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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丹侯府中,丹軒正在房間之中閉目修煉,此時門外響起了老齊的聲音。


    “侯爺,有一位姓殷的小姐說是要見您,我把她安排在了會客堂中,您看是去見見她還是趕她走啊?”


    丹軒從修煉狀態中緩緩睜開了眼睛,眉頭皺了一下,姓殷的姑娘應該就是殷妙可,她來幹什麽,難道她還要糾纏於國考的事情?


    推開門,丹軒望著門口恭敬站立的老齊,說道:“齊叔,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侯爺,你叫我少爺就行了!”


    “是,少爺!”老齊負手躬身道。


    會客堂中,殷妙可端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水浸了浸嘴唇,臉上卻隱隱有些許憂色。小童站在身後,卻是難得乖巧而立。


    丹軒和老齊走入堂中,殷妙可眼見丹軒走了進來,連忙起身,丹軒望著殷妙可一眼,便移開目光,徑直走向主座上。


    殷妙可有些失落,又拘謹地坐迴到座位上。


    “不知殷小姐光臨寒舍,所謂何事?”丹軒輕抿一口茶水,低垂著眼簾說道。


    殷妙可掃了一眼老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丹軒便知道她要說的事情似乎需要隱秘的環境,朝著老齊說道:“齊叔,你先帶殷小姐的丫鬟在府上逛逛!”


    “是,少爺!”老齊躬身拜禮。


    老齊將堂門關上,會客堂中隻剩下丹軒與殷妙可二人。


    “殷姑娘有什麽事就說吧,不過下官要提醒你,如果你還是想買通本官,那麽你不用說了,本官不會……”


    然而丹軒話音未落,殷妙可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丹大人,小女子隻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丹軒皺著眉頭望著殷妙可,“什麽問題?”


    殷妙可直視丹軒的眼睛,道:“大人,你的言行談吐和性格都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他也是你這般年紀,不知道大人是否認識他?”


    “哦?”丹軒有些心虛地拿起舉起茶杯喝了一口,“本官並不認識這樣一個人!”


    殷妙可卻是低眉一笑,又道:“此人也是大人這般剛正不阿、寧折不彎的性格,記得那個時候,我為了感謝他,送給他一千兩銀票,可是他卻當麵將那銀票給撕成了碎片!你說他是不是跟大人您一個性格?”


    丹軒放下酒杯,目光直視殷妙可熱切的眼神,笑了一下說道:“殷姑娘來找本官,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殷妙可卻是淡然一笑,目光下移,卻是望著丹軒如今空空如也的手腕,笑著說道:“小女子昨日瞧見丹軒手腕上的護腕很是別致,可是巧的是我的那位朋友也有一個和大人您那個一模一樣的護腕,不知道大人您著護腕有什麽來曆嗎?”


    丹軒聞言則是手上一顫,他心中已經清楚,恐怕這個殷妙可多半已經猜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左右思索了一下,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把事情挑明,起碼光明磊落!丹軒歎了口氣,在臉邊上扯了扯,卻是將那張醜陋的麵皮給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麵龐!


    殷妙可看呆了,她呆呆望著丹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丹軒淡淡笑著,道:“殷姑娘,別來無恙啊!”


    殷妙可這才驚醒,臉上猶有震驚,盡管她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丹軒摘下人皮麵具的一刹那,殷妙可還是被嚇到了!


    見殷妙可仍有些呆滯,丹軒則是從主座上起身,坐到了殷妙可旁邊,笑著說道:”是不是嚇著了,殷小姐!”


    殷妙可驚醒,隨即俏臉上湧現出一抹驚喜,竟是一把抓住丹軒的手,興奮道:“公子,真的是你!”


    丹軒被殷妙可忽然的舉動驚得一怔,卻也是沒將殷妙可握著的手抽出來,幹笑道:“妙可姑娘,下官之所以隱藏麵目也是受了聖上的要求,此事尤為隱秘,還請殷姑娘要替我保密,千萬不可泄露出去,即便是丁老和小童,也是不能說的!”


    殷妙可連連點頭,說心裏話,自從上次與丹軒分開,殷妙可就想象著二人下次見麵會是什麽樣的場景,可是殷妙可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種見麵方式!


    見殷妙可同意,丹軒微微點頭,手卻仍舊被殷妙可握著,他輕輕動了動,殷妙可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還握著人家的手,啊的一聲鬆開,臉上隨即騰起一抹熱浪,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我冒失了,還請,公子恕罪!”


    丹軒收迴右手,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說心裏話,我也不想總戴著這張麵具,可是聖上要求,我也是沒有什麽辦法!”


    殷妙可美眸望著丹軒如今的樣貌,眼神裏似有異光閃動,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上次分開時,我,我給公子寫的信,不知道公子有沒有注意看呢……”說話間殷妙可卻是低垂下眼簾,臉上竟是再次騰起一團紅暈。


    丹軒則是輕咳嗽一聲,他心中一下想起了殷妙可那封信背後的那首詩: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這是一首徹頭徹尾的表白詩啊!殷妙可的心思他又怎會不懂,可是丹軒再懂也隻能裝作不懂了!


    丹軒咳嗽一聲,笑著說道:“妙可姑娘你不說我還忘了呢,你寫的那封信裏麵都是一些不關緊要的事情,為何又不和我當麵說,卻非要寫信,我還真是搞不懂!”


    殷妙可聞言好似被一盆冷水猛然澆在了身上,讓他一心的熱切瞬間熄滅。


    “哦……”殷妙可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但還是有些不死心,又問道:“難道,難道,公子你就沒發現什麽別的內容?”


    “別的內容,那是什麽內容?”丹軒裝作一臉迷茫,反問道。


    “沒,沒什麽……”殷妙可情緒低落道。


    丹軒趕緊轉移話題,道:“妙可姑娘,這一次你參加國考,本官又恰逢是主考,你我本是舊識,於情於理,本官都應該給予你些幫助,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本官就是這麽個硬骨頭,一旦和我本心相悖,即便是天皇老子的麵子也照樣不給!所以這國考的事情,我是有心幫你,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幫你作弊,我可以作為姑娘的輔導先生,亦或者如果殷姑娘有其他不違背本心的事情,本官也一定義不容辭!”


    “那,那我要是讓你娶我呢,算不算違背你的本心!”殷妙可忽然抬頭直視丹軒的眼睛,眼睛裏似乎有晶瑩的液體在打轉。


    “啊……”丹軒一下就呆傻了,嘴張得老大,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二人眼光對視,直到殷妙可似乎再也控製不住眼裏晶瑩的液體,她忽的擠出一絲笑容,偏過頭去,說道:“騙你的,看你嚇得那樣,本姑娘有那麽可怕嗎?”


    丹軒如釋重負地輕唿出一口氣,沉聲道:“殷姑娘冰雪聰明,又乖柔美貌,自然不可怕!”


    “竟會說好聽的!”殷妙可再次轉過頭望向丹軒,眼裏晶瑩的水珠卻已經蕩然無存,勉強笑著說道。


    丹軒卻是一時沒了音,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殷妙可狠狠地白了丹軒一眼,眼神裏掠過一抹黯然,說道:“我父親本為商人,他從小便有一個翰林夢,可是這個夢始終是個夢,於是後來他便將這個夢寄托在我的身上,這些買通官員的事情實際上都是他吩咐丁老在辦,我反對也是沒有用的,說這些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希望公子你能理解我……”


    丹軒心頭一暗,心道自己果真錯怪了這個女孩子。


    “錯怪了殷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責怪!”丹軒拱手道。


    殷妙可微微點頭迴道:“我怎會怪罪公子,這事即便不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父親的意思,我自然也有責任,公子厭惡也是應該的!”


    殷妙可越說越一臉委屈樣,丹軒最害怕女人這樣了,好像自己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在欺負她一般,可是實際上丹軒什麽都沒做!


    正在丹軒這般尷尬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老齊的聲音。


    “少爺,方才宮中的李總管差人來信,說是聖上召你即刻進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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