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一連的連旗下。


    韓念斌軍姿站的筆直,一動不動,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而幾米外的崗亭,哨兵正在持槍站崗。


    不遠的路燈下,他的班長黑著臉向他走來。


    來到韓念斌的麵前,他班長抬起頭,瞪著韓念斌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什麽。”


    “軍人。” 韓念斌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韓念斌的迴答,讓他的班長非常的不滿意。


    李瑋峰這次吼道:“老子在問你一遍,你是什麽。”


    “我是軍人。”韓念斌幾乎也是吼出來的。


    而站崗的兩位老兵,將他們倆的話,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其中一名站崗的老兵,向他的戰友嘀咕道:“看來這新兵蛋子把黑老粗班長惹毛了,估計要站一晚上了。”


    “還是別說話了,要是被老班長聽到,有你好受的。”另一名站崗的老兵出言提醒著。


    這兩人曾經就是因為站崗時間聊個不停,受到了一班長李瑋峰的懲罰。


    而連旗下,李瑋峰非常的生氣,抬起一腳就踹到了韓念斌的肚子上,憤怒的喊著:“你tm不配說軍人二字。”


    從地上爬起,韓念斌再次站著軍姿,不甘心的喊著:“我怎麽就不配了。”


    李瑋峰指著韓念斌的心髒位置,冷冷的輕聲道:“軍人會幹出偷盜的事嗎?”


    韓念斌張著嘴,想辯解著,而這時,又一個人出現了。


    這個人就是新兵何傑。


    因為內心過意不去,一次又一次的讓韓念斌為自己背黑鍋,何傑非常的自責。


    趁副班長去洗漱時,何傑立馬從寢室跑出來,趕到了連旗下。


    “班長,不關念斌的事,念斌是為了我們才偷小賣部的飲料。”


    李瑋峰非常意外,想到了這裏麵還有事。


    在李瑋峰的追問下,何傑道出了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


    李瑋峰聽完很是氣憤,握著拳頭向何傑喊著:“給我去把副班長找來,大衣別穿了,戴帽子紮腰帶。”


    “是。”何傑立馬往寢室跑。


    “等下。”


    而這時,李瑋峰叫住了何傑,並且看了瑟瑟發抖的韓念斌:“把韓念斌的迷彩服和帽子腰帶拿來。”


    “是。”


    何傑離開後,李瑋峰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見韓念斌隻穿大褲衩和體能服,擔心他感冒,李瑋峰向他下著口令:“俯臥撐準備。”


    韓念斌先是一愣,接著馬上趴在了地上。


    “500個俯臥撐,開始。”


    “是。”


    在韓念斌做了幾十個俯臥撐時,副班長戴帽子紮腰帶,著急忙慌的朝連旗所在的位置跑來。


    而他的身後,緊跟著新兵何傑。


    “班長,咋了?”


    來到李瑋峰這裏,副班長陳豪額頭都是冷汗。


    李瑋峰冷哼著說道:“你小子行啊,想不到你心胸這麽狹隘。”


    見自己班長這麽說自己,陳豪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情敗露。


    不過他還是抱著僥幸的心裏,向他班長裝著糊塗問道:“班長,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哼哼。”李瑋峰再次冷笑道:“那我就給你提提醒。”


    “班長,你說,你說。”陳豪站著軍姿的腿在微微顫抖。


    他心裏非常害怕自己陷害新兵的事被他知道,因為他班長發火的樣子,給他的感覺非常可怕。


    李瑋峰繞到陳豪的身後,冷冷的出聲道:“就因為之前和新兵韓念斌幹了一架,打輸了,你小子所以念念不忘,出損招陷害我班裏的新兵,借我的手幫你教訓新兵,我說的對嗎?”


    “班長,我沒有。”陳豪非常的緊張,還在狡辯著。


    正在一旁賣力做著俯臥撐的韓念斌,此刻他心裏非常的不好受,他內心甚至有些自責,後悔當初對副班長動手。


    如果自己不動手,副班長就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而這時,李瑋峰走到副班長的麵前,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麵無表情的低沉道:“陳豪,班長是不是看走眼了,就你這樣的表現,班長怎麽放心退伍時將一班交給你。”


    韓念斌聽不下去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向他班長求情道:“班長,這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副班長了。”


    “閉嘴,沒你事,做你的俯臥撐。”李瑋峰將頭轉向韓念斌,朝他大吼了一聲。


    被李瑋峰這麽一吼,韓念斌搖了搖頭,無奈的繼續趴在地上做俯臥撐。


    將頭轉迴,李瑋峰看著副班長陳豪:“帶兵,是把自己的兵往好的帶,不是往壞的帶,這一點,你遠遠沒有達到我的要求。”


    陳豪紅著眼,望著他班長:“班長,我錯了…”


    李瑋峰搖了搖頭,走向趴在地上做俯臥撐的韓念斌。


    “起來把衣服穿上。”


    起身後,韓念斌接過何傑遞過來的迷彩服。


    穿戴整齊,韓念斌站在了副班長陳豪的邊上。


    走到兩人的麵前,李瑋峰向韓念斌教育道:”你小子,有情有義,以你的性格,班長相信,就算哪天到了戰場,戰友都會放心將危險的後背交給你,但是,偷了就是偷了,沒有那麽多的理由。”


    “你們入伍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們,誰給我們排,我們班,抹了黑,我李瑋峰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而這時,韓念斌抬起頭:“班長,你說的對,我錯了,我認罰。”


    “班長,我也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針對韓念斌。”副班長也開口認著錯。


    李瑋峰聽完,轉過身,丟下一句:“你們倆好好在連旗下反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在迴去睡覺,明天開始,別讓我再為你們的戰友關係操心。”


    ……


    某警官學院…


    一名學員鬼鬼祟祟的從宿舍溜出。


    從他的樣貌可以看出,此人隻有20出頭。


    來到宿舍周圍的一處圍牆邊,該男子身手敏捷的翻牆而出。


    出了警校,該學員攔了一輛的士。


    …


    三十多分鍾後,該男子所乘坐的出租車,在郊區的一家養豬場停下。


    “師傅,謝謝你了,麻煩你在這裏等等,待會我還要坐你車迴市區。”


    這名學員說著便將手裏的幾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


    開出租車的司機,見到給了這麽多車錢,當即痛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下了車,該警校學員,進入了這家養豬場。


    而養豬場內,一隻牲畜都沒有,隻是一個空殼。


    進入時,養豬場內,有兩名黑衣大漢對他一番搜身。


    搜完身,黑衣大漢將他帶到了一間屋子。


    而屋子裏,一名中年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抽著雪茄,在他身邊,站著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


    進屋後,這名警校的學員彎著腰恭敬的喊著:“幹爹。”


    被稱為幹爹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到他的身邊,摸著來人的身體。


    “吳風,兩年不見,你小子結實了。”


    兩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一個是雙喜市公安局重案組苦苦追查的毒梟吳化龍,而這名警校的學員是他二十年前從孤兒院領養的孤兒吳風。


    吳化龍,今年45歲,曾經是雙喜市赫赫有名的販毒老大。


    二十年前,在一次交易的地點,手下遭到警方圍捕,此人反偵察能力極強,並且逃到了境外,從此常年居住境外,隻有非常把握的時機才會出現國內。


    而他的幹兒子吳風,從被抱養的那一刻,他的命運注定是吳化龍的一枚棋子。


    一枚安插在警方臥底的棋子。


    逃到境外的吳化龍很快便靠他之前的人脈,壯大了自己的隊伍,漸漸地,帶著自己的手下,順利的在境外立足。


    因為z國警方對他通緝,吳化龍不甘心一輩子縮在這個三不管的地界,他內心渴望自己還能夠在國內過著奢華的生活。


    …


    吳化龍拍著他的幹兒子吳風的肩膀:“風兒,你快畢業了吧?”


    點了點頭,吳風將他的幹爹拉到椅子上坐下,幫他按著肩膀迴道:“幹爹,快了,您在等等。”


    吳化龍抽了一口雪茄:“風兒,分配後,好好努力,我想你知道,幹爹為什麽會費了這麽大的勁把你送進警校。”


    “幹爹,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爭取在最短的時間混進重案組。”


    “好,很好。”吳化龍非常滿意自己的幹兒子。


    從保鏢手裏接過一張銀行卡,吳化龍將卡交給吳風:“卡裏麵有20萬,你先拿去用。”


    吳風接過銀行卡,感激道:“幹爹,那我就不客氣了。”


    “風兒,你一定要努力,幹爹敢不敢放心迴國,就全靠你了。”


    來到幹爹的身邊蹲下,吳風抓著他吳化龍的手:“幹爹,你放心,如果我成功臥底在重案組,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由於擔心離開警校太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吳風並沒有沒有多做逗留。


    吳風離開後,身邊的保鏢遞上煙灰缸,並且出聲問道:“老板,你就這麽放心你的幹兒子嗎?”


    將雪茄掐滅,吳化龍笑了笑:“吳風這孩子,我非常的放心,他也非常懂得報恩,誰背叛我,我都信,唯獨說他會背叛我,我是堅決不會相信。”


    見自己老板這麽肯定,保鏢也不好在說什麽。


    保鏢們都知道,老板之所以安插臥底打進公安的內部,是為了某一天迴國,能夠為自己提供情報。


    有了這枚棋子,遇到毒品交易時,他們能夠搶在警察的到來之前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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