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果然是景王


    他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是這樣。”緊接著單手托腮端詳起她來,眼睛一眨都不眨,看得唐暖發毛。


    她趕緊收迴手,要迴到座位,結果掌心離開扶手,就又被他按了迴去。


    動作之快,來勢之猛,讓人始料未及。


    “哎,你幹嘛?”


    她頓時慌了,猜不透他要做什麽。


    魏長煦壞笑著,“這個角度你還挺好看的,我想記住這個瞬間。”


    唐暖整個人被他搞蒙了,丫的最近抽筋吧?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愛看就看,看夠了說一聲,我要迴去坐著了。”


    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嗯……”一聲,緊接著道,“我會記住的,這樣在迴想你醜態百出的時候才能平衡一點。”


    “就知道後麵沒什麽好話!”唐暖拳頭都舉了上來。


    剛好綠蘿推門進來,端著茶水傻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嗬嗬幹笑了一下,撇下那句老舊生鏽的台詞,“奴婢什麽都沒看到。”就跑出去了。


    唐暖實在很無語,看了眼自己被他按在扶手上的手,“我可以撤迴來了嗎?”


    他鬆手,一副目的達到了的表情,自得意滿,“當然。”


    後來,綠蘿還是將茶水送進來了,一盞茶過後,唐暖問道,“太子的事情,可有了論斷?”。


    魏長煦已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稍稍有些眉目了。明日早朝應該會細致的商榷。”


    “你為什麽要救他?”


    魏長煦將臉埋在了杯子裏,“太子從小視我為眼中釘,我也不知道究竟哪裏礙了他的事,總之,不知不覺間我們就成了死對頭,他處處跟我較勁,我處處攔他一道,長此以往便形成了習慣。到現在,他甚至想殺了我,以及我身邊的你,真正說起我那日幫他的理由……”他故意拖了個長音。


    “大概是想惡心他一下吧。”


    唐暖噗嗤笑出了聲,想說:嗯,有我的風範!


    畢竟是堂堂太子,魏安遠的身手遠沒有那麽差,就算魏長煦不出手,他也會捱到援兵到達,隻是拖得長一點,身上的傷會更重一些罷了。


    此番被魏長煦救下,他不僅要拱手對他道謝,還要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待他為救命恩人。


    豈止是惡心他一小下?簡直惡心他媽送惡心迴家——惡心到家了!


    “依據現在手裏的線索,動太子的人是誰派的?”


    “不是北宣的人。”


    “別國的殺手?魏安遠曾經作為使者出使過別國嗎?”唐暖想到,皇子出使的前例有之,但作為皇子之尊的太子甚少。


    魏長煦搖頭,“不曾。”


    “那他有得罪過什麽使臣嗎?“


    魏長煦再搖頭。


    “那這群人什麽來頭?又是什麽目的呢?”他們在刺殺太子的過程中碰到了魏長煦,若非景王主動湊進去,他們壓根兒沒有動手的意思,也就是說其目標不在於北宣皇室,而是單純的就奔著太子而來。又不是仇殺,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朝北境和東境的鄰國是大周,西境有西煌和大荒,南境的鄰國是南楚。”


    唐暖道,“你的意思是,殺手很有可能出自這四個鄰國?”會是哪一國呢?


    “南境之亂當初是我平叛的,大荒和西煌我也曾去過,唯獨北境和東境的鄰國大周,不曾有接觸。”


    北境?這個詞從腦海裏閃現的瞬間,唐暖就想到了一個人——周雲川。他可是戍守北境的!難道這期間還有什麽瓜葛?


    “事情究竟怎樣,明日早朝自會有分曉。”


    “總之,不管怎樣,這幾日你多加小心。”


    魏長煦嘴角含著一抹淺笑,“好。”


    次日的早朝魏安遠來的並不早,剛一出現就有成堆的人圍上來,問他傷勢如何。


    魏安遠臉都快綠了,一旁的小官忙著溜須拍馬壓根兒沒看到這絲細節。


    五皇子魏安鐸跟魏長煦的關係不錯,走到魏長煦身邊,碰了碰他,“王兄,你看看太子的臉色。像不像一坨馬糞?”


    身旁四皇子魏安卓覷著景王的神色,見他沒什麽反應,忙打圓場,冷著臉,道,“五弟,怎麽能這麽形容太子呢?”


    卻聽魏長煦開口了,“為什麽是馬糞?”


    四皇子和五皇子驚訝的張大了嘴,他們還是頭一次聽魏長煦說出類似八卦的話來。


    五皇子魏安鐸愣愣的迴答道,“因為馬是吃草的,所以拉出來的屎也很綠,跟太子當下的臉色大為相似。”


    景王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認同的點了點頭。


    直至他拿著朝牌走到站位,四皇子和五皇子還愣在原地,麵麵相覷似是在用眼神交流著感受:


    我怎麽覺得景王最近變風趣了呢?


    為什麽他的風趣讓我感覺周身發寒?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景王嗎?


    袁公公手握浮塵出現在大殿之上,一聲高喊,群臣朝拜,皇帝魏真出現在朝堂之上,一身金黃,龍椅端坐。


    群臣就近來朝中要商議的事情做了論斷,一一解決了之後,最後到了太子的事情上。


    皇上擰著眉頭,“太子的身子可還好?”


    太子俯身一禮,“迴父皇,兒臣已無大礙。”


    “嗯,可查到刺殺你的人的身份?”按理說這種事情是不該在大殿上說的,皇上這麽問也不是為了得到答案,不過是在群臣麵前表示一下:他還是在乎太子這個兒子的,罷了。


    魏安遠自然知道,所以隻迴了一句還在調查之類的話草草迴了。


    他深知,那群人究竟來自何方,皇上也在派人查,甚至他的動作會比太子快的多得多。


    果然,下朝之後,太子和魏長煦兩個當事人就被交到了禦書房,談論此事,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當下,還有一個魏安遠過不去的坎兒。


    “朕聽聞,太子遇刺之時,景王也在身邊?還幫了不少?能看到你們堂兄弟如此互敬互愛互助,朕甚是欣慰。”


    魏長煦走出來,拱手一禮,“陛下謬讚了。”


    皇上擺了擺手,又問道,“太子可有感謝過景王?”


    太子好看的五官快抽吧成小老頭了,不過他沒能讓任何人看到此刻的表情,而是用垂頭的動作掩蓋住了,待抬起頭時那抽吧的表情已然不見,換做一套恍然的神情,“兒臣正打算下了朝就去景王府道謝的。”


    “就不必麻煩了……”魏長煦開口道。


    就在魏安遠不屑的心裏冷哼,想說“我還不屑去呢!”時,卻聽魏長煦繼續道,“就不必麻煩到景王府道謝了,這裏就很好。”


    換言之,不用到府中打擾我了,在這裏感謝也是一樣的。


    四皇子、五皇子互相遞了個眼神:嗯!這果然還是我們認識的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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