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又寫道:“我是來殺一個新來的俄羅斯老鬼。但是我沒辦法救你們出去,你應該知道,外麵的守衛很森嚴。”


    女子寫道:“我知道,我也沒想過要出去了。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活著,為什麽不去死。大概也還是習慣了,所以少了死的勇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去辦。”陳楚寫道。他對這個女孩的遭遇充滿了憤怒和同情,但是這種軍閥,陳楚還真沒辦法去討要一個公道。即使通過國家,卡夫斯基也不會承認,反而會殺人滅口。


    “殺了卡夫斯基全家,他們現在都在這棟樓裏,你剛才殺的這個人是卡夫斯基的小兒子。”


    陳楚略一猶豫。女子又快速寫起來,眼神裏全是哀求。“我知道你能進來,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卡夫斯基這個畜牲當年殺了我們很多華人,我的父母就是被他殺的。這些年我想了很多辦法來殺他,都沒有找到機會。我和我兩個姐妹都被打了特殊的藥物,成了癮。很多時候隻能去祈求,像一條母狗一樣。我的手沒有力氣,殺不了人,自殺也沒有機會。”


    她寫完這些,果然手心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額頭上汗水涔涔,果真是體虛氣弱的藥物反應。


    短短的幾句話,她足足寫了五分鍾。


    陳楚看完後,眼睛瞬間血紅。殺人父母,將人子女當做性奴,母狗圈養。喪失天倫,人性啊1


    “好!”陳楚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多謝。”


    “提供他們住處位置。”陳楚說。


    女子一共又花了十分鍾,給陳楚畫了簡單的地圖。


    最後,女子又寫道:“裏麵有一個管家非常厲害,您小心。”


    “嗯!”陳楚說。


    偏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腳步聲。現在時間是淩晨五點,怎麽會有人來?


    陳楚聽到腳步聲,聲音輕靈,卻唿吸厚重均勻。是個丹勁高手!


    是了,這個人定然就是管家。他一定睡的很靈醒,感應到了一絲不和諧,所以前來查看。


    陳楚對女子示意噤聲,然後讓自己的氣息進入胎息的狀態。這樣一來,區區一個丹勁高手,如何能感應到他這個肉身大菩薩的存在。隨後,陳楚潛伏到房門前,將房門扭開。


    外麵的丹勁高手來到房前,仔細聆聽一瞬。沒有發現異樣後,這名丹勁高手卻不就此放棄。反而開口輕聲詢問,他說的是印尼語,陳楚根本聽不懂。更別說假裝迴答了。


    不能讓他再繼續喊下去了,因為這個高手第一聲很輕。如果裏麵的人再不迴答,他要麽加大聲音,要麽會撞門而入。那都會驚動整個房子的人。


    當下,陳楚心神入定。所有殺意內斂,讓外麵的丹勁高手感應不到一絲危險。這種蒙蔽對方天機的能力,也隻有修為高出其甚多才可以做到。


    房門拉開,陳楚便看到了外麵的丹勁高手果然就是女子所說的管家。


    管家穿一身黑衣,身材枯廋,老臉隻剩下皮了。不過他的眼光銳利異常。管家看到陳楚時,張嘴欲唿叫出來。陳楚如何能給他這個機會,閃電竄出,又是一招簡單的擒龍手抓向管家的脖頸。


    這管家的嘴欲張開,聲線未出,危機已至。陳楚的擒龍手太快,大麵積籠罩,勁風狂暴。管家驚駭之下,疾退,同時一手兜於屁股後麵,作為後招,又一腳如刀鋒疾點陳楚的胸腹。他嘴巴聲線便要吐出……


    這個老鬼的應變能力驚人,不過隨便他怎麽變化,後招。陳楚就隻一招,以快破萬變。擒龍手無視任何變化,雷霆電光之間,玄妙無雙的已經掐住的老管家的脖子。麵對老鬼的腳刀,陳楚跨步而上,以大腿肌肉迎了上去。強猛螺旋勁力散發萬伏電流,就這樣活生生破解了這厲害的一腳。


    老鬼的手鞭後招還來不及變化,陳楚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兇猛雷霆的捂住他的嘴巴。卡擦輕微響動,這老鬼的脖子便已斷。不待他倒地,陳楚又迅速將他拖進了房間,反手安靜的關上房門。


    那女子看見厲害的管家,竟然被這名男子在無聲無息之間解決,驚喜至極。


    陳楚解決了管家,索性激發了殺意。當下想了想,又貓步出了房間。


    這兒是二樓,大廳裏有微弱的光芒。這是發自一盞水晶吊燈,這麽大戶人家。不可能晚上睡覺,燈都不點。陳楚還看到樓下有四個士兵在守夜。想來管家的存在,他們是不敢管的。所以管家不下來,他們一定以為管家是迴房休息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是淩晨五點,四名士兵都已經昏昏欲睡,不過是強撐著。


    陳楚貓步而上,他這次來是要殺德修羅。所以不能顛倒了主次。不過樓下四名士兵是個麻煩,看他們的站位,東南西北,要同時解決,不發出聲音幾乎是不可能。但是,這四名士兵把守了各個臥室,要避開他們開門進去也不可能。


    這是個絕對的難題!


    但陳楚沒有過多猶豫,在第一時間貓步下樓,就像是靈敏的狸貓,走路之間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先竄到東麵柱子後麵,將那名士兵捂嘴,一指直接點死。昏黃的燈光下,陳楚進行的隱秘。殺了這名士兵後,繼續穩住士兵的身體,不讓其倒下。陳楚看到這名士兵身上有一把軍刀,心中一喜。拔下軍刀,固定好士兵的。用手掌握其腳關節,讓他的重心在靠在柱子上,不至於倒下。因為倒下會發出聲音。


    接著,陳楚從後麵,如狸貓,一閃之間到了南麵柱子後麵。一指將這名士兵點死,但這時,他的蹤跡終於被另外兩名士兵發現。“……”兩名士兵正欲張嘴。陳楚擲出軍刀,軍刀激射如高爆子彈,瞬間射中這名士兵咽喉。與此同時,陳楚一步竄出,電光一般來到最後一名士兵麵前。那士兵嘴巴還未張開,陳楚已經一指將其腦門點中。同時將他一提,平穩一放。而那被軍刀射中咽喉的發不出聲音,正要轟然倒地。陳楚一步滑了過去,墊在了他的身下,總算讓他平穩著陸。


    卡夫斯基家裏沒有監控,這陳楚是知道的。再則,誰也沒那麽無聊,喜歡在家裏安監控給人欣賞。尤其是卡夫斯基一家如此的淫亂。


    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四名士兵,陳楚朝左邊客房走去。那兒是德修羅的所在。


    陳楚用暗勁悄無聲息的震開房門,隨後竄了進去。


    這間客房頗為豪華,並開了空調。陳楚便看到了床上的德修羅和一名女子,兩人都是沒穿衣服。


    交合的味道很濃。


    陳楚緩步來到床前,他猜出這名女子就是上麵那女子說的姐妹。陳楚先不理會這女子,他伸手去拍了拍德修羅的老臉。德修羅從睡夢中醒過來,睜眼看見陳楚時,不禁驚駭欲絕。他永遠忘不了陳楚的雙眼,這一下簡直以為是在做夢。但是死神真的已經降臨,德修羅正欲發出驚恐聲音,陳楚一指點中他的腦門,並捂住他的嘴巴。瞬間便結果了他。這兒德克家族的掌門人,一代大毒梟。令美國政府,俄羅斯政府束手無策的大梟,就這樣結束了生命。


    陳楚拿出手機,給德修羅拍了一張特寫。隨後看了眼旁邊的女子,想了想,如果卡夫斯基全家都死了。這些女子又就不出去,怕是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下場。還不如……安樂死。當下深吸一口氣,出指將其安樂了結。


    不是陳楚心狠,而是實在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接著,陳楚來到卡夫景龍的房間。卡夫景龍也找了一名性奴在睡覺。卡夫景龍是化勁高手,特別靈醒。陳楚將門一震開,他便驚醒。


    陳楚已經聽出卡夫景龍是有身手的人,所以通過唿吸判斷出卡夫景龍的位置後。他這個推門與弓箭步是同一個動作。


    也就是說,卡夫景龍在聽到聲音輕微響動時。陳楚的弓箭步已經發出,他隻覺那一刹,一頭蓋世狼王撲了過來,他來不及跳起來,來不及發出聲音。陳楚的擒龍手已至,卡夫景龍饒有厲害身手,這時瞳孔放大。聲線沒吐出,便感覺到咽喉被掐住。


    卡擦,陳楚毫不留情的拗斷了他的脖子。那名華人女子,陳楚同樣也隻能讓其安樂死。


    這之後,陳楚又去卡夫斯基的房間。卡夫斯基的夫人還是風韻猶存的。這個晚上,卡夫斯基興趣來了,跟夫人大戰了一場,睡得特別香甜。


    隻不過這個老家夥打了一輩子的仗,有種奇怪的第六感。陳楚剛震開門,老家夥就已驚醒過來。陳楚快步搶上,這個殺人如麻的老家夥便隻感覺口被捂住。他眼神裏全是恐懼,陳楚想到這個老家夥所幹的畜牲行徑,便是怒火衝天。


    雙眼血紅之間,陳楚抓住他的腦袋,活生生的將他腦袋扭斷。鮮血噴灑之間,他的夫人終於被驚醒。驚恐,扭曲的臉,嘴巴還未張開,陳楚已經提前一步一指點在她的咽喉上。


    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不管這個女人是否作惡,但是她老公的罪孽都已殃及了她。陳楚殺戮重,所以也曾牽連到唐佳怡。現在也累得妻女全部被關起來。


    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因果在主宰。


    陳楚殺了這兩人後,又給卡夫斯基照了一張照片,隨後迴到了那活著的女子的房間。陳楚用紙寫字,道:“該殺的全部已經殺了,這個是照片。”


    這女子看了卡夫斯基的慘狀後,不禁捂嘴熱淚盈眶。隨後,陳楚又寫道:“我沒有辦法帶你和你的姐妹離開,所以不得已,我趁你的兩個姐妹睡著後。將她們殺了,並沒有什麽痛苦。”


    女子點頭,寫道:“我心願已了,請你把我也殺了吧。”


    陳楚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當下寫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道:“我叫劉淑娟,祖上是山東人。我生下來就一直在雅加達這邊。”


    “劉淑娟!”陳楚心中喃喃的念,殺人,有時候是罪孽。有時候也是超度,“對不起了。”陳楚心中默念,閃電出指,點死了劉淑娟。


    不得不殺!不殺,這滿屋的死人,所有的罪孽都要由她來承受,她的下場會淒慘無比。但是帶走她,在這樣森嚴的守衛裏,陳楚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一旦被包圍,亂槍之下,兩人都是死路一條。


    這樣去殺無辜可憐的人,陳楚心中並不好受。


    一切殺完後,陳楚便一直潛伏在窗戶邊上。看著兩邊士兵巡邏交叉時,找準那個點,立刻竄了出去。沿著排水管輕盈落地。隨後,蛇架草,朝前竄。這樣的暴雨夜是絕佳的掩護,陳楚不能等,等到天亮了,雨停了,他的逃跑更加難。


    “什麽人?”終於,陳楚的行蹤暴露了。有士兵喝道。陳楚不管不顧,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就如一頭兇猛狼王,不待那些士兵的槍支準備好,他已經直接來到了院牆前,一腳蹬在樹上,一腳蹬在牆上。接著如猴子抓住樹根一蕩,便立刻竄上了牆頭。


    槍聲猝然響起,陳楚卻已翻過了院牆。警鈴大作,無數士兵竟然有序展開追蹤,更有人進屋子裏去保護將軍全家。


    陳楚出了駐防區,就如魚兒進了大海。海闊憑魚躍,誰也別想再抓到他了。


    離開雅加達後,陳楚給德昆打了電話。告訴他,德修羅已經死了。那邊德昆仍然不敢置信,但是陳楚又道:“卡夫斯基全家都被我殺了,自己去看新聞吧。”


    卡夫斯基這樣的軍閥家庭,莫名其妙的全家滿門被滅。這種驚天新聞立刻傳了出來,甚至上了國際新聞。另外,大毒梟德修羅死於其家中也曝光出來。


    這個消息傳開時,一般的民眾還沒什麽感覺。因為他們感覺中東,印尼那邊,戰爭是常事。但是這件事對於德昆,對於另外的四大家族,其震撼已經是不能用言語表達了。


    毫無疑問,這事兒四大家族都知道是陳楚幹的。


    陳楚在三天後迴到了俄羅斯的聖彼得堡。德昆已經在三天之內掌控了整個德克家族;掌握了財權和經營渠道的德克,再去掌握飛鷹部隊,已經是順理成章了。


    這年頭,誰還興為了舊主守死忠。飛鷹部隊那些將領,隻知道,誰給他們錢,誰讓他們能夠給下麵兄弟一口飯吃,那就聽誰的。曆史向來由勝利者書寫,誰也不會再去追究德修羅是怎麽死的,誰叛變了。


    當陳楚把德修羅臨死的照片給德昆看時,德昆激動不已。同時對陳楚的敬畏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陳楚經過這接近五天五夜的奔波,已經是風塵仆仆。他的精神頭倒是很好,洗過澡,換上幹淨的白色襯衫後。便與德昆商量以後的合作。陳楚直言,德昆的病毒需要一年打一次疫苗。


    德昆為此驚怒,卻也不敢跟陳楚發作。陳楚道:“你也別擔心,我不會跟你獅子大開口。我們的合作,一定基於一個公平正常的原則。不給你全解,是因為我知道你狡猾,我信不過你。隻要你不耍花樣,我們永遠相安無事。”


    德昆聞言稍稍安心,隨後,德昆表示。他會將情報網跟陳楚共享,各種情報,人員,技術都願意與陳楚分享。陳楚對此滿意無比,他也真沒敲詐德昆。合作愉快,同時,德昆提到了被陳楚關在香都的那些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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