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伊賀真木嚇住陳楚的事跡,在一夜之間,馬上傳遍整個東江黑道。一向懼怕東盛幫的那些大佬們,心思開始活絡起來。高俊一夥更是將伊賀真木當做了寶。高俊是一定要殺死陳楚的,他當下積極聯絡了黑道上三位勢力最強的大佬。


    讓這三位大佬與伊賀真木結成聯盟,三位大佬意在陳楚死掉,搶東盛幫的地盤。伊賀真木則是需要誅殺陳楚,挽救島國武士的被摧毀的信心。大家各有所求,沒有利益衝突,自然一拍即合。


    很快,三位大佬想出穩妥的計策。他們還是留了後路,不將臉麵徹底撕破。畢竟,事情沒有絕對。萬一陳楚那個變態一下幹掉了伊賀真木,他們逼得太狠,以陳楚的性格,能將他們全家殺的一個不剩。


    所以說,混黑道,行事兇狠,留下兇名是有絕對的好處。不然軟綿綿的,誰都對你躍躍欲試,想要來踩你一腳,試試深淺。所謂以德服人,那是先把你打怕,再以德來服你。


    三位大佬分別是斧頭幫潘金盛,潘老大。很強壯的山東漢子,老婆情人加一起,至少是三十個。


    小青幫,海老大。一個陰毒的矮子,喜好小蘿莉,行事作風卑鄙狠辣,在道上名聲很不好。


    東門,趙連信。趙連信二十八歲,是三人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最野心勃勃波的一個。他有很大的抱負,先在道上撈取足夠的金錢,然後漂白做個紅頂商人。


    趙連信是最聰明的,計策也是他出的。對陳楚采取先禮後兵的方式,派人去下一封挑戰書,三日後在地下鬥場進行一場生死擂。如果陳楚這邊輸了,他們將占據碼頭的運輸線。如果他們輸了,他們三人將付給陳楚兩千萬人民幣。


    如果陳楚不接受挑戰,他們會自己去接手運輸線。


    趙連信派了一個年輕手下前去佳悅俱樂部,將一切的意圖說告知江雲。江雲聽後眉頭緊皺,讓這名年輕等著,他去請示陳楚。


    這個時候正是中午,外麵下了一場暴雨,一切都顯得清新,生機勃勃。陳楚依然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麵的風景。這兩天,他站在這兒,幾乎沒怎麽動過。也拒絕任何人的來打擾,他著實很不喜歡看到葉傾城她們的擔憂目光。他隻想安靜下來。


    那些擔憂是在嚴重摧毀他的驕傲和自信。


    江雲敲門進來後,還沒開口,陳楚便先道:“是不是趙連信,潘金盛,海無常這三個人想要約戰我。”江雲愕然,他還沒有說,沒想到陳楚料的這麽準。陳楚迴過身來,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他熟稔的點上一顆煙,抽上一口,吞雲吐霧,繼續道:“讓我再猜猜,他們以運輸線來作賭注。如果我不應戰,這條運輸線他們就會強搶。到時候,他們在理字上也說得過去,搶完運輸線,就該對我們其他的地盤動手,一步一步蠶食。這個計劃,是趙連信想出來的,隻有他才能想的這麽周密。”


    “您聽軍哥報告了他們的密謀?”江雲有些結巴了,陳楚就像是親生經曆一般,一切猜得太準了。陳楚冷笑一聲,道:“沒有!”他取了一顆煙丟給江雲,道:“坐!”江雲接過煙,隨即坐到沙發前,隻坐了半個屁股,顯現出相當的尊敬。


    “東江的一切,在我眼裏就像是一盤棋子。現在對方出現了伊賀真木這個可以壓製我的王牌,他們誰會勾結,誰會出手,要猜到並不難。”陳楚深吸一口氣,道:“今天他們竟然已經將我逼上了梁山,如果我不應戰,東盛的一切都將成為過眼雲煙,可即使這樣,他們依然不敢讓我活著。”


    江雲對陳楚變態的思維能力佩服到了極致,當下凝聲道:“楚哥,他們派了一個人過來,說要三天後跟你在地下鬥場生死擂,如果他們贏了,運輸線我們就要叫出來。如果他們輸了,願意付給我們兩千萬人民幣。”


    陳楚喃喃道:“我陳楚從來沒被人這樣逼過,竟然敢如此逼我。”頓了一頓,眼中陡然放出兇猛淩厲的光芒,道:“好,你去迴複他們,這場挑戰,我接了。但是兩千萬跟運輸線的價值不符,如果他們輸了,至少要付出一億人民幣。”


    “楚哥,您有把握贏嗎?”江雲覺得如今的東盛似乎比之前更加處在風口浪尖,他都能感受到一種風暴將要來襲的動蕩。


    大家都是在一條船上,如果陳楚輸了,覆巢之下,他們這些人下場都將會極其悲慘。


    陳楚目光中出現前所未有的堅毅,沒有答複,卻道:“這三天之內,我要感悟天道,你們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是!”江雲也知道,成敗就在陳楚是否能突破了。他對陳楚是有信心的,因為陳楚從一開始就一直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江雲出去後,立刻安排了四名得力好手來鎮守陳楚的辦公室,沒有陳楚的允許,無論是誰,都不得進入辦公室半步。


    陳楚也將辦公室的大門反鎖死。這次他被逼出了火性子來,你伊賀真木能做到的,我陳楚也一定能做到。


    三日後,中華龍陳楚與來自島國鬆濤館館主,伊賀真木將要在地下鬥場進行生死擂的小道消息很快傳了出去。佛山的武術家們也立刻趕往東江,想要與陳楚見上一麵,商討一下。但是都被東盛幫的人拒之門外。


    葉傾城,唐佳怡,伊墨遙,陳思琦這四個女子,聞知消息後更是大驚失色。葉傾城深深知道其中利害關係,想不顧一切的來阻攔陳楚,但守門的四個東盛成員鐵了心,六親不認,將她們攔在了外麵。


    無奈下,她們也隻能期盼陳楚能再次創造奇跡。


    潘老大一行人,在聽江雲說如果輸了,要他們付一億人民幣時也是心驚膽戰。一億人民幣,什麽概念啊,那能讓他們三個大佬傾家蕩產。


    潘老大一行人立刻去麵見伊賀真木,問伊賀真木是否真能穩勝?一億人民幣啊,伊賀大哥你該不是跟陳楚來串通騙我們的錢吧?或者說,人家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要不然怎麽一開口,氣勢就是那麽磅礴!


    伊賀真木一身飄逸的白袍,盤膝坐在椅子上,如出塵的仙人。


    聞聽幾位大佬的質疑,伊賀真木淡淡的道:“陳楚是想要破釜沉舟,以勢壓人。他想要在這三天之內,感悟天道,悟出丹勁的奧妙。”


    趙連信是最精明的人,道:“一切都有可能,若他悟出丹勁了怎麽辦?我可是聽說過,陳楚這個人打法天下無敵。到時你還能勝麽?”


    伊賀真木冷冷一笑,道:“即便他陳楚是天縱英才,僥幸讓他悟出丹勁。但是他卻不知道,丹勁悟出後,全身氣血大轉換,會讓他在三天之內,隻能使出一成的氣血之力。”


    潘老大三人頓時大喜,他們不懂什麽氣血的玄妙之道,但還是明白了伊賀真木的意思。他的這個意思就是,如果陳楚悟不出丹勁,肯定是打不贏伊賀真木。就算他牛逼,悟出來了,那將死得更快。


    對於伊賀真木的話,他們也不敢全信。不過事情到了這份上,也隻能咬牙幹了。反正一旦伊賀真木輸了,他們三個基本下場淒慘,沒撒好猶豫的了。


    夜幕降臨,天空中升起一輪皎潔的冷月。


    佳悅俱樂部前,守門的兩個保安盡忠職守。便在這時,他們看見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緩步而來,明明第一眼還在五十米外,卻在幾個唿吸間,女子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他們感覺猶如見鬼一般,這女子明明腳步很慢啊,怎麽……難道是鬼?


    兩名保安打量了一眼女子,這女子原來貼身穿了白色無袖緊身衫,外麵又了一件飄逸的白色休閑襯衫。她下身穿了雪白的休閑褲,腳下是白色的運動鞋。飽滿的胸部在白色緊身衫的襯托下,唿之欲出。她的身材婀娜到了極致,臉蛋並沒有絕世之美,卻有種雍容動人的氣質。


    兩名保安看了這女子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仿佛多看一眼,就會褻瀆了她。於是,兩名盡忠職守的保安再次抬眼時,已經失去了白衣女子的蹤跡。


    白衣女子自然就是沈出塵,沈出塵已經知道了佳悅俱樂部的地圖,徑直向陳楚閉關的辦公室走去。


    她走路之間與整個佳悅俱樂部的氣場融合在一起,讓看到她的東盛幫成員很自然的忽視了她,就像她本來就是這裏的一員。


    於是乎,把守嚴密的佳悅俱樂部,讓沈出塵毫無阻礙的來到了辦公室前。


    四名把守辦公室大門的東盛幫成員都是幫裏一等一的好手,他們終於發現不對,對沈出塵厲喝道:“你是什麽人?”說話的同時,他們閃電般的掏槍。


    但槍未掏出,四人隻覺眼前一閃,被鎖死的大門悄無聲息的被震開,沈出塵已經出現在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燈光未開,幽暗一片。


    四名成員如見鬼一般,連忙搶了進去。幽暗中,他們清晰的看到了兩雙發亮的眼睛。一切黑暗中,陳楚與沈出塵目光對視,他們的眼睛發著灼灼的亮光。


    “楚哥,……”四人再度拔槍想要擊殺沈出塵時,陳楚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是!”四人看了眼沈出塵,當下退了出去。他們心裏也發毛,這個白衣女人太詭異了,他們真出手估計死的很快。


    陳楚看著沈出塵的眼神,他很快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教自己日月唿吸法的那個高人。那麽,她就是當初跟自己交過手的殺手王。


    兩人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麵,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跟我走!”沈出塵淡淡說完,轉身就走。陳楚立刻跟上,他知道,要破解眼前的危機,恐怕隻能依仗她了。


    陳楚出去,也沒人敢多問。


    出了佳悅俱樂部後,沈出塵一直安靜前行,看似很慢,但腳在上一蹭一揚之間,往往就是三米的距離。陳楚必須展開身法才能跟上。沈出塵沒有開車,她靠的就是步行。但步行的速度,比之汽車卻絲毫不慢。


    陳楚並不擔心佳悅俱樂部的安全,如今風雨滿樓。敵人要動自己的人,也要等到三天後的生死擂塵埃落定,不然被他陳楚勝出,誰承受得了他的報複。


    冷月之下,沈出塵與陳楚一前一後,兩人風馳電掣的前進。陳楚也不多問一句,兩人之間有種無形的默契。


    離沈出塵近了,陳楚聞到她身上有種淡淡的嬰兒純淨氣息。他不禁凜然,看來這個女人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一個小時後,沈出塵帶著陳楚離開了城市的喧囂,來到了東江市郊外偏遠的農村。


    這是一棟小洋樓,很孤立。前麵是一條湖,湖的前麵是延綿的農田。農田裏正值豐收播種,有的金黃稻穀,有的成了水田,水光粼粼,還未插上秧苗。


    此起彼伏的蛙鳴蟲叫,在這個夜裏格外的富有一種田園詩意。


    小洋樓的旁邊是一條公路,再往上是山坡。


    沈出塵手中出現一串鑰匙,她自然而然的用鑰匙打開了大門,進去後打開燈。隨後轉身對陳楚微微一笑,道:“進來吧!”


    她的微笑有一種奇異的感染力,讓陳楚覺得她很親切。


    燈是普通的日光燈,裏麵電視機,影碟機,冰箱一應俱全。隻是在正上首的地方,掛了一副很大的畫像。一般農村裏,掛畫像都是毛爺爺那些老一輩國家領袖之類的。但是這裏掛的卻是一副氣勢磅礴的元始天尊神相。


    畫裏的元始天尊端坐在九龍沉香輦上,法相莊嚴,竟然有種掌控天地的氣勢。看的出,這畫像絕對的名家之手,畫出了元始天尊的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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