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總壇


    “還記得當初……你救了景玉,景玉身邊的那個孩子嗎?”


    屈瑩突然提起了往事。讓百裏如末驚訝。


    自己救過景玉的事情,除了景玉,沒有人知道,景玉身邊有個孩子?


    是那個乞丐?


    “你是那個乞丐?”


    百裏如末驚訝。


    她本來以為,屈瑩見過自己,也許是自己還沒有來這裏的時候,所以她才會沒有印象,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見過的人。


    “嗬嗬,想起來了?我就是那個乞丐,當時你救了一個公子哥,不愁吃喝的公子哥,卻對我視而不見。我那麽求你,你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從來沒有恨過別人,不恨丟棄自己的爹娘,不恨不肯給我施舍的路人,我卻恨你,救人竟然還分貴賤。你不配擁有現在的這些。”


    屈瑩眼裏的恨意那麽濃烈,驚了百裏如末。


    就因為自己沒有施舍她,沒有帶她走?


    “屈瑩,你真的是無藥可救,當時我沒有帶你走,但是我說了一番話,你可記得?”


    百裏如末皺眉。自己真的是真真的錯看了屈瑩這個人。


    “你說,乞討是可恥的。要想活,就自己用雙手拚出一個前程。”


    屈瑩怎麽會不記得?


    “那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當時我已經快餓死了,你先給我點吃食,就當真那麽難嗎?不施舍我,不帶我走,卻還大言不慚的教育我,要先有了溫飽,我才能有以後呀?”


    “嗬,真是夠諷刺的,為什麽你總是搞不清這因果關係,究竟在哪呢?我記得那日,我見過你,你乞討,也隻是挑有錢人乞討,你身邊就有一個裁縫鋪,再招小工,年齡不計,身份不計,你卻視而不見,我說的可對?


    是你自己不肯自己勞動得到吃食,偏要伸手想要不勞而獲,我為什麽要施舍你?”


    這簡直就是本末倒置。


    說起來當時屈瑩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印象。因為當時的情況太特殊了。


    身邊就有找人的地方,屈瑩不去,卻在那裏求施舍,而且看到有錢的人,便讓帶著自己走。


    百裏如末想不通這是什麽狗屁道理。


    “我曾經可是個千金小姐,你讓我去做那種粗俗的活?”


    屈瑩憤恨的說著。


    “你在那四處要錢,你不嫌棄丟人,自己找活做丟人?這就是我為什麽不施舍你,還鄙視你的原因。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可憐人。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自己明明能靠雙手賺銀子,卻非要自甘墮落,怎麽……你找大戶人家的公子,當時說hi想著,被買迴去做妾嗎?”


    “我沒有。”


    屈瑩反駁,然而卻說不出什麽理由來。


    看著旁人諷刺的眼神,屈瑩越發覺得難堪。這不是自己的錯,是百裏如末的錯。


    “就因為這可笑的原因,你就恨我到如此程度?”


    “本來我已經忘了你帶給我的屈辱,但是沒想到你竟然就是大順的皇帝,我當時便改了原來的計策,掩藏了身份,潛在了你的身邊。是我技不如人,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不過你們想要這樣就毀了天山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嘴硬……如風,那些人都抓迴來了嗎?”


    百裏如末問著暗處的如風。


    “都抓迴來了,被關押在天山派的地牢,”


    “現在帶著你去跟他們一起團聚一下吧。”


    百裏如末挑眉,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跟屈瑩糾纏了。


    帶了地牢門口。百裏如末看了一眼莫濡,


    “你要進去嗎?”


    百裏如末不確定莫濡想不想看見右護法。


    “一起吧,好久沒見了,是時候敘敘舊了。”


    “好……”


    這天山派真的是什麽牛鬼蛇神都有。


    草包盟主身後是屈瑩,而右護法是莫濡的娘親。


    百裏如末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就是莫濡的娘親這麽做,這麽對自己的兒子,究竟是為了什麽。


    不過倒是讓百裏如末失望了,抓了全部的上的了台麵的人,唯獨跑了莫濡的娘親。


    “也罷,早晚會看到的。這些人你要怎麽做?一個個審問?”


    莫濡詢問百裏如末。


    “不。左長老是你的人,你便帶走就好,其他人我沒興趣見,隻那個程陽,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好,那我就去找左長老,其他人你自己看著辦。”


    “好,。”


    百裏如末點頭,去找了程陽,


    這些個厲害的,都是被單獨關押的。


    “好久不見,右長老?”


    百裏如末輕聲說著。


    程陽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是……


    “百裏如末?換了女裝,倒是個標誌的女子,這次對天山派出手的,是你?”


    程陽詢問著。


    “是我,看樣子,你似乎並不意外。”


    “確實不意外,你從來不是池中魚。我很是看好你的。”


    “哦?看好我嗎?倒是有趣,我以為你對我很戒備呢。”


    “那個草包拿下了?”


    “拿下了。很簡單不是嗎,我很好奇,為什麽那麽一直沒有動,你應該知道他背後有人吧。”


    彥之都知道的東西,程陽不可能不知道。


    “嗬嗬,我確實知道,但是……你似乎沒有看清楚形式。”


    “什麽意思?什麽叫我沒有看清楚形式。”


    “天山派在你心中如何?”


    “勢力不錯。”


    “那就對了,勢力不錯,會如此就被你端了老家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百裏如末皺眉,眼下這不是已經端了老家了嗎,還有什麽可疑惑的嗎?


    程陽這麽說,突然讓百裏如末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不是總壇?”


    百裏如末驚唿,


    “很聰明,”


    程陽也沒有否認,直接便迴答了百裏如末的猜測。


    “怎麽迴事,哪裏出了差錯?”


    確實,這次的行動,太過於簡單了,天山派要是就這點劑量,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好幾次。


    “別的莫要多問,這裏雖然不是總壇,但也不是能夠隨便被人端了的,豈不是落了天山派的門麵。救援應該馬上就來了,信我的,你們的人,馬上全部撤離。兩敗俱傷沒有意義。”


    程陽眼裏帶著認真。


    “程陽……我以為我們有可能是朋友,不過我希望我們不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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