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楚要與洪門少小姐葉傾城成婚,喬老一行上麵幹部是非常讚成的。喬老也從不擔心陳楚會被洪門的人腐化。因為他太了解陳楚。陳楚與葉傾城的結合,會在將來對付沈門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喬老對沈出塵的感歎是,陳楚是福將,絕對的福將。
不知不覺中,陳楚和葉傾城都發現,彼此之間早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心間有種曆盡千帆,洗盡鉛華,你一個眼神,我已經全懂的意味。坐在出租車上,陳楚一直握著葉傾城的手,葉傾城也隻是靜靜的靠在陳楚的肩膀上。兩人輕聲細語的呢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由出租車載著兩人到江北省頗負盛名的古玩店。那間古玩店雖然已經關門,但是依然被陳楚執著的將門敲開了。買古玩,尤其是珍品,那都是大生意。老板也不會表現的不耐煩。
對於墨寶這些,陳楚認識不深。葉傾城懂得多了一些,看中了一副清朝道光時期的墨寶。她點點頭,對陳楚道:“這上麵的字很好呢,挺拔不羈。”
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的笑容,和氣生財被他完美的詮釋出來。他見葉傾城說喜歡,立刻道:“小妹子你的眼光真是……”說著伸出大拇指,道:“這幅梅園賦是出自道光時期的狀元蕭錦忠之手。我也是不知廢了多少心思,才從一位老先生那兒求來。這幅墨寶已經是絕品,若不是小妹子你是識貨人,我還真舍不得賣。”
“是仿的!”葉傾城在老板滔滔不絕後,突然看向老板,說。
老板呆了一呆,似乎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但接觸到葉傾城清澈無瑕的眼神,那眼神裏似乎能洞察一切。他嘴巴張了張,辯駁的話卻說不出口,最後隻能喪氣道:“好吧,是仿的。但是這幅墨寶的水品還是有目共睹的。你們若是誠心想買,八千!”
“有沒有真品?”陳楚可不想買個贗品去忽悠老爺子。於是向老板問。
老板遲疑一瞬,道:“真品我有一副,但是價格……”
“就要這幅。”葉傾城卻拍板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道:“刷卡吧!”陳楚道:“可是……”葉傾城對陳楚微微一笑,道:“我保證爺爺會喜歡。誰的真跡有什麽重要,爺爺在乎其中的真才實學。”
陳楚便也不再辯駁,覺得那位老爺子雖然還未見麵,但是卻有種很睿智的味道滲透出來。
墨寶被包裝好後,陳楚與葉傾城牽手離開。
古玩店在幽靜的林蔭道深處,這種店麵本來就不需要占據豪華地段。出門後,路燈也是壞的,幽深深的。
說來好笑,幾名不開眼的混混在機場盯上了葉傾城,覺得這女孩開賓利,帶保鏢,若是綁架了,一定能大撈一筆。但在機場閑雜人太多,又有保鏢在。他們隻能幹著急,現在一路尾隨到這裏,見葉傾城和陳楚落了單,早已是欣喜若狂。
一共十人,在戰術上也算是很重視對手了。
為首的叫山雞哥,山雞哥想必也是古惑仔看多了,所以才有此雅名。這條道上黑暗一片,可說月黑風高。他們突然跳了出來,將陳楚與葉傾城團團圍住。
後路已經堵死,山雞哥很放心,帶著兄弟走上前來,對著陳楚叫囂道:“看什麽看,打劫沒看過嗎?”
“打劫我?”陳楚忍不住想笑了。
“打劫你怎麽了,你不能被打劫嗎?”山雞哥對陳楚的態度很不滿意,好歹哥們這正打劫呢,你笑什麽笑,太不嚴肅了。山雞哥手中明晃晃的卡簧刀露了出來,道:“笑你妹啊,跪下來唱國歌!”說著一腳踢向陳楚。
啪!陳楚一個大耳刮子將山雞哥鏟翻在地。葉傾城似乎是憋著笑意,這一刻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打劫陳楚,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具笑點的故事。
山雞哥怒了,爬了起來,眼中怒火衝天,吼道:“上!”。
一個個也當真是心狠手黑,卡簧刀齊齊招唿向陳楚。若是陳楚沒有點本事,今天怕是要喋血街頭了。也不能怪山雞哥心狠手黑,換做誰都火大,帶一群人來打劫。結果你丫不配合,還嘲笑。嘲笑也就罷了,還當著手下的麵,把人山雞哥一巴掌唿在地上。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啊!
麵對群攻,陳楚眼也不眨,腳成鉤狀,一拉一扯,便倒了一大片。他腳上的力度何其犀利,另外瞬間打出五拳。砰砰砰砰砰……五拳幾乎沒有間隙,山雞哥五人全部被打成了豬頭,捂臉痛唿。隻是一秒鍾的時間,十名混混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若是換做以前,麵對這樣心狠手黑的混混。陳楚會讓他們全部不死也殘廢,但現在,他不到必要,寧願仁慈一些。不過仁慈並不代表軟弱,陳楚在與葉傾城走時,他一腳踩在山雞心窩上。山雞悶無聲息的頭一歪,嘴角溢血,當場失去了生機。
洛市離省城並不是很遠,開車三個小時就能到達。
所以陳楚與葉傾城到達洛市,葉經緯的老宅子時,已經是淩晨一點。老爺子已經早早睡了,齊伯為陳楚安排住宿,等等一切。
由於太晚,葉傾城沒有進陳楚的房間。畢竟老爺子思想還是很傳統的,兩人也不急於一時。陳楚簡單衝澡後,迴房準備入睡時,敲門聲音突然響起。
陳楚立刻前去開門,門外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劍眉星目,一身白色襯衫,卻盡顯貴族公子哥的氣質。氣息內斂,絕頂的大高手。陳楚不需要猜,就已經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洪門少主,道左滄葉!
“道左大哥!”陳楚目光中不可自覺的流露出敬意,敬意中又帶了一絲親切。
道左滄葉哈哈一笑,道:“走,我們去喝酒!”
意氣相投,雖剛認識,卻已經如認識了一百年。道左滄葉開了他新買的輝騰,載著陳楚一路來到洛市的夜市繁華地段。雖然是淩晨一點,但這兒卻依然沸反盈天,燒烤,火鍋,小吃,應有盡有。而食客也全是工人,學生,打工仔之類。
道左滄葉的解釋是,我隻帶兄弟到這兒來。
陳楚心中頓生感動。
兩人點了不少的燒烤,外加冰啤酒。酒喝了很多,菜吃了很多,話說的並不多,但並不尷尬,反倒覺得彼此很親切,也大抵是因為,兩人是同一類人。
“陳楚!”道左滄葉突然舉杯,道:“這杯我敬你,敬你在島國殺得痛快,殺出了我們華夏人的血性!”
陳楚跟他一起一飲而盡。道左滄葉道:“殺人簡單,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我深知你在島國的難處與痛苦,但是你做到了。”
說完後,道左滄葉又倒滿啤酒,又道:“這杯我還敬你,小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子,也隻有你才配得上她。小妹的眼光很好,哈哈……”
“這杯我還敬你,敬你能灑脫的為國效忠,拋頭顱,灑熱血。”道左滄葉與陳楚一飲而盡後,道左滄葉有些蕭索的道:“但是我不能,我生來就在洪門,我的責任也隻能是洪門。外界將我洪門與沈門傳為國家兩大毒瘤,我並不是無動於衷。很多事情,我也無能為力。我所能保證的,是家族香火傳承。”
陳楚舉杯,道:“大哥,這杯我敬你。我陳楚少有敬佩之人,但我敬佩大哥你的赤誠。”英雄惜英雄,在兩人之間很好的體現。道左滄葉當初一人踩島國武學聖地,講道館。陳楚想起來,都會覺得是那般的熱血沸騰。
而陳楚種種事跡,也絕對符合道左滄葉的脾性。很多事情上來講,陳楚做了道左滄葉想做卻無法做的。
兩人一直喝到淩晨四點方才迴返,再多的酒,隻要內家高手不想醉,那也絕不會醉。
道左滄葉把陳楚送迴老宅後,卻開車去了他自己的別墅休息。陳楚四點多才睡,但老爺子起來得早。五點半就起來晨練,六點就要一家人一起吃早餐。葉傾城怕陳楚耽誤了,五點半時就去喊醒陳楚,要他起來洗漱。
雖然睡的時間很短,但對陳楚來說卻已足夠。他洗臉刷牙,穿好葉傾城為他準備的白色範思哲襯衫。頭發是寸頭,倒不用梳,人也顯得備有精神勁兒。
六點的時候,陳楚懷著一絲忐忑的心情來到大堂。大堂中間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簡單樸素的早餐。小米粥,饅頭,醬菜,煎餅。油條之類的東西,老爺子是沾都不會沾的。一起吃早餐的還有管家齊伯。兩位老人家聊的很是開懷。
“老爺子,您好!”陳楚深吸一口氣,從容走到老爺子身前,又對齊伯也連帶問好。並將準備好的墨寶送了出來。
“坐吧!”老爺子表現得略顯冷淡,接過墨寶後,打開卷軸,細細的看了一番,臉上方才露出一絲笑容,道:“這幅墨寶不錯,很有風骨。”頓了頓,看向葉傾城道:“傾城,是你挑的吧?”
葉傾城嗯了一聲,她那會撒謊啊!
收了墨寶,老爺子對保姆阿蘭道:“裱起來,掛到我書房裏。”
“是,老爺!”
隨後老爺子一聲令下,吃飯吧。大家便安靜的吃了起來。老爺子不說話,陳楚是斷不敢胡亂開腔的,他隻是有些鬱悶而已。怎麽自己好像還是不受歡迎啊,不是已經試探過關了嗎?
葉傾城忍不住咳嗽了一下,意在提醒葉老爺子,不要太過分。葉老爺子方才象征性的問了下陳楚,早餐會不會太清淡,不合胃口。陳楚連連裝孫子,很好吃,很合胃口。之後葉老爺子便再無言語。
吃完飯後,葉老爺子葉經緯對葉傾城道:“你招待貴客,有什麽需要都可以跟爺爺說,爺爺去書房看會兒書。”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老爺子!”陳楚適時站起,道:“我有話想對您說。說對您說。”
葉經緯淡淡的看向陳楚,一種無形的威嚴籠罩,卻不出聲。
這樣沉悶的氣氛所賦予的壓力很大,尤其是葉經緯這種人物,當年鐵血縱橫,身上自有霸氣,不怒便自威。若此刻陳楚是一般人,在葉經緯這種目光下,怕是早嚇得什麽都不敢說了。但陳楚是什麽人,淩雲大佛氣勢,眾佛之首,掌控天下的氣勢。他反而抬起頭迎向葉經緯的目光,一字字道:“我來是想向您提親,我要娶葉傾城為妻。”
葉經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沉默半晌後,冷冷道:“跟我來!”說完朝書房而去。陳楚要跟上時,瞥到葉傾城擔憂的目光,他朝她淡淡一笑,輕聲道:“別瞎擔心。”
進入葉經緯的書房後,陳楚關上門,葉經緯在書桌前的藤椅上坐下。陳楚沒有坐,就這般筆直的站著。
“傾城還小,十八都還沒滿。你說你要娶她,年輕人,你確定不是在跟我說笑?”葉經緯冷聲道。
“婚姻嫁娶,人生大事。陳楚不敢兒戲,更不敢說笑。”陳楚平靜的應答。
葉經緯眼中閃過怒意,道:“你這話今天我看在傾城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頓了頓,道:“傾城還小,不懂事。但你是成年人,你若真心喜歡她,至少也該在等上幾年。等她到了適婚的年齡,再來談這件事情。你若喜歡,難道等上幾年都不能嗎?”
“老爺子,首先,我很尊敬您。其次,我要娶傾城,別說幾年我等不了,一天我都不想再等。傾城的心思也與我一般,她同樣也是成年人,她的思維不會有任何的不成熟。”頓了頓,陳楚繼續道:“況且,說句不中聽的話。葉叔叔才是傾城的父親,我與傾城的婚事,葉叔叔已經答應。我來向您請示,也隻是我的一種尊敬。”
“砰!”葉經緯怒眉綻放,一掌拍在桌上,道:“你狗膽不小,敢這樣跟我說話。看來我洪門久不出手,倒長了外人的膽子了。”
陳楚平靜的迎上葉經緯的厲光,道:“老爺子,洪門的實力我知道,若要我陳楚三更死,我也決計活不到五更去。但是我知道,您絕對不會殺我。因為您疼愛傾城之心,必不比我少。否則也不會如此不願傾城出嫁。”
葉經緯目光複雜的看向陳楚,冷冷一笑,道:“這麽說來,你是有恃無恐了?”
陳楚深吸一口氣,道:“請老爺子成全。”
葉經緯沉默一瞬,隨後道:“好,我先不說年齡問題。我洪門的實力勢力,在大陸上,除開沈門,沒有那個家族集團敢來比肩。傾城是我手心上的肉,更是洪門的千金少小姐,身份顯赫,可見一斑。我問你,你憑什麽娶她?憑你這幅皮囊,還是說,憑你們之間的愛情?年輕人,你應該知道,愛情這東西對於我們這些門閥家族來說,是最不緊要的。”
陳楚眸光低垂,片刻後抬頭,看向葉經緯,道:“憑我對傾城的愛,憑我將來能夠幫助洪門對付沈門。”
葉經緯不屑一笑,道:“沈門高手如雲,即便你修為不錯,你一個人又頂得什麽事。”頓了頓,道:“還有,我據情報說,你也加入了造神基地。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是朝不保夕,而且你又這麽急著要娶傾城。年輕人,難道這不說明你心裏害怕,害怕隨時會死,所以才自私的想娶傾城。與其到時候讓傾城因為你的死而傷心,明智的做法,豈不是讓你們不要開始最好。”頓了頓,道:“年輕人,請你理解我做為一個爺爺對孫女的愛,所以,也請你休要再提婚事。若你真有本事,將來戰勝了沈默然,能夠保證自身安全,再來提婚事吧!”
“不可能!”陳楚道:“實話與老爺子您說吧,我陳楚乾坤握在手,一旦決定的事情,絕不會因為您的話而改變。我要娶傾城,隻有一個原因,因為她想嫁,我想娶。我若是因為怕隨時會死,而不敢娶她,那說明我已經怕了,我已經失去了信心。”
葉經緯凝視陳楚,冷峻的眼光終於閃現出一抹欣賞的意味。
“請老爺子成全!”陳楚再度請求。
葉經緯道:“要娶傾城,可以。但是……”
陳楚心中一個咯噔,事實證明,很多事情都是壞在一個但是上麵。
葉經緯道:“你目前的修為斷不是我孫兒道左的對手,這樣吧,傾城若要嫁,也當嫁人中之龍。你能不能娶,看你本事。我安排你與道左一場擊劍賽,到時我宴請所有名流,以及洪門的元老,叔伯前來見證。擊劍賽中,你們隻比劍術,不比內勁,這樣你可覺得公平?”
陳楚從未用過劍,但是道左卻是用劍的高手。尼瑪,這是哪門子的公平。但陳楚並未辯解,猶豫,而是道:“公平!”
葉經緯微微意外,因為他深知陳楚的底細。當下道:“我該說你是勇氣可嘉,還是愚不可及呢?你想也不想便即答應,可知道左從小就練習峨眉追風劍術,他的劍術早已經出神入化,你……”
陳楚平靜的應答,道:“沈門沈默然之難,難於青天,我未曾害怕膽怯。如今隻是比劍,若還要找借口,更別談將來對付沈默然。如果我真沒有本事贏道左大哥,想來將來定也是無法戰勝沈默然,若真如此,我也沒資格娶傾城。娶了倒也真是害了她!”
葉經緯看陳楚的目光閃現出驚異的光芒,他不得不再次審視眼前的青年,似乎真的很容易看透他,但越是看透,越是能感覺到他的偉大之處。“好!你若真能贏了道左,我立刻為你和傾城舉辦婚事。”
“多謝老爺子!”
陳楚平靜退出了房間。
陽光和煦,如今的天氣很是舒適,一點也不會感到熱。後院裏有秋千,葉傾城無聊的坐在秋千上,顯得有些焦躁,卻又極力忍著。她穿的依然是鄰家女孩裝扮,白色大t恤,牛仔褲,運動鞋。長發紮了馬尾,顯得嫻靜無比。
陳楚一過來,她立刻站了起來,迎上前來,道:“怎麽樣?”
陳楚微微一笑,道:“沒事!你爺爺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葉傾城頓時眉笑顏開,道:“我去找爺爺!”說著就歡快的朝屋子裏而去。
葉經緯剛剛打完電話,喊道左滄葉過來。又吩咐齊伯,安排兩天後在洪門旗下的一家擊劍俱樂部,舉行一場擊劍賽。邀請各位名流,叔伯。
葉經緯放下電話後,葉傾城推門進來,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葉經緯麵前,很殷勤的幫葉經緯揉肩,眉眼兒都是笑容。
葉經緯看到她的笑容就覺得從心裏都是快樂的,笑嗬嗬道:“小丫頭,什麽事這麽開心啊?”“爺爺,謝謝您!”葉傾城由衷的道。
“謝……謝我什麽?”葉經緯覺得心裏毛毛的。葉傾城嬌嗔道:“爺爺,您還裝呢,陳楚都跟我說了。”
“他……他說了什麽?”葉經緯感覺有點不妙了。“您不是答應我和他的婚事了嗎?”葉傾城也不是笨蛋,覺得葉經緯的反應有點奇怪。
“哦……”葉經緯有苦說不出,心想這陳楚,您到底是太自大,還是信心太足,老子這算是答應嗎?
含糊的應付了葉傾城,隨後道左滄葉趕了過來。
葉傾城出去後,葉經緯對道左滄葉說明了事情原委。道左滄葉驚訝不已,道:“您……您不是吧,我跟陳楚比擊劍?您這也太不講道理了,陳楚是內家拳高手,從來連劍都沒接觸過。”
葉經緯瞪了一眼道左滄葉,沒好氣的道:“你到時全力以赴就是,他既然有心對付沈默然,若是連你這關都過不了,什麽都不需要談了。”頓了頓,道:“道左,我知道你很看重他這個朋友,但是明天,你絕不許留手。”
“我如果真害的小妹跟他不能在一起,到時小妹會恨我一輩子的,爺爺。況且……”
“沒有什麽況且,照我的話去做,爺爺心中自有分寸,明白?”
不知不覺中,陳楚和葉傾城都發現,彼此之間早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心間有種曆盡千帆,洗盡鉛華,你一個眼神,我已經全懂的意味。坐在出租車上,陳楚一直握著葉傾城的手,葉傾城也隻是靜靜的靠在陳楚的肩膀上。兩人輕聲細語的呢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由出租車載著兩人到江北省頗負盛名的古玩店。那間古玩店雖然已經關門,但是依然被陳楚執著的將門敲開了。買古玩,尤其是珍品,那都是大生意。老板也不會表現的不耐煩。
對於墨寶這些,陳楚認識不深。葉傾城懂得多了一些,看中了一副清朝道光時期的墨寶。她點點頭,對陳楚道:“這上麵的字很好呢,挺拔不羈。”
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的笑容,和氣生財被他完美的詮釋出來。他見葉傾城說喜歡,立刻道:“小妹子你的眼光真是……”說著伸出大拇指,道:“這幅梅園賦是出自道光時期的狀元蕭錦忠之手。我也是不知廢了多少心思,才從一位老先生那兒求來。這幅墨寶已經是絕品,若不是小妹子你是識貨人,我還真舍不得賣。”
“是仿的!”葉傾城在老板滔滔不絕後,突然看向老板,說。
老板呆了一呆,似乎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但接觸到葉傾城清澈無瑕的眼神,那眼神裏似乎能洞察一切。他嘴巴張了張,辯駁的話卻說不出口,最後隻能喪氣道:“好吧,是仿的。但是這幅墨寶的水品還是有目共睹的。你們若是誠心想買,八千!”
“有沒有真品?”陳楚可不想買個贗品去忽悠老爺子。於是向老板問。
老板遲疑一瞬,道:“真品我有一副,但是價格……”
“就要這幅。”葉傾城卻拍板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道:“刷卡吧!”陳楚道:“可是……”葉傾城對陳楚微微一笑,道:“我保證爺爺會喜歡。誰的真跡有什麽重要,爺爺在乎其中的真才實學。”
陳楚便也不再辯駁,覺得那位老爺子雖然還未見麵,但是卻有種很睿智的味道滲透出來。
墨寶被包裝好後,陳楚與葉傾城牽手離開。
古玩店在幽靜的林蔭道深處,這種店麵本來就不需要占據豪華地段。出門後,路燈也是壞的,幽深深的。
說來好笑,幾名不開眼的混混在機場盯上了葉傾城,覺得這女孩開賓利,帶保鏢,若是綁架了,一定能大撈一筆。但在機場閑雜人太多,又有保鏢在。他們隻能幹著急,現在一路尾隨到這裏,見葉傾城和陳楚落了單,早已是欣喜若狂。
一共十人,在戰術上也算是很重視對手了。
為首的叫山雞哥,山雞哥想必也是古惑仔看多了,所以才有此雅名。這條道上黑暗一片,可說月黑風高。他們突然跳了出來,將陳楚與葉傾城團團圍住。
後路已經堵死,山雞哥很放心,帶著兄弟走上前來,對著陳楚叫囂道:“看什麽看,打劫沒看過嗎?”
“打劫我?”陳楚忍不住想笑了。
“打劫你怎麽了,你不能被打劫嗎?”山雞哥對陳楚的態度很不滿意,好歹哥們這正打劫呢,你笑什麽笑,太不嚴肅了。山雞哥手中明晃晃的卡簧刀露了出來,道:“笑你妹啊,跪下來唱國歌!”說著一腳踢向陳楚。
啪!陳楚一個大耳刮子將山雞哥鏟翻在地。葉傾城似乎是憋著笑意,這一刻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打劫陳楚,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具笑點的故事。
山雞哥怒了,爬了起來,眼中怒火衝天,吼道:“上!”。
一個個也當真是心狠手黑,卡簧刀齊齊招唿向陳楚。若是陳楚沒有點本事,今天怕是要喋血街頭了。也不能怪山雞哥心狠手黑,換做誰都火大,帶一群人來打劫。結果你丫不配合,還嘲笑。嘲笑也就罷了,還當著手下的麵,把人山雞哥一巴掌唿在地上。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啊!
麵對群攻,陳楚眼也不眨,腳成鉤狀,一拉一扯,便倒了一大片。他腳上的力度何其犀利,另外瞬間打出五拳。砰砰砰砰砰……五拳幾乎沒有間隙,山雞哥五人全部被打成了豬頭,捂臉痛唿。隻是一秒鍾的時間,十名混混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若是換做以前,麵對這樣心狠手黑的混混。陳楚會讓他們全部不死也殘廢,但現在,他不到必要,寧願仁慈一些。不過仁慈並不代表軟弱,陳楚在與葉傾城走時,他一腳踩在山雞心窩上。山雞悶無聲息的頭一歪,嘴角溢血,當場失去了生機。
洛市離省城並不是很遠,開車三個小時就能到達。
所以陳楚與葉傾城到達洛市,葉經緯的老宅子時,已經是淩晨一點。老爺子已經早早睡了,齊伯為陳楚安排住宿,等等一切。
由於太晚,葉傾城沒有進陳楚的房間。畢竟老爺子思想還是很傳統的,兩人也不急於一時。陳楚簡單衝澡後,迴房準備入睡時,敲門聲音突然響起。
陳楚立刻前去開門,門外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劍眉星目,一身白色襯衫,卻盡顯貴族公子哥的氣質。氣息內斂,絕頂的大高手。陳楚不需要猜,就已經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洪門少主,道左滄葉!
“道左大哥!”陳楚目光中不可自覺的流露出敬意,敬意中又帶了一絲親切。
道左滄葉哈哈一笑,道:“走,我們去喝酒!”
意氣相投,雖剛認識,卻已經如認識了一百年。道左滄葉開了他新買的輝騰,載著陳楚一路來到洛市的夜市繁華地段。雖然是淩晨一點,但這兒卻依然沸反盈天,燒烤,火鍋,小吃,應有盡有。而食客也全是工人,學生,打工仔之類。
道左滄葉的解釋是,我隻帶兄弟到這兒來。
陳楚心中頓生感動。
兩人點了不少的燒烤,外加冰啤酒。酒喝了很多,菜吃了很多,話說的並不多,但並不尷尬,反倒覺得彼此很親切,也大抵是因為,兩人是同一類人。
“陳楚!”道左滄葉突然舉杯,道:“這杯我敬你,敬你在島國殺得痛快,殺出了我們華夏人的血性!”
陳楚跟他一起一飲而盡。道左滄葉道:“殺人簡單,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我深知你在島國的難處與痛苦,但是你做到了。”
說完後,道左滄葉又倒滿啤酒,又道:“這杯我還敬你,小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子,也隻有你才配得上她。小妹的眼光很好,哈哈……”
“這杯我還敬你,敬你能灑脫的為國效忠,拋頭顱,灑熱血。”道左滄葉與陳楚一飲而盡後,道左滄葉有些蕭索的道:“但是我不能,我生來就在洪門,我的責任也隻能是洪門。外界將我洪門與沈門傳為國家兩大毒瘤,我並不是無動於衷。很多事情,我也無能為力。我所能保證的,是家族香火傳承。”
陳楚舉杯,道:“大哥,這杯我敬你。我陳楚少有敬佩之人,但我敬佩大哥你的赤誠。”英雄惜英雄,在兩人之間很好的體現。道左滄葉當初一人踩島國武學聖地,講道館。陳楚想起來,都會覺得是那般的熱血沸騰。
而陳楚種種事跡,也絕對符合道左滄葉的脾性。很多事情上來講,陳楚做了道左滄葉想做卻無法做的。
兩人一直喝到淩晨四點方才迴返,再多的酒,隻要內家高手不想醉,那也絕不會醉。
道左滄葉把陳楚送迴老宅後,卻開車去了他自己的別墅休息。陳楚四點多才睡,但老爺子起來得早。五點半就起來晨練,六點就要一家人一起吃早餐。葉傾城怕陳楚耽誤了,五點半時就去喊醒陳楚,要他起來洗漱。
雖然睡的時間很短,但對陳楚來說卻已足夠。他洗臉刷牙,穿好葉傾城為他準備的白色範思哲襯衫。頭發是寸頭,倒不用梳,人也顯得備有精神勁兒。
六點的時候,陳楚懷著一絲忐忑的心情來到大堂。大堂中間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簡單樸素的早餐。小米粥,饅頭,醬菜,煎餅。油條之類的東西,老爺子是沾都不會沾的。一起吃早餐的還有管家齊伯。兩位老人家聊的很是開懷。
“老爺子,您好!”陳楚深吸一口氣,從容走到老爺子身前,又對齊伯也連帶問好。並將準備好的墨寶送了出來。
“坐吧!”老爺子表現得略顯冷淡,接過墨寶後,打開卷軸,細細的看了一番,臉上方才露出一絲笑容,道:“這幅墨寶不錯,很有風骨。”頓了頓,看向葉傾城道:“傾城,是你挑的吧?”
葉傾城嗯了一聲,她那會撒謊啊!
收了墨寶,老爺子對保姆阿蘭道:“裱起來,掛到我書房裏。”
“是,老爺!”
隨後老爺子一聲令下,吃飯吧。大家便安靜的吃了起來。老爺子不說話,陳楚是斷不敢胡亂開腔的,他隻是有些鬱悶而已。怎麽自己好像還是不受歡迎啊,不是已經試探過關了嗎?
葉傾城忍不住咳嗽了一下,意在提醒葉老爺子,不要太過分。葉老爺子方才象征性的問了下陳楚,早餐會不會太清淡,不合胃口。陳楚連連裝孫子,很好吃,很合胃口。之後葉老爺子便再無言語。
吃完飯後,葉老爺子葉經緯對葉傾城道:“你招待貴客,有什麽需要都可以跟爺爺說,爺爺去書房看會兒書。”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老爺子!”陳楚適時站起,道:“我有話想對您說。說對您說。”
葉經緯淡淡的看向陳楚,一種無形的威嚴籠罩,卻不出聲。
這樣沉悶的氣氛所賦予的壓力很大,尤其是葉經緯這種人物,當年鐵血縱橫,身上自有霸氣,不怒便自威。若此刻陳楚是一般人,在葉經緯這種目光下,怕是早嚇得什麽都不敢說了。但陳楚是什麽人,淩雲大佛氣勢,眾佛之首,掌控天下的氣勢。他反而抬起頭迎向葉經緯的目光,一字字道:“我來是想向您提親,我要娶葉傾城為妻。”
葉經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沉默半晌後,冷冷道:“跟我來!”說完朝書房而去。陳楚要跟上時,瞥到葉傾城擔憂的目光,他朝她淡淡一笑,輕聲道:“別瞎擔心。”
進入葉經緯的書房後,陳楚關上門,葉經緯在書桌前的藤椅上坐下。陳楚沒有坐,就這般筆直的站著。
“傾城還小,十八都還沒滿。你說你要娶她,年輕人,你確定不是在跟我說笑?”葉經緯冷聲道。
“婚姻嫁娶,人生大事。陳楚不敢兒戲,更不敢說笑。”陳楚平靜的應答。
葉經緯眼中閃過怒意,道:“你這話今天我看在傾城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頓了頓,道:“傾城還小,不懂事。但你是成年人,你若真心喜歡她,至少也該在等上幾年。等她到了適婚的年齡,再來談這件事情。你若喜歡,難道等上幾年都不能嗎?”
“老爺子,首先,我很尊敬您。其次,我要娶傾城,別說幾年我等不了,一天我都不想再等。傾城的心思也與我一般,她同樣也是成年人,她的思維不會有任何的不成熟。”頓了頓,陳楚繼續道:“況且,說句不中聽的話。葉叔叔才是傾城的父親,我與傾城的婚事,葉叔叔已經答應。我來向您請示,也隻是我的一種尊敬。”
“砰!”葉經緯怒眉綻放,一掌拍在桌上,道:“你狗膽不小,敢這樣跟我說話。看來我洪門久不出手,倒長了外人的膽子了。”
陳楚平靜的迎上葉經緯的厲光,道:“老爺子,洪門的實力我知道,若要我陳楚三更死,我也決計活不到五更去。但是我知道,您絕對不會殺我。因為您疼愛傾城之心,必不比我少。否則也不會如此不願傾城出嫁。”
葉經緯目光複雜的看向陳楚,冷冷一笑,道:“這麽說來,你是有恃無恐了?”
陳楚深吸一口氣,道:“請老爺子成全。”
葉經緯沉默一瞬,隨後道:“好,我先不說年齡問題。我洪門的實力勢力,在大陸上,除開沈門,沒有那個家族集團敢來比肩。傾城是我手心上的肉,更是洪門的千金少小姐,身份顯赫,可見一斑。我問你,你憑什麽娶她?憑你這幅皮囊,還是說,憑你們之間的愛情?年輕人,你應該知道,愛情這東西對於我們這些門閥家族來說,是最不緊要的。”
陳楚眸光低垂,片刻後抬頭,看向葉經緯,道:“憑我對傾城的愛,憑我將來能夠幫助洪門對付沈門。”
葉經緯不屑一笑,道:“沈門高手如雲,即便你修為不錯,你一個人又頂得什麽事。”頓了頓,道:“還有,我據情報說,你也加入了造神基地。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是朝不保夕,而且你又這麽急著要娶傾城。年輕人,難道這不說明你心裏害怕,害怕隨時會死,所以才自私的想娶傾城。與其到時候讓傾城因為你的死而傷心,明智的做法,豈不是讓你們不要開始最好。”頓了頓,道:“年輕人,請你理解我做為一個爺爺對孫女的愛,所以,也請你休要再提婚事。若你真有本事,將來戰勝了沈默然,能夠保證自身安全,再來提婚事吧!”
“不可能!”陳楚道:“實話與老爺子您說吧,我陳楚乾坤握在手,一旦決定的事情,絕不會因為您的話而改變。我要娶傾城,隻有一個原因,因為她想嫁,我想娶。我若是因為怕隨時會死,而不敢娶她,那說明我已經怕了,我已經失去了信心。”
葉經緯凝視陳楚,冷峻的眼光終於閃現出一抹欣賞的意味。
“請老爺子成全!”陳楚再度請求。
葉經緯道:“要娶傾城,可以。但是……”
陳楚心中一個咯噔,事實證明,很多事情都是壞在一個但是上麵。
葉經緯道:“你目前的修為斷不是我孫兒道左的對手,這樣吧,傾城若要嫁,也當嫁人中之龍。你能不能娶,看你本事。我安排你與道左一場擊劍賽,到時我宴請所有名流,以及洪門的元老,叔伯前來見證。擊劍賽中,你們隻比劍術,不比內勁,這樣你可覺得公平?”
陳楚從未用過劍,但是道左卻是用劍的高手。尼瑪,這是哪門子的公平。但陳楚並未辯解,猶豫,而是道:“公平!”
葉經緯微微意外,因為他深知陳楚的底細。當下道:“我該說你是勇氣可嘉,還是愚不可及呢?你想也不想便即答應,可知道左從小就練習峨眉追風劍術,他的劍術早已經出神入化,你……”
陳楚平靜的應答,道:“沈門沈默然之難,難於青天,我未曾害怕膽怯。如今隻是比劍,若還要找借口,更別談將來對付沈默然。如果我真沒有本事贏道左大哥,想來將來定也是無法戰勝沈默然,若真如此,我也沒資格娶傾城。娶了倒也真是害了她!”
葉經緯看陳楚的目光閃現出驚異的光芒,他不得不再次審視眼前的青年,似乎真的很容易看透他,但越是看透,越是能感覺到他的偉大之處。“好!你若真能贏了道左,我立刻為你和傾城舉辦婚事。”
“多謝老爺子!”
陳楚平靜退出了房間。
陽光和煦,如今的天氣很是舒適,一點也不會感到熱。後院裏有秋千,葉傾城無聊的坐在秋千上,顯得有些焦躁,卻又極力忍著。她穿的依然是鄰家女孩裝扮,白色大t恤,牛仔褲,運動鞋。長發紮了馬尾,顯得嫻靜無比。
陳楚一過來,她立刻站了起來,迎上前來,道:“怎麽樣?”
陳楚微微一笑,道:“沒事!你爺爺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葉傾城頓時眉笑顏開,道:“我去找爺爺!”說著就歡快的朝屋子裏而去。
葉經緯剛剛打完電話,喊道左滄葉過來。又吩咐齊伯,安排兩天後在洪門旗下的一家擊劍俱樂部,舉行一場擊劍賽。邀請各位名流,叔伯。
葉經緯放下電話後,葉傾城推門進來,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葉經緯麵前,很殷勤的幫葉經緯揉肩,眉眼兒都是笑容。
葉經緯看到她的笑容就覺得從心裏都是快樂的,笑嗬嗬道:“小丫頭,什麽事這麽開心啊?”“爺爺,謝謝您!”葉傾城由衷的道。
“謝……謝我什麽?”葉經緯覺得心裏毛毛的。葉傾城嬌嗔道:“爺爺,您還裝呢,陳楚都跟我說了。”
“他……他說了什麽?”葉經緯感覺有點不妙了。“您不是答應我和他的婚事了嗎?”葉傾城也不是笨蛋,覺得葉經緯的反應有點奇怪。
“哦……”葉經緯有苦說不出,心想這陳楚,您到底是太自大,還是信心太足,老子這算是答應嗎?
含糊的應付了葉傾城,隨後道左滄葉趕了過來。
葉傾城出去後,葉經緯對道左滄葉說明了事情原委。道左滄葉驚訝不已,道:“您……您不是吧,我跟陳楚比擊劍?您這也太不講道理了,陳楚是內家拳高手,從來連劍都沒接觸過。”
葉經緯瞪了一眼道左滄葉,沒好氣的道:“你到時全力以赴就是,他既然有心對付沈默然,若是連你這關都過不了,什麽都不需要談了。”頓了頓,道:“道左,我知道你很看重他這個朋友,但是明天,你絕不許留手。”
“我如果真害的小妹跟他不能在一起,到時小妹會恨我一輩子的,爺爺。況且……”
“沒有什麽況且,照我的話去做,爺爺心中自有分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