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濤館內,對亡者的吊唁儀式提前結束。


    鬆濤館的館主藤木一葉很快召集了眾武道大家進行商議。


    憤怒歸憤怒,可是敵人既然來了,還是要應戰的。


    參加會議的有藤木一葉,宮城世家,船越世家,大山世家,大塚世家,伊賀,甲賀,柳生。


    藤木一葉坐在最上首的榻榻米上,他的鬆濤館如今是日本武術界的領袖。他本人也是一位如來境界的大高手。而他的徒弟葉神已經是混元修為。


    葉神是一個中國名字,如今的葉神是整個日本武術界的希望。自從伊賀真木在中國被殺後,日本武術界愁雲慘霧。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日本武術界也開始煥發出生機來。所謂盛極必衰,衰極轉盛便是這個道理。而葉神就是在這個時候橫空出世。


    葉神的靈性奇高,學什麽東西都是一學便會。然而更可怕的是他的氣勢,他的氣勢凝聚了整個日本武道的精神,複興的精神,春蠶破繭而出的精神。這是一股無法阻止的精神。可以說,是因為陳楚這幫中國人對日本的踐踏,從而造就了如今的葉神。


    藤木一葉同時讓人去召來葉神。


    不一會後,葉神前來。這個叫葉神的少年看來才二十二歲,比陳楚都要年輕許多。他的眉目如畫,穿了白色的和服,就像是畫卷裏的美少年。這樣的少年,仿佛是漫畫書裏,櫻花樹下的良人。實在是無法將他跟武道高手聯係起來。


    葉神進來後,對眾武術家微微點首。他的修為在這裏,自然也不能行大禮。不過對藤木一葉,葉神還是恭敬的彎腰鞠躬。


    “坐下吧!”藤木一葉對徒弟非常驕傲,當下說道。


    藤木一葉如今也有五十歲的年齡,不過紅光滿麵,精神頭相當的好。


    “葉神,消息你應該都知道了吧?”藤木一葉說道。


    葉神臉色本來平靜,但這時候眼中卻綻放出奇異的光芒來。應該說是有一絲的興奮,他抬頭看向師父,道:“是的,我知道了。”


    “你有什麽想法嗎?”藤木一葉問。


    葉神道:“師父,陳楚此人,妄想以一人之力踐踏我們整個民族,踐踏我們武運精神。我會凝聚我們所有武術家的憤怒,給他迎頭痛擊。是時候要他血債血償了。”


    藤木一葉點點頭,他慨然一歎,道:“敵人對我們一辱再辱,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既然如此,唯有一戰了。”


    “戰!”眾武道大家齊聲喝出來,慷慨悲壯的情緒蔓延。任何一個人,都已經有了要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慘烈。


    士可殺不可辱啊!


    下午時分,藤木一葉乘坐專車離開了鬆濤館。


    晚上六點,車子停在了一座櫻花園的前麵。櫻花開始在敗落,滿地的櫻花被雨水打落,就像是雪花一般。櫻花園裏有一棟簡樸的房子。


    “藤木一葉求見教主!”藤木一葉來到門前,卻不進去,語氣恭敬的說道。


    “進來吧!”半晌後,裏麵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藤木一葉進屋,便見這屋裏十分整潔。在上首的榻榻米上,一個年輕人穿著白色的衣衫,手裏拿著一串漆黑沉沉地念珠。念珠上雕刻著精巧的花紋,非常的沉重。一粒粒在指尖滾動,發出嗡嗡嗡嗡似乎鐵膽碰撞的聲。


    這個年輕人地眼神十分的清澈,好像一汪秋水,映照著任何事物,也就好像是任何狂暴地事物到了他的眼神裏麵,都會變得十分的安寧。


    所有的人和這個年輕人麵對麵的時候,都會隻注意到他的眼睛,從而忘記他的相貌。


    “教主。”藤木一葉向這個拿念珠的年輕人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年輕人。正是日本大本教第五代地教主。


    “藤木君這次前來,是因為這次武術界的風波嗎?”年輕的教主問道。


    藤木一葉凝重點頭,道:“是的,教主。這一次,我們不能再敗了。否則我們日本人的尚武精神就從此失去了。”


    年輕的教主淡淡的看了藤木一葉一眼,隨後道:“藤木君,這一次的事情,我會出手的,你放心吧。”


    藤木一葉立刻長鬆一口氣,道:“有教主出手,我武術界便大有希望了。”


    跟隨陳楚訪問日本的有小傾,另外主要成員隻有兩個。其餘的則是工作人員了。


    這兩名成員是單東陽安排的,一男一女。年歲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女子叫做風雅,丹勁修為。陳楚看出她練的林家溝的太極拳。這個風雅,長的不算太好看,但卻有股清水出芙蓉的氣質。


    她的精氣神非常好,涵養也好。穿了一身白色太極袍,更是有種眉目如畫的感覺。


    風雅的修為儼然已經到了丹勁的巔峰,她對陳楚直言不諱。這一次爭取和陳楚一起去日本,就是想在實戰中找到真義,突破武學上的瓶頸。


    陳楚道:“但那也有生命危險。”風雅道:“朝聞道,夕可死!”


    陳楚當下便也不再多說什麽,有這種精神的人,要麽成大事,要麽死。


    風雅雖然淡雅,但對陳楚卻非常敬佩崇拜。“陳師傅,您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當初江玉秀的武道大賽上,我也在。”


    陳楚微微意外,道:“我有什麽好佩服的。”頓了頓,道:“比我強的人多了去。”


    風雅道:“但唯有您肯為國家做一些事,唯有您心中正氣長存。”


    陳楚不由一笑,道:“現在這個年代,談正氣長存好嗎?不像是在喊口號嗎?”


    風雅肅然,道:“這個口號不是喊的。這個感覺是您給我的,您可從來沒說過一句冠冕堂皇的話。”


    陳楚嗬嗬一笑,便道:“我希望你能活著迴來。”這句話,是真心的希望。但也是告訴風雅,要有心理準備。


    另外跟隨陳楚去的男成員叫做譚飛。譚飛是通靈巔峰,精氣神都透著強悍的小夥子。他對陳楚倒沒有佩服,反而透著一股不服氣。


    這沒有讓陳楚感到不快,練武的人,就要這股勁兒。再則譚飛對陳楚也是很尊敬的。尊敬歸尊敬,但是武學上,卻是要爭先的。


    譚飛練的是正兒八經的虎豹雷音,身上的路子有些野,但是功夫都已入了骨髓。


    一行人在工作人員的跟隨下,前往首都機場。這一次,單東陽親自相送。他顯得很遺憾,道:“我真想跟你們去目睹這一盛況,隻可惜,我還有許多事情不能脫身。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前去。但在這裏,我會等待諸位功成歸來,同飲慶功酒!”


    陳楚一眾便與單東陽揮手道別。


    飛機飛上雲層。


    陳楚閉目養神,他似乎感覺到了來自日本民族的憤怒與悲壯。而他,就是要去碾壓這股憤怒悲壯。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色大褂,腳上是一雙白色布鞋。淡淡灑灑之間,自有一股飄逸的氣質。同時,飄逸中帶著儒雅,大氣,絕對的宗師範兒。


    小傾則換了黑色的小西服,她的發絲不長,齊耳的。卻更加顯得秀麗。


    正所謂,敢剪齊耳短發的美女才是真美女啊!


    一路上,小傾和風雅以及譚飛沒有任何交流。她不會搭理陳楚以外的任何人。不過風雅和譚飛也知道,這個小傾絕對不是普通人。


    日本,東京!


    這次負責接待中方的日本官員叫做大佐。大佐三十多歲,他也是一名武者,這一次陳楚氣勢洶洶的前來,他同樣也和武術界的武者們一樣憤怒。但他也必須來接待陳楚,這是國與國之間的。


    大佐已經安排好了陳楚吃飯的地點。不過在這之前,大佐被上麵的領導安排著見了一個神秘的黑衣人。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很是蒼老。


    黑衣人將幾包藥粉遞給大佐,道:“這些藥粉藥性各自不同,你分別放於不同的食物。隻吃單一的菜品不會有任何事情,混著吃之後,會讓人在一個小時後血液開始不暢。僅僅是影響高手的氣血運行,所以不必擔心被他們發現。這種藥物沒有任何危險性,這些人修為再高,也無法察覺其中的玄機,所以,你放心的使用吧。”


    大佐不由大喜,這一次,他雖然憤怒,但也知道陳楚這個人的可怕之處。眼下有辦法來陰陳楚,為了國家的榮譽,他覺得自己卑鄙或則下地獄又又何妨。同時,大佐也終於認出這名老者。


    這老者乃是日本山野中,鼎鼎有名的藥王。藥王已經隱居三十餘年,沒想到這次為了武術界的事情,還是親自出山了。


    這當真是眾誌成城,全體上下一心,應對魔頭陳楚了。


    陳楚一行人到達東京的機場時,東京依然在下著綿綿春雨。


    天色陰霾,陳楚一行人一出機場。大佐便率隊前來迎接。車隊已經準備好,簡單的寒暄過後,陳楚一行人上車。陳楚不會說日文,不過隨行的工作人員自然是有翻譯的。


    先確定下榻的酒店。等陳楚一行人洗漱過後,大佐便邀請大家一起前去進餐。


    這是基本的程序。按照道理來說,也沒人會擔心食物裏有問題。因為在場的人都是高手,這種敏感還是有的。


    下毒也是非常危險的,一旦被陳楚這邊發現,那麽日本方麵將會在國際上聲名掃地。


    話雖這麽說,如果真被發現。估計日本這邊也隻會把大佐推出來,說一切都是他個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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