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霞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聽到這些。震驚之餘,她的心裏十分恐懼:“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為什麽?為什麽!!!”她無力的倚在樹上,雙手緊緊抓住樹枝,渾身發抖,直到丈夫走到她跟前,抱住他的雙肩才反應過來。

    沈飛霞不知道怎樣去掩飾自己的失態,丈夫也僅僅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迴家吧”便帶她離開了。

    一整天的時間,沈飛霞的大腦亂糟糟的。她不確定丈夫是否聽到了那些話,但想來想去,她還是下定決心向丈夫坦言相告。

    吃過晚飯,沈飛霞看孩子寫了會作業,便早早打發孩子上床睡覺。丈夫仍然一如既往的在電腦跟前整理著他的醫療方案,沈飛霞和丈夫打聲招唿便去洗澡了。洗漱完後,沈飛霞和衣坐在床上,思索著怎樣向丈夫開口說第一句話。驀的,沈飛霞想到了有關聯的幾件事:第一、陸洋強暴自己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又究竟有多少人目睹?按說當晚進機關時,是在晚上十一點多,機關大樓漆黑一片,應該不會有人才對。陸洋也確實是喝醉後才把自己當成了楊露才鑄成大錯。盡管當時自己由於羞憤和窒息昏迷了過去,也不應該有另外的人在場或者偷窺。第二、陸洋的女友說在自己哥哥的手機中發現了自己被強暴的視頻,既然能完全看清自己的臉,還能看出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那麽當時就應該還有第二、甚至第三個人在場。難道陸洋沒有醉?不會呀,陸洋分明醉的一塌糊塗,自己還清理了陸洋的嘔吐物。另外,盡管男的隻有背影,陸洋的女友也應該能夠確定視頻中的男子不是陸洋。排除了一切的可能性,剩下的就是……沈飛霞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她清楚結論是什麽:自己當晚被第二甚至第三個人輪奸了,並且被拍了照片甚至手機視頻!

    想到這裏,沈飛霞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丈夫慢慢走到她的身邊,坐在床頭遞過一支剝好皮的香蕉。沈飛霞望著丈夫,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她現在最盼望丈夫能暴打自己一頓,哪怕打死也心甘。“明天。”沈飛霞苦澀的說,“有些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不用說了。”丈夫輕輕摟住她的肩,“我幾乎知道事情的全部。”

    這句話不啻於在沈飛霞耳邊炸響了第二個驚雷!沈飛霞驚訝的望著丈夫,手中的香蕉也掉在了地上。

    丈夫俯身撿起香蕉放在床頭櫃上麵。起身盯著沈飛霞的眼睛:“我隻想知道你什麽時候會告訴我真相。”丈夫調整了下坐姿,“還記得今年元旦麽?我夜班迴來發現你穿著衣服睡在床上。當我俯下身子吻你時,我的右手順便伸到你的被子裏,但我發現被子是涼的,於是我知道你那晚至少沒在這張床上睡。我給你拿藥的過程中,發現家裏其他房間都沒有人進入的痕跡,所以我確認你那晚根本沒有迴家,而是早晨才迴來的。當然還有一點是你未曾注意的,你是穿著皮鞋走到床邊的,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在門口換拖鞋。我於是明白了,當我進門時你也是急匆匆的剛剛迴來。你睡著後,我將你的衣服抱到了洗衣機裏,當然當時隻發現外衣上麵有些汙漬。盡管那晚我在值夜班,但是由於沒多少事,我並不累。所以我迴來後仍然有一股想要和你親熱的衝動。但當我注意到你紅腫的眼睛時,我才發現你應該是哭過的。當我在你換下的內衣上麵我發現沾有精斑時,我的心都要碎了。很少有男人能在那個時候仍然保持冷靜,但我做到了。我仍抱有一絲希望你是被強迫的。直到你在夢中大叫‘陸洋,不要’的時候,我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後來我曾經偷偷化驗過那些精斑,發現其中有三個男人的成分,我才確定你那晚一定是遭遇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這幾個月來我一直沒有和你提及此事,也是出於保護你的目的。但現在看來,事情已不僅僅是有幾個做過了什麽這樣簡單,而是這些事有幾個人知道並且是否被傳揚開的問題了。飛霞,想報警麽?”“不!”沈飛霞搖搖頭,“我有印象的隻是陸洋喝醉了,誤把我當成了他的初戀情人。其實他是個好男孩,若不是那天下午我唱的那首《愛人你到底在哪裏》刺激了他,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我現在隻恨那兩個還不知道是誰的畜生。盡管我知道肯定是我身邊的人,但我不知道具體是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傳播到了什麽範圍。這幾個月應該說是相對平靜的,我原本隻想讓這種平靜持續下去,我不想弄得風言風語,滿城皆知。明天,要真那樣子我還怎麽做人?女兒還怎麽做人?我們不報警了行麽?求你了。”

    項明天凝視著妻子無助而又渴求的眼睛,思索了很長時間,然後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沈飛霞依偎在丈夫懷裏,輕聲問道:“明天,曆經了這一切,你是不是認為我很髒?你還要我麽?”項明天緊緊抱住妻子,吻了吻她的臉頰:“不會的,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最愛的人,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永遠是我最聖潔的新娘,我們也永遠像從前一樣。”

    一席話說的沈飛霞淚流滿麵。許久,她才抬起頭來,深情的凝望著自己的丈夫,慢慢解開自己的衣衫,“那就證明給我看,證明你還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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