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以曼鬧了進來,白楚墨連忙把夜雨護住,伸手把張以曼推到門外,繼而一腳踢上門,把張以曼隔在門外。


    “還有什麽需要了解的嗎?”


    審訊員迴過神,麵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沒什麽特別的,就把事發經過說一下就行了。”


    白楚墨迴答:“她剛剛不是說了嗎?在吃飯突然就無辜的被人把臉摁在菜盤子裏。”


    “哦對對對!”


    “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好!”


    白楚墨走了兩步又迴過頭說:“像這種擾亂社會秩序的一定要嚴懲!”


    警察叔叔冷汗,連連應好。


    白楚墨帶著夜雨走出去的時候,張瑾瑜也趕到了,張以曼正梨花帶雨的和他講述自己的遭遇,看見夜雨出來她又想攆過來,被張瑾瑜死死拉住。


    看著白楚墨牽著夜雨頭也不迴的走出去,她氣得大罵:“白楚墨你個[人][渣]!我才是你未婚妻!我不會放過安夜雨的!狗男女![狼][狽][為][奸]!”


    白楚墨罔若未聞牽著夜雨上了車。


    夜雨扭頭問她:“你和她到底什麽關係啊?”


    “沒關係。”白楚墨一邊倒車一邊迴答。


    “沒關係她總說是你未婚妻,還總找我麻煩!”夜雨是那種一見定生死的人,第一印象不好就不會輕易喜歡上這個人,而且張以曼不止一次找她麻煩了,她心裏就更加討厭這個女人。


    “說明我帥啊,誰都想做我未婚妻,可是我這棵黃金草就隻樂意[插][你]這堆牛糞上。”


    “你才是牛糞!”


    “今天打架輸了還是贏了?”


    提起來夜雨就生悶氣,“我都沒吃飽她就來搗亂……”


    那盤叉燒肉才剛剛上桌!


    “看來你真不能離開我,這才一天就出亂子。”


    夜雨低著頭不說話,斜著眼睛看了看他。


    說實話今天她很感動,她想都沒想過他會來,當自己被困在審訊室時突然聽到他聲音就感覺得救了。


    不知何時他已經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在她心裏,感覺隻有一有他出現就能幫自己擺平身邊的一切麻煩,而且好幾次都是在自己無助的時候突然出現,就好像是上天派給她的救世主一樣,總是那麽及時的到來。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的確很迷人。


    舉止言行優雅中帶著強勢,說話有風趣,做事有魄力,自從他出現之後,自己的生活也不知不覺變得開心起來。


    就連和顧叔分開這麽久,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鬱鬱寡歡。


    “盯著我看這麽久?怎麽?被我迷住了?”


    夜雨迴過神來,連忙低下頭,雙手交叉放在膝蓋,突然就變得緊張起來。


    她這是怎麽了?


    *


    第二天她迴了學校,白楚墨在家裏陪了她一天,又孤身迴到南苑去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完。


    知道白楚墨出差去了,夜雨在食堂才敢放心大膽吃肉。


    白筱茹還是和以前一樣會和她搭話,還為上次陸於帆帶她出去差點出事的道了歉,夜雨也想過都過去了,再說了,白筱茹完全不知情,要怪也不能怪她,所以夜雨還是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吃完飯準備去圖書館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叫的是:“安夜雨。”


    夜雨迴頭,就看見張瑾瑜朝自己走過來。


    和他沒什麽交集,而且在夜雨心裏本來就有些害怕他,加上他和張以曼是一派的,夜雨不得不提防。


    張瑾瑜看著她膽戰心驚的眼神,其實對她是不忍心的。


    拆散她和白楚墨會讓他迴想起當初自己那段不被眾人肯定的戀情。


    但是安夜雨愛的男人是他妹妹看上的,就算做壞人的角色也想要完成張以曼的心願。


    夜雨看著他走過來,心裏有些害怕,隻是盯著他不說話。


    單看外貌他和顧叔的感覺很像,沉著穩重很靠譜,但是他散發出的冷漠氣息以及他和張以曼的牽扯,讓夜雨把他歸納到了壞人裏麵。


    張瑾瑜麵無表情的開口:“我想和你談談有關阿墨的事。”


    夜雨不作反應,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他的話說得有些刻薄:“阿墨沒認識你之前,對工作很認真,生活也很安穩。包括小曼也不想現在這樣每天都很難過。不管你信與不信,小曼的確是阿墨的媽媽承認的了兒媳婦,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插足他們的感情比較好,如果可以,能離開阿墨就盡量離開,我不想看到他因為你而[墮][落]。”


    這是夜雨第一次聽沉默寡言的他說這麽多話,雖然話不好聽,但似乎每句都是事實。


    “這段時間,阿墨好幾次因為你的事耽誤了工作,公司也不如以前景氣了,我想你要是有點自知自明就不會多做糾纏。”


    夜雨被他說得有些愧疚,低下了頭。


    “這些話也許不好聽,但也是為你好,白家是大戶人家,你自己的身世自己也清楚,就算你和阿墨是真心相愛,最後的結局也注定是分開,白家是不會接受一個殺人犯的女兒的。”


    終於戳中夜雨的痛處,又是殺人犯的女兒……


    這個不堪的身份讓她自卑,果然像這樣不堪的自己無論跟著誰都是拖累……


    現在的情形像極了當時白亦婷拿錢叫自己離開顧景恆時的情景。


    道理都是一樣的,自己的身份不堪,不僅不會給他們帶去什麽,還是拖累他們,白楚墨還為了自己丟下了工作……


    自己的出現也讓張以曼沒辦法和白楚墨在一起。


    好像自己的存在無論到哪都不會有人認可……


    果然結局還是和顧叔一樣嗎?又換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生活嗎?然後不再接觸任何人,自己過著自己的日子,雖孤獨,但不會再有離別的痛。


    “話也說得夠明白了,你自己考慮吧。”


    看著夜雨低頭不語的樣子,張瑾瑜心裏有些異樣的情緒,那時候自己母親逼著那個女人離開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無措的樣子?


    因為張瑾瑜的這番話,夜雨連看書都沒了心情,雖然他沒有像白亦婷一樣硬逼自己離開,可她心裏卻怎麽也安穩不下來。


    突然想到會想當初離開顧叔時一樣離開白楚墨,她心裏的空落落的,和白楚墨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這個男人卻在她心裏留下了很多的迴憶。


    第一次心跳加速,第一次跳華爾茲,第一次被人叫老婆,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間可以做那種事……


    這個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占了她心裏的一席之地。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也覺得很開心,自己就好像找到了一個新的依靠,有他陪著就會有安全感……


    但是這次的結局還是和顧叔一樣嗎?


    當天晚上,夜雨都睡熟了,感覺到有什麽濕濕的東西在自己嘴邊作祟。


    因唿吸不通暢而醒了過來,就看見黑暗中那張熟悉的臉。


    這次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他,而是愣愣的看著,用鼻子努力的唿吸著,很奇怪的有些舍不得結束這樣的親密。


    那種體溫相融的感覺很奇妙,感覺兩個人好像被什麽東西牽扯著,好像怎麽樣也不會分開。


    他饜足後鬆開她,撐著床頭看著唿吸紊亂的她:“今天很奇怪啊,以為在做夢?”


    黑暗中的她羞紅著臉,睡意十足的喃喃道:“你怎麽迴來了?”


    “想你了啊,怕你獨守空房心裏有怨言,特地趕迴來[寵][幸]你。”


    夜裏的低語各位的清晰,靜謐得仿佛隻有彼此。


    他脫掉外套直接睡了進來,身上的古龍水味混雜了一點煙酒味。


    但是她並沒有推開他的擁抱,隻是在他懷裏悶聲說:“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要開車就不能喝酒,很危險。”


    “好,以後不喝了。”


    他可能也是累了,並沒有折騰,保持著這個姿勢就睡了過去。


    夜雨看著月光下他的俊容,突然眼眶有些潮濕,但還是把眼裏忍住,也沒有開口告訴他張瑾瑜今天找過她的事。


    她有些害怕,會不會今晚還和他互相抱著睡,明天就會分離。


    就像當時她和顧叔一樣,離別來的猝不及防,連悲傷都沒有準備好。


    第二天他還是比她起的早,神采奕奕的坐在客廳沙發看著晨報,完全沒了昨晚疲憊的模樣。


    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她,他放下報紙朝她走去:“今天很能幹啊,沒人叫都醒了。”


    小雨也很有活力的圍著兩人打轉,周阿姨走出來說:“小雨醒了啊?可以來吃早飯了。”


    白楚墨摟著她往餐廳走,笑問:“聽周姨說,你要為我學做飯?”


    礙於周阿姨也在這裏,夜雨也不好意思抵賴,不情不願的點了一下頭。


    “這麽乖?你做的就算是一堆碳我也吃。”


    周阿姨笑:“白少爺什麽時候這麽好伺候了?”


    夜雨有些無心說笑,悶悶的吃著早餐,白楚墨隻以為她是有點起床氣,也沒太搭理她的小情緒。


    “吃好了嗎?吃好我送你去學校。”


    夜雨想了想昨天張瑾瑜的話,拒絕了他:“不用了,你去上班吧,我自己走路去,可以鍛煉身體。”


    隻要不打擾到他工作,不成為他的負擔,應該就沒事了吧?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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