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高傲無比的孔雀自然是七彩，它落地的一瞬間身後的翎羽全部散開，頓時一道無形波動轟然而出！
七彩神光向前射去，一霎間將撲麵而來的淩厲水箭盡數吞噬，而這道七彩神光卻銳不可當，直射向長頸怪的脖頸。
“轟”的一聲震動天地，整個海域刹那間劇烈翻騰起來，看去猶如毀天滅地之相，那隻九頭長頸怪頃刻之間斷裂三隻頎長脖頸，三顆尚含著魔靈水箭的獸頭跌落海灘，附近海麵皆成血色。
九頭長頸怪驚駭交加，龐大身軀在海麵之上不住顫抖，帶動浪潮翻卷不斷。
它僅剩的五隻頭顱竟然齊齊向著七彩孔雀垂下，貼在海麵之上，露出求饒的神色。
七彩孔雀揚起高傲的頭顱，不再看它，緩緩轉向身後的葉浩。
這一刻，那長頸怪才如蒙大赦，倉皇沉入海麵之下，再也不敢露出水麵。
葉浩看著七彩，心中浮上說不出的滋味，這四年之間，這樣的情況已不知發生了多少次，而每一次在危難之際都是麵前這隻孔雀挺身而出，化解危局。
“七彩大姐，你又一次救了我，真不知該怎麽感謝你……”葉浩臉色有些憔悴，被花斑豹王造成的傷勢雖在體內生命源力的滋養下已逐漸痊愈，但他心中卻湧起一股難言的痛苦。
“我什麽時候才能變強……才能不用七彩大姐保護……”葉浩心中暗暗唿叫，臉上亦露出自嘲的神色。
七彩孔雀靈性極高，似是看出葉浩的心情，它緩緩挪動美麗身姿，走到葉浩的麵前。
“小子……你的身體很古怪，體內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讓我都感覺到一絲危機，但是你卻好像不會使用，真是好奇怪……而且這股能量，好像被什麽東西困住，一直在湧動掙紮，我可以感受到它。”
葉浩一愣，頓時想起了虛天大墓之中從體**出的那個紅發虛影，七彩所說的巨大能量，莫非是來自他？
“妹妹的安全交給你，我有些不太放心啊……算了，看在你這幾年一直對妹妹百般愛護，對我們母女也尊敬客氣的份上，我就幫一幫你吧。”
葉浩感受到七彩的靈識波動，頓時呆住，這四年之中雖然多次被七彩搭救，但它對自己卻始終沒有太多好感，每次與它說話也是愛搭不理，隻是它與宮靈的感情卻越來越好，始終以姐妹相稱。
今天這隻高傲的孔雀不僅主動與自己交流，竟然還說出要幫助自己的話，讓葉浩忽然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
“小子，不要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我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妹妹，你是她的伴侶，如果實力總是這麽低微，我不在的時候會很擔心。”七彩一副嘲諷的神態，仿佛一切都是為了宮靈而已。
葉浩本已準備說些感激的言辭，頓時全都憋了迴去，臉上露出複雜尷尬的神情。
“剛才我看你立身空中，使用的好像是天地靈氣，而不是你體內那股力量，這應該是你自己修煉領悟的吧？”七彩孔雀傳出靈識波動。
葉浩點點頭道：“嗯，這是我師門的一位長輩傳授給我的法術，叫做飛天大法，正是以天地靈氣之間的循環來輔助自身施法。”
七彩搖了搖頭，再次傳出靈識波動：“我不知道你們人類的修煉方法，但是之前看到妹妹禦物飛行和使用法術的時候，使出的全都不是天地靈氣，而是你們自身的一種氣息，這種氣息太弱，怎能與這天地之間磅礴的靈氣相比，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天地之間，隻有靈氣才是王道！你若能直接使用靈氣施展法力，那才能真正明悟天地法則。”
葉浩聞言，目中露出精芒，事實上，在師叔陳如煙傳授自己飛天大法之時，自己便有了些許感悟，而他本身更因為體內有封印之力，不能轉化一絲一毫的元氣，因而一直在往靈氣一道摸索，如今聽到七彩孔雀的話，更加印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七彩大姐，我聽師門長輩曾經說過，我們人類修士在遠古之時，也可以直接吸收靈氣修煉，但是隨著歲月流逝，這種修煉體係逐漸因為人體自身的局限而遺棄不用，轉而使用另外一種能被人體更容易使用的元氣來施展法術，這就是你看到的靈兒使用法術時的那種氣息，這種元氣說起來也是吸收靈氣入體，隻不過是要通過自身轉化成為威力更大的元氣……”
“錯錯錯！全錯！”葉浩尚未說完，七彩便傳來靈識波動。
“你們人類確實是靈智極高的生靈，可以將天地靈氣轉化成另外一種氣息，轉而開發出新的修煉體係，這很難得，但是，我不得不說你們的修煉理論出現了很大的偏差……什麽叫身體的局限？你想一想，你如今看到的這個大陸之上，哪一種生靈不是在使用天地靈氣施展法術，就連剛才的那隻九頭怪不也是吸納靈氣入體才施展出威力更大的魔靈之箭嗎？而且一些體型與你們人類相差不多的生靈，它們不都是直接使用靈氣？哪會有什麽局限性？”
“這……”葉浩忽然感覺七彩說言十分合理，頓時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我看啊，是你們人類沒有完全領悟這種天地靈氣的規則，施展不出強大的法力，因而才走了所謂的捷徑，但這種捷徑將限製你們人類的自身潛力，和對天地規則的感悟，這對你們人類來說，才是更大的局限。”
一席話頓時讓葉浩目瞪口呆：“可是，七彩大姐，究竟如何才能使用靈氣施展強大的法力呢？”
七彩閉上雙目，緩緩傳出靈識：“你剛才說人類自身有局限，這種局限無非就是不能瞬間吸收到太多的靈氣而已，那我現在就幫你打開這個局限！”
葉浩一聽，頓時驚喜交加，他對自身變強的渴望早已無法抑製，激動的說道：“請七彩大姐成全！”
“我現在就教你一式抽靈之術，這種術法是這片大陸上萬靈皆可使用的法術，剛才與你交手的九頭怪也曾使用此術，你們人類也是萬靈之一，既然我們可以使用，那你們人類一樣可以使用！而我現在要教你的這種抽靈之術，並不是九頭怪那種簡單的抽靈，而是我七彩仙獸一族的強大術法，你需要靈氣之時，便可以瞬間吸收周邊萬裏甚至更廣闊地域的靈氣為自身所用！這就是抽靈之術！”
七彩孔雀靈識波動傳來的同時，一道術法同時隨靈識進入葉浩的靈海，葉浩的腦中頓時出現無數的訊息，他不斷的消化、理解、感悟，直至一個時辰之後才睜開雙眼，眼中露出明悟！
“原來這就是抽靈之術的奧妙所在……”葉浩仰頭看向虛空，頓時生出一種領悟了天地法則的感覺，雙目之中盡是激動與喜悅。
“抽靈！”隨著他的一聲對天大喝，身體爆出無形波動，彷如化作一顆磁石，漫天的靈氣瞬間向他湧來，整個天地之間的空氣也似乎扭曲翻湧起來。
一時間，葉浩感覺體內充滿精純的靈氣，好似隻要自己不斷吸收，便會有無窮的靈氣湧入自身，一種強大的感覺油然而生！
此時，靈海之中再次傳來七彩孔雀的靈識：“用出你最強的法術，攻擊我。”
葉浩聞言，腦中頓時閃現出袁子道在淩煙閣前打入自己腦中的法道之術，這法道之術與劍道相輔相成，合在一起，便是引龍劍法的終極三大殺招。
“劍曜九天！”隨著其一聲大喝，輕龍劍自行橫空彈出，在他身前形成三千劍浪，隨著葉浩手中法訣的變化，三千劍浪左右橫掃，有如出海蒼龍，旋轉著攻向七彩。
七彩看著漫天劍浪銀光，眼中露出欣慰之色，一聲嘶鳴，身前頓時現出一道彩色防護光罩，這光罩它隻加持了自身三成靈氣，但已然牢不可破。
葉浩施出的三千劍浪，在虛空之中激射而去，落在彩色光罩之上，碰撞出耀眼的霓虹。
葉浩見彩色光罩輕易擋下了自己的劍浪，再次張開身體全部毛孔，向天大喝：“抽靈！”
一瞬間，周遭的靈氣盡數鑽入他的體內，使他的衣衫狂卷，長發飄蕩，而那三千劍浪直接增加一倍，成為六千之數，向七彩釋放的彩色光罩攻去。
體內吸收的靈氣如決堤的潮水泛濫，不斷加持在輕龍劍上，頓時六千劍浪橫空激射，威勢無比。
不遠處的海麵之上，亦翻騰狂湧，形成一個個漩渦，抽離海水，穿入九空。
六千劍浪激射在彩色光罩之上，傳來陣陣轟然巨響！
“還不夠！抽……靈！”葉浩第三次施展抽靈之術，頓時天地隨之一變，漫天烏雲滾滾而來，形成恐怖威壓，一股股浩蕩靈氣自遠空席卷而來，被葉浩吸入體內。
一陣頭暈目眩之感瞬間襲來，體內更感覺到絲絲脹痛，葉浩一驚，他這才明白，自己的身體恐怕已經到了承受靈氣的極限，急忙將體內靈氣盡數排出，全部加持在輕龍劍上。
一瞬間，六千劍浪已化為九千之數，整個虛空盡是輕龍劍幻化的劍影。
九千劍浪同時向彩色光罩激射，更攜帶巨浪狂擊，霎時間天地變色！
“嗯？”七彩孔雀的雙眼頓時張大，露出驚訝之色，因為它施展的彩色光罩已在九千劍浪的不斷轟擊之下出現了絲絲裂痕！
“停！能擊穿我三成法力的護體光罩，已經超出我的預料！”
七彩的靈識波動傳來，讓葉浩鬆了口氣，隻是他體內吸收了大量的靈氣，必須要盡數釋放出去，不然這磅礴的靈氣便可撐裂他的身體。
他雙手法訣變化，引動輕龍劍將九千劍浪盡數激射向海麵，頓時露出海麵的礁石炸裂開來，形成地動山搖之勢，海浪更被卷起十丈之高，向遠處翻湧而去。
直至體內靈氣釋放的差不多，葉浩這才神情憔悴的跌坐在地，他全身顫抖不已，顯然連續三次使用抽靈之術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
七彩孔雀收了護體光罩，飛掠至葉浩身前，瞪視著他，傳出靈識波動。
“小子，你也太狠了，第一次使用抽靈之術，就連續猛抽三次，便是我也不敢這樣胡鬧，你這是要與我拚命嗎？”
葉浩臉色頓時一紅，虛弱的說道：“七彩大姐，我以為你是要我擊穿護體光罩才行，擊不穿又怕你笑話，所以便用了全力……”
“你這小子……”七彩孔雀一時無語，過了良久才收起淩厲目光。
“不過，你的抽靈之術領悟的很好，你們人類的法術確實很強大，以後你就不用使什麽元氣了，隻要抽動天地靈氣來施展法術，威力會增加數倍。”
“我明白了，多謝七彩大姐傳授法術。”葉浩露出激動神色，剛才施展法術之時，他真正感受到自身那一瞬間的強大，那種強大讓自己的信心爆棚，就算再次麵對強大的生靈，也可真正與之一戰，再不用夾著尾巴天天逃命了。
自拜入引劍池後，葉浩無時無刻不在痛恨自己的命運，空有修仙之心，卻不能轉化修仙元氣，這讓他曾經苦惱至極，在眾多師兄弟麵前也總是抬不起頭來……直到這一刻，他掌握了這強大的抽靈之術，今後便是一生都無法轉化元氣也變的不再重要……
這一刻，他才算真正邁入了仙道，而且是與別人完全不同的仙道！
“嗯，不錯，以後就算我不在，也可以把小妹安心交給你來保護了。”七彩孔雀傳出一道靈識，之後展開雙翅，騰空而去。
葉浩凝神望向飛向虛空的七彩，心中湧上無限感激，站起身來，向著七彩飛去的方向深深一拜。
虛空之上的七彩自然將這情形看在眼中，露出會心的笑意，這是它第一次為了葉浩而笑。
葉浩見七彩遠去，重新盤膝坐於地上，引動體內生命源力滋養身體。
半個時辰之後，他雙目睜開，露出一絲精芒，體內的虛弱之感一掃而空。
七彩神光向前射去，一霎間將撲麵而來的淩厲水箭盡數吞噬，而這道七彩神光卻銳不可當，直射向長頸怪的脖頸。
“轟”的一聲震動天地，整個海域刹那間劇烈翻騰起來，看去猶如毀天滅地之相，那隻九頭長頸怪頃刻之間斷裂三隻頎長脖頸，三顆尚含著魔靈水箭的獸頭跌落海灘，附近海麵皆成血色。
九頭長頸怪驚駭交加，龐大身軀在海麵之上不住顫抖，帶動浪潮翻卷不斷。
它僅剩的五隻頭顱竟然齊齊向著七彩孔雀垂下，貼在海麵之上，露出求饒的神色。
七彩孔雀揚起高傲的頭顱，不再看它，緩緩轉向身後的葉浩。
這一刻，那長頸怪才如蒙大赦，倉皇沉入海麵之下，再也不敢露出水麵。
葉浩看著七彩，心中浮上說不出的滋味，這四年之間，這樣的情況已不知發生了多少次，而每一次在危難之際都是麵前這隻孔雀挺身而出，化解危局。
“七彩大姐，你又一次救了我，真不知該怎麽感謝你……”葉浩臉色有些憔悴，被花斑豹王造成的傷勢雖在體內生命源力的滋養下已逐漸痊愈，但他心中卻湧起一股難言的痛苦。
“我什麽時候才能變強……才能不用七彩大姐保護……”葉浩心中暗暗唿叫，臉上亦露出自嘲的神色。
七彩孔雀靈性極高，似是看出葉浩的心情，它緩緩挪動美麗身姿，走到葉浩的麵前。
“小子……你的身體很古怪，體內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讓我都感覺到一絲危機，但是你卻好像不會使用，真是好奇怪……而且這股能量，好像被什麽東西困住，一直在湧動掙紮，我可以感受到它。”
葉浩一愣，頓時想起了虛天大墓之中從體**出的那個紅發虛影，七彩所說的巨大能量，莫非是來自他？
“妹妹的安全交給你，我有些不太放心啊……算了，看在你這幾年一直對妹妹百般愛護，對我們母女也尊敬客氣的份上，我就幫一幫你吧。”
葉浩感受到七彩的靈識波動，頓時呆住，這四年之中雖然多次被七彩搭救，但它對自己卻始終沒有太多好感，每次與它說話也是愛搭不理，隻是它與宮靈的感情卻越來越好，始終以姐妹相稱。
今天這隻高傲的孔雀不僅主動與自己交流，竟然還說出要幫助自己的話，讓葉浩忽然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
“小子，不要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我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妹妹，你是她的伴侶，如果實力總是這麽低微，我不在的時候會很擔心。”七彩一副嘲諷的神態，仿佛一切都是為了宮靈而已。
葉浩本已準備說些感激的言辭，頓時全都憋了迴去，臉上露出複雜尷尬的神情。
“剛才我看你立身空中，使用的好像是天地靈氣，而不是你體內那股力量，這應該是你自己修煉領悟的吧？”七彩孔雀傳出靈識波動。
葉浩點點頭道：“嗯，這是我師門的一位長輩傳授給我的法術，叫做飛天大法，正是以天地靈氣之間的循環來輔助自身施法。”
七彩搖了搖頭，再次傳出靈識波動：“我不知道你們人類的修煉方法，但是之前看到妹妹禦物飛行和使用法術的時候，使出的全都不是天地靈氣，而是你們自身的一種氣息，這種氣息太弱，怎能與這天地之間磅礴的靈氣相比，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天地之間，隻有靈氣才是王道！你若能直接使用靈氣施展法力，那才能真正明悟天地法則。”
葉浩聞言，目中露出精芒，事實上，在師叔陳如煙傳授自己飛天大法之時，自己便有了些許感悟，而他本身更因為體內有封印之力，不能轉化一絲一毫的元氣，因而一直在往靈氣一道摸索，如今聽到七彩孔雀的話，更加印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七彩大姐，我聽師門長輩曾經說過，我們人類修士在遠古之時，也可以直接吸收靈氣修煉，但是隨著歲月流逝，這種修煉體係逐漸因為人體自身的局限而遺棄不用，轉而使用另外一種能被人體更容易使用的元氣來施展法術，這就是你看到的靈兒使用法術時的那種氣息，這種元氣說起來也是吸收靈氣入體，隻不過是要通過自身轉化成為威力更大的元氣……”
“錯錯錯！全錯！”葉浩尚未說完，七彩便傳來靈識波動。
“你們人類確實是靈智極高的生靈，可以將天地靈氣轉化成另外一種氣息，轉而開發出新的修煉體係，這很難得，但是，我不得不說你們的修煉理論出現了很大的偏差……什麽叫身體的局限？你想一想，你如今看到的這個大陸之上，哪一種生靈不是在使用天地靈氣施展法術，就連剛才的那隻九頭怪不也是吸納靈氣入體才施展出威力更大的魔靈之箭嗎？而且一些體型與你們人類相差不多的生靈，它們不都是直接使用靈氣？哪會有什麽局限性？”
“這……”葉浩忽然感覺七彩說言十分合理，頓時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我看啊，是你們人類沒有完全領悟這種天地靈氣的規則，施展不出強大的法力，因而才走了所謂的捷徑，但這種捷徑將限製你們人類的自身潛力，和對天地規則的感悟，這對你們人類來說，才是更大的局限。”
一席話頓時讓葉浩目瞪口呆：“可是，七彩大姐，究竟如何才能使用靈氣施展強大的法力呢？”
七彩閉上雙目，緩緩傳出靈識：“你剛才說人類自身有局限，這種局限無非就是不能瞬間吸收到太多的靈氣而已，那我現在就幫你打開這個局限！”
葉浩一聽，頓時驚喜交加，他對自身變強的渴望早已無法抑製，激動的說道：“請七彩大姐成全！”
“我現在就教你一式抽靈之術，這種術法是這片大陸上萬靈皆可使用的法術，剛才與你交手的九頭怪也曾使用此術，你們人類也是萬靈之一，既然我們可以使用，那你們人類一樣可以使用！而我現在要教你的這種抽靈之術，並不是九頭怪那種簡單的抽靈，而是我七彩仙獸一族的強大術法，你需要靈氣之時，便可以瞬間吸收周邊萬裏甚至更廣闊地域的靈氣為自身所用！這就是抽靈之術！”
七彩孔雀靈識波動傳來的同時，一道術法同時隨靈識進入葉浩的靈海，葉浩的腦中頓時出現無數的訊息，他不斷的消化、理解、感悟，直至一個時辰之後才睜開雙眼，眼中露出明悟！
“原來這就是抽靈之術的奧妙所在……”葉浩仰頭看向虛空，頓時生出一種領悟了天地法則的感覺，雙目之中盡是激動與喜悅。
“抽靈！”隨著他的一聲對天大喝，身體爆出無形波動，彷如化作一顆磁石，漫天的靈氣瞬間向他湧來，整個天地之間的空氣也似乎扭曲翻湧起來。
一時間，葉浩感覺體內充滿精純的靈氣，好似隻要自己不斷吸收，便會有無窮的靈氣湧入自身，一種強大的感覺油然而生！
此時，靈海之中再次傳來七彩孔雀的靈識：“用出你最強的法術，攻擊我。”
葉浩聞言，腦中頓時閃現出袁子道在淩煙閣前打入自己腦中的法道之術，這法道之術與劍道相輔相成，合在一起，便是引龍劍法的終極三大殺招。
“劍曜九天！”隨著其一聲大喝，輕龍劍自行橫空彈出，在他身前形成三千劍浪，隨著葉浩手中法訣的變化，三千劍浪左右橫掃，有如出海蒼龍，旋轉著攻向七彩。
七彩看著漫天劍浪銀光，眼中露出欣慰之色，一聲嘶鳴，身前頓時現出一道彩色防護光罩，這光罩它隻加持了自身三成靈氣，但已然牢不可破。
葉浩施出的三千劍浪，在虛空之中激射而去，落在彩色光罩之上，碰撞出耀眼的霓虹。
葉浩見彩色光罩輕易擋下了自己的劍浪，再次張開身體全部毛孔，向天大喝：“抽靈！”
一瞬間，周遭的靈氣盡數鑽入他的體內，使他的衣衫狂卷，長發飄蕩，而那三千劍浪直接增加一倍，成為六千之數，向七彩釋放的彩色光罩攻去。
體內吸收的靈氣如決堤的潮水泛濫，不斷加持在輕龍劍上，頓時六千劍浪橫空激射，威勢無比。
不遠處的海麵之上，亦翻騰狂湧，形成一個個漩渦，抽離海水，穿入九空。
六千劍浪激射在彩色光罩之上，傳來陣陣轟然巨響！
“還不夠！抽……靈！”葉浩第三次施展抽靈之術，頓時天地隨之一變，漫天烏雲滾滾而來，形成恐怖威壓，一股股浩蕩靈氣自遠空席卷而來，被葉浩吸入體內。
一陣頭暈目眩之感瞬間襲來，體內更感覺到絲絲脹痛，葉浩一驚，他這才明白，自己的身體恐怕已經到了承受靈氣的極限，急忙將體內靈氣盡數排出，全部加持在輕龍劍上。
一瞬間，六千劍浪已化為九千之數，整個虛空盡是輕龍劍幻化的劍影。
九千劍浪同時向彩色光罩激射，更攜帶巨浪狂擊，霎時間天地變色！
“嗯？”七彩孔雀的雙眼頓時張大，露出驚訝之色，因為它施展的彩色光罩已在九千劍浪的不斷轟擊之下出現了絲絲裂痕！
“停！能擊穿我三成法力的護體光罩，已經超出我的預料！”
七彩的靈識波動傳來，讓葉浩鬆了口氣，隻是他體內吸收了大量的靈氣，必須要盡數釋放出去，不然這磅礴的靈氣便可撐裂他的身體。
他雙手法訣變化，引動輕龍劍將九千劍浪盡數激射向海麵，頓時露出海麵的礁石炸裂開來，形成地動山搖之勢，海浪更被卷起十丈之高，向遠處翻湧而去。
直至體內靈氣釋放的差不多，葉浩這才神情憔悴的跌坐在地，他全身顫抖不已，顯然連續三次使用抽靈之術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
七彩孔雀收了護體光罩，飛掠至葉浩身前，瞪視著他，傳出靈識波動。
“小子，你也太狠了，第一次使用抽靈之術，就連續猛抽三次，便是我也不敢這樣胡鬧，你這是要與我拚命嗎？”
葉浩臉色頓時一紅，虛弱的說道：“七彩大姐，我以為你是要我擊穿護體光罩才行，擊不穿又怕你笑話，所以便用了全力……”
“你這小子……”七彩孔雀一時無語，過了良久才收起淩厲目光。
“不過，你的抽靈之術領悟的很好，你們人類的法術確實很強大，以後你就不用使什麽元氣了，隻要抽動天地靈氣來施展法術，威力會增加數倍。”
“我明白了，多謝七彩大姐傳授法術。”葉浩露出激動神色，剛才施展法術之時，他真正感受到自身那一瞬間的強大，那種強大讓自己的信心爆棚，就算再次麵對強大的生靈，也可真正與之一戰，再不用夾著尾巴天天逃命了。
自拜入引劍池後，葉浩無時無刻不在痛恨自己的命運，空有修仙之心，卻不能轉化修仙元氣，這讓他曾經苦惱至極，在眾多師兄弟麵前也總是抬不起頭來……直到這一刻，他掌握了這強大的抽靈之術，今後便是一生都無法轉化元氣也變的不再重要……
這一刻，他才算真正邁入了仙道，而且是與別人完全不同的仙道！
“嗯，不錯，以後就算我不在，也可以把小妹安心交給你來保護了。”七彩孔雀傳出一道靈識，之後展開雙翅，騰空而去。
葉浩凝神望向飛向虛空的七彩，心中湧上無限感激，站起身來，向著七彩飛去的方向深深一拜。
虛空之上的七彩自然將這情形看在眼中，露出會心的笑意，這是它第一次為了葉浩而笑。
葉浩見七彩遠去，重新盤膝坐於地上，引動體內生命源力滋養身體。
半個時辰之後，他雙目睜開，露出一絲精芒，體內的虛弱之感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