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煙雨看著那和尚離去的身影,似乎有所感悟,他剛想開口說話,忽然覺得氣氛有所不對,連忙轉過頭,發現身邊的陳順站著一動不動,再看陳順的臉色,竟然通紅如血,他連忙問道:“陳老弟,你怎麽啦?”


    陳順一言不發,跌坐在地上,旁邊的殷瑜一看,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問道:“順哥,你受傷了嗎?”李真真和程雨晴也急忙上前詢問。


    老丁連忙問曆煙雨:“曆大哥,陳老弟怎麽迴事?”


    曆煙雨道:“可能是我們傳給他的力量太強,導致他一下力量失控,你看他的樣子,很有可能會突破現在的境界進一步的,但是這種現象很奇怪,不知陳老弟修練的是什麽樣的心法。”


    殷瑜她們三個女孩子想去扶陳順,沒想到陳順的身體忽然閃出一陣紅光,而且帶著高溫,殷瑜她們三個女孩子被嚇了一跳。


    曆煙雨一看,馬上道:“不好,陳老弟的情形太過怪異,丁老弟,我們幫他一把,他要是走火入魔那就壞了,快!”說完馬上動手想將陳順的真氣封禁起來。


    這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各位道友,你們先別動手!”眾人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悄無聲息的在這個時候出現,大家連忙迴頭一看,一位身穿大紅袈裟,手提一根降魔禪杖的和尚出現在旁邊。


    和尚長得慈眉善目,而且說話一團和氣,他看了曆煙雨一眼道:“這位道友,你雖有仙靈之氣,但是你幫不了陳道友!”


    曆煙雨滿臉戒備,把陳順擋在身後麵,然後問道:“你是誰,怎麽認識陳老弟?”


    和尚笑了笑道:“本佛多年不用名號了,你們就叫我風杖和尚好了,這位道友放心,如果我要傷害你們的話,我悄無聲息的就可以做到,你們不必擔心,我隻對陳道友說一句話。”


    曆煙雨疑惑的讓了開來,老丁他們也退到旁邊戒備的看著風杖和尚。和尚走到陳順的麵前,淡淡的說了起來:“道法本無岸,佛法亦無邊,佛道本無分,此消彼亦長!”


    說也奇怪,陳順聽了和尚的這句話之後,身體散出的紅光竟然漸漸的變暗,然後慢慢的消失,就好象是沒有出現過一樣。再看陳順的臉色,也在慢慢變迴正常狀態,但是他還是盤坐在地上,兩手開始不停的翻動著打出手訣。


    曆煙雨和老丁知道陳順在修練,可能是突破境界,他們一點都不敢大意,在旁邊全神的為陳順護法,風杖和尚也是靜靜的看著,殷瑜她們三個女孩子也緊張得注視著陳順的動作,心情比她們自己修練還緊張。


    時間在慢慢流逝過去,陳順終於停止了動作,他睜開眼,“唿”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看到眾人都一臉的緊張神色,旁邊還有一位身穿袈裟的和尚,他知道剛才對自己說禪語的就是這個和尚了,陳順連忙向風杖和尚行了一禮道:“多謝大師指點,飛塵派晚輩陳順有禮了!”


    風杖和尚一笑道:“嗬嗬!陳道友是飛塵派之人,這點本佛早就知道了,你們連闖幾關,已經令千佛境內的人刮目相看了,現在和我身穿一樣僧衣的師兄弟們都認識陳道友了!”


    陳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嗬嗬!大師,真是對不起了,為了救人,我也是情不得已,請見諒!”


    風杖和尚道:“這一切都是注定,凡事自有因果!接下來,本佛要考驗一下陳道友的功力,陳道友可以盡力施展,本佛隻出一招,你能接得住就可以繼續前進!”


    曆煙雨了連忙道:“大師,陳老弟剛恢複不久,而且大師功力奇高,他恐怕接不了你這一擊,由我來接替陳老弟如何?”老丁聽了,也想上前頂替陳順。


    陳順急忙對他們道:“兩位大哥,你們別擔心,我現在沒事了,剛才隻不過是想突破次元期,而且體內有股怪異力量不受控製,現在我放棄突破,把力量都分給了酒兒和小赤。而且大師既然能說出來讓我接招,肯定不會傷害我的。”


    曆煙雨和老丁覺得有道理,於是他們和殷瑜等人一起退到旁邊,把小路上的空地讓了出來。


    風杖和尚和陳順麵對麵的站著,相隔四五米遠。還沒開始動手,陳順已經感覺到了風杖和尚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機,平和中實,沒有殺意,但是陳順卻一點也不敢大意,全神注意著風杖和尚的舉動,這可是高手級的佛修者,他怎麽敢小看?


    和尚不再說什麽,將手中的禪杖舉過頭頂一拋,禪杖如風車般在他的頭頂上空旋轉了起來,禪杖上麵掛著的金屬小鈴,在旋轉的時候,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再加上禪杖發出的“嗚嗚嗚”的聲響,構成了一道無形震人心魄的攻擊。


    在旁邊的曆煙雨他們幾個人還發現,隨著禪杖越轉越快,天空中的亮光也這暗了,空氣中似乎也多一道暗湧的氣機,曆煙雨和老丁對看了一眼,兩人心中非常驚訝,使用兵器,能夠引起風雲色變的人可是超級高手,曆煙雨自問此時自己的元仙境界都無法做到。


    陳順也感覺到了身邊空氣與天色的變化,一陣壓力向自己湧過來,他早已經把穿在外麵的防護戰甲開到了最高防護,精靈戰甲是酒兒的化身,在體內會自動防護。這點壓力本來不算什麽,可是偏偏風杖和尚還用上了勾魂一般的音攻,讓陳順不知如何應付,內心竟然產生了害怕的情緒,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風杖和尚似乎看透了陳順的心意,大喝一聲:“你怕什麽?”然後一伸手,把旋轉的禪杖吸取到手上,大喝一聲:“風舞天變!”禪杖夾帶關唿嘯聲向陳順砸了過去。


    陳順被風杖和尚一喝,心頭一震:對啊,我怕什麽,不就是一場戰鬥嗎,音攻,我也學過,怕什麽!他想到這裏,隻覺得心中勇氣大增,手一動,飛劍已經飛閃了出來,劍芒暴漲,一招星炎燎天在前麵一擋,隻聽到“咣”的一聲,禪杖和飛劍硬生生的架到了一起。


    再看陳順的情形,他的雙腳竟然陷入了地下麵,在禪杖的壓擊下,他腳下的地跟棉花似的,陳順慢慢的陷了進去。巨大的壓力,激起了陳順的好勝心,飛劍架著禪杖不能動,但是嘴巴卻可以動,於是他張開嘴大吼一聲:“吼……”,一道音攻向前麵發了出去。


    風杖和尚一看陳順的嘴一張,就知道陳順也會音攻,連忙把禪杖抽了迴去,然後把真氣往禪杖上注入,隻見一道銀光閃出,形成一張透明似網的光芒擋在他的麵前。


    陳順手上壓力一減,飛劍馬上變招,劍芒如繁星般閃出,星羅棋布已經出手,向風杖和尚蓋了過去,就象是滿天的風沙般密集,速度之快幾乎與那一聲大吼的音攻同時攻到和尚的麵前。


    “嚦啦嚦啦……”一連串的細響,風杖和尚幻化出的那張透明網,竟然如玻璃開裂一般,裂成了細細的小塊,然後慢慢化成煙霧消散在空中。


    陳順使用音攻與星羅棋布,已經把體內的真氣耗去了九成,而且風杖和尚幻化的透明網,可是曆害的防禦術,就算是被對手破去,同樣會反擊對手。陳順看著透明網被破,卻覺得有一道暗力反湧了迴來,來不及閃躲,硬生生的打到了他的胸前,陳順蹬蹬蹬的向後倒退了數十步才停了下來。


    殷瑜見了,第一個飛身到陳順的身邊問道:“順哥,你怎麽樣了?”聲音急切,滿是關懷之意,而且臉上的神色也說明她對陳順的情意是多麽的深。


    陳順把真氣運行了一周,發覺身體沒什麽事,倒是戰甲內的小赤叫起了苦:“大哥,這是什麽力量啊,差點把我給壓扁了,幸好有一個防禦陣保護我,不然我就要被壓死了,不過這樣的力量被我吸收了一些,感覺很不錯啊!”陳順聽了隻好笑了笑。


    這時風杖和尚說話了:“嗬嗬!陳道友,你的修為不錯啊,在次元期,能夠抵擋本佛的六成力量,確實屬罕見,戰者,有勇必勝,陳道友勇猛過人,不錯不錯!”


    陳順連忙行禮道:“多謝大師手下留情!晚輩汗顏!”


    風杖和尚道:“陳道友所修練的功法比較多,身上所穿戰甲也屬精品,嗬嗬,而且你與佛有緣,記住,遇到困難時多修練一下佛法,大有好處,道法近自然,佛法也無邊!祝你們好運,可以過關了!”他一說完,不等陳順迴話,亮光一閃,已經消失了身影。


    陳順本以為接下來還會有一場大戰,沒想到就這樣結束了,一時之間也覺得突然,既然過關了,走過去再說,救人要緊,先別想那麽多了。


    曆煙雨他們也走了過來,陳順示意大家跟著自己走,他認準前進的路,然後一點腳,離地三尺,與大家禦空向前飛行過去,也不知道前麵等著他們的,是什麽樣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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