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方露出魚肚白之色,而旗木林和天策月已經出現在大街之上,經過一夜休息的旗木林精神顯然不錯,一身白衫加上負在身後的長刀,也是儀表堂堂的公子一位。


    而天策月今天沒有再女扮男裝,恢複了以往的裝扮,頭戴鬥笠麵蒙白紗,和旗木林並肩而行也引來了不少目光,看上去向一對眷侶一樣,旗木林麵容清秀,雖然天策月的容貌所擋無法看見,但是從身上的氣質也能夠確認是一位美人,正是美女配英雄。


    兩人來到長孫紫嫣所在的酒樓之中,讓不少人露出詫異的目光,什麽時候女人也來這種地方了?而一些男人在望向天策月的目光之中帶有濃濃猥瑣的味道,能夠出現在這裏的女人隻有一種身份。


    “喲!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位美人了,正好今日少爺我還沒有看上一個合適的,就你了!”


    一位青年大聲說道,身材矮小,但是從身上的穿著打扮能夠看出也是一位有錢的主,脖子之上一條亮光閃閃的瑪瑙項鏈,而在手指上兩枚精美的戒指佩戴,而且還是兩枚空間戒指,顯示出此人也是一位玄者。


    旗木林眉頭一皺,頓住腳步將目光望向那位青年,眼中冷色閃過,而那位青年似乎沒有注意到旗木林一般,直徑向天策月走來,同時一條手臂挽向天策月的細腰。


    天策月身體微微一側,躲開了青年,退後到旗木林的身旁落後半步,沒有開口,隻是將目光望向旗木林。


    青年一愣,沒有想到天策月能夠躲開自己的手臂,看剛才那步伐分明是一位玄者,但是在天策月的身上青年卻感覺不到任何玄氣波動,此時又見天策月的目光望向旗木林,青年也順著目光望去。


    十四五歲,半步九級玄者,在看見旗木林的那一瞬間青年心中對旗木林便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雖說這樣的年紀能夠成為半步九級玄者讓青年有些心驚,但是一個僅僅是一個九級玄者實力不到的小子而已。


    “嘿嘿!小美人,今日你若是從了我,榮光華富貴你以後享之不盡。”


    僅僅是在看了旗木林兩眼之後,青年便收迴目光,然後臉上堆起猥瑣笑容向天策月說道,同時一隻手掌極為不老實的向後者伸去。


    “滾!”


    旗木林臉色陰沉,身體橫移半步將天策月擋在身後,低喝一聲。


    聞言,青年臉上的笑容凝固,然後露出獰笑,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字了,還記得上一次對我這樣說的人都拉去喂野狗了,看來今日又有人會成為野狗腹中之物了啊!”


    旗木林沒有開口,隻是臉色不善的盯著青年,而酒樓之中的那些人也沒有誰開口,都是一副感興趣之色,而酒樓的那些下人也沒有上前相勸的意思,而此時一位下人打扮青年連忙來到中年男子身旁。


    “少爺,這裏可是不允許動手的!”


    聽著自己下人的提醒,青年這才想起長輩的警告,雖然不知這酒樓背後的身份,但是中年男子的長輩卻多次警告不能在這裏撒野。


    “我可沒在這裏動手,我隻是看上這小妞了!”


    青年冷笑一聲,然後兩隻手掌同時出動,一直落在了旗木林的肩上,而另一隻手掌向前伸去,但是卻突然頓住,然後一臉戲謔的盯著旗木林,沒有想到這小子能夠穩住身形而不被自己推開,當下青年手掌上的力量加大。


    突然。


    就在青年剛要用力的時候,旗木林的一隻手掌卻落在了青年的手腕上,然後在一聲低喝聲中,青年的身體直接飛出,落在了一張木桌上。


    啪!


    木桌粉碎木屑橫飛,酒樓之中為之一靜,旋即一道道低聲議論聲響起。


    “少爺!”


    那位青年下人大驚,驚唿一聲,連忙上前攙扶自家少爺,同時惡狠狠的掃了旗木林一眼。


    青年站起身,聽著周圍的議論之聲,臉上湧上一陣潮紅,霍然望向旗木林,眼中全是殺機,好歹他也是玉玄實力,但是卻被一個半步九級玄者扔飛,這樣丟臉的事情青年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氣。


    “我要宰了你!”


    青年怒吼一聲,身形衝向旗木林,但是就當拳頭距離旗木林不過一丈距離的時候卻突然停止,一道微胖的身影出現在青年的身旁,一隻手掌按在青年的肩膀之上,此人旗木林認識,正是沐白。


    “這裏可不能打架的哦,要打架的話叫你家大人來!”沐白笑道,但是笑容之中卻含有冰冷的殺機。


    青年心中駭然,剛才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感應,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根本沒有看到此人是如何來到自己身旁的,直到一隻手掌露在自己肩上的時候才發現,青年瞬間便明白,眼前這位身材微胖的男子是一位絕世高手。


    瞬間出現,而且僅僅靠單手在沒有動用玄氣的情況下便阻止自己,就算是皇玄也不太可能辦到,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


    玄尊!


    甚至更強,青年也知道今日想要收拾旗木林沒有什麽希望了,當下也將身上的氣勢和心中的殺機收起,對著沐白微微一拜,然後帶著自己的手下向酒樓之外行去。


    “小子,隻有你出了這大門,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當青年和旗木林擦身而過的時候,冷笑之聲傳進旗木林的耳朵,對此旗木林沒有任何表示,拉著天策月便向酒樓後院行去,而那青年臉上露出獰笑之色。


    當旗木林二人來到後院的時候,長孫紫嫣和沐白已經坐在石桌旁喝茶了,剛才分明還看見沐白走在自己前麵,但是此刻卻出現在這裏,旗木林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彎身行禮。


    “小子,打爛了我的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五個盤子、兩個酒杯,而且還因為你的原因導致我沒有收到剛才那兩人的金錢,這一切損失就由你賠償了!”長孫紫嫣淡淡的看了旗木林一眼說道。


    “小子賠償就是!”


    旗木林苦笑答應,沒有想到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醫女會是這樣一個看重金錢的人,就連自己人的錢財也不會放水,實在是……不好評價啊!


    “飛水,就是這小子了,你怎麽說?”


    長孫紫嫣見旗木林答應之後,抿一口茶水之後平淡道,在聲音落下之後一位黑衣人緩緩浮現在旗木林的視線之中。


    從身材上能夠分辨出此人是一名男子,但是除了此點旗木林再也看不出其他任何東西了,全身上下除了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露在外麵再無其他,甚至連這黑衣人的年紀都看不出。


    “剛才這小子的出手我也看見了,還不錯,不過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能夠給此人一個機會,但是能不能通過考核就要看他自己的了!”黑衣人毫無波動的聲音響起。


    “那麽這小子你帶走吧!”長孫紫嫣道。


    黑衣人點頭,下一瞬間便出現在旗木林的身旁,一隻被包裹的黑色手掌抓住旗木林的一條手臂,然後旗木林突然感到腦袋眩暈,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模糊起來,聽不見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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