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冰寒,這是陳楚的感覺。陳楚是有修為的人,還可以抵住這種冰寒,但是對於林嵐,陸琪,嚴老九,還有朱浩天來說,這一下墜入,幾乎要將他們凍暈死過去。


    漫天的屍鼇咬噬過來,林嵐凍的打了個寒戰,手中的ak也不由自主的脫落。背後一頭屍鼇張開血盆大口咬噬向她的腦袋。她迴過頭時,見到這一幕,頓時驚駭欲絕。砰砰……槍聲響起,接著林嵐感覺到腰肢一緊,陳楚突然出現,將她摟住。陳楚的ak毫不猶豫的射擊進屍鼇的嘴裏,那屍鼇立時翻湧著沉了下去。


    左邊,右邊又來兩頭屍鼇。陳楚一隻腳勾住林嵐丟下的ak,一隻手抱住林嵐。ak掃射,兩頭屍鼇竟然隻是微微阻擋了下身形,依然兇猛的咬噬過來。


    情況千鈞一發,危機之至。陳楚氣血灌注全身,催動二十六枚血竅之力。頓時,身體內充盈起狂暴的力量。將林嵐放開,ak也丟了,任由林嵐沉下去,兩頭屍鼇的夾攻。他一記勾拳砸入屍鼇嘴裏,然後往上一勾。螺旋勁力,混元捶勁,穿勁一起施注入。瞬間將屍鼇的口勾出一個洞來。另一頭屍鼇,陳楚手如利鉤,活生生的擊穿屍鼇的甲殼,定住它的身形。電目一掃,發現屍鼇背部的甲殼中間有一塊軟肉,這塊軟肉裏是脊椎線。他當下抓住脊椎線,輕巧一拉,這屍鼇便立刻失去了力氣,沉了下去。


    解決了兩頭屍鼇,陳楚瞥見林嵐下沉的地方,又有屍鼇咬向林嵐。而那邊陸琪也被屍鼇正在攻擊,兩人都需要救。林嵐抬頭看向陳楚,陷入一種絕望。但這時,陳楚幾乎沒有猶豫的縱向林嵐。那下麵的屍鼇咬向林嵐的腳時,陳楚抱住林嵐的腰肢,羚羊掛角施展出來,兩人猛烈旋轉,躲開屍鼇那一咬。屍鼇一下不中,又追咬過來。陳楚伸手快如閃電,兩指如利鉤,一下扯中屍鼇的脊椎線,一拉。這屍鼇便軟了下去。


    陳楚救完林嵐,便想去救陸琪。但立刻又有左右前後四頭屍鼇咬了過來。當真是無窮無盡,還好這些屍鼇速度不快,有些笨重。陳楚對林嵐指了指自己的腰部,林嵐立刻會意,死死抱住陳楚的腰部,但她身子已經凍的不行,手似乎都僵硬了。


    四頭屍鼇又如何,陳楚一腳踢走一頭,身子往後一滑,再一竄,雙手抓住兩頭屍鼇的脊椎線,立刻送它們上了西天。


    另外兩頭,陳楚帶著林嵐靈活前行,再度將其解決。隻是解決完後,立刻又會有更多的屍鼇圍上來。


    陳楚疲於應付,心中又擔心陸琪。好在得空時瞥見陸琪也抱緊了貝仔的腰部,貝仔如陳楚一般炮製屍鼇,倒也應付得了。


    而沈出塵那邊,沈出塵也找到了屍鼇的死穴。但她再厲害,也隻能保護一個人。沈出塵自然是選擇保護朱浩天。朱浩天緊緊抱住她的腰肢,她沉穩的殺了一頭又一頭的屍鼇。嚴老九拚命的慘叫,求救,但最終還是被一頭屍鼇咬住了腿部,往下拉扯。血水瞬時湧了上來,屍鼇沒有血,這些血全部是嚴老九的。


    沈出塵,陳楚,貝仔三人緩緩靠近,最後以鐵三角的姿勢抵禦屍鼇。三人手中的槍全部丟了。


    貝仔對沈出塵指了指陸琪,眼中滿是焦急之色,陳楚和沈出塵都懂貝仔的意思,陸琪快不行了,水裏太寒了。


    又何止是陸琪,林嵐和朱浩天也同樣凍得不行。再這樣拖下去,他們三人一定會凍死。


    陳楚一邊應付湧上來的屍鼇,一邊掃視密密麻麻的屍鼇。這樣殺,殺到死也殺不完。但是又很難衝出去。他眉頭大皺,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難道就這樣全軍覆沒?


    陳楚心念電轉,便在這時,朱浩天突然一指水底下嚴老九。陳楚看了過去,便見三頭屍鼇咬死嚴老九後,卻不吃掉,而是馱著嚴老九朝前麵遊去。陳楚朝那邊看過去,立刻看到一頭像小山一樣的屍鼇,在水中一動不動。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那是一頭屍鼇。


    朱浩天又指了指普通屍鼇,再指那那屍鼇王。陳楚與沈出塵腦袋轉的極快,這些屍鼇不像是蠢物,就算沒有智慧。卻也應該知道畏懼。被自己這邊殺了這麽多,卻還不畏懼的死衝,絕對是因為那屍鼇王的存在。


    陳楚與沈出塵對視一眼,沈出塵突然將朱浩天提起,交給陳楚。並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堅持三分鍾。這三分鍾裏,就是死也要保護朱浩天的周全。


    陳楚眼神堅毅,點頭。這個時候真不能有一絲的遲疑拖延。沈出塵當即如一道電光,猛力竄向那頭屍鼇王。


    陳楚這邊,他將林嵐和朱浩天一提,全部交給貝仔。兩人會意,抓住貝仔。然後陳楚負責周遭保護,屍鼇們見狀,立刻對林嵐和朱浩天,陸琪發動總攻。陳楚眼中呈現血紅,天庭運勁的法門施展出來,一瞬間,氣血之力暴漲。他在水中的行動也如電閃一般,砰砰砰,拳打腳踢,逮住機會就勾出屍鼇的脊椎線。一頭頭屍鼇就這樣沉入水底。


    雖然如此,但四麵八方的屍鼇還是令陳楚疲於應付。貝仔守住正前方,一頭頭屍鼇沉下去。陳楚咬牙堅持,拚死保護著朱浩天他們這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漫天黑暗,冰冷,屍鼇的攻擊。林嵐眼中隻有穿梭如電的陳楚,在這個時候,她心中感受到了一種安定。有他在,在那裏都能尋到那種安定的感覺。


    沈出塵竄向屍鼇王,立刻有數十頭屍鼇前來阻擋,沈出塵施展出太極身法,雙手連撥,那些屍鼇被她輕巧一撥,跟陀螺似的被甩出老遠。


    接近兩分鍾的時間,沈出塵終於撥開了最後一撥的屍鼇。便在這時,屍鼇王的兩條觸須如迅猛的鋼鞭鏟向沈出塵。觸須在水中發出悶雷的聲音,雷霆電芒一般,瞬間已至。


    沈出塵眼也不眨,雙手鬼魅而出,八卦牛卷舌的功夫,巧妙一卷,立刻將兩條觸須攥在手心之中。雪龍蠱中的寒冰真氣先行催發,立刻將這兩條鋼鞭般的觸須凍的堅硬。


    屍鼇王發出沉悶的吼聲,有一絲痛苦的意味。它張開大口咬向沈出塵。那口就像一扇黑暗之門,,同時,後麵幾頭屍鼇也咬向沈出塵。


    沈出塵眼中閃過寒意,前後夾擊之下,她五十六枚血竅力量展現出現,一起催發。整個水麵轟隆波動,無窮力量在身。後麵三頭屍鼇咬過來時,眼前忽然一花。沈出塵雷霆電光的一個羚羊掛角,斜閃開去。接著沈出塵連出三腳,砰砰砰,三頭屍鼇如離弦之箭撞進屍鼇王的口中。這三下,沈出塵的力道強猛千斤,三頭屍鼇將屍鼇王的嘴巴堵死,撐的它合不攏嘴。


    沈出塵並不遲疑,腳下蹬水,手臂齊動,先那些周圍的屍鼇一步,上升,一下踩到屍鼇王的腦袋上。雙手先如拔藕一般,卡擦一聲,將屍鼇王兩根觸須,活生生拔了下來。屍鼇王口中被堵,本來就痛苦不堪,這時觸須被拔,立刻亂動起來。水麵一霎時波濤洶湧,如海嘯一般。


    周圍的屍鼇也被這威勢嚇的不敢前來,沈出塵雙腳如生根一般踩在屍鼇王身上,任憑屍鼇王怎麽掙紮。她目光生寒,逮住屍鼇王的脊椎線。一拳砸下去,砸破那層黏膜。它的脊椎線粗如三個成年男子的大腿,沈出塵先用寒冰真氣催發進去,接著整條手臂鑽入進去,夾住脊椎線,然後一手上拉,一手如刀,猛烈狂暴的一斬。


    脊椎線啪嗒一聲,被斬斷。屍鼇王劇烈掙紮的身子立刻安靜下去,沒有了一絲的氣力。


    屍鼇王很快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它死了,死時嘴巴張開,三頭屍鼇還在掙紮,卻也出不來。


    其餘的屍鼇終於畏懼,紛紛的退避。


    沈出塵鬆了一口氣,而陳楚那邊,那些屍鼇也像收到訊息一般,紛紛退避。


    沈出塵不敢耽擱,立刻快速遊向陳楚那邊。朱浩天,陸琪,林嵐三人已經接近昏迷。沈出塵看了眼陸琪,她身子最弱,當下從貝仔手裏接過陸琪,朝前快速遊去。陳楚則抱住林嵐,貝仔抱起朱浩天。


    大約朝前方遊了十分鍾,前麵忽然豁然開朗。上方的山壁越來越高,陽光也可以照射進來。對岸在望,陳楚三人加快速度,因為他感覺林嵐已經越來越不行了。


    上岸後,隻見三麵環繞著怪石嶙峋的山壁,另一麵則是一道湖泊。湖泊的水很是清澈,在陽光下顯得波光粼粼。而湖泊的盡頭是泥石塌方的峽穀。


    這時候應該是下午三點,陽光也不那麽猛烈了,暖洋洋的。


    沈出塵當即立斷的夾了陸琪和林嵐在肋下,朝另一邊奔去,並對陳楚道:“把小天的衣服剝光,讓他曬太陽。”


    陳楚與貝仔不敢遲疑,立刻照做。而沈出塵自然也是要去另一邊隱秘點的位置,給她們剝光衣服。


    給朱浩天剝光了衣服,讓他躺在濕衣服上。主要是怕地麵的溫度他承受不了。陳楚和貝仔也脫了衣服,扭幹水漬。


    好在現在還隻是二月尾,不然以夏天的溫度。朱浩天他們三人經曆這種極冷極熱,怕是真會兇多吉少。


    所有的裝備都沒了,手雷,精密炸彈,對講機,避屍衣,高科技鏟,全部落入水中。


    幾人現在唯一有的就是氧氣瓶和頭盔,手機,防水電子火機。火機是野外生存的必備品,每個人都帶了。


    陳楚所有的證件也全部落入水中,他摸出火機,點了幾下便點燃了。但是衛星手機就是基本報廢了,雖然手機防水,但是並不代表可以長期防水。這麽長時間,手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沈出塵的情況跟陳楚差不多,而她的那部基地給的手機也宣布罷工。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華夏隊失去了任何與外界聯係的工具。


    如果有一部衛星手機是好的,這裏地勢空曠,必定能接收到信號。那便是可以聯係國安的人,送竹筏和爆破彈進來。但眼下卻已經是癡心妄想。兩隊同時執行任務,不允許任外人直接出手。但是在搜集情報和補給方麵,基地並無任何限製。


    所以,一支隊伍想要強大厲害。其背後必須要有一個強大勢力的支撐。沈默然背後有沈門,各國之間,背後也有各自的國家。


    華夏隊依靠的就是國安。


    而這次找尋血玉的任務,基地考慮到兩隊人馬對地圖,對風水的不了解。是允許尋找懂風水的人進去幫忙找尋血玉的。但是這些人不管會不會功夫,在對決時都是不能出手的。所以,陳楚他們找陸琪和嚴老九,並不算違背基地規矩。


    身上的衣服是濕的自然不行,陽光短時間內也無法將衣服曬幹。陳楚讓貝仔去找了一堆枯樹枝過來,然後用火機點燃。架起架子,開始烘烤衣服。


    朱浩天在陽光的沐浴下,緩緩醒轉。他身體沒有什麽問題,凍過之後,因為及時得到陽光的沐浴,連一點不適都沒有。他舒展了下身子,坐了起來。等發現自己隻穿了內ku,不由有些尷尬。


    五點時分,大家的衣服在火堆的烘烤下已經差不多幹了。各自穿好衣服,沈出塵也與陸琪和林嵐過來匯合。那邊沈出塵自然也是架了火堆烘烤衣服。


    嚴老九死的算是最為冤枉,但當時的情況,就是再來十次。沈出塵也隻會選擇救朱浩天,不是沈出塵冰冷無情,而是人再偉大,也不可能舍棄同伴,去救一個無關緊要的嚴老九。


    夕陽照射在湖泊上,紅彤彤的。


    陸琪,沈出塵,林嵐三人的長發都披散下來。當真是各有各的美麗風情。


    尤其是山風吹動,長發飄飄時,她們三人成了最美麗的風景。


    眾人相對而視,剛才的生死驚險,再到現在的安然新生,不禁都是感慨萬千。尤其是林嵐,不知不覺中對陳楚的感情又升華了一個層次。她與陳楚目光對視,不由自主的就會臉紅。


    陸琪則表現的最是沉默,她像是在想什麽想出了神。貝仔默默的關注她,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貝仔的心神。


    “吟霜!白吟霜!”陸琪忽然輕聲說道。


    “什麽?”陳楚看向陸琪,他覺得陸琪好像是想起什麽古怪的東西了。


    陸琪沒有理會眾人,而是閉上了眼睛。


    沈出塵看了陸琪一眼,道:“不要打擾她。”頓了頓,道:“貝仔,你守著她。陳楚,小天,林嵐,我們去那邊說。”


    陳楚三人點頭,隨著沈出塵來到一邊。


    山風吹動沈出塵的長發,夕陽映照在她的發絲上,這一刻她的高貴,美麗被徹底散發出來。尤其是發絲染了一層金色,讓她有如神女。


    陳楚聞到了來自沈出塵身上一種淡淡的嬰兒香味。雖然如此,卻沒有一人敢對沈出塵生出一絲褻瀆的心思。


    沈出塵肅然道:“這裏因為泥石塌方,已經是一條死路。我們的竹筏也被毀了,還好陸琪背了營養素的包裹,我們可以多支撐幾天。雖然一路留了記號,但這種**溪,不知道國安的人能不能順利送東西進來。我們必須做好思想準備。”


    朱浩天道:“眼下我們失去爆破彈,唯一的出口還是隻能由**溪出去。國安的人這次能不能起作用,還是未知數。但是如果巴西隊的人真的知曉了我們的這條出口,從而堵住出口,我們的處境就會很不利。”


    沈出塵道:“小天說的很對,至於如何出去倒也不難。我和陳楚帶氧氣瓶先遊出去,製作好竹筏後,再來接你們。關鍵是巴西隊這個顧慮。”


    朱浩天道:“巴西隊現在還在臨近老撾的叢林,我們今天都未收到國安的警告,這說明他們還一直在老撾那邊。他們即使立刻出來,要趕到這裏來也是明天下午的事情。隻要我們今天進去找到血玉,連夜出去,巴西隊便是迴天乏術。”


    眾人眼睛一亮,這是最穩妥的辦法。沈出塵道:“我剛才注意了這四周,這些陡峭的山壁前,有不少屍骨。看來都是來倒鬥的人找錯了位置,中了機關,死在這裏的。這些山壁似乎被動了些手腳,如今我們的製勝關鍵就在陸琪身上了。”


    一眾商量完畢,便即返迴。夕陽漸漸落幕,天色暗了下去,起了山風,這兒變的有些寒冷。陸琪抱膝坐在地上,一直閉著眼睛,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愉悅,古怪之極。但看她入神的情況,眾人都不敢打擾。


    架了火堆,眾人坐在篝火前,火光映襯著,這才暖和起來。


    沈出塵拿了裝營養素的包裹,給每個人發了一支營養素。不過沒給陸琪,主要是怕打擾她的神思。各自喝了幾口營養素,所有的饑渴感覺都隨之消失。這種營養素確實有些神奇。


    不知過了多久,大約是夜晚九點時分。陸琪忽然睜開了眼睛,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吐了出來。接著站起,她雖然沒說話,但眾人都感覺她的氣質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比之以前的清冷,纖弱,現在則多了一種睥睨縱橫,自信的氣質。有點類似沈出塵,卻又多了一種傲氣。


    “這裏,山壁後麵,就是獻王墓。”陸琪指了指左邊,肯定的說道。頓了頓,道:“依照尋龍點穴的手法,點的越準,就越錯。獻王墓並不是聚風水,造福後人。獻王墓的造成,目的是聚陰,由無窮的陰氣滋潤獻王的兇魂。墓穴的設置,是屬於麵朝陰支八幹。陰支八幹,最是兇惡,一旦由此為穴口,後人永世不寧。”


    陸琪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陌生,成竹在胸。


    “你……還好吧?”陳楚忍不住詢問陸琪。


    陸琪淡淡點頭,道:“我沒事。”她的這種態度讓陳楚一眾人感到不安。陸琪道:“大家跟著我來,這裏山壁是夾層,所以才會寸草不生。裏麵布滿了硫磺酸,一旦觸動,硫磺酸噴出來。整個人的皮都會被燙掉。曾經有傳說獻王墓裏有可怕的血人,但事實上是倒鬥的人觸動機關,被變成了血人。”


    “等一等,你現在到底是誰?”陳楚不得不謹慎,擋在陸琪前麵,眼中閃過寒意,道:“你不像是陸琪的姐姐,也不是陸琪。你是什麽人?”


    陸琪看向陳楚,她的眸子裏有一種非常陌生的情緒,半晌後,她緩緩開口問道:“你怕我害你們?”


    “是!”陳楚並不隱瞞。


    陸琪眼眸幽幽,忽然癡癡一笑,道:“我是誰?我是誰?你道我是誰?”晚風吹動她的長發,發絲飄揚,將她美麗的臉蛋映襯得異常的淒迷……


    貝仔定定的凝視陸琪,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她很可憐,想從心底去憐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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