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的葉浩,已遊走在生死邊緣,幸而他最後時刻將靈台虛神之內的金色生命源力遍布全身各處,這才在遭受重創之時護住了心脈,但這傷實在太重,已讓他有神魂出竅的感覺。m.x. 移動網


    ⌒惚之間聽到哭聲,那聲音很是淒慘。


    “靈兒,是你嗎?是你為我哭泣嗎?對不起,夫君讓你失望了,竟然為了另一名女子而丟掉了性命……下輩子……下輩子夫君再好好照顧你,對不起……”


    葉浩夢囈之際,但覺一股冰涼之意,自口而入,散遍全身,讓他感覺渾身舒適,仿佛體內盡斷的筋骨全都在慢慢恢複,蒸幹的血液亦重新流淌迴身體。


    接著,更有一股晶瑩的純淨靈元之氣自額頭處散入全身,竟讓他的靈識有了一絲恢複,而體內的火毒更是隨著這道靈元之氣的注入而緩緩消散,他漸漸可以聽到外麵的聲音,那是舞傾城悅耳的語聲。


    “難道我沒死?否則怎會聽到舞傾城的聲音……那又是誰救了我們,莫非便是我身邊的這名女子?”葉浩心頭不由疑惑起來。


    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麵而來,一道帶著滄桑之感的女子聲音在身邊響起,葉浩想要睜眼看看,卻覺眼皮沉重如鐵,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睜開。


    別無他法,最後隻得作罷,但外麵的聲音卻可聽到,他便豎起雙耳仔細聆聽起來。


    卻聽滄桑女子說道:“芯頭,你為了救他,自己都不要命了,你這樣做值得嗎?”


    舞傾城道:“當然值得!他願意為我死戰,我便覺一切都已值了。方才在鎮妖塔外,我便想隨他去死,但最後時刻被佛門中人所救,我才有機會與他進入鎮妖塔內,否則此時早已化為塵土。哪裏還能見到花神前輩你。”


    葉浩聽得清晰。頓時心頭一動,暗忖,原來自己現在正身處鎮妖塔內。想來這鎮妖塔定是一件空間法寶,而另外的女子好似一直生活在這空間法寶之內……鎮妖塔……鎮妖塔……莫非這塔內鎮壓的皆是法力強大的妖族之人!


    而舞傾城所說最後時刻竟然是被佛門中人所救,能自火龍堂主端木翔手中救下我們的佛門高手,莫非是萬佛宗的空靈聖僧不成……


    」有,舞傾城竟然願意隨我去死……看來她竟真的傾心於我。可我已有靈兒,又怎能再接納他人……莫要傷了她的心才好……


    葉浩絕頂聰明,從短短兩句對話之中便想通了很多。


    滄桑女子繼續說道:“竟有此事?你們天禦道中高手無數,難道還有人打你的主意不成,究竟是什麽人膽敢傷你?”


    舞傾城陷入沉默,片刻之後才痛心說道:“花神前輩你還不知曉,我們天禦道已經覆滅了……就連我師傅都已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什麽?天禦道竟也有覆滅的一天!”滄桑女子的聲音陡然提高,似是無比震驚,但話語之間又似帶著一絲興奮。


    頓了頓又道:“難怪很久沒有看到那個臭道士來了,原來天禦道竟已生出大禍,究竟是誰有這般實力。可以將整個天禦道覆滅?”


    舞傾城顫聲道:“是魔教之人……如今我天禦道已遭魔教血洗,沒剩幾人了……師傅他老人家與魔教教主天煞大戰之前,便將這鎮妖塔交給我保管,現在魔教中人為了得到鎮妖塔正四處追殺於我,我這數月來過的極是辛苦……”…


    滄桑女子沉默不語,似是在想些什麽,半晌才道:“沒想到魔教又東山再起了,幸好此塔尚未落在魔教手中,否則我們都要遭殃了。”


    舞傾城奇道:“師傅曾說,這鎮妖塔是上古至寶,隻有上古的修靈法則才能真正開啟妙用,就算魔教將鎮妖塔奪走,也應該沒法啟用至寶,花神前輩為何卻說我們都要遭殃?”


    滄桑女子歎息道:“小丫頭你想的太過簡單了,魔教傳承數萬年,難道真的沒有上古修靈法則留下?若他們真的開啟了鎮妖塔的神通,那這數萬年來鎮壓在塔中的萬妖皆可被其所用,就連我也無法抗拒,隻得任憑人家擺布,這還不叫遭殃?”


    舞傾城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方才我為了救人,便在一處荒穀之中隨意開啟了鎮妖塔,說不定現在這鎮妖塔已經落在魔教手中了!”


    滄桑女子道:“你先不必著急,我的妖靈並未感覺到其他人類的氣息,說明此刻鎮妖塔還未失落,不過必須得盡快想出個辦法,否則鎮妖塔若是真的落在魔教手中,那不僅僅你們人類有了災禍,便是我們妖族亦將陷入萬劫不複之中,這鎮妖塔對我妖族有天生克製之力,若是魔教之人用來對付妖族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說到這裏,一下沉寂下來,兩人似乎全都陷入沉思之中。


    葉浩聽到這裏,心中早已波濤翻滾,暗忖,這鎮妖塔需要上古修靈法則的修士才可開啟,而我不正是這末靈時代唯一的靈修嗎,那豈不是說,我便可以開啟這鎮妖塔的神通!


    想到這裏,葉浩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心中更是暗下決心,絕不能讓這至寶落入魔教手中。


    他憑借僅僅恢複的一絲靈識,進入靈台虛神之境,再次勾動生命源力。


    虛神之境中的金色液體,此刻已少了十之三四,皆是損耗在此次劫難之中,這生命源力極為難得,亦十分有限,但這一次竟然一下子就損耗這麽多,讓葉浩感到一陣肉痛。


    不過轉念一想,幸好有舞傾城在自己身邊,最後關頭能夠找人救治自己,否則這生命源力將會一直消耗下去,直到一幹二淨之後,那便是自己生機斷絕之時,如今能夠從鬼門關前轉了迴來,這一切已是值了。


    而那株碧海生輝藥效強勁。將葉浩瀕臨消散的生機重新點燃,使其體內傷勢逐漸好轉,再加上生命源力的滋養,身體恢複的更為迅速,葉浩摒棄雜念。認真調息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睜開了雙眼。


    睜眼之後,看到第一個人便是舞傾城,此刻的她正坐在自己身側沉思。一頭秀發披散開來,有些淩亂,但仍遮掩不住她的秀色,苗條姣好的身材更是呈現在眼前,讓他不由得怦然心動。


    “舞姑娘……謝謝你救我。”葉浩艱難開口。


    “啊。你醒過來了!”舞傾城先是一愣,而後迸發出歡喜的尖叫,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美眸現出神采,無比動人。


    這時,絳衣女子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葉浩,神情之間顯出驚訝:“這小子竟能在這麽短時間之內醒來……他究竟是什麽體質。竟比我妖族之修還要變態,真是不可思議。”


    葉浩這才看清,眼前這女子身形纖美修長,麵容清逸秀麗,那皮膚更是光澤細潤。吹彈可破,一身絳色長裙襲地,風姿優雅至極。…


    尤其一雙晶瑩潔白的赤足,邁著盈盈巧步緩緩而來,恰好被躺在地上的葉浩喵個正著。


    葉浩實在沒想到,剛才昏迷之際聽到的滄桑之聲竟然出自這樣一個如花中精魅般的女子口中。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葉浩自是猜到眼前這女子便是救下自己之人,急忙稱謝。


    絳衣女子哼了一聲,淡淡道:“不用謝我,我是看在這丫頭的份上才救你的,你要是有心,以後便對這丫頭好些,她為了你這小子竟然選擇自盡,真是糊塗之極。”


    葉浩目光轉向舞傾城,卻見她俏臉緋紅,目光躲閃,露出羞澀之態。


    絳衣女子疑惑道:“丫頭,你方才不是說他是你的情郎嗎,還說出要陪他去死的話,怎麽現在卻又害羞起來,難不成隻是你一廂情願?”


    舞傾城垂首嬌羞道:“我……我……”


    葉浩不想舞傾城尷尬,急忙道:“前輩,傾城便是我葉浩鍾情之人,她隻是在別人麵前有些害羞罷了……傾城,你快扶我起來。”


    舞傾城聞言,心中頓時驚喜,抬起頭來瞥了葉浩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感激,她走到葉浩身前,將他輕輕扶起,倚在自己懷中。


    她從小到大,從未與將一個男子如此貼身親近,此刻嬌軀微抖,口幹舌燥,羞澀的說不出話來。


    絳衣女子詫異點頭道:“沒想到這丫頭在我麵前還會害羞……她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葉浩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絳衣女子道:“我本是花中小妖,修行已有萬載,你們以後不要再稱我前輩,便喚我花娘好了。”


    說話之際,凝視二人,臉上露出慈祥表情,似是在看著自己的兒女一般,眼中盡是寬慰之色,那一個“娘”字更表露了她此刻的心跡。


    葉浩卻是一怔,雖已猜到這女子是被鎮壓在塔中的妖族,亦從她眼角的一絲皺紋之中看出她年齡不小,但卻未料到她竟已修行萬載歲月,不由問道:“花娘,你在這鎮妖塔中生活了多久?”


    花娘眼中露出追憶之色,緩緩道:“算算也有數千載歲月了吧……”


    話音未了,忽的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的傳來:“應該是三千六百年了,花魁,你年紀不如我大,怎的記性倒不如我!”


    這聲音毫無征兆的響起,三人皆是一驚。


    卻見不遠處那一片浩瀚汪洋之畔竟盤膝坐著一個老者,這老者枯瘦矮小,寬額尖腮,兩條白色胡須竟如絲帶一般飄在胸前,目光更是淩厲之極。


    這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三人竟一無所覺。


    花娘一看是他,頓時大怒:“你個老不死的,不在你的海底閉關修煉,竟敢跑來偷聽我們說話!”


    舞傾城也是滿臉詫異,因她此前曾無數次進入鎮妖塔第五層,卻從未見過眼前這怪異老者。


    葉浩心頭更是震驚,這老者此刻坐在那裏,全身上下雖沒有一絲威壓,但卻讓他感覺極為驚恐,尤其是這老者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便如潛伏在水中死死盯著獵物的鱷魚一般,仿佛隨時都會突然出手,將自己送進地獄,這種感覺極為強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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