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晨冷聲說道:“我們現在還沒有把婚離掉,你的便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賠給我,就等於是拿我的錢給我,不行,讓他們賠。”


    傅誌帆:……


    “誌帆,我們不賠。”


    “對,二哥,我們不賠,她這是敲詐勒索。”


    傅誌芳和傅誌英叫嚷著,她們以前有多喜歡文初晨這個弟媳(二嫂),現在就有多討厭怨恨文初晨。


    文初晨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她們。


    席少銘一直看著她,也不說話,心裏卻忍不住心疼文初晨,這個女人為傅家付出了多少,他隨便調查一下就查得清清楚楚的了。這些人都是白眼狼!


    他的視線瞟向了傅誌帆,傅誌帆似是心有感應,恰好望過來,兩個男人的視線對上,席少銘麵上並無冷色,但眼神卻變得異常的森冷,傅誌帆被他這樣看著,隻覺得自己掉進冰窖了一樣。


    “都給我閉嘴,不想賠是吧,不想賠就在這裏待著,我現在就走。”傅誌帆喝斥了一聲,他的姐妹就不出聲了。“再也不管你們了。”


    文初晨和席少銘都打心裏瞧不起傅誌帆,傅家人去悅斯鬧事,傅誌帆不可能不知道,出事了,鍋都留給他的家人背,他還擺出一副被家人連累的樣子。


    情斷,心死時,文初晨越看傅誌帆,越覺得他不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愛他愛了那麽多年。


    以前,她還想著挽迴兩個人的婚姻,現在,文初晨反倒感激傅誌帆出軌,讓她看清了傅誌帆的真麵目。早離了好,免得她一輩子被這個男人拖累。


    傅誌帆見家人不敢再嚷嚷,他努力地壓抑著情緒,然後問文初晨:“初晨,你想讓他們賠多少錢?”


    末了,他又壓低聲音,替家人向文初晨求情,“初晨,他們都是我的家人,也是一時衝動才會去你公司鬧,現在……咱們都還是一家人,你能不能高抬貴手?”


    不要獅子大開口。


    他的家人都是依附著他生活,有幾斤幾兩他是知道的,如果文初晨獅子大開口,如同割他家人的肉呀。


    文初晨像是聽不到傅誌帆的低聲求情,她冷冷地說了一個數,然後傅家人都黑了臉,連傅誌帆都覺得她是故意的。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


    “二哥!”


    “初晨,你,能不能少一點呀,咱們現在好歹還是一家人呀。”傅大哥漲紅著臉說道。


    文初晨冷著臉,擺明了不肯讓步。


    這些人太讓她寒心了。


    傅誌帆也想說什麽,但在席少銘似笑非笑的注視下,傅誌帆想說的話堵住了。


    他環視了自己的家人一眼,傅家人都是依附著傅誌帆而活,被傅誌帆夾著警告的眼神一瞪,他們再不情願,也答應了要賠錢給文初晨。


    這一次交手,又是文初晨贏了。


    當然,那是因為文初晨有席少銘當靠山。


    傅家人經此一事,也不敢再輕易來找文初晨鬧,甚至開始勸傅誌帆早點和文初晨離婚,不要再這樣拖下去了,就算文初晨要分家產,傅氏怎麽說都是因為文初晨才起來的,分一點財產給她也是應該的。


    主要的是,他們受不了現在的文初晨,想早點跟文初晨斷絕關係。


    傅誌帆是什麽樣的反應,文初晨不知道。


    席少銘又幫了她一次,她對席少銘自是感激不盡,然後又請席少銘吃飯。


    “可別再給我吃方便麵哈。”


    席少銘調侃著她。


    文初晨臉一紅,“上次是席少說過讓我做我最拿手的。”


    席少銘:“……我哪知道你最拿手的是泡方便麵。”


    兩個人相視而笑。


    文初晨請席少銘去了一間高級餐廳吃飯,等著上菜時,她試探地問:“席少,你怎麽知道他們來我公司鬧事的?”


    席少銘笑,“我有千裏眼,順風耳。”


    文初晨當然不信,但見他不願意明說,她也不問下去。


    這個人既然受她妹夫所托要幫她,自會處處幫著她。


    打心裏,文初晨感激華宸。上次迴娘家,她看得清清楚楚的,華宸真的很愛很愛她的妹妹,妹妹也是真的接納了華宸,否則她都替華宸心疼。


    妹妹也成熟懂事了很多,姐妹之間的感情迴複到當年,這是文初晨在遭遇婚變後得到的最大安慰,至少她還有親情。


    “傅誌帆以及他的家人那樣過份,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們?”席少銘忽然問道。


    文初晨搖頭,“他的家人都是依附他生活,隻要傅誌帆一無所有,他的家人就不會好到哪裏去,而且他的家人很自私,現在傅誌帆有錢,他們自然和他親近,等到傅誌帆沒錢甚至欠債的時候,他們就會躲得遠遠的,恨不得從來不認識傅誌帆。我喜歡看著他經曆那些,所以,席少別動他們,留給我。”


    席少銘定定地看了她兩眼,便若無其事地喝著茶,“好,他留給你。”


    傅誌帆其實很怕席少銘會幫著文初晨打壓他的,不過見席少銘一直沒有在生意上為難他,他懸著的心慢慢地放下來,也明白了一件事,他的財產文初晨都有份的,打壓了他,他虧損,就等於文初晨虧損。


    想明白後,傅誌帆的心情極度複雜。


    發家,他是靠著文初晨,難道守住家業,他還要靠著文初晨嗎?


    接下來的日子裏,文初晨除了上班,還擠出時間去做美容,在飲食上也做了調整,漸漸地,她的臉色有了改變,臉上的斑點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


    以往她天天一身職業套裝,彰顯出她的幹練,現在她天天都變換衣服,悅斯的人都覺得自家老板,一天一個樣,越活越年輕,也越來越美了。


    文初晨自己倒是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容顏在恢複中。


    她和席少銘的接觸越來越多,席少銘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深,她都沒有多想。


    在一審開庭前,文初晨又迴了一次娘家,這一次,她把女兒傅文雯從娘家接了迴來,這也是席少銘跟她說的,女兒也需要麵對父母離婚這個現實,她考慮了很長時間,再加上女兒在娘家總是強裝歡顏,著實讓人揪心。


    傅文雯的學業因為父母鬧離婚而受到嚴重的影響,文初晨把女兒接迴來後,打算請個家庭老師幫女兒好好地補習一下,免得九月份開學後會跟不上。


    知道文初晨接了女兒迴來,席少銘主動聯係她。


    文初晨接女兒迴來的第二天,席少銘的電話便打到了,接聽他的電話後,文初晨很意外,她昨天才把女兒接迴來,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連傅誌帆這個親爸,都不知道女兒被接迴來了。


    沈珂已經替傅誌帆生了個兒子,現在正在坐月中,傅誌帆自是欣喜萬分,哪裏還顧得上女兒?而且他和文初晨鬧得這麽僵了,他對女兒也冷漠至極,傷透了孩子的心。


    “初晨,我在你家門口了。”席少銘的視線望著別墅裏麵,一邊握著手機,一邊手卻摸著兒子的頭。


    慕遠頗有點無奈,爸爸老喜歡摸他的頭,有時候,他會以為自己是爸爸的寵物狗。


    席少銘話音剛落,便聽不到文初晨的聲音了,因為她已經掛電話。


    席少銘知道她會出來開門的,一邊把手機塞進褲兜裏,一邊提醒著兒子:“兒子,待會兒見了文阿姨要問好。”


    慕遠看他:“爸爸怕我丟了你的臉?”還說對文阿姨不感興趣,真不感興趣,就不會特意地提醒他。


    席少銘笑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慕遠把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束花抱起來,雖然不是鮮豔的玫瑰花束,卻是爸爸第一次送花給女性吧?反正自他有記憶以來,就沒有看到過爸爸給女性送花,今天是開天辟地頭一迴。


    “對了,這束花你就說是你讓爸爸幫你買的,不要說是爸爸想買的。”席少銘交代著兒子。


    慕遠似笑非笑,“爸爸,你不是說對文阿姨不感興趣嗎?”


    席少銘伸手就輕捏一下兒子的小臉,“爸爸隻是覺得這花,適合送給你文阿姨,鮮花配佳人嘛。”


    慕遠摸了摸被爸爸捏過的地方,點點頭,“也對,文阿姨是佳人,我越看越覺得文阿姨很漂亮,比以前要好看很多,我挺喜歡她的,她對我也很好。爸爸,要不,咱們將就一下,就把文阿姨娶迴家吧。”


    席少銘一巴掌輕拍在兒子的頭上,“什麽叫做咱們把文阿姨娶迴家?就算要娶,也是爸爸娶,你呀,毛都沒長齊呢就想著娶老婆了。”


    慕遠俊俏的臉瞬間燒紅起來,他糾正著:“是我說錯了。那爸爸娶了文阿姨吧,這樣,爸爸有老婆,還有兒有女,以後再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人生便完美啦。”


    席少銘作勢又要一巴掌拍過來,慕遠趕緊說:“爸爸,文阿姨出來了。”


    他的大巴掌才沒有落下。


    文初晨從屋裏出來,果真看到席少銘的車停在自家門口,她快步走過來開門。


    傅文雯跟著出來,不過她隻站在屋門口。


    見到母親帶著對她來說是很陌生的父子倆進來時,傅文雯眼裏閃過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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