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像我問了一句很傻的話,其實不是。


    東臨國說白了就是騎兵很強,其他的兵種都一般,騎兵打不過,其他兵種怎麽可能打的過。


    我說:“沒有那種長矛嗎?專門對付騎兵攻擊的長矛!”


    碧公子搖搖頭。


    我為什麽知道長矛。


    我說過閑暇的時候喜歡看電影,有一部經典的片子,《勇敢的心》,講述的是蘇格蘭的保衛戰!


    我記住它是因為主角,華萊士在臨死前那句吶喊“freedom”,配合著影片悲壯的音樂一直到結束。


    當時影片裏主角就發明了長矛,專門對付英格蘭的騎兵。


    我仔細想想,用手沾著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大概,“跟普通的矛差不多,隻不過很長,前麵用鐵包裹,不容易被砍斷。”


    我抬頭看向碧公子,他仔細地盯著我畫的圖若有所思。


    因為這個影片,我曾找過長矛的相關資料,長矛是瑞士人在冷兵器時代喜歡用的武器。


    “在進攻時,長矛兵手中的長矛往往高於肩部。同時矛頭微微的向下。這樣姿勢的目的在於可以取得極大的向下插刺的力量。如此一來敵人想要將長矛兵手中刺向自己的長矛或撥或挑都非常的困難。”


    “所有的長矛一起向前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木製長城,等到騎兵衝到眼前,發現長矛已經收勢不及,馬全都撞到長矛上被刺穿,騎兵的陣形也就亂了。不光是可以對付騎兵,這種陣形用在進攻上,比如說組成一個方隊……”


    碧公子忽然站起來。


    一種撲麵而來的逼迫氣勢讓我退後一步。


    他走向窗子手負在後麵背對著我,那種霸道的氣勢瞬間消失了。


    他輕輕的笑,很高興。


    雖然看不見,但是我總能感覺到他的心情,


    很想聽到他的聲音。


    隻能惋惜。


    這個世界上得不到的東西最珍貴。


    他的聲音就是這樣,


    如果有一天能聽到就好了。


    可惜這裏不是現代,沒有那麽好的醫生。


    碧公子再走過來,已經恢復了那份清雅,他看著我,可惜我看不見他的眼睛。


    這是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他輕輕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行字:


    聽到了這些,他不會再放過你。


    我失笑,這不是很好嗎?至少我的命保住了,隻要我對他有用,我手上就會有更多的主動權。


    魏徵對李世民就是這樣,因為魏徵是李世民的鏡子,所以不管魏徵多放肆,李世民都捨不得殺他。


    沒有人能代替他的位置。


    人和人之間,隻有獨一無二的人最寶貴的。


    我的寶貴就在於,我來自傳播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我聽到的學到的在閉塞的古代,通訊不發達的古代是獨一無二的。


    總有一天這些會拿來做談判的砝碼,換迴我的自由身。


    碧公子看著我,我很想撩開他的麵紗去看他的眼睛。


    他忽然很有興致地拿起店裏的一具古琴,


    撩袍子,坐下。


    琴音像泉水一樣從他的指尖流瀉出來。


    佩玉鏗鏘的聲音,有淩雲出塵之意。


    陽光照在他身上,是恬淡的美。


    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君子如蘭,君子如玉。


    完成了一件大事,坐在馬車上準備迴家,


    馬車經過一條小巷,眼睛一瞥,我頓時愣了。


    一個少年穿著火紅的吉服站在屋裏,


    是藍玉。


    妖艷的紅把他襯的更加純淨,一雙眼睛迷離地眨動,嘴角帶著幸福的笑意,


    我的心忽然很難受。


    不知道是什麽能讓他這樣幸福,不知道在那瞬間他想起了誰。


    那身吉服是為誰而穿。


    也許在一瞬間,他曾想未來的新娘會是誰。


    藍玉,藍玉,你幸福我應該會高興啊。


    我現在是為什麽……


    很晚了,藍玉還沒有迴來。我在房間裏等得著急,有點坐立難安。


    丫頭搬東西來了好多次。


    本來放的好好的玩意兒,被她拿過來,又拿過去。


    我終於看不過眼兒,我說:“丫頭,你坐下來我不會攆你走。”


    丫頭咧嘴,呲牙笑起來。


    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吧!藍玉不喜歡碧公子,我這次恰好見的是他,所以我今天故意支開了藍玉。


    不知道藍玉會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大概是生氣了,不然不會這麽晚也不迴來。


    我應該跟藍玉說的,藍玉早晚要知道,我不該掩耳盜鈴,我這個人做事有時候真的一點都不成熟。


    門被推開了,藍玉走進來。


    看見我沒有平時那麽高興,他果然是生氣了。


    第一卷 門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三十六章 性教育課


    我主動跑過氣拉起藍玉的手。


    藍玉的手修長很好握,隻是每一次都冰涼,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掌心暖暖的。


    我忽然抬起頭來看,藍玉的眼睛氤氳著仿若蒙上一層霧。


    我的心忽然跳的很快。


    難道是我喜歡上了藍玉?這怎麽可能,藍玉他比我整整小了八歲。


    可是他在我心裏是不同的,藍玉他不一樣。


    我正想著,從門fèng裏我看見一雙憤恨的眼睛,是藍玉的舊部。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我強占了藍玉,我要是還跟他這樣,那他將來。


    我想著要抽出手,忽然指尖一緊,藍玉的手指輕輕地勾住我的手腕。


    我腳下不穩,向他靠了過去。


    他身上是淡淡的酒香,今天他喝了酒。


    我“咳嗽”了一聲,趁機抽出手,走到桌邊倒了杯水,遞給他。


    藍玉接過水,嘴角蕩漾起笑意,“今天聶虎的弟弟結婚了,”


    我的心情忽然大好,這麽說今天看見藍玉,他隻不過是在替別人試衣服,他迴來晚也是去參加婚禮了?


    “你是不是去見張碧了?”藍玉低頭喝水,看不清表情。


    我盡量嘻笑,諂媚的嘴臉,“藍玉啊,以後我……”


    “以後告訴我,”藍玉別過臉,麵頰上有可疑的紅暈。


    藍玉他沒生氣,他隻是在關心我。


    我趕緊點頭,藍玉相信我,會有一天我們打敗人妖四,去遊山玩水,浪蕩江湖……


    到那時候也許我會有勇氣去開展一段感情,會忘記淩風,重新來過。


    可是那時候,藍玉你還會不會在我身邊,這樣看我。


    我並不是要誇人妖四。


    他如果當了皇帝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


    我在都城裏溜達了幾天,都沒有聽到組建“長矛兵”的消息,一切都像平常一樣,我甚至都忍不住想,不會是我的提議人妖四沒有接納吧,第一次出手就吃癟,那也太給二十一世紀的姐妹們丟人了。


    正焦躁不安的時候,間諜進來告訴我,人妖四要親自領兵去邊境。


    我一高興,不小心把手上的土撥鼠彈掉了地。


    丫頭把土撥鼠撿起來,那傢夥站在她手心裏沖我“吱吱”叫不聽,頗有點憤慨。


    間諜挺看不慣我這種狀態,可能覺得我有些玩物喪誌,沒有給人妖四好好幹活,不慡地翻了半個白眼又說:“明早四殿下出征,‘武陽城’外,掌門別忘了。”


    他話怎麽也不說清楚啊,什麽明早,幾點啊?武陽門外,是讓我去嗎?


    我挺討厭這個人,不願意多問他,揮揮袖子,和藹地說:“你下去吧!”要是在現代,他非得下崗不可,話都說不清楚。


    我在屋子裏轉悠轉悠,忍不住問藍玉,“他的意思是說讓我去送行?也沒說什麽時候去。”


    藍玉緊了緊手裏的劍,眼睛裏流露出沉穩和剛毅,“我去問問。”


    光看平時做事,我真的想像不出藍玉隻有十六歲啊十六歲,如果他在現代一定是一個連續跳級的神童,我就是在北京最有名的高中門口蹲點,也見不到這麽優秀的小少年。


    跑題了。


    人妖四出征前,居然把消息封鎖的密不透風,這人無所不用其極,用人、治軍都極有一套。


    間諜那樣的猥瑣漢子,也能對他忠誠無比。


    隨手拿了一本書,我已經適應不了一個人睡,一般都會等藍玉迴來。


    丫頭在一邊嗑瓜子,我看她那秀氣的兩顆小牙,馬上就會變成瓜子牙。我說:“丫頭,我不是給你找了教刺繡的師父嗎?”


    丫頭看看我,就當沒聽見。


    就這樣,又愛財,又啥也不會,將來怎麽嫁的出去。


    我說:“丫頭,你現在多大了?”


    丫頭笑眯眯地,“跟少爺一樣。”


    跟藍玉一樣,也得有十六歲了啊,可是怎麽不見發育啊,還是那麽平板的身材,我伸出手,在她胸前摸摸,居然硬硬的,不見發育的徵兆。


    丫頭看著我的手,愣了。


    我再摸摸,真的是硬的,連一點要凸起的跡象都沒有。


    無意識我摸上自己的,我記得我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發育了啊。


    丫頭看著我的手。


    可能是從小流離失所,發育晚了一些,我悄悄地說:“丫頭,你那個來了沒?”


    丫頭茫然地抬起頭看我。


    天吶,在古代上生理衛生課怎麽就那麽難。


    過了好半天,丫頭仿佛才明白過來,臉“忽”地紅了,跟我搖搖頭。


    果然是沒發育,這孩子平時我也不注意她,我說:“以後多補補身子,將來好……”嫁人。


    可能我的話刺激到丫頭了,她居然也不嗑瓜子,傻傻地低頭想事情。土撥鼠也跟著她抱著瓜子發愣。


    借著燈光,我看向丫頭秀氣的耳朵。


    第一卷 門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三十七章 溫情


    我小時候媽媽說,女孩子不打耳洞沒人疼,小學一年級,我就忍痛在雷射槍下挨了兩下,後來就遇見了淩風。


    我摩挲著自己的耳朵,“丫頭,明天我給你打耳洞吧!”


    “啊……”丫頭愕然地看著我。


    我笑笑,“不打耳洞沒人疼。”我將來一定會她物色一個好婆家。


    我的手繼續上摸,本來在耳垂的上方還有一個小小的耳洞,是我和淩風確認關係的那個情人節,我拉著淩風一起去打的。我聽同學說,女孩子為哪個男孩子打耳洞,就像是告訴他,自己將永遠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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