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結束,四人被請到管理處談話。


    “我在這裏工作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打架鬥毆,嚴重敗壞校風!請家長!全部請家長!解決不好就給我統統領迴去!太不像話了!好好的宿舍弄得雞飛狗跳。”


    “老師,是她先用水潑我們的……”


    “閉嘴!一個巴掌拍不響!”


    夜雨站在一旁低頭不說話,請家長,她的家長就是顧景恆,害他辛苦趕過來不說,自己還給他丟麵子,總是給他惹麻煩……


    其他三人家長陸陸續續趕來,夜雨突然覺得有些心酸,感覺自己又成了異類,別人都有父母,可她沒有……


    視線起了薄霧,突然自己肩膀上搭了一隻手,驚訝的抬頭看去,還以為是顧景恆到了,抬頭卻見白楚墨,用手護著她,聲音淡然對老師說:“怎麽迴事?”


    三個人看到白楚墨都是一陣慌亂,請家長怎麽把他請來了?昨天才警告過自己,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不過……今天他沒親眼看到,來個打死不承認就行了。


    於是臉被劃破的女子先開口,可憐兮兮的說:“夜雨這個人一直都很奇怪,從不和我們說話,我們今天也沒招惹她,她迴到宿舍就拿水潑我們……”


    四個人當中,隻有夜雨一個人看起來比較整潔,其他三個人頭發都在滴水,看起來確實像那麽一會事。


    “我氣不過就問她什麽意思,她就打我,還把我的臉抓傷了……”


    管理老師礙於白楚墨的身份,也不敢責罵夜雨,反而輕聲問她:“是這麽迴事嗎?”


    夜雨不想去解釋,低著頭不說話,白楚墨卻道:“我相信我們家小雨不是這麽不講道理的人,向來聽話懂事,你不去招惹她,她自然不會犯你。”


    有了昨天的經曆,她們也不敢做更多的狡辯,都低頭不語。


    管理老師就說:“這種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上次在餐廳校導已經教育過你們了,夜雨新來的,一直表現得很安分,你們幾個屢教不改,每人寫五千字檢討書,如果再有下次……”


    管理老師看了看幾位家長繼續到:“就跟著你們爸媽迴家,教育好了再送迴來。”


    白楚墨就道:“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就摟著夜雨離開。


    夜雨這才開口:“你怎麽來了?”


    “聽說有隻小貓在學校打架,原來是顧景恆的小野貓。”


    夜雨看著他,聲音中帶著一點失落問:“顧叔叫你來的嗎?”她還以為他會為了她的事親自過來,不過他那麽忙,還能管自己的事就不錯了。


    白楚墨沒有迴答她,牽著她往樓上走:“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了,不住這裏了。”


    她抬起頭問他:“顧叔說的嗎?”


    “墨叔叔說的,顧景恆把你賣給我了,你現在要聽我的話了。”


    “騙人……”


    走到宿舍,他看了看一屋子的水,又看了看滴著水的床問她:“你顧叔教你這樣洗被子嗎?”


    “才不是,是她們弄的。”


    “你就是因為這個和她們打架。”


    夜雨走到床頭拿起濕噠噠的書包,不滿喃喃:“明明是她們不對……”


    白楚墨幫她把床頭的東西收起來,問:“那你剛剛怎麽不說?”


    她又不說話了,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相框,用紙巾小心的擦拭,不用猜也知道,相框裏肯定是顧景恆。


    他把床頭的東西一一放進她的箱子裏,整理好了她卻不肯走,執意問:“是不是顧叔說的?”


    看得出她隻聽顧景恆的話。


    白楚墨就點頭:“他叫我先照顧你,等他忙完再過來安頓你。”


    夜雨失落低頭跟著白楚墨離開,若是以前,別說在學校打架了,就是在學校小感冒他都會推掉工作先處理她的事。


    白楚墨將她帶迴家裏,幫她熟悉了一下房間,陪她吃完飯就離開了。


    她在白楚墨幫她安排的房間裏,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然後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哪怕人不來,來個電話也好,他就真的這樣把她交給其他人不管不問了?


    折騰到九點,白楚墨迴來了,恰時電話響起。


    顧叔!


    電話一接通,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小雨,你在哪?”


    “顧叔。”


    “你跑哪去了?我現在在學校。”


    夜雨從床上坐起來,驚訝道:“學校?!”


    “老師說你和白楚墨走了,怎麽迴事?”


    “不是你叫他來的嗎……”


    “先告訴我你在哪裏。”


    “在他家裏……”


    “等著別亂跑。”


    掛了電話,夜雨感覺不對勁,不是他叫白楚墨來學校的嗎?


    白楚墨等她掛了電話走進來:“顧景恆對你還真是上心。”


    夜雨不安的看著他,聽顧叔的話的意思就是,他並沒有讓白楚墨照顧自己,而且他是白亦婷的弟弟,白亦婷巴不得自己消失,白楚墨又為何會幫自己?


    他現在做的這一切,也許都是白亦婷安排的,一定有什麽陰謀在等著她……


    見她又開始對自己警惕,白楚墨坐到她身邊問她:“是不是在你眼裏隻有顧景恆才是好人?”


    夜雨盯著他不語。


    “昨天晚上的話你還記得嗎?顧景恆能給你的,我加倍給你,顧景恆不能給的,我也給得起,從今往後你的依靠不是顧景恆,而是我。”


    被他莫名其妙的強勢嚇到,縮在床頭更加不安的看著他。


    他步步逼近,黑影罩著她,這個笑容對夜雨來說很詭異,比他板著臉還要嚇人。


    她伸手去推他,他抓住她的雙手,力氣很大,將她抵在床頭,唇落在她左眼的那顆淚痣上,嚇得她更加驚慌失措。


    沒有下一步的攻勢,他輕聲告知:“記住這句話。”


    手一鬆開,她就推開他,翻身下床就跑,跑了兩步又聽見手機響,她後怕的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白楚墨,又小心翼翼的走迴去,抓起作響的手機就奪門而出。


    聽見她叫了一聲“顧叔……”就往樓下跑去。


    白楚墨走到落地窗邊,看著樓下門邊的兩人……


    顧景恆板著臉問她:“聽說你打架了?”


    夜雨聞言低頭不語,這是他教訓她的時候她慣有的姿勢。


    然而這次他沒有責備她,而是問她:“有沒有受傷?”


    夜雨看著他,搖頭。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他說是你叫他照顧我的……”


    顧景恆想也沒想就說:“以後離他遠點。”夜雨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她雖然不知道理由,卻還是乖巧的點頭。


    他低頭見她光著腳,又問:“鞋子呢?”


    “在樓上……”


    “去把東西拿下來,跟我走。”


    夜雨轉身就往屋裏跑去,看了看房間沒有他的身影了才放心大膽走進去,把掛好的衣服胡亂的塞進箱子裏,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提著書包就往外麵走去。


    白楚墨在門口抱住她,低頭問:“你想好了嗎?他能陪你多久?”


    夜雨以為他不讓自己走,奮力的掙著身子,白楚墨卻鬆開手,幫她提著箱子往樓下走去,夜雨不明所以急忙跟下去。


    就見他將箱子放在顧景恆麵前,麵上看不出他的情緒,對顧景恆說:“姐夫,朝三暮四可不好,結婚已成定局,你帶走夜雨是想悔婚給她一個名分讓她做你見不得光的女人?”


    顧景恆把夜雨拉到自己身邊,隻迴了一句:“你不該打她的注意。”


    白楚墨笑了笑:“姐夫是想養來自己吃?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即便是爹媽也管不了女兒出嫁,更何況,你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顧景恆沒再迴答,牽著夜雨朝他的車走去,夜雨連迴頭看一眼都沒有,迫不及待的跟著他離開。


    白楚墨突然替顧景恆覺得悲哀,擺脫不了家族的束縛,連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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