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這雨來得突然,細膩而又綿長,注定是一個引人思考的雨夜。


    我躺在我家禽受的懷裏,玩弄著我家禽受纖長的手指,“今兒記得是什麽日子嗎?”


    我家禽受心猿意馬,可礙於我這麽正經的樣子,某人還是很走心的交流,“你說呢?”


    禽受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清新的沐浴露味道,沒有絲毫的滑膩,而我對這個味道異常迷戀:“老公,你愛我嗎?”以前我不理解為什麽每個女人都會這麽問,那時候的我覺得特別的矯情,可現在我也和他們一樣了。


    禽受的小視線迅速往下然後迅速往上,一本正經的說:“老婆,以後別問你老公這麽弱智的問題。”


    好吧,我被禽受鄙視了。


    “那我應該問什麽問題?”我嘟著嘴巴有些矯情。


    禽受認真地想了想,最後搖搖頭,順便傳遞給我一個可憐的小眼神。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這男人怎麽比我還矯情。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覺得我老的一定比他快。


    “老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你怎麽突然問這個?”我不知道禽受為什麽突然問我這個,這男人平時不會問這個問題的。


    “因為我記得那時候的你傻傻的。”禽受想起那時候的我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沒想到那時候的淑女竟然是個女漢子。”


    我假意打了下禽受,“有這麽詆毀你老婆的嗎。”我有些忿忿不平,“什麽叫女漢子呀?我本來就是女神。”關於這一點我還是要反駁的,我長的本來就不差,不,是蠻好的。


    “女神的外貌,男神的內心。”禽受適當的解釋了下。


    “什麽意思啊。”我扯著我家禽受的領子,一臉的兇悍樣,“你有什麽資格說完?”


    禽受沒想到我這麽快翻臉不認人,立馬給我賠不是,“老婆,我錯了。”


    “那還差不多。”


    禽受暗暗抹了一把汗,還好自己識相。


    “你記得我那時候我穿了什麽衣服嗎?”我繼續發問。


    “恩......”禽獸想了想,可看到我淩厲的視線立馬迴答,“你穿了一條駝色的毛衣長裙。”


    我滿意的點點頭,“那我那天化妝了嗎?”我發現我的問題漸漸脫離軌道了。


    禽受微微皺的眉頭,努力迴想:“沒有。”


    我滿意的點點頭,繼續發問:“我......那天的背包什麽顏色?”


    禽受一秒都不多想:“黑色的雙肩包。”


    這男人果然都知道呢,當我繼續發問的時候,我看到禽受的臉色越來越差:“你那時候是不是就注意我了?”


    這個問題果然毒辣,禽受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那張小臉整個糾結在一起啊。


    “難不成你一點都沒關注我?”我的聲音簡直就是威脅。


    禽受現在騎虎難下,早知道就不和她交心了,還不如早點睡覺呢。


    “......老婆,那時候的你就是女神啊,不注意都難。”


    “恩。”這馬屁還是拍對了。


    “唿。”禽受心想,自己總算沒說錯話。


    這時候的雨越下越大,恐怕這一個晚上都不會停下來了,不過伴隨著這雨聲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老公,這麽多年謝謝你包容我體諒我。”我知道我很任性,所以我很感謝禽獸對我的包容。


    “幹嘛說得好想要生離死別一樣。”禽受換了個話題,“老婆,睡覺了。”


    “陪我說會話吧。”那一晚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睡不著,非要拉著我家禽受說話。


    “哦。”


    這一夜我們說了很多,但基本上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對話,無非就是我問他迴答,一夜無眠。


    音樂聲口哨聲.....這些聲音充斥在耳邊,一個穿著紅色抹胸短裙的女人,畫著濃豔的妝容,搖擺著婀娜的身姿,她是所有男人實現的匯聚點。


    “你幹嘛拉我?”一個看上去就不想會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將女人拉走,女人一邊掙脫一邊朝著他叫喊,“放開。”


    “你現在不應該在家休息嗎。”傅鑫很生氣,這個女人居然騙他。


    “你不過是我前夫而已,關你什麽事?”蘇晴點燃一根煙,“我就是死也不關你的事。”


    “你放心我也死不了。”蘇晴幫傅鑫彈去肩膀處的髒東西,一臉的嫵媚,“我告訴你我清新的很,你們男人做不出的事情我都做得出來,所以別惹我。”相比起連安安這個笨女人,蘇晴可什麽都敢,什麽都不怕。


    那一夜的蘇晴瘋狂的釋放自己的壓力,她的美宛如罌粟悄然綻放,悄無聲息的留在人們的心底。多年後,當你想起的她的時候,你會發現那種情深入骨髓,那種愛想戒也戒不掉,可人已經不在了。


    最後蘇晴將今夜喝的酒盡數吐出,濃妝也遮不住她的脆弱。她一個人坐在洗手間裏放聲大哭,怎麽會變成這樣呢,明明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抬頭看到一個依舊貌美年輕的女人,此刻妝也花了麵容也有些憔悴,她有些不認識自己。這些年她到底怎麽了,為什麽她變成了這樣?蘇晴哭了好久好久,看來是時候了。


    “哈哈哈哈......”連安安像個瘋婆子一樣,現在的她麵目全非,一個人也不認識。


    蔣若晨站在門口看她一個人坐在地上瘋狂大笑,心裏生出幾絲憐憫。他想,難不成是他做的太過分了。不,他沒有,做得更過分的是那個人。


    蔣若晨並未在那裏久留,他的愧疚隨著他的離開煙消雲散。這一輩子,他愧對的隻有一個人。不過,那個人遲早會迴到他的身邊,他堅信總有一天。


    蔣若晨離開的瞬間,一滴冰涼的淚順著她的臉龐留下,連安安沒想到她為那個男人付出了一切,到頭來落的這麽個下場。


    這個雨夜她想了很久,她想出去可她再也走不出這個地方了。她的孩子一定以她為恥,她的前夫根本不願見到他,自己為什麽走到這個地步呢。


    “哈哈哈哈......”


    漫漫黑夜,一個人走在無盡的黑暗中,驀然迴首,為你留燈的人不在了,有的隻是撲麵而來的孤獨。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傅鑫撥通一個他倒背如流的電話,可那人再也不會不出三秒接聽.


    傅鑫一個人從外白渡橋那裏往迴走,他看到還有一兩對情侶甜蜜的依偎在一起。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樣一段感情,記憶的那人......傅鑫的瞳孔猛然縮小,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我和禽受講了一夜的話,直到淩晨四點的時候我才昏昏沉沉的睡著。禽受摟著我,為了能讓我睡得舒服點,他維持著這個僵硬的姿勢兩三個小時了,可他依舊不敢亂動。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依舊是那個人,那個電話。


    禽受緩緩的將我放下,悄悄的關上門離開。


    “喂。”禽受故意壓低聲音。


    “能見一麵嗎?”


    “哪裏?”


    “市郊廢棄的車庫,你還記得那裏嗎?”


    “恩。”


    “兩個小時後不見不散。”


    禽受進來的時候,我正抱著枕頭睡著真香。你看,我睡的哈喇子都出來了,最後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老婆,我出去一會兒。”禽受在我耳邊說輕聲說。


    “去哪裏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


    “出去一會兒。”


    那時候的我睡的很香,隱約聽到禽受在和我說話,而我也不假思索,“去吧。”


    “老婆,等我迴來。”


    “快去吧,吵死了。”我皺起眉頭示意他快出去。


    禽受現在替我準備好早餐,而後將早上新買的鮮花插在客廳的玻璃瓶裏,而後才出門離開。等到他出門離開後我醒過來,禽受怎麽不再這裏。


    等我看到他準備的早飯還有紙條,我才想起剛剛睡夢中禽受和我說的話。


    我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將整個客廳照亮。我微微閉著雙眼站在陽台處,開始迎接新一天的生活。


    “你真好看啊。”我心情大好用手指碰了碰禽受今天新插的花。


    “還誇不得你了。’我看到那花兒抖了抖,一滴水珠滴落在飯桌上。


    “老公,你什麽時候迴來?”我給禽受發了一個消息。


    “很快。”


    “很快那是多快?”最近我越來越依賴我家禽受。


    “等我。”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再也沒有別的內容。


    “靜心。”楊瀟一大早就跑來我家,隻看到她紅著一雙眼睛,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怎麽了?”


    楊瀟一把抱住我:“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昨夜周和依舊沒有迴家,這已是他連續三天沒有迴家了。昨夜的楊瀟依舊沒有睡,坐在沙發上等了他一夜。


    “你迴來了。”楊瀟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周和的步子有些虛晃,他並沒有搭理楊瀟,徑直往房間走了去。


    “你又出去玩了?”楊瀟聞到某人身上的味道,這個味道騙不了人。


    “以後我的事情你別操心。”


    “我是你老婆。”楊瀟知道周和不愛她,可她依舊是他的老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


    “以後別等了。”這簡單的五個字傷透了楊瀟的心。


    “那你為什麽耽誤我?”楊瀟留下這句話便打包行李離開了這個家。


    周和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的演技再出色也騙不了一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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