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安慰小女孩,“好了,我的小月兒,爹爹在,是爹爹沒用,保護不了你們。”


    小女孩迴過神以後,反而懂事的止住哭聲,反過來安慰向導,“不是的,爹爹是個好爹爹,是那幫壞人太壞了,嗚嗚嗚……爹爹!我失去了清白,以後是不是沒人要了!”


    說完小女孩又大哭,“爹爹!”


    小草偷偷的抹了一把眼睛。


    向導極力安慰,“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


    “我怕!”


    “別擔心,若真的那樣,爹爹養你一輩子。”


    小男孩掙脫婦人的束縛,爬起來走到小女孩麵前,軟乎乎的小手拉著小女孩的小手兒,“姐姐別哭,我會努力賺錢養你一輩子。”


    向導紅了眼睛,濕了眼眶,“好孩子!”


    婦人走過來,不知說什麽,一家人抱在一起哭!


    地上那些大漢像是抓撓十世仇人似的,狠狠的抓撓著自己,把身上的皮膚抓成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穆九這才抓了解藥撒出去。


    大漢幾乎喜極而泣,抱頭痛哭。


    太可怕了!


    林長生冷聲道,“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要我幫你們走?”


    這時,身邊沒有可用的人。


    一眾大漢幾乎異口同聲,“跟你走!”


    開玩笑,要是不乖乖跟著走,又是一把癢癢粉撒過來,他們寧可去死!


    那不是普通的癢癢,那是癢到骨子裏的癢癢,抓撓著皮膚卻總有一種撓不到正確地方的癢,比死還痛苦。


    一幫人站起來,扶著瞎子往外走。


    “大俠!”向導跪下,給林長生和穆九磕頭,“多謝救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的願意做牛做馬!”


    “我家不缺牛馬。”小米冷颼颼的來了一句。


    向導拉著婦人和孩子一起跪下,“我知道自己過分了,但我還是要請求姑娘救救我的孩子,他們還小,隻怕你們前腳一走,後腳立即有人來報複,我和我媳婦無所謂,請你們帶走我的孩子,救救他們!”


    “你先起來!”穆九不喜歡這樣的,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可轉念一想,愛之深愛之切,父愛如山,換做任何一個愛孩子的父親,都會如此的厚顏無恥。


    算了,“你們一起跟著來吧。”


    向導大喜,連連磕頭,把額頭磕腫了,“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顧不上身上的傷,一陣風似的跑到屋裏,怕穆九反悔似的,飛快的撿了最值錢的東西和衣服,一股腦兒包到包袱裏,出來跟在穆九身後。


    穆九和林長生率先翻身上了馬兒,小米抱著小草緊跟其後。


    向導把婦人和兩個孩子放到騾子上,他則牽著騾子跟在穆九等人的後麵。


    但騾子豈能跟馬兒相提並論,出了鎮子,向導便遠遠的落在後麵。


    穆九隻得放慢速度等他們上來,一直走到天黑,穆九才到家。


    把一家人交給費大娘夫婦安頓,自己則去了堂屋休息,又累又餓,吃飽喝足洗了一個澡,迴到房間裏,穆九才把小草交給她的東西攤開來看。


    這是一張薄薄的紙張,是乞討的婆子在小草倒飯的時候悄悄的塞到小草碗底的。


    小草又偷偷的交給了她,但當時在小酒館不好拿出來看,再後來就沒有時間看。


    借著微弱的燈光,穆九看清了紙張上麵畫了一些地形,分別做了兩種標記,一種是兩瓣葉形狀的,一種是骷髏頭形狀的。


    “長生,你看,這些像不像是鎮子的地形圖?”


    林長生脫下外衣,從後麵環住穆九的腰身,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


    “看這!”穆九嗔道。


    “在看。”林長生長臂越過穆九點出一個地方,上麵做了小苗的標記,“這裏,是我們去看過的種植軟筋草的那座山。”


    “這裏一共有五個地方做了小苗的標記,難道是告訴我們,這些地方都種植了軟筋草!”穆九驚唿。


    “這些都是紀家的林場!”


    “這紀家也太大膽了吧!”


    一直以來,他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嚴家和細作上麵,卻沒想到紀家竟如此的深藏不露!


    如果每一處都有三十畝,那他們就有一百五十畝軟筋草,別說是京城禁衛軍,就是南方任何一支軍隊都可以放倒!


    紀家可真是能耐!


    “我已經讓零一去調查到底是誰培植出軟筋草,迴頭把他解決了。”


    林長生從一側蹭向穆九的肩,一路向下。


    “討厭,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我是在說正事啊!”林長生專心致誌的蹭著穆九。


    記不清到底誰的唿吸先亂,意亂情迷之間,穆九依稀記得,有那麽一瞬間,林長生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隻能是我的!你一輩子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好好的,她沒有桃花,他的桃花暫時沒有出現,為什麽這樣說!


    ……


    次日,穆九難得懶床,睡到中午才起床。


    哎,真真是墮落了,被林長生養殘了。


    要知道,她以前的生活習慣很好。


    昨晚林長生隻是鬧了一下,沒有真正的折騰她,可連日奔波,她還是累得不想起床。


    穆九才到堂屋裏坐下,費大娘便很開心的來告訴穆九,向導一家人安排好,是林長生親自安排的。


    穆九首先想到礦區,除了礦區,還有什麽地方能安排大量的人?


    不過,至少那裏非常安全,露天的礦隻要開采合理,坍塌的可能性很小。


    這樣也好,等以後需要向導做證人了,再把他們帶過來。


    “大娘,怎麽不見長生?”


    費大娘說不知道。


    忽然從外麵走來一個跟零一差不多表情的年輕人,先是單膝跪下,麵無表情道,“屬下零二參見主子!”


    零二?


    那天林長生說的零二?


    比零一黑,沒有零一好看,是個肌肉型的漢子。


    “起來吧,我這裏沒有那麽多規矩,唯一的規矩就是聽話。”


    “遵命主子!”零二道,“老大讓屬下轉告主子,他有事需要出去幾天,讓屬下保護好主子。”


    “去哪裏?”


    “這……”零二有些猶豫。


    穆九當場翻臉,厲聲喝道,“出去!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零二是林長生的人沒錯,她和林長生是一體的也沒錯,但是放在她身邊的人,若不能做到毫不猶豫的聽她的命令,遲早要出大事!


    零二麵無表情的退後著離開堂屋,站在門口。


    “小米!”穆九又喊道,那個從未離身的小米哪裏去了!


    “主子!”小米從外麵走進來,“主子吩咐。”


    “你家姑爺去哪裏了?”穆九語氣很不好。


    不是零二不好,而是零二區分了她和林長生!


    “林場。”小米毫不猶豫的說出口。


    她的任務是寸步不離,其他的不用管。


    穆九沒有再問,林長生把她帶去,確認了軟筋草之後,又把她送迴來了再行動,說明此次行動非常危險。


    不跟著去,是不想林長生分心以及擔心,但是,必須過問。


    “小草,這幾天有什麽行程?”穆九看向小草。


    “主子,您答應小虎、小豹教學,是到我們家來還是……”


    “你讓他們過來,和月季一起學習。”


    說到林月季,穆九慚愧,把林月季帶來以後,就把她丟給了玉桂。


    “那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主子稍等。”


    在林長生迴來之前,還是盡量不要出門,以免給林長生帶來麻煩。


    穆九如是想著,門房進來通傳,“主子,邱家大小姐求見。”


    “不見。”穆九一口迴絕,“告訴她林長生不在,讓她等林長生迴來了再來。”


    可等了一會兒,門房又進來,“主子,她說她要見的就是您。”


    “讓她滾!”


    門房掛著訝異的神色離開,主子今天吃了什麽,脾氣炸裂。


    穆九惦記著林長生,“費大娘,長生把恭大哥他們帶走了嗎?”


    “沒有,公子說了,他們留在家裏保護您。”費大娘如實迴答。


    “山奈呢?”


    “我不知道,不過我好久沒看見他們了。”


    穆九心裏有數,讓費大娘下去。


    大約兩刻鍾以後,小草把小虎和小豹帶來,一同迴來的還有玉桂和林月季。


    連續兩天,穆九哪裏也沒有去,安靜的待在家裏教三小孩子學習針灸。


    意外的是,跟穆宏利見麵就會吵得麵紅耳赤的林月季,跟龐小虎和龐小豹的相處很融洽,別說吵架,就連紅臉都沒有。


    這……


    穆九若有所思。


    三天後,穆九不得不出門。


    章金偉動作利索,找到證據把被綁來和帶來的大漢定罪,作為證人之一,穆九必須到場。


    章金偉上位之後,穆九見他無人可用,又推薦程大勇迴來做了捕頭,帶著他的那幫兄弟,這一次,領的是朝廷的俸祿,而不是知府大人開的工錢。


    畢竟在穆九手裏做過一段時間的事情,加上一直以來對穆九的好感,程大勇和捕快們很熱心的端茶送水,把穆九迎到衙門的後院。


    “穆老板,您先坐一會兒,外麵亂得很,等開始了我再來叫您。”


    “多謝。”穆九坐了一會兒,程大勇便進來叫她。


    穆九跟著他從後門進了大堂。


    大堂上,章金偉穿著官服,坐姿端正,神色嚴肅,底下跪著刀疤臉和瞎子等一幫人,手腳被鐵鏈捆著,見到穆九,刀疤臉怒目圓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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