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是要給皇上吃的,”得意洋洋,東臨瑞最愛吃甜食,所以我也就會做這些東西,我可是煞費苦心啊。


    禦廚臉色變了變還想說話,卻被旁邊的人扯了袖子。


    我想了想,他們的意思,是不是要試毒,於是開口問,“是不是呈給皇上的膳食要試毒?”


    禦廚立即欠身,“娘娘呈上去的,當然不用,”


    那我不明白了,剛才他們在緊張什麽,拿好東西,往東臨瑞議事的殿裏走過去,前麵兩個宮女提著燈籠引路,我的腳步聲清脆而歡快,心裏幸福極了,這是我第一次為他深夜起灶,想著他對我那麽好,我就忍不住也想對他好,不知道他會不會高興,想著想著抿嘴笑起來。


    到了議事殿,迎麵遇見幾個大臣從裏麵出來,按照規矩一個個向我行了禮,我點點頭,迴禮,看著他們離開,才轉身繼續走,殿門已經為我打開了,東臨瑞站在門口,笑著看我,我能看見他眼睛中的驚喜,放下手裏的東西,他的眼睛晶晶閃亮,等到殿裏其他人都退下,他伸出手抱我,比平時的抱的還要緊,他說:“若若,這是什麽。”


    我說:“給你做的點心,你嚐嚐,肯定愛吃。”


    東臨瑞眯起眼睛,我們離得很近,把他的美看得尤其清楚,他伸出手拿起一個糕點放在嘴裏,我笑吟吟地說:“怎麽樣?”


    東臨瑞笑笑,“若若做的好吃,這是若若第一次給我做糕點,我要全吃了。”


    我紅著臉窩在他懷裏,“你對我好,我也要對你好,你每日那麽忙,別的我也幫不上,為你做些這個我還是可以的。”他一點都沒委屈我,不管是在宮外還是宮內,這麽長時間,我連傷心的機會都沒有,我喜歡什麽,討厭什麽,他都知道,對我小心翼翼,視若珍寶。


    我看著東臨瑞吃東西的樣子,幾乎愣神,也拿起一塊咬了口,這東西好甜,隻有極喜歡甜食的人才會愛吃。我放下點心拍拍手,東臨瑞又把我剩下的那塊吃完,喝了甜湯,我說:“今天的事是不是都做完了?”


    東臨瑞笑著點頭,我說:“那一起迴去。”剛說完這句話,忽然想起要明天要做另一款糕點,需要禦廚幫我明天一早就準備好,於是站起來,“不行不行,你先迴去,我要再去一趟廚房。東臨瑞握住我的手:“太晚了,有什麽事可以明天再說。”


    我執拗起來,“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去。”就去拿桌子上的盤子。


    東臨瑞爭不過我,隻能叫一聲,“來人,”聲音剛過,剛才那兩個宮女立即進來,我把手裏的盤子遞給她們,沖東臨瑞吐吐舌頭,“我一會兒就迴來。”宮女走路的聲音極其靜,剛到禦膳房門口,就聽裏麵有人說話,“陛下最吃不得甜食,這事兒是不是要報太醫院?”


    “陛下平日本來就不愛吃甜食,何況少時落下病根,吃了甜食就會不適……”


    東臨瑞不愛吃甜食?我明明記得他是……我的頭一陣暈眩,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噁心感上湧,晃了晃,身邊有人扶住我,“娘娘,娘娘。”


    我勉強睜開眼睛,還是忍不住低頭吐了出來,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


    第一百二十章 眷戀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睜開眼睛,身上暖暖的也很舒適,東臨瑞坐在床前,握著我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動了一下手指,他立即迴頭看我,我拽著他的手指,握了又緊,他伸手摸我的頭,笑笑,“若若身體不好,要好好休息。”


    沒想到迎來的是這句,我羞怯地低頭,“我還以為是……”暈倒前,我以為自己大概是懷孕了,不過想一想哪有那麽快。


    “以為是什麽?”東臨瑞一遍遍摸我的眼角,看不清他是什麽表情。


    我把身體往裏挪了挪,拍拍旁邊的位置,拉起被子,想讓他躺到床上來,屋子裏其他人已經退下去,隻留著幾盞銅燈。


    東臨瑞躺進來,我伸手去抱他的腰,仰起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愛吃甜食,”我最近真的變得很奇怪,各種記憶混雜,讓我自己都開始害怕起來。


    東臨瑞笑著抱緊我,“若若做什麽我都愛吃,隻要是做給我的。”


    我頓時有一種愧疚的感覺,不為別的,隻為他這一句話,我是想著要做給他的,還兀定他愛吃甜食,事實上不是這樣……


    東臨瑞幫我蓋好被子,“若若不用我為我想太多,習慣是可以變的,從現在開始我就愛吃甜食了。”


    我說:“你騙人,我是知道的如果胃不好,不能吃甜食,吃了以後會不舒服,你小時候到處顛簸,吃飯肯定不規律。怎麽可能會有好的胃口,其實我隻要想想就知道了,不該那麽兀定。不該那麽相信自己。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我連為你做一件事都做不好……”


    東臨瑞一遍遍輕輕拍我的後背。“若若乖,真的隻是習慣而已,我哪有那麽嬌氣。”


    我不理他的解釋,一遍遍問,“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好像一定要找到一個答案。


    “因為我做過錯事,希望有一天你因為我對你地好,而原諒我,”


    “若若,我隻有這一個要求,就原諒我一次。”


    我看著他像多瑙河一樣清亮的眼睛,“我原諒你,”撐起身子,從他臉上親下去。“真的原諒你。”


    他笑起來,好像真地完全相信了我的話,卸下沉重地包袱。給了我一個難描難述的笑容,比他袍帶上寶石還明亮。我的手輕輕滑到他的肚子上。輕輕問,“剛才吃了那些難不難受。”


    他搖頭。可我還是不相信,手不停地在上麵揉著,我說:“那些年你都怎麽過來的。”從來隻是看到他地光耀,沒問過那些往事。


    東臨瑞笑笑,不說話。


    我看向他的眼睛,誘惑似地又說了一次,“告訴我。”


    “也沒什麽,隻要不相信自己能得到,就不會失望。”我說:“那皇位呢?”


    東臨瑞笑笑,“那是肯定能得到的,不在其中。”


    我奇了,眨眨眼睛,“還有什麽比皇位更難得到?”


    東臨瑞撫摸著我的頭髮,“總要有一個在乎你對錯的人,無論你做了什麽,都想馬上告訴她,我沒有那個人。”


    我想了半天,又抬起頭,“那我呢。”東臨瑞低頭親吻我的額頭,“現在有了。”


    我笑了一聲,“這就對了,你現在有了我,我在這裏,不會有人來搶,我也不會自己走掉,以後無論你做了什麽都要告訴我。”


    東臨瑞眯起眼睛,“好,都告訴你,以後無論做了什麽都告訴你,”手指摩挲我的眼角,“若若。對不起,以前的一件事,我還沒想好要怎麽告訴你,”


    我說:“那就慢慢來,我不著急。”


    東臨瑞眼睛一彎,像新月一樣,我被他抱進懷裏,手來不及抽出來,不小心順著他的小腹往下滑,按上了他地灼熱的欲望上,我急忙縮手,“這……是什麽時候。”


    東臨瑞笑道:“好長時間了,從你讓我上床開始,它就不聽話。”


    天哪,那麽長時間,我遇上了一個能忍狂人。我說:“那你是不是準備……準備……”眼睛四處看。


    他笑出聲,換了一個姿勢,讓我舒舒服服躺在他的懷裏,“若若病了,要好好休息。”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你都那樣了,還……還……”


    東臨瑞溫柔地摸過我的臉,“沒關係。”


    我本來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可是怎麽也睡不著,東臨瑞來迴配合我地睡覺姿勢,我終於忍不住坐起來,他溫柔地看著我,我說:“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還是明天準備出去找一個。”明知道他是擔心我地身體。


    “你總是替我想,就不知道看看自己,這幾天你都忙的更瘦了,骨頭鉻地我不舒服,整天除了朝政就是照顧我,你還要不要命了。”我就是控製不住要流眼淚。


    東臨瑞起來抱著我,不停地親我的眼睛,我不停地哭,他一遍一遍溫柔地喊我的名字,我的眼淚掉的更兇,心就跟壓了石頭一樣的疼,我扯亂他的衣服,抱著他的腰,他還在耐心地試圖讓我更有感覺的時候才敢進


    牆麵上隱隱約約投she出他的影子,不斷的起伏。身體開始變得索求無度,因為想時時刻刻感受到他的真實,這樣才更貼近,沒有其他的欲望,隻想每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他深入,他的快樂,牢牢地烙在心上。


    沒有疼痛,隻有契合,心靈一次次地交流,不知道為什麽,我真的開始患得患失,覺得跟他在一起的每個瞬間,就是那麽珍貴,要一遍遍的體會,不停的記憶,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像午夜的鮮花,突然頹敗。


    一切都留不下,隻有迴憶。


    這個時候,拋開所有的一切,我問自己,什麽最幸福,就是現在。


    我的病因一直不明了,但是從那開始我每天都要喝湯藥,東臨瑞每次都看我喝完藥再去上朝,為了怕被扣上“紅顏禍國”的罪名,我會喝個精光,然後看著皇帝準時移駕。


    雖然不知道病根什麽時候能除了,可是確實比往常要好很多,起碼那些混亂的記憶暫時是沒有了,隻是眼角的滴淚痣比前幾日要紅艷很多。


    我拿著新做的“鵝毛筆”在桌子上研究衣服圖樣。春橋湊過來看,“唉呀”一聲,笑著抓住我的胳膊,“小姐,你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我紙上畫的是孩子的小衣服,春橋看個沒完,我紅著臉打他,“我也不能確定。”我畢竟是個現代人,對這方麵有科學的認識,我和東臨瑞這段時間,沒有採取任何避孕手段,我想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會……,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想起我們大婚的時候,東臨瑞說起孩子興奮的模樣,如果我懷孕,他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生下孩子,這個家就真的完美無缺了。


    我雖然這麽想,可是世事總不是那麽如人願,第二天我就又來了月事,春橋碰來熱湯給我喝,安慰我:“小姐,你別著急,以後還有的是時間。”


    我靠在床上,實在想不通我為什麽沒有懷孕,或者這真的需要機率,又或者……該不會是淩雪痕這身體有什麽問題吧,我越想越多,心情一下子煩躁起來。東臨瑞恰好下朝迴來,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模樣,露出緊張的神色,“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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