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東陽道:“因為我們已經查到了一個藏匿哈士奇的窩點。裏麵沒有政府參與的影子。我來打電話給你,就是希望你現在跟我一起行動。這件事情還不能驚動香都政府,他們的神經太敏感了。況且兵貴神速。我可用的人不多,最關鍵的是,他們其中有很厲害的高手,我應付不來。”


    “好,沒問題。”陳楚義無反顧。頓了頓,看了眼梁幼淩那邊的隔離室,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單東陽道:“就在今晚。”


    “那裏匯合?”陳楚問道。


    “深水埗匯合,我這邊國安的人加起來,我們一共是十個人,當然,你是我們的絕對主力。”單東陽道。


    咳咳!這點毋庸置疑!就算把陳楚放進光明甲,那也是絕對的主力。寧珂那種牛逼人物都是被他放倒的。


    陳楚與單東陽約定好了詳細地點,便掛了電話。隨後,陳楚來到隔離室前,向仍然一連關切幼子的厲若蘭道:“若蘭,我現在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


    “嗯,好!”厲若蘭看了一眼陳楚,很自然的答應。


    陳楚看了眼隔離室裏梁幼淩,總覺得有些不踏實。說到底,還是怕龍玉有事。


    出了私立醫院,陳楚開了寶馬車,朝旁邊的大嶼山大道直接下山。沿途中,路燈明亮,還可以看見山下的繁華夜景。


    大嶼山,香都私立醫院附近!一道黑影潛伏在一棵樹上,這時黑影輕聲通過耳麥報告:“主人,陳楚已經離開。”


    “很好,立刻去取龍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電話裏說,頓了頓,道:“不要殺人。”


    黑影疑惑,道:“主人,這個人如此可惡,殺了這些他親近的人,不是讓他更加痛苦嗎?”


    老者的聲音傳來,道:“此子深不可測,不要貿然把仇恨結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至少現在,我們還沒有必殺他的把握。”


    “明白,主人!”黑影迴答完,掠下了樹。他的身形頎長,頭上蒙了黑布,隻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來。


    黑影的氣息幾乎沒有,修為卻已經到了丹勁。自從大氣運降臨,丹勁高手已經多如雨後春筍。


    黑影進退如電,瞬間閃進了梁氏私立醫院。


    對於梁氏私立醫院的地圖,黑影卻似乎早就已經熟悉。保安室裏,幾名保安看見了黑影,立刻按動警報器。然後十來名保安迅速集合,衝了過去。


    厲若蘭在隔離室外眼也不眨的守護著梁幼淩, 警報器在寂靜的夜裏忽然炸響,不禁讓厲若蘭大驚失色。厲若蘭也有四名保鏢,聞聽聲音,一邊的四名保鏢迅速起身,左右護住厲若蘭。


    這時,黑影出現。四名保鏢立刻迎了上去,意圖幹倒黑影。黑影冷哼一聲,這四名保鏢修為最高的不過是暗勁,如何是他的對手。砰砰砰砰,三拳一腳,四名保鏢全部被抽翻在地,呻 吟不絕。


    接著,黑影一掌將隔離室的大門打開。厲若蘭駭然欲絕,疾速跟了過去。護子心切的她,那裏還顧什麽危險。黑影來到梁幼淩身前,麻利的捏開他的嘴,龍玉取出。“放下!”厲若蘭看到這救命的東西被拿走,厲喝著,如潑婦一樣抓向黑影。黑影將厲若蘭輕盈一撥,厲若蘭便被一股巨力推著撞到了床上。


    倒是沒有受傷。


    黑影出了隔離室,立刻電閃著逃離。保安攔截過來,黑影身形如遊魚一般,左右一扭,便已從保安的包圍中穿插出去。


    黑影顯然是不想多做耽擱,他隻想拿了龍玉離開,便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黑影疾速來到醫院一樓,前麵已是大門。外麵的場地被燈光照的雪白。黑影腳下生風,隻是剛一掠出大樓。這時忽然一股勁風襲向他的脖頸。


    黑影大驚失色,危機中脖子一縮。但終是遲了一步,他已經被人生生提了起來。提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複返的陳楚。


    陳楚一身黑色休閑襯衫,目光如寒冰。那黑影看清是陳楚後,不禁大驚失色。隻是脖頸被掐住,他卻是動彈不得。


    陳楚的手如利爪一樣,在黑影手腕上一捏。龍玉便順手掉落,陳楚伸手接住龍玉,在黑影的脖頸上重重一摁。勁力滲透進去,瞬間讓他暈死過去。他的手法,自然不是丹勁高手所能抵擋的。


    陳楚去而複返的原因很簡單,哈士奇的預謀和單東陽發現敵人蹤跡,種種都顯得巧合。他一直不放心龍玉,所以在離開的時候突然想通,對方很可能是調虎離山,衝他的龍玉而來。


    一念及此,陳楚便棄了寶馬車飛快趕迴。剛準備進醫院,便看到黑影逃離。他索性就隱藏氣息躲在門後,在黑影出來一刹,擒龍手擒住了黑影。


    陳楚擔心厲若蘭她們的安危,如果她們再出事情,他真的無法接受。天煞皇者,難道就一定要身邊的人死全?


    當下提著黑影的身軀,急匆匆的朝醫院裏麵走去。迎麵遇上了追來的厲若蘭和一幹保安。厲若蘭突然看到陳楚提著拿道強大的黑影時,她不禁驚呆了,同時喜極。陳楚在她心目中,此刻已經強大到沒了邊。


    “你們怎麽樣?小淩沒事吧?”陳楚向厲若蘭問道。厲若蘭頓時急道:“你那塊玉被搶了。”陳楚拿出龍玉,遞給厲若蘭,道:“快去給小淩含著。”厲若蘭見到龍玉,頓時眼眶一紅,重重點頭,拿了龍玉便疾步而迴。


    陳楚又衝幾名保安道:“你們都散了,這裏沒你們的事情了。”


    “是!”保安們無比敬畏的道。怎麽能不敬畏,那麽厲害的黑影,被陳楚這個男人跟提小雞一樣的提著。


    陳楚沉吟著,將黑影提到了一間空置的病房裏。他沒有先通知單東陽,事情太詭異了。對方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自己的龍玉。這麽有針對型的,還有,在疫症中的黑手就是眼前的黑影嗎?不可能,一個丹勁高手攪不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黑影躺在地上,陳楚正準備去揭開他臉上的黑布,看一看他的廬山真麵。偏在這時,陳楚聽到了細微的聲音,聲音來自黑影耳朵裏的耳麥。


    陳楚耳朵尖,聽到那聲音在喊陳先生。


    陳楚一凜,是幕後黑手想跟自己通話。當下,他拿過耳麥,耳麥連著手機。陳楚直接將耳麥拔掉,拿起手機放到耳邊。這手機是老式的諾基亞。


    屏幕還是罕見的黑白屏!


    對麵蒼老的聲音傳來“陳先生,你好!”


    陳楚疑惑著,這個聲音很陌生。陳楚確定沒有聽到過,最關鍵的是,這個聲音中透著一股氣勢,掌控。對方的修為很高,並不低於自己。這是陳楚一瞬間根據敏感,判斷出來的信息。


    “你是誰?”陳楚冷淡問道。


    “我很抱歉,冒犯了你。”老者道。


    “你是誰?”陳楚再度問道。


    老者淡淡道:“我是誰,這個陳先生你不必知道。陳先生,我請你現在立刻放了我的手下。龍玉已經歸還,為了表示歉意,在以後,我們絕不會主動來找你或則你親近的人的麻煩。”


    陳楚道:“你要我放,我就必須放嗎?”


    老者微微一笑,道:“陳先生你修為通玄,天下間又有幾人奈何得了你。隻不過,我們在暗,你在明。你身邊那麽多親近的人,你保護得過來嘛?剛才我的人沒有傷害你的人,這是我對你這位強者的尊敬。我若殺了你身邊的人,你也不會放過我。到時候兩敗俱傷,這都不是我想要的。”


    陳楚默然,突然冒出這種對手來。陳楚還真不敢趁一時之快,將這黑影殺了。畢竟胡慧欣,冉靈素,梁家任何人,他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陳先生,請你放了我的手下。我實在不願與像您這樣的人為敵,當然,也不懼與您為敵。是敵還是友,全在您一念之間。”


    “你大概不太了解我。”陳楚心念電轉,冷淡道:“我這個人最受不得威脅,沒錯,我是無法完全保護我身邊的人。但是你如果真敢動手,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麽活著。你既然知道龍玉,也應該知道我陳某的手段。”


    老者的語音寒了下去,道:“我當然知道閣下


    的手段,我犧牲一個手下不要緊。而閣下失去一個親人才是要緊。正是因為知道閣下的手段,所以才會來向閣下致歉。”


    “口頭的致歉屁都不算,你說是嗎?”陳楚道。“你貿然派人來傷害我的小侄子,搶我龍玉,難道就靠一句你很抱歉可以解決嗎?”


    “我會朝您的卡上打三百萬港幣過去,算是歉意。”老者道。


    “五百萬!”陳楚道。


    “好,請你把卡號存到這枚手機上。”


    “你來香都,到底有什麽目的?”陳楚忍不住問。


    “無可奉告!”老者說完後掛了電話。


    陳楚怔了一怔,當下將自己的瑞士金卡卡號輸入到了手機上。其實五百萬港幣是其次,重要的是氣勢。不能別人都已經踩到了你頭上,結果一句對不起,你就屁顛屁顛原諒了。那對方日後隻會更加肆無忌憚。


    與老者妥協是必然的,對方在暗。況且,這次 這個老者的來勢洶洶,如此大規模的疫症,一定是別有所圖。他的手下也不會隻有這麽一個,一旦鬧僵,陳楚倒是不怕。但會苦了身邊的人。那時候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想了想,陳楚先蹲下身將黑影的麵巾摘下。黑影的真麵目露了出來,陳楚微微失色。因為黑影的臉蛋很古怪,臉頰上的肉似乎萎縮了一般,泛著血紅。陳楚感覺他的氣息,以為他是三十來歲,但這幅模樣看起來,卻像九十多了。


    陳楚想到什麽,又撩開了黑衣人的袖子。他的手臂肌肉同樣在萎縮,猩紅。


    這就很古怪了,這樣萎縮的肌肉,應該會限製他的身法。但是陳楚卻能感覺出,這人在逃跑時,身法奇快,一點不受限製。


    肌肉萎縮,與身體裏的氣血有很大的關係。隻有氣血壞死,才會導致肌肉如此萎縮衰老。


    但此人速度卻很快,到底是怎麽迴事?眼前的人違背了陳楚對人體的了解。


    難道是與哈士奇同一種病理,身體裏有金色能量,隻不過這種是高手進化了?陳楚瞬間想透了關節。老者的出現,哈士奇,疫症,一切都是謎團。這名老者到底有什麽目的?


    這個想不通,陳楚隻能靜觀其變。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做好營救玄洋社殺手的事情。既然已經答應老者放了這人,自然要遵守諾言。陳楚也相信老者不會賴賬。


    當下拍醒了黑影,黑影一把坐起,看了陳楚一眼,又立刻拉過黑巾蒙上。他驚疑的看著陳楚,不知道陳楚會將他怎麽樣。


    那一記擒龍手,讓他毫無還手之力。所以他此刻對陳楚忌憚極了。


    “你可以滾了。”陳楚拍了拍手,道:“記得要你的主子快點把錢打過來,我耐心不好。”


    黑影猶疑一瞬,接著轉身,飛快離開了病房。


    黑影離開後,陳楚立刻給單東陽打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通了,單東陽道:“你到了?”


    陳楚道:“我還在大嶼山這邊,剛剛發生了一點事情。”說到這,便詳細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以及神秘老者,對老者修為的揣測全部說給了單東陽。


    說完後,陳楚又道:“你那個窩點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目的就是想奪取我的龍玉。”


    單東陽也陷入沉吟,道:“對方似乎非常了解你跟我之間的聯係。”這個計劃到這裏自然就隻有取消了。


    陳楚道:“你慢慢派人查,同時也警醒香都這邊的高層,如果我猜的沒錯。之前的疫症是他們在試水,恐怕馬上會爆發出更恐慌的疫症來。”


    單東陽沉吟道:“陳楚,那個神秘老者恐怕就是田野農。他逃走之後,肯定會記得你給他的恥辱。而且,他認為你之所以會恢複敏感,就是那枚龍玉。所以才會來打這枚龍玉的主意。田野農現在跟你妥協,但是我想,他隻要找到機會,一定會對付你的。”


    陳楚怔了一下,道:“田野農斷了一臂,應該修為大損。但是我聽出這個老者的修為不簡單。而且,聲音不同,給我的氣勢也不同。”


    單東陽道:“不管他是不是田野農,你先前說他要製造疫症,又可能有很多丹勁修為的手下。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麽?”


    陳楚道:“我也一直在想,其中很大的一個目的就是發財。將疫症散播出去,然後他們掌握了疫苗,這樣就可以賣出天價來。”


    單東陽道:“嗯,你說的很有可能。這些人修為很高,如果大麵積發難,又是在香都這塊繁榮地段,會對我們國家形象,對經濟都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我們必須想辦法來阻止。”


    陳楚道:“嗯,所以你現在就要去查他們的窩點。這些人以前不在香都,是怎麽突然到的香城,一定有蛛絲馬跡可以尋找。另外,這個人待會應該會給我打過來五百萬港幣,你也可以查他的賬戶地址。”頓了頓,道:“東陽兄,這個人對我的情況很了解。你發現之後,先不要輕舉妄動。一來怕他胡亂傷害我身邊的人,二來,激怒他們,讓他們去大街上殺人,也會造成很大的惡劣影響。我們一定要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


    “嗯,陳楚兄弟,這件事太嚴重了。我一定會謹慎再謹慎。”單東陽說到這兒,忽然試探著道:“所以陳楚兄弟,如果我們需要你時,你不會有任何推辭,對嗎?”


    陳楚知道他的顧慮,當下正色道:“當然!我始終銘記,我是共和國的軍人,保衛家國,人民,是我的天職。”這句話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陳楚也確實會這麽做。


    與單東陽掛了電話後,陳楚前去看望梁幼淩。


    這一夜,終是平安度過。早上八點的時候,梁幼淩醒了過來。陳楚也將龍玉取了迴來。趙國平教授給梁幼淩再次進行了全身檢查。


    九點時分,急診室的大門打開。趙國平對外麵苦等的厲若蘭微笑道:“小少爺完全沒事了。”


    厲若蘭連忙衝進了急診室。


    梁幼淩真的恢複了健康,一點事情都沒有。他身體有些虛弱,不過看到陳楚後,還是興奮的喊著師傅。真是個讓人從心裏溫暖的小家夥。


    確定梁幼淩沒事後,陳楚陪著厲若蘭和梁幼淩吃了早餐,便準備離去。他的寶馬車也被保安開了迴來。離開私立醫院之前,是厲若蘭送他出門的。


    “陳楚,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是因為要貪我們的家產。”厲若蘭穿著白色長裙,優雅美麗,如聖潔的仙子一般。頭發挽起,幹練溫婉,她的臉蛋白裏透紅,很想讓人啃一口。


    這是在寶馬車前,厲若蘭凝視陳楚,真誠說出的一句話。


    陳楚微微一笑,道:“日久見人心,三叔公也遲早會明白。若蘭,我不會辜負你這份信任。”


    厲若蘭點頭,突然鼓起勇氣,像小女孩兒一樣,在陳楚臉蛋上親了一口。道:“謝謝你。”


    她吻完後,臉蛋就紅了。


    陳楚輕笑,隨即又正色道:“若蘭,你不要跟三叔公慪氣。三叔公對梁氏的心是好的,你昨天那麽說他有些過分。另外,你跟三叔公身邊有許多是楚向南安排的眼線。不過不要緊,楚向南不在了,他們也就會為你們所用。我記得楚向南說給三叔公下了慢性毒藥,你去勸三叔公好好檢查一下身體。至少,他要活著看著我到底是一怎麽樣的人。”


    “嗯!”厲若蘭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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