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就被這一句話打迴原形,幸虧想起以前和淩風爭論到底是誰先追求地誰時。淩風說的話,淩風說:“誰開始的這段感情不重要,最後兩個人在一起了才是關鍵。”於是我更加主動,終於得到了臨哥哥地心,在這個過程中,我的窮追不捨占一部分原因,我自己心裏認為還有一個理由,就是我利用自己有前世現代地記憶,從中幫助了臨哥哥。所以才能他才會關注我。


    總是這麽想,更不敢懈怠,不停地去用自己的智慧。全力以赴,什麽都要幫臨哥哥去做。好像如果我有一天不這麽做了。變迴一個可以隨時撒嬌的普通女人,臨哥哥就不再愛我了一樣。這個念頭一直強迫著我。我開始不自覺地去努力做所有的事,處處表現自己的不同,有時候覺得很累,卻也停不下來。


    手放在肚子上,裏麵忽然動了一下,我地手指輕輕點著波動的地方,寶寶好像迴應我一樣,努力去碰我的手指,我們已經習慣玩這種遊戲,每次和寶寶互動,我就更想他早點出生,早點和我見麵。


    運動了一會兒,隻能左側躺著,春橋幫我蓋上薄被,我知道生產的時候需要體力,於是閉上眼睛勸慰著自己休息。


    早上早早就醒過來,春橋伺候完我洗漱,聽到她出去,和外麵的人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她急急忙忙地走迴來,盆子都來不及放下,就說:“小姐,少……顏迴,到了。”


    我的心情忽然激盪,“這麽快,”給我的感覺,顏迴好像非要趕在我生產前到我身邊似的。


    我喘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那他什麽時候能進來。”


    春橋笑的臉通紅,手腳好像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眉宇飛揚,眼睛一片迷濛,“總管公公說了,皇上吩咐一會兒可能就讓他進宮。”


    我自然也是無比高興,但是看著春橋這個模樣,我忽然意識到,我一早忽略地事,春橋這丫頭對顏迴,大概是三分喜歡,七分愛慕,我抿嘴一笑,上下打量起春橋來,這丫頭平時還挺敏感的,今天就慌了神,我看了她半天,她才發覺我的目光不對,紅起了臉,別扭地低頭,我說:“好了好了,終於能見到了……已經好久了,是不是春橋……”有些人就像烙鐵一樣,時間越久在心上燙入地越深。


    春橋本來以為我是在點撥她,可是當看見我的神態時,麵色重新恢復了正常,倒有點像是反過來為我擔心,我朝她淡淡笑一下,也就再無話。


    整理好衣服,又坐了一會兒,就聽有人通報,是顏迴來了,我歡喜緊張都有之,就怕顏迴會帶來什麽我不想聽到地消息。


    往門口望過去,隻見顏迴一個人規規矩矩地走過來,西豐臨沒有跟在旁邊,他看起來雖然剛剛梳洗過,卻見因為路程帶來地憔悴色,想來是書生一個又趕了那麽久的路,疲倦是應該地。


    我笑著迎他,顏迴,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啊,顏靜也不知道來看看我,”本來想繼續說下去,可是看著顏迴的臉色我頓時停了嘴。


    顏迴不像我預料中的那樣文雅地笑笑,而是聽了我的話僵了一下,讓我下一句話憋在了嘴裏,我頓時緊張起來,音調低了,“顏迴,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


    顏迴急忙“啊”了一聲,眼睛往一邊撇,半天才來看我,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掛起了笑容,“顏靜也是……剛剛生產完,她是想來,但是身體不允許,需要休息,她也惦記著你呢。”


    這次換我驚訝了,我迫不及待地說:“顏迴,你說顏靜已經生了寶寶?是……她和……”


    顏迴說:“是原非的孩子。”


    我又“啊”了一聲,半天才笑起來,“沒想到他們動作還挺快,原非看起來那麽冷的一個人……這迴可好了,他是跑不了了,原非高興壞了吧。”


    顏迴看著我出神,想說什麽,目光在我肚子上徘徊了一下,重新低下頭。


    我說:“孩子叫什麽名字?”


    顏迴半天才反應,“哦。”聲音有些小,“叫原小非,小名念念。”


    第三卷 一百五十章 生子


    我忍不住笑出聲,“原小非,念念,虧顏靜想的出來,這樣不會跟他爹爹混淆,顏靜叫的時候,爹爹應啊,還是兒子應啊,領出去,一介紹,這是我們家原小非。”


    我說著,顏迴沒有多大反應,手浮擱在膝蓋上,背佝僂著,好像什麽都沒聽見。我看了看他,又說:“原非沒跟你一起來?”


    顏迴點點頭,沒看我,半天才說:“原非比較忙,好多事陛下不願意讓別人去做,他在陛下身邊更好。”手指微微收縮,不安地在僵硬地挪動。


    我點點頭,“是啊,原非在他身邊會好一些,不管多晚原非都會陪著他,好歹有個說話的,一個人的話太孤單了,那麽大的宮殿,起碼有原非跟著。他不愛說話,估計在原非麵前會說一些,要是沒有原非,他會連話都不會說的。”停了停我又說:“他跟原非是生死交情,別人總比不了的。”


    顏迴還是沉默著,垂著頭,我想大概他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份而覺得不適應,我今天的話有些多,但是停不下來,好像平時不說話,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多說一些,“我聽說顏老爺也迴到了東臨國?”


    顏迴的背微微挺直一些,“是,我爹年紀大了,陛下準了他迴國,連同娘娘……的商鋪和戲班子也帶迴了東臨國,陛下在夜涼城建了一個很大的戲台,是用娘娘以前的那種方法建的。”


    我的手微微抖,心跳的很快,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我說:“陛下有去看戲嗎?”


    顏迴規規矩矩地迴答,“沒有。”


    我說:“我以為他會去看呢。”原來隻是賺錢用地。我笑了又笑,手指不安地捏在一起,“建的太大有些浪費。”


    呆了會兒我又問。“你來西豐國,是東臨瑞決定的嗎?”


    顏迴說:“不是。是我自己爭取地,我覺得自己和娘娘熟悉,想順便看看娘娘。”


    我笑,“是嗎?是這樣的啊。”低下頭,“那準備什麽時候走啊?”


    顏迴說:“不著急。有很多事要辦,”


    我漸漸有些笑不出來,嘴角僵硬,“那這段時間,有空多進宮來陪我說說話吧,要不然等你迴國,不知道又要多長時間才能見到。”摸著自己地大肚子,“你來的不是時候,我肚子大了不方便。要不然可以帶著你四處看看,現在天氣正好,不算太熱。”顏迴坐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說:“好了,你跟春橋好好聊聊。我有點乏了。要躺躺。”忽然想一個人呆一會兒,顏迴看著我。我盡量表現出自己若無其事的樣子,顏迴從我臉上沒找出什麽異常,也就順從地挪開了目光。


    我站起來,春橋過來扶著我,往內室走去躺在床上,孩子忽然猛地動了一下,讓我緊張起來,我深深地反覆唿吸了幾次,才躺下。心裏想著,寶寶啊,快出來吧,這樣媽媽就能跟你在一起,就會覺得很幸福。


    一天都沒有胃口吃飯,就躺在床上,睡睡醒醒,再次睜開眼睛就到了半夜,肚子有點下漲很不舒服,我準備起身去上廁所,腳剛放地上,春橋急忙趕過來,我看著她剛睡醒,強裝平常的模樣,歉意地說:“春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春橋埋怨地看我一眼,“小姐這是說的什麽話,”然後扶著我去方便,我小心翼翼地方便好,走出來,臉上有些異樣,可是還是鎮定地說:“春橋,我見紅了。”


    春橋捂住嘴巴,趕緊把我弄上床,蓋好被子,“小姐,小姐你別慌,我去找接生嬤嬤,不,要先通知皇上。”我看春橋倒是一副著急地樣子,急忙拉住她的手,“去找女官,打發她們去準備就行了,我感覺不是很明顯,應該還要等很長時間。”話剛說完,就感覺下腹部陣陣發硬,腰部也有些疼痛,就像每次來月事一樣,我心裏也緊張,隻能慰解自己要放鬆,想起自己一天都沒怎麽吃飯,咬牙叫來春橋,“春橋,快給我弄點吃的,一會兒會沒力氣,”


    春橋快速地跑出去,我再一次躺在床上,不一會兒西豐臨匆匆趕過來,握起我的手,“若若別緊張,我在你身邊。”


    我看著他一臉擔心的模樣,勉強笑笑,“我這是要生了,你快出去,”男子忌諱產房血光,他是一國之君更不能在這裏陪著我,“出去吧,我準備了那麽長時間,沒問題的,你在這我更緊張,快出去吧!”我使勁地往外推他。


    西豐臨拉起我的手,“慢點慢點,我餵你吃完飯就出去,”抱著我就是不肯離開。


    春橋端來飯菜,西豐臨抱起我,讓我靠在他身上,一點點餵我吃,陣痛逐漸加劇,我根本沒有胃口吃飯,可還是咬牙咽下去,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流下來,西豐臨幫我細緻地擦汗,我有氣無力地掙紮著說:“吃不下了,我要躺下,”


    西豐臨把我重新放在床上,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已經沒有力氣多說一句話,保存體力等待著最後時刻地到來。


    疼痛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暫,接生嬤嬤不停地看我的情況,不知道要挨多久,好像看著天漸漸變亮,時而昏睡,時而疼醒,疼的很厲害,我攥緊西豐臨地手指,一身身的汗濕透衣衫,接生嬤嬤說:“好了好了,這就快了,娘娘這胎肯定沒有問題,”


    我以為自己會像其他人一樣大聲喊叫,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敢喊,生怕浪費一點點體力,我痛得死去活來,接生嬤嬤終於開始喊,“娘娘用力,用力。”


    我仿佛用盡了所有地力氣,整個人開始沒有那麽清醒,我隱約聽見春橋著急地喊,“小姐,小姐。”


    孩子怎麽還不肯出來跟我見麵,孩子,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


    從見紅到現在已經折騰了整整一天,我再也支持不下去,渾渾噩噩陷入昏迷中,有人把我搖醒,我睜開雙眼,迷茫地看著四周的人,一張張臉,沒有我要看地人,於是又重新閉上眼睛。似乎整個視野開始變得空曠,周圍白茫茫一片,我就像準備破蛹而出的蝶,要掙脫一切的束縛。


    慢慢地遠處出現一個人影,長發飛揚,一雙清澈散著寶石般光芒的眼睛,笑著看我,“若若,我想要個孩子,我們的孩子。”他沖我伸出手。


    孩子,我們的孩子,我頓時意識到什麽,猛地身體下沉,承受了一種撕裂般的疼痛,然後耳邊是嬰兒啼哭的聲音,無比的響亮。“生了,生了,恭喜皇上,是位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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