親愛的寶寶,爸爸離開我們已有三個半月的時間,但媽媽相信爸爸始終會迴來的。


    “我送你。”簡寧這段時間都住在對麵,可他們兩人對我照顧有加。


    我穿好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實,作為孕婦我不僅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孩子負責,所以今年我要去醫院進行產檢。


    許如言從簡寧的身後竄出來,盯著我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靜心,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你看你的肚子比正常五個月孕婦的肚子要小上好多。”


    簡寧敲了一下如言的腦袋瓜子,有些生氣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給我進去。”


    如言低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往裏邊走去,我看到簡寧微微無奈卻透著幸福的臉。那時候我不禁暗想,如果禽受在這裏的話,今天他一定會陪我去產檢,而後手舞足蹈。


    “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現在的我行動還算方便,也並不沒有特別的嬌貴,“好了,我先走了。”說實話,我不願意多麻煩別人,除了我家禽受之外。


    我一個人開著我那輛迷你,可我從禽獸那輛車麵前經過的時候,我想起了我家禽受眉飛色舞的表情,特別是愛車如命的那樣子。


    每每那時候我總會和那輛車吃醋,因為禽受對它的愛護我自認為已超過了我,所以那時候我和這輛車爭風吃醋可厲害了。


    我一個人開車來到預約的醫院進行慣例的檢查。我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外麵,這時候我身邊有一個行動有些不方便的孕婦,她的丈夫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


    “你去給我買點水果吧,我難受惡心。”我身邊那個孕婦略帶無力的說。


    “行,我去去就迴來。”那個男人依舊不放心自己老婆,但還是聽從老婆的話去買東西。


    我觀察了那個孕婦,歲數在三十朝上四十不到,頭發有些亂糟糟並不注重自己的打扮,肚子早已高高隆起也有些水腫。那個孕婦衝我善意的笑了笑,我也微微點頭一下。


    我看了看前麵等待檢查的人還有很多,或許是無聊,身邊這位準媽媽開始和我聊起天來。


    “幾個月了?”


    我摸了摸肚子,隻要每每感受到孩子的存在我的心情就莫名的激動:“五個月了。”


    “我這肚子快八個月了,現在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人也沒精神。”但那位大姐轉念一想,笑得一臉幸福:“我苦,孩子他爹更加辛苦。”


    一聽到她提到自己的老公,我的心情有些奇怪,微微酸澀但依舊笑著和她說話。


    “都第三個孩子了不知道他緊張些什麽。”那位大姐說的很平靜,但我依舊能看到她為人母的喜悅,“你是頭一個吧?”


    我點點頭。


    “現在的女孩子都不願意多生,可我老公特別想要個男孩子,所以我就想的既然生那就生吧。”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非要男孩子,我摸了摸肚子,寶寶就算你是女孩子,媽媽一定會給你最多的愛,好好照顧你。


    “怎麽沒看到你老公呢?”大姐也是無心,畢竟來這裏陪妻子產檢的多得是,所以他也就隨口問了問。


    我的眼神暗了些,嘴角的弧度微微僵持著,麵部表情有些不自然:“忙著賺奶粉錢呢。”


    “那也不能連陪妻子產檢的時間都沒有呢。”大姐有些替我打抱不平,“頭一次生孩子金貴著呢,雖然說老公是頂梁柱,但也不能連陪妻子產檢的時間都沒有。”


    接下來這位大姐說了些什麽,我也不過微微一笑或者隨意應付,心中那份酸苦無處傾訴。


    “你多大了?”大姐換了個話題問我。


    “二十九了。”我實話實說。


    “歲數不小了呢,不過你保養得真好。”


    我笑而不語。


    大姐繼續和我東扯西扯,可我卻沒有什麽心情。這時候大姐的丈夫手裏抱著一個娃娃另外一隻手拿著水果,身後還跟著一個稍大些的孩子。


    “葉靜心。”這時候護士來叫我了。


    “再見。”我禮貌的道別,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想快速逃離這裏,一個人來產檢的孕婦真心不多,但像我這樣情況的人更少,或許都沒有吧。


    接下來我進行例行的檢查,檢查的結果我的孩子很健康,接下來的幾個月體重要開始快速增加了,也會出現一些症狀,所以醫生要我多注意適當的運動外加休息之類的。


    我拿著自己的檢查報告迴去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滑雪衫黑色休閑褲,戴著帽子帶著眼鏡和口罩的男人跟在我身後。


    一開始我沒有注意等我走出好一段距離後,才發現我身後跟著一個這樣的男人。一開始我以為這是一個故意跟蹤變態,可後來發現這人老是咳嗽外加手呈現病態的蒼白,又是從醫院出來的,最後我排除了跟蹤的可能。


    我找了一家就近的餐廳坐下來,這人在我不遠處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來。我看了這個奇怪的男人好幾眼,可這男人目不斜視的盯著手中的菜單,這時候我肯定他不過是和我同路,但肯定的同時內心深處隱隱的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難不成是他?”但這個想法隻存在我內心深處,還未來得及付出實踐,我就看到一個神色緊張的女人拿著衣服,對著那個男人說了些話。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話說呢麽,我想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應該是他的女朋友,真不知道小小歲數生了什麽病,還真是作孽。


    我點了一份三明治還有一杯果汁,這個男人隻點了一杯果汁,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吃。我暗暗有些奇怪,總覺得有人在看我,但等我抬頭往四處望去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發現。就連原來我以為跟著我的男人,都在和自己的女伴說話。


    “奇怪。”


    當我吃完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那兩人也跟著出來了。雖然我覺得甚是奇怪,但我依舊沒特別多想。


    當我看到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後,我終於安心的開車離開。


    “跟上去。”那個男人摘下口罩還有墨鏡,許久不見的人宛如中世紀的吸血鬼般散發著蒼白無力的美,整個人都像散架一般坐在後座上。


    我先是去我爸媽家吃了個午飯和他們說了會兒話,之後又去了禽受爸爸那裏,將今天檢查的情況告訴老人。我在禽受父親家簡單的吃了個晚飯,當然今天格外高興的老爺子意外的多吃了好多,喜笑顏開的和我說了好多話。


    等吃完晚飯我和老爺子說了些話後,我就離開了。當我開車離開的時候,一輛車也跟在我不遠處。


    大晚上我自然不會以為有人會跟著我,自從我上次和蔣若晨說完後,他便沒有可以的出現在我麵前,隻不過偶爾打個電話會來和我說會兒話。


    “上去嗎?”那個年輕的女人詢問後座上的男人。


    後座上的男人微微搖頭,“走吧。”那聲音似來自地獄深處的蒼涼,寒冰地獄的孤寂,沙啞低沉,活脫脫換了一個人似的。


    “為什麽不上去?”前麵的女人依舊不理解。


    男人最後看了眼那個熟悉的方向,那個充滿溫暖歡聲笑語的地方,自嘲的笑了笑:“我現在這副樣子怎麽出現在她的麵前呢。”


    那句話從遠處傳來,我猛然抬頭往外看,可外麵隻有無盡的黑夜,哪裏有什麽人。


    “怎麽迴事?”為什麽我能感受到禽受就在這裏,難不成他迴來了。


    我穿著拖鞋就往電梯處跑去,可奈何電梯久久不上來,等我到達底樓的時候早已經過了五分鍾。


    我穿著休閑服外加拖鞋,往四周張望是不是他迴來了。


    “宋笑安,是你嗎?”我朝著外麵大聲叫喊,“你給老娘滾出來。”我大聲宣泄著我的壓力。


    可奈何沒有一絲聲響迴應我,我一個人在外麵喊了很久,最後累了乏了失望的轉身離開。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應該不是他迴來了,如果他迴來了怎麽會不上來呢?


    怎麽會不上來呢?是啊,這裏是他的家,他不迴來這裏那他該去哪裏呢。


    “這樣真的好嗎?”女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動容,但也不能說什麽,畢竟那人是他的雇主。


    那人將手握緊咬著嘴唇,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女人說:“快走。”他一個人蜷縮在後座上,渾身顫抖,他知道自己又這樣了。這時候他厭惡的望著自己,不知道這樣子的日子還要過多久,能不能現在馬上閉上眼睛休息。


    不,他告訴自己,自己要早些好起來,因為還有他愛的人和尚在肚子裏孩子在等著他。


    他失去意識前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夠就這麽倒下。


    我一個人縮在沙發上身上披著毯子,這個毯子是禽受一直蓋的攤子。我能感受到上麵還殘留著他的餘溫,可我不知道這餘溫還能持續多久。


    寶寶,媽媽好想哭。


    “你沒事吧?”蘇晨昕不安的問他。


    “我說過我要健健康康完完全全的迴去。”禽受沒多說什麽,說完這句便不再理蘇晨昕。


    “靜心,等我迴來。”這是禽受清醒時唯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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