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長什麽樣子?”陳楚凝聲問。


    小女孩一番敘述,雖然講的不清不楚。但是陳楚卻知道了,是八爺。


    八爺在搞什麽鬼?陳楚壓住疑惑,道:“你姐姐怎麽了?帶我去見見。”


    小女孩歡喜起來,道:“謝謝叔叔!”當即放下牛奶,站了起來,又要小心翼翼的放下風衣。許舒連忙道:“就穿著,外麵冷。”


    小女孩這才怯怯的穿在身上。


    不過風衣那麽大,她穿著有點滑稽,但總算暖和一些。


    “我跟你一起去!”許舒道。


    許爽道:“我也去!”許舒與陳楚異口同聲道:“在家照顧孩子。”許爽翻了個白眼,靠,統一戰線還真快。


    出了公寓,陳楚問小女孩叫什麽名字。小女孩答道:“陳夢!”


    還姓陳,陳楚更覺得大有緣分了。又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爸爸媽媽呢?”


    陳夢搖頭,道:“不知道,我從小就跟著亞迪絲姐姐。”


    看來還是個孤兒。許舒忽然問道:“夢夢,你在外麵等我們等多久了?”一說到這個問題,小陳夢就想哭。她從晚上十點開始等,一直等到今天早上。也不敢去敲門,就在外麵守著,很傻的孩子。


    陳夢很懂事,問她住在哪裏,她很清楚的說出具體位置。陳楚與許舒開著三菱跑車,經過九轉八彎來到一個大橋的底下。


    停下了車,陳夢在前帶路。陳楚和許舒看著大橋底下住了不少的流浪漢,而陳夢的姐姐亞迪絲則睡在最角落,蓋著破爛的被子。


    天色已經大亮,許多流浪漢都已經起床去覓食了。還有幾個少數睡懶覺的,看見陳楚與許舒,也沒什麽動靜。


    晨曦穿透薄霧。看到陳夢和她姐姐竟然是這樣的處境,陳楚與許舒都是為之心酸。


    陳夢在亞迪絲麵前喊:“姐姐,姐姐,我把叔叔找來了。”


    “夢夢,扶我起來。”被子裏的女人說。


    陳夢扶著被子裏的女人,也就是亞迪絲,靠著牆壁坐了起來。當陳楚與許舒看清亞迪絲的容貌時均是嚇了一跳。因為亞迪絲的臉上刀疤交錯,恐怖至極。


    不過亞迪絲的雙眼是寶藍色。寶藍色的眼珠,太詭異了。


    陳楚與許舒均壓住心頭不適,就像看一個平常人一樣對視亞迪絲。


    亞迪絲看起來虛弱極了,她突然抬起手來,手上卻是長了膿瘡,傳出一股濃臭味來。


    陳楚看向亞迪絲,道:“我送你去醫院。”說著便要上前搬動她。他不嫌她醜,臭,義無反顧的說出這句話,頓時讓亞迪絲眼中閃現出一絲感動神采來。


    “不!”亞迪絲擺了擺手,用流利的英語道:“您是陳楚先生?”陳楚點頭。亞迪絲一說話,陳楚就可以斷定她是英國人了。她的發絲已經枯黃。


    “是那位八爺告訴我,隻有您才可以幫我報仇,所以才冒昧找了您來。八爺也曾經說要幫我去治病,但是我得的病與我的體質有些特殊關係,我還最多有一天的命。所以不想欠下那位八爺的人情。”亞迪絲說到生死的時候很是淡然,卻是已經超脫了生死,讓人肅然起敬。


    陳夢聽到姐姐快要死了,又哭起來,連連求陳楚救姐姐。亞迪絲嗬斥陳夢,要她安靜。陳夢卻是對亞迪絲很聽話,當下強行止了哭,眼淚卻還是不止,讓人看了心疼。


    “你的仇人是誰?道格?”陳楚思緒如電光,問道。


    亞迪絲眼中閃過強烈的仇恨,點頭,道:“是!”


    “是什麽仇?”陳楚總要問個明白。


    亞迪絲從被子裏摸索著找出一張照片,道:“您看這個。”


    陳楚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十八歲左右的金發美女,和陳夢在樹下的合影。照片裏陽光燦爛,金發美女和陳夢都是笑容燦爛。金發美女的臉蛋絕美,眼珠是寶藍色的,有種神聖聖潔的氣質。


    陳楚與許舒立刻知道,照片裏的金發美女就是眼前的亞迪絲。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會淪落至此?


    “是道格,他有變態的癖好,喜歡幼童。夢夢被他抓了,我沒有辦法隻好去求道格。道格放了夢夢,但是有條件,就是讓我做他的女人。我假意答應了他,在夢夢走後,我把自己的臉給毀了。道格惱羞成怒,他……不是人。”說到這亞迪絲顫抖起來,道:“他讓他的手下一起……侮辱了我。”


    陳楚與許舒頓時聽得義憤填膺。


    這時亞迪絲道:“陳楚先生,隻要你能在今天天黑之前,把道格的人頭拿來給我看一眼,另外答應我,幫我養大夢夢。我會送你一樣東西作為報酬。”


    “不用!”陳楚斷然道:“我這就去給你去取道格的人頭,夢夢我自會妥善安排。”頓了頓,道:“你的病到底是什麽病?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治?”


    亞迪絲搖頭,又帶著落寞,道:“多謝了!”


    陳楚牽了許舒的手,拉著她上了公路。許舒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亞迪絲給帶迴公寓好生照看,也許是她太悲觀了。”


    陳楚見許舒沒有絲毫的嫌棄和猶豫,不禁感動,為她的善良感動,真正的美麗必須有善良做為底蘊。道:“不用了,亞迪絲自尊心很強,她寧願毀容也不願陪道格就可以看出來。我看出亞迪絲的心境,她沒有說假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足她的心願,然後好好的安葬她,養大夢夢。”頓了頓,道:“我先送你迴公寓,我辦好事情後再迴去。”


    上車後,陳楚先將許舒送到公寓前。許舒準備下車時,不免擔憂,道:“你會不會有危險?”


    陳楚一笑,道:“傻瓜,道格這種小角色都能讓我有危險,我還怎麽敢做你老公。”許舒臉一紅,道:“你就沒個正經的。”說著就下了車。


    因為亞迪絲的事情讓陳楚心情沉重,也沒有跟許舒取笑的心思,不然他肯定得要她一個離別之吻。


    這時已經是上午九點,陽光穿破晨霧,整個舊金山美輪美奐。


    陳楚開著跑車倒也拉風,第一時間自然是去皇後迪廳找道格。


    半個小時後,開車來到皇後迪廳前。陳楚打開車門下車,然後拿出手機給道格打了電話。


    道格一聽說陳楚來了,頓時歡喜無比,以為陳楚信守諾言,來給他解開身上的限製。


    黑人道格出來的很快,古人用來形容鞋子沒穿好,倒履相迎就是他這個狀態。


    “陳楚先生,您好,您好!”道格恭敬的鞠躬,像島國鬼子一般。


    陳楚淡淡一笑,道:“進屋再說。”


    道格在前麵帶路,陳楚跟在後麵,一路來到三樓。客廳裏,隻有四名保鏢,一名白人美女。道格也是知道,陳楚要殺他跟殺螞蟻似的,所以再多防備都沒用。還不如君子坦蕩蕩。


    “陳楚先生,您喝點什麽?”道格殷勤的問。


    “來一聽黑啤吧。”陳楚坐在沙發上後,說。


    道格立即對白人美女吩咐,白人美女穿的是黑色皮裙,長筒靴,黑色緊身毛衣。整個身材凹凸有致,風情萬種。她的臉蛋算得上姣好,很有味道。


    白人美女很快給陳楚拿了一聽黑啤過來,她對陳楚也有本能的害怕,畢竟昨天陳楚表現的太逆天了。陳楚接過黑啤,拉開易拉環喝了一口,很冰,很涼。這種冷天和冰啤並不是好享受,卻可以讓人很清醒。


    “叫什麽名字?”陳楚淡淡的問白人美女。


    白人美女呆了一下,老實答道:“維西,盧迪!”


    “多大,做什麽的?”陳楚淡淡的繼續問。雖然語音平淡,卻有不容人質疑的威嚴。


    “二十,在讀大學。”維西迴答。


    陳楚道:“你喜歡道格什麽?不要緊,如果是他逼你,我跟你保證,以後他不會再敢逼你。”維西連忙答道:“不是的,我喜歡道格,他……他是很好的男人。”


    “是嗎?”陳楚道:“那就是喜歡他的錢和權了對不對?我警告你,敢說一句謊話,我不保證不殺你。”說到後來,語音異常冷酷。


    維西嚇得不行,道格也是緊張,不知道陳楚到底是什麽意思。


    維西麵對陳楚如此強大的壓力,終是不敢說謊,道:“我喜歡他的錢,他能給我買很多名牌包包。”


    道格長鬆一口氣。


    啪!陳楚陡然一個耳光甩在道格臉頰上,道格被甩懵了,後麵四個保鏢見狀便要掏槍,陳楚冷哼一聲,道:“想死就試試?”


    那四名保鏢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妄動。


    道格合著鮮血吐出一個牙齒,臉頰腫了半邊。他眼中滿是畏懼的看著陳楚。


    “跪下!”陳楚冷淡的道。


    道格不敢抗拒,跪了下去,惶恐的道:“陳楚先生,您答應過我替我解除秘術的。您需要我做什麽,我都可以為您做啊!”


    “是,我是答應過你。”陳楚說著一掌拍在他的少陽脈上,解除了寸勁打穴。道:“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但是我沒答應過不殺你。知道剛才那一巴掌為什麽要打你嗎?”


    “請您明示!”道格身子顫抖著道。


    “你有足夠的錢,維西這種賤貨也多的是。你給她買名牌包,她陪你睡覺,這很公平。我不反對,但是……”陳楚一腳踹在道格的脖子上,將他踹倒在地。“但是你卻還幹些逼良為娼的事情,實在是可惡。亞迪絲,你還記得麽?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女人。”


    “陳楚先生,我錯了,請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我以後一定不敢了。”道格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症結所在,連忙爬了起來向陳楚磕頭求饒。


    陳楚終於確定了,亞迪絲所言無虛,那麽這個道格就是絕對的死有餘辜了。當下將沙發套子取了下來,猛地捂住道格的脖子,然後一絞,接著一腳踢飛道格。道格的人頭已經在陳楚手上,而身子飛了出去,一滴血也沒落到陳楚身上。


    道格的身子摔在地上,狂噴鮮血。


    陳楚在見道格時就戴了八爺準備的麵膜,所以這時也不怕這些人報警之類。再則,陳楚諒白人美女和這些保鏢也沒膽子報警。都不是什麽幹淨的人。


    當然例行的威脅卻是要有的,警告一番後,陳楚又將人頭加了兩層散發套子,並用一個垃圾袋裹了起來。這才悠然離開。


    再次來到大橋下已是十點半,舊金山已經霧消雲散,金光燦燦。


    陳楚來到亞迪絲麵前,這兒已經沒有別的流浪漢。陳夢看到陳楚,歡喜的喊著叔叔。陳楚一笑,道:“夢夢,去我的車上待一迴,我跟你姐姐有話說。”


    “好!”陳夢乖巧的道。


    待陳夢上了公路後,陳楚將手中的黑袋子打開,一層一層,最後將整個道格的人頭呈現出來。亞迪絲看到道格的人頭後,湛藍的眼珠裏閃現出淚水,卻是因為激動。


    陳楚隨後將人頭裹了,遠遠的丟了出去。


    “夢夢是我收養的,那時候她才三歲,在垃圾堆裏被我看到。之後我就一直帶著她,她是被她母親遺棄的,大概她母親也是可憐人。我問夢夢叫什麽,她說她叫陳夢。這些年,我和夢夢一直生活的還不錯。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但他們給我留了一筆不菲的家產。不過現在,這些東西都被道格給奪去了。”亞迪絲緩緩向陳楚述說。


    陳楚認真的聽。


    亞迪絲忽然道:“陳楚先生,你往前看,那兒有一株特別長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旁邊是一塊碎磚頭,麻煩你去幫我挖出一樣東西。”


    陳楚微微奇怪,不過沒有多問,轉身便朝亞迪絲所說的地方走去。來到那株狗尾巴草旁邊,扒開碎磚,以五指如利鉤,將土地拋開,足足拋了半米,方才看到亞迪絲所說的東西。本來陳楚都差點放棄了,埋的太深了。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


    亞迪絲所說的是一個金色的四方小盒子。這個盒子就可以看出價值不菲,陳楚拾起盒子,仔細看了幾眼。上麵有著奇怪的圖騰,並且透出一種冰寒的氣息。在盒子開封的地方,有著奇怪的符文。


    陳楚沒有再看,免得讓亞迪絲以為自己有所圖謀。當下轉身來到亞迪絲麵前,送上金色盒子。


    亞迪絲卻沒接,吃力的,勉強的一笑,道:“陳楚先生,你試試看,能不能打開盒子。”


    陳楚依言掰起金色盒子,奇怪的是,這盒子竟然紋絲不動。陳楚還有些不信邪了,又繼續發力,奇怪的是他氣血之力已經到達五百斤的時候,這盒子依然是紋絲不動。


    陳楚沒有繼續用力,他看出這盒子古怪之處,並且這盒子很珍貴,如果真用蠻力毀了怪可惜的。仔細看看,這盒子似乎不是單純的金子,而是很特殊,說不出名的材質。


    “讓我來!”亞迪絲說。


    陳楚遞過盒子,將信將疑的看著亞迪絲。莫非自己打不開,她能打開?亞迪絲咬破手指,血液滴落在盒子上。陳楚恍惚間感覺有一種異樣的光芒似乎閃過,然後亞迪絲很輕鬆的打開了盒子。


    亞迪絲從裏麵拿出一枚通體墨藍的玉佩,向陳楚道:“陳楚先生,這枚玉佩是我們祖上代代相傳的聖物,至今已經有接近一千年的曆史。我們稱唿它為龍玉,我說過要有報酬給你,這枚龍玉請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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