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玄氣以穆冬為中心旋轉,從其上方向下望的話就會發現一個足足有數丈之大的能量漩渦,而漩渦的中心便是盤坐於地上的穆冬,玄氣的瘋狂湧進體內,對於穆冬來說沒有絲毫的麻煩,反而還意猶未盡。


    天地中的玄氣一般都非常的狂暴,唯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不同,吸收這些狂暴的玄氣時,通常都會先煉化然後將自己需要的屬性玄氣吸收,但是這穆冬卻將此步省略直接吸收,這樣的行為就算信水這樣級別的人物都不敢,想必這便是信水口中剛剛所說的空靈之體特殊之處吧。


    夕陽西下,路人的行人也是不斷的增多,這些人都在旗木林等人身旁路過時所側目,不過並沒有人太過理會,畢竟這樣的事情在大陸上太過平常,沒有人上前關心或是詢問,也沒有人同情方黑三人。


    .........


    “唿。”


    穆冬吐出一口氣,漲紅的臉龐慢慢恢複正常,但是其身體所發出的氣息卻依然是三級玄者的地步,如同剛剛的突破沒有絲毫作用一般,對此,穆冬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當然鍾成和鍾雪鬆也是明白。


    “沒事吧?”


    見穆冬張卡緊閉的雙眼,鍾雪鬆連忙上前關心道,對於鍾雪鬆的關心,穆冬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移,盯著旗木林,卻是發現後者身上的上衣不知何時消失不見,裸露在外的是麥黃色的肌膚,雖然並不強壯,但是看上去卻是十分的耐看。


    當下,穆冬彈指可破的臉蛋忍不住一紅,連忙移開其視線,其表現出來的樣子讓身旁的鍾雪鬆眼中出現異樣的光芒,不過鍾雪鬆的樣子穆冬並沒有發現,反而將眼角的餘光瞄向旗木林。


    “呃......”


    旗木林輕聲呻呤,聲音之中已經沒有了痛苦,反而還有些享受,看來信水已經將旗木林大部分的傷勢醫好,就是不清楚旗木林體內的那道冥氣如何了,緩緩睜開雙眼,首當步入眼簾的是帶有一臉疲憊的信水,然後是鍾成和鍾雪鬆和穆冬。


    當看見臉色紅潤的穆冬時,旗木林一愣,許些疑問出現在心間,這丫頭怎麽了?臉色怎麽不對?還有這丫頭的氣息明明隻有三級玄者,但是為何從她身上感到了危險的味道,以前倒是沒有出現過啊,不過沒有人迴答旗木林心中的問題。


    尋思無果的旗木林也隻好放棄,但是在其心中已經將穆冬劃為與自己同等的存在,當然這種同等自然指的是天賦,倒是鍾雪鬆被旗木林拋之腦後了,對於鍾雪鬆,旗木林心中被沒有多少好感,再說這鍾雪鬆實力雖然不弱,但是其年紀可要比旗木林大上兩三歲,資質也隻能算作中等偏上。


    當然旗木林這樣的心思在別人眼裏或許是自負,可是旗木林並不這樣認為,以旗木林的話來說這是自信,如果對自己沒有信心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有所成就的,時時刻刻都對自己抱有強大的自信,即便在得知族裏擁有一個妖孽般的天才時,旗木林也僅僅是凝重而已,卻沒有絲毫的灰心,這便是旗木林。


    “我們還是現行離開吧,萬一這幾人還有同伴的話我們就麻煩了。”鍾雪鬆低聲一句便動身,旗木林和信水等人跟在身後,繼續前行。


    “林宇天兄弟上次為何要將雷類屬性玄技拍賣下來?”


    鍾雪鬆身坐馬匹之上,隨意問道,不過卻將耳朵豎起,想聽聽旗木林如何解釋,就在剛才鍾雪鬆明明看到旗木林結出一個印結,而且當時的風屬性玄氣波動十分厲害,想必應該是一個風屬性玄技,那麽旗木林為何要將雷屬性的玄技拍買下。


    旗木林心中一突,看來這鍾雪鬆還是問起了啊,心思轉動,旗木林明白一般的借口鍾雪鬆等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是總不可能說出自己用有三屬性玄氣吧,旗木林躊躇不決的樣子讓鍾雪鬆更是懷疑,不過鍾雪鬆卻又不知道該懷疑什麽地方。


    “林宇天兄弟不會是還擁有雷屬性玄氣吧?”鍾雪鬆笑問道。


    “當然不是,這雷屬性的玄技其實是.......”


    “給我弟弟買的!”


    原本還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的旗木林突然開口一句,並非有什麽心思,隻是為了堵上鍾雪鬆的嘴而已,作為一個哥哥為自己弟弟拍賣玄技也是十分的正常,想必這鍾雪鬆也不會怎麽懷疑的,在一旁的信水聽見旗木林的迴答,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哦?你還有兄弟?”


    麵對鍾雪鬆的追問,旗木林心中冷笑,不過卻是明白表麵上還是得將功夫做足,旋即眾人便是見到旗木林的臉上露出一份悲傷和無能為力。


    “當年被仇家追殺,我和我弟弟兩人無奈之下隻好暫時分開,約定好見麵的時間,距離見麵的時間也是不遠了,而且我的弟弟便是擁有雷屬性,所以我便將這雷暴送給我弟弟,想必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聞言,信水不著痕跡的白了旗木林一眼,不過鍾雪鬆和穆冬卻是點了點頭,如果旗木林說的是真的話便合情合理了,為了自己的弟弟而買下玄技雷暴,也是正常,這也解釋了旗木林當初為何要把幻獵石賣掉,更何況旗木林表現出來的那份悲傷的確不像作假。


    父母被殺,兄弟相離,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心裏都不會好受,更何況年紀還小的林宇天,穆冬和鍾雪鬆一致這樣認為,唯有鍾成眼裏閃過隱晦的疑惑,看到鍾雪鬆和穆冬相信的樣子,旗木林心中也是暗笑,不是笑兩人的愚蠢,而是笑自己的聰明。


    陽光徹底消失,涼爽的清風拂過,讓樹木蕩漾,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路上的行人卻是越來越多,而在這些夜間行人之中,旗木林等人也在內,畢竟天氣涼快正是趕路的時候,旗木林等人自然不會放過機會,不過此時的眾人卻有些小心翼翼。


    夜,尤其是夏夜,盜賊的作案率十分的高,旗木林等人經過下午發生的事已經明白,信水是不會隨意胡亂亂出手的,除非有危及到眾人生命的時候,當然信水的目的旗木林幾人還是知道,無非是想鍛煉自己而已,有了此念,所以旗木林等人才萬分的小心。


    沒有傭兵的保護商人都會選擇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休息,但是前麵這一行人卻沒有一位像傭兵,信水年紀太大,而且還一副悠閑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還有鍾成,年紀不老,但是那身材卻不敢恭維,就連旗木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都沒有看出這是一位年紀二十幾歲的青年,至於旗木林和鍾雪鬆還有穆冬就更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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