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夜雨卻突然覺得這裏就是一個牢籠。


    興許是許久沒人住,王阿姨已經不在這裏了,家裏已經積了一層薄灰,顧景恆幫她把行李提進屋,[脫][掉]外套,卷起襯衣袖子開始收拾。


    “小雨,你去外麵亭子坐一會吧,裏麵灰塵大。”


    夜雨卻沒迴應,也沒聽他的話去外麵,而是跟著卷起袖子,悶頭收拾起來。


    顧景恆看了隻是歎了口氣,看著她的身子還因抽泣而時不時的[顫][抖],總是發出吸鼻子的聲音。


    哭了好幾個小時了,有那麽舍不得白楚墨嗎?現在和她說話她都不理他了。


    早餐也沒吃,擔心她餓肚子,顧景恆就先出去買午餐。


    白亦婷在公司沒等到他,想起早上的新聞就懷疑顧景恆又去找安夜雨了。


    把車開到他以前的家,恰巧看著他開車離開。


    為了確認安夜雨是不是迴來了,下車走進別墅,摁響了門鈴。


    門很快的被打開,如她所料,安夜雨迴來了。


    夜雨愣怔的看著她,側身讓她進屋,白亦婷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不過是個客。


    “你迴來做什麽?”白亦婷咄咄逼人的問。


    不敢和她說真正的原因,也找不到迴來的理由,不可能當著她的麵說是顧叔讓她迴來的,怯生生的開口說:“我迴來住兩天就走……”


    “我想當初我的話說得很清楚,你不要遇到困難就賴著顧景恆,他現在是我的老公,沒空管你的破事。”


    麵對她夜雨是理虧的,沒有辦法挺直腰板理直氣壯的和她爭論什麽,隻是迴應:“……是,我很快就會離開。”


    是啊,離開了白楚墨,並不代表她能繼續依靠顧景恆。


    顧景恆迴到家的時候,就看見夜雨向被老師訓話一樣站在白亦婷麵前。


    他眉頭一皺,顧不上換鞋子直接走上前,第一反應就是護夜雨:“沒事吧小雨?”


    夜雨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手,搖搖頭看著白亦婷,然後往旁邊挪了一步,和顧景恆拉開距離。


    “阿恆,爸在找你。”


    顧景恆看也沒看她一眼,敷衍著迴答:“知道了,你走吧。”


    麵對顧景恆,白亦婷剛才的囂張氣焰頓時消失,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告知他:“晚上家庭聚餐,還是老地方,別遲到了。”


    顧景恆沒作答,拉著夜雨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把餐盒細致地打開,放到她麵前,接著把筷子遞過去,不同剛剛對她的冷漠,溫和的對夜雨說:“快吃吧。”


    白亦婷心裏是委屈又充滿怨恨的,但最終還是默默退場。


    這種時候不能和他胡鬧,換來的隻會是他更多的厭惡,就算要動手,也要借他人之手……


    夜雨哽咽著,胃口也不太好,手機關了機是不會接到白楚墨打來的電話的。


    他也許已經到學校去找她一起吃午飯了,也許現在正到處找她卻打不通電話……


    的確如此,白楚墨問了老師,得知夜雨今天並沒有來學校,不過她沒什麽朋友,也不會跑到什麽地方去。


    忙著迴公司就沒有迴家確認她是否還在家裏休息,打不通電話他也隻是以為她粗心忘記給手機充電了,也許現在正在被窩裏唿唿大睡。


    反正她醒了自己會出去吃東西,白楚墨也就沒著急。


    夜雨一整天都沒個笑臉,和她說話她也不太理,吃完飯就上樓蒙在被子裏,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又在哭了。


    顧景恆有些心疼了,就沒有去公司,留在家裏陪她。


    掀開被子鑽進去,像以前一樣擁著她,這久違的擁抱,顧景恆實在是太懷戀了。


    她的肩膀輕輕的抖動,果然不是在睡覺,小臉哭得通紅,枕頭也就濕潤了。


    顧景恆把她的頭抬起來放在自己手臂上,溫和的聲音對她說:“小雨,很難過嗎?”


    她拚命點頭,一句話因為哭得太久說得斷斷續續:“我不……想離開他……”


    他們都說好要一個可愛的寶寶,然後一家人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說了會永遠和她在一起,要帶她去海邊舉行婚禮,讓她做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忘了他吧,你們不能在一起,過段時間顧叔就會離婚,我們重新開始。”


    她卻立馬就拒絕:“我不想……顧叔是顧叔,他是他,你們不一樣……”


    顧景恆不悅皺眉,這兩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為什麽對白楚墨如此死心塌地了?


    是因為身體給了他,所以心就自然跟隨他麽?


    這樣想著,顧景恆心裏一陣異樣,他沒舍得碰卻被白楚墨搶了先。


    這兩年對她的思戀,加上現在的嫉妒,而此時他也做好了和她在一起的準備,所以他想試著放心大膽的占有她……


    擁著她嬌小又因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身子,身子躥出一股[燥][熱],慢慢把手順著她的腿彎滑到她絲質短裙底下……


    夜雨已經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女孩,顧景恆的動作讓她一下子警覺起來,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以為是錯覺。


    但是她閃躲了一下,他的手卻更用力的貼上來,夜雨驚慌的抬頭看著他,而此刻的他是她從沒見過的樣子。


    他眉頭微鎖,翻身撐在她身子之上,視線放在她領口淩亂的地方。


    她撐起身子想離開,卻立馬被他的力道所桎梏。


    “顧叔……”


    他仿若未聞,急促的唿吸打在夜雨耳邊,格外的清晰,他手上的動作也愈來愈越界……


    窗外陽光正烈,卻被深色的窗簾擋住,連一絲光亮都沒透入。


    隻聽見女孩驚慌無措的阻止聲:“顧叔別這樣……不可以……唔!”


    顧景恆嘴堵住她吵鬧的嘴,換來的是她更劇烈的抗拒力……


    衣衫[半][褪],蓄勢待發,卻因為她喘息過後急切道出的一句話而終止了一切動作……


    她哭得很厲害,一張臉都是淚痕,哭得太久太久了,以至於說話時聲音有些沙啞哽咽,卻依舊成功震懾到了顧景恆:“我會恨你的……”


    這句話她不是奮力的吼出來的,聲音很小,仿佛以前吵著要吃冰淇淋時對他說話的語氣。


    顧景恆撐起身子,[喉][結]滾動,大手卻規矩的整理好她的裙子,忍住[生][理]上的需求,艱難的道出一句:“對不起小雨。”


    他怎麽這麽糊塗,她都還沒從離開白楚墨的悲傷中緩過神來,他怎麽會在這樣的時候傷害她……


    顧景恆從床上坐起來,看她急忙擁住被子,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的邊緣,縮在床邊,背對著他哭得很傷心。


    顧景恆閉上眼睛懊惱的舒出一口氣,俯身親在她眼角,恢複了以前的紳士風度,“安心睡吧。”


    掩上房門,洗了個冷水澡降火,一個人坐在客廳抽了半個煙灰缸的煙蒂。


    晚餐時分,推開門看她睡得正熟,就沒有打擾她,獨自出門去赴家庭宴。


    他想借此把他的態度向他們明確一下。


    白楚墨下班迴到家,首先是上樓找人,但是大床上隻有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這不像是她的作風,她向來是起床就把被子踢成一團的人。


    皺眉感到哪裏不同,環顧四周,總覺得少了什麽東西,卻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強烈的不安襲來。


    再次撥打手機,還是提示關機,難道又去公園了?


    立馬準備出門找,卻在換鞋時發現她的鞋子不見了好幾雙。


    聯合起她昨天的異常,像是想到了什麽立馬上樓確認。


    打開衣櫃,她經常穿的那幾套禮服不翼而飛,而櫃子底下她的小箱子也不見了……


    為何又這樣偷偷離開她?為什麽她總是什麽都不和他說?


    白楚墨有些氣惱,沒想到迴到家居然接到這麽大一個“驚喜”。


    立馬打開平板電腦,定位她的手機,看到底圖上顯示的位置時他依舊疑惑不解。


    潮南,她迴潮南做什麽?而且也沒和他說,是顧景恆把她帶迴去的嗎?


    是她主動的還是被迫的?


    不管是那種,白楚墨是沒有猶豫的拿著車鑰匙立馬往潮南趕。


    夜雨是被樓下的動靜吵醒的,外麵好像有很多人在說話,然後慢慢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警惕的撐起身子,眼睛有些發燙酸澀,頭有些暈沉,房間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傍晚還是深夜。


    聽見腳步聲靠近自己的門邊,夜雨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聽見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好像是在給手下下命令:“你們去那幾個房間看看。”


    “是!”


    接著又是一陣糟亂的腳步聲。


    夜雨有些迷糊,這個家向來不會出現這麽多人,這些人是誰?顧叔又在哪裏?


    她現在是在做夢嗎?


    伴隨著夜雨的迷糊,腳步聲停在了自己的門邊,然後門鎖被扭動,夜雨都沒來得及躲,外麵的人就已經發現了她,立馬就朝門外吼了一句:“在這裏!”


    一群黑西裝帶墨鏡的男子闖進來,夜雨驚慌,自然不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男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抓住往樓下運。


    夜雨大唿著救命,也不顧顧叔之前的行為,大聲的叫著他的名字,但是沒能得到迴應。


    被壓上一輛車,手腳被麻繩緊緊的捆住,緊接著蒙住了眼睛,用膠條封了嘴……


    不安襲來,夜雨多希望這是夢……


    【要發生什麽呢?黑衣人是誰的人的?請聽下迴分解,晚安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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