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父親說話,商無極繼續說道:“爸要是不答應,那我不迴公司了,我自己也有不少生意要打理的,誰喜歡為你做牛做馬還要被你罵的?”


    商百庭心裏恨得牙癢癢的,他當然知道兒子擁有不少僅屬於兒子的公司,因為這樣,哪怕離開了商氏集團,兒子也能保住他的優渥生活,壓根兒不用愁。一句話來說,兒子離了商氏集團可以,商氏集團離了兒子,累死他老子。


    “好吧,爸年紀大了,熬不住了,你想怎麽樣怎麽樣吧,反正你是我兒子,家族事業交給你也還是商家的,又變不成別人家的。”商百庭瞟了淩熙一眼,說道:“既然結了婚,早點生個大胖孫子給我抱抱,我要孫子哈,不要孫女,我也想過過含飴弄孫的日子。”


    阻止不了淩熙嫁給大兒子,但他可以挑淩熙的刺兒,找其他事情來為難淩熙。


    誰知道商無極說道:“爸,你想多了,我和淩熙生的孩子不用你帶,而且我喜歡女兒,你真想帶孫子,找無風去,讓無風早點結婚生子,你便能抱到孫子了。還有,過兩天我會迴去收拾一下,搬出大宅,住到這裏來。不會和你一起住,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是你來求我,不是我求你,別想著如何折磨我老婆,我老婆在你這裏要是受了一丁點的委屈,扣你一年的零花錢。”


    商百庭氣結,“我是你老子。”


    “老子了不起呀,你說你是我老子,你盡到老子的責任嗎?”商無極不客氣地反駁著父親,父親想端著公公的架子為難淩熙,門都沒有,窗也被他關了。


    商百庭啞口無言,他很早的時候開始出軌了,亡妻管不住他,他出軌無數次,從最初的藏著掖著到後來的公開,出軌之後,他對兒女的關心少了很多,會著重培養商無極,那是因為商無極很優秀,有這樣一個兒子,他臉也有光,再加家族事業的確需要一個接班人。


    他可以不愛妻子了,不過兒子終歸是他的血脈,他不會不要的。


    想想,他盡到的責任是不多,給孩子們的父愛也薄。


    “幹嘛要搬出大宅?你媽留下那麽多東西在大宅裏,你舍得搬嗎?那個家,你媽最看重的。你要是搬出去了,無極,我也不怕你生氣,有些東西我看不順眼,我會扔掉的。”商百庭拿亡妻來威脅大兒子,不想讓大兒子搬出商家大宅。


    商無極陰冷地盯著他。


    商百庭被兒子陰冷的盯神盯得心裏發毛。


    亡妻是兒女們的逆鱗,他觸了兒女們的逆鱗,討不到好果子吃的。


    “我會把我媽的遺物全都帶走,我媽種的花,我都移植到我這裏來。”商無極冷冷地說道,“管姨,我也會帶走。”


    管姨由於幫著商無極偷了戶口本,被商百庭問責,還罰了管姨半年的工資。


    那是因他而起,商無極不會放任父親這樣罰責管姨的。


    商百庭綠著臉:“你這是打算跟我分家嗎?我都還沒有死呢。”


    商無極冷冷地看著他。


    商百庭:“……我,我向你保證不會動你老婆一根頭發還不行嗎?”兒子太優秀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呀,隨時都能壓製住老子。


    “你們生兒子,我抱孫子,生女兒,我抱孫女還不行嗎?不過你們的兒女一定要姓商!”商百庭還記著淩熙說要娶商無極的話,怕死兒子做了淩家的門女婿,然後孫子女都跟著姓淩,雖說姓淩,從血緣來說依舊是他商百庭的孫子女,可他是不爽,必段讓孫子女跟他姓商,否則他百年歸天都沒有顏麵見地下的列祖列宗。


    “我考慮考慮,管姨的工資得照發,她在我們家裏工作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還得給她加點工資。”商無極得寸進尺,誰叫父親先低頭的。


    不過他也是等著父親來低頭的時候,一次性說好條件,免得以後父親端著長輩的身份幹涉太多。


    商百庭沒好氣地說道:“商氏全都交給你,你是當家人,你想做什麽做什麽,我如今不過是在兒子手底下討生活的老頭子,跟我說這些話有什麽用。”


    說完,他站起來,又瞟了一眼淩熙,話是對商無極說的:“婚期定好後記得告訴我,你再怨我,我終究是你的父親,你們舉行婚禮的時候,我要當證婚人。”


    商無極似笑非笑的,“爸隻要老老實實的,自會給你留個證婚人的位置。”


    “哼!”


    商百庭重重地哼了一聲,對尹秘書說道:“我們走。”


    尹秘書朝商無極夫妻倆點點頭,便跟著商百庭後麵出去。


    淩熙跟著相送。


    商百庭在車前扭頭望著淩熙,說了一句:“那逆子聽你的話,你勸勸他,對我這個當爸的好一點。”


    淩熙迴他一句:“父慈子便孝。”


    商百庭當父親也有不對,他要是當好了他這個父親,商無極自會孝順他。


    商百庭:……


    知道別指望淩熙幫著他勸兒子,這個女人恨不得讓他們父子倆反目成仇呢。


    商百庭把過錯都推到淩熙身,沒有再說一句話,了車,讓司機送他去小情人現在住著的那棟小別墅,尹秘書則迴公司。


    從明天開始,商氏集團真正地改朝換代啦,不會再有董事長壓製著,完完全全地歸總裁管理。


    淩熙等公公他們走遠了,便關了別墅的大門,轉身往迴走。


    商無極還坐在桌子前,自顧自地喝著茶,吃著點心。


    他本來不喜歡吃點心,不過這些點心是他親手做的,吃起來很有成感,他也多吃了幾塊。


    “老頭子還跟你說了什麽?”商無極問道。


    淩熙在原來的位置坐下,拉過一盤點心,夫妻倆的麵前便各有一盤點心了,她拿起一塊綠茶餅,“他讓我勸勸你,對他那個當爸的要好一點,我說父慈了子便孝,他氣唿唿地走了。無極,你做的綠茶餅味道最好,我喜歡吃。”


    “你喜歡吃,我一會兒又做,隻做綠茶餅。”


    商無極終究是吃不下去了,能吃兩三塊已是極限,太甜。不過看到愛妻那麽喜歡吃,他又覺得值了。“要不是他太過份,我也不想這樣子對他。”終究是父子呀,又沒有隔夜仇,是父親太過份。


    “我知道的。無極,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老婆,叫聲老公來聽聽。”商無極話鋒一轉,笑眯眯地瞅著淩熙看。


    淩熙臉一紅,然後顧著吃點心,不理他。


    商無極湊過來哄她改口,哄到最後他把她按住,吻她的唇。


    在商無極和淩熙恩恩愛愛的時候,墨越剛等到雨桐歸來。


    程靈靈知道墨越在等著,識趣地先迴租房,沒有跟著雨桐一起迴墨家。


    車子停下來了,雨桐沒有馬下車,而是坐在車內隔著車前玻璃看著原本是蹲在門前的墨越站起來,太陽那麽大,他也不知道避一避,這樣蹲在門前被曬著,現在一張俊臉都被曬得泛紅,額,臉隨處可見汗珠,他居然連西裝外套都不知道脫下來。


    他的行李呢?


    “丫頭。”


    兩個人隔著車前玻璃對視了片刻後,墨越幾步便跨過來站在了車子旁邊,輕輕地敲著車門,叫著她。


    雨桐深吸一口氣,開了車鎖,然後墨越幫她拉開了車門。


    緊接著她被他的大手拉出了車子,他的動作急切倒是帶點溫柔,不至於弄痛她,她雙腳才著地,身子已經被他摟抱住,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聞到了汗酸的味道。


    在太陽底下蹲曬那麽久,渾身是汗,汗酸味當然濃。


    “丫頭。”


    墨越發狠地摟著她。


    生怕一鬆手,她會不見了。


    雨桐推著他,悶聲說道:“我去開門,咱們進屋裏再說,外麵熱死了。”


    墨越這才鬆手,在雨桐開門的時候,他在一旁解釋著:“丫頭,我是想給我一個驚喜才會關機,自己迴來的,我不知道你會去機場接我,對不起,讓你白等了那麽長時間。”


    雨桐不說話。


    剛知道墨越已經先迴來的時候,雨桐惱他關機,害自己白等大半天,如果他是在飛機,關機還說得過去,可他早迴來了,還關機,她便生氣了。


    剛剛被他摟抱住那一刻,聽著他的解釋,雨桐的氣又消了。


    她也有錯的,要去接機該在昨晚通電話時告訴他。他想給她一個驚喜,她也想給他一個驚喜,誰都不說出來,才會造成今天這個結果,所以,她不能怪他。


    這樣想著之後,雨桐也不生氣了。


    在墨越出國這段日子,她的心靜了很多,想起她和墨越的點點滴滴,哪怕過去的墨越很瘋,對她造成很大的心靈傷害,現在墨越肯改了,她又放不下對他的愛,那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靈靈說的,人生在世,誰沒有犯過錯的?


    知道錯了,能改,我們要給他們改錯的機會。


    別墅大門打開後,雨桐把墨越的車開進去。


    鑰匙她給了墨越,墨越便把主屋的大門打開。


    推開主屋大門,看到屋內的擺設依舊如初,不知道是她在這裏住了大半個月的原因還是心境不同了,墨越總覺得自己這個家真正有了家的味道,因為,有了女主人。


    以往他歸來,總覺得倘大的一個家,空蕩蕩的,哪怕他往屋裏塞了不少的東西,沒有丫頭的存在,再多東西都填補不了,他空的是心,不是屋子呀。


    有了丫頭,他的心被填滿,家,便有了家的味道。


    剛才他也看到了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在黃姨不在的情況下,也被打理得很好,想來都是丫頭在親自打理吧。她本來喜歡養花弄草。以前還在墨家大宅的時候,他見她總是幫著園丁打理花草,便吩咐園丁往院子裏添置了很多花,每年春天,百花盛放時,院子裏的花開得特別漂亮,然後他幾乎天天起來都能看到她在花圃前,見到他時,她會衝他甜甜地笑,那笑容花還要美。


    “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自己的家也不敢進了嗎?”身旁響起雨桐的聲音,她的話雖帶著問話的意味,由於她本性柔和,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哪怕她在罵人,聽在墨越的耳裏,她的聲音也是天籟之音。


    “丫頭,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都住在這裏?”


    墨越偏頭深深地看著她。


    其實,他是知道她一直都住在這裏的,華宸總會把她的近況告訴他,要不是知道她的近況,他也無法在國外待那麽長時間,早會因為忍不住相思之苦跑迴來了。


    “你不是你的房子,車子,銀行卡都交給我了嗎?我有機會成為白富美,拒絕是傻子。”雨桐故意如此地說,人跟著進屋,才走了幾步,腰間纏一雙有力的大手,她被他帶入他的懷裏,那股汗酸味再度襲入她的鼻端。


    “丫頭,對不起。”墨越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是我騙了你,對不起,害你傷心難過了。”


    她剛被華宸騙倒的時候,跟初曉哭訴過,她主動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在電話裏,她也哭過。墨越隻要聽著她的哭聲,心都碎了。過去的他,哪怕處在最瘋狂的狀態,隻要看到她的淚,他都無法再繼續傷害她,隻會落荒而逃,跑到外麵去喝個酩酊大醉。


    雨桐扳開他纏住她腰肢的手,轉過身去看他,兩個人四目相視,她不說話,他也不好再開口。


    對視良久,雨桐忽地拉低墨越的頭,她雙手環了他的脖子,隨即她的紅唇輕輕地印在他的唇,雨桐的吻如同她的人那樣溫柔,也是淺嚐即止,她能主動已經算不錯了,想讓她給他法式深吻,她的臉皮還不夠厚。


    墨越整個人都愣住,在雨桐淺淺地吻了他一遍,要離開的時候,他倏地迴過神來,立即單手圈摟住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頭,把她按壓向他,不讓她抽身離去,然後他化被動為主動,緊緊地攫住她柔軟的唇瓣,攻城掠地。


    他想她想得快瘋了。


    總算能一吻解相思。


    無須雨桐多言,她的主動親吻,告訴了墨越,他們之間,總算雨過天晴,他等來了他家丫頭的原諒,失去她五年,終於得到了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會好好地珍惜,以後絕不再傷她,他要用餘生的柔情來補償當年對她造成的傷害。


    雨桐被墨越吻得全身發軟,要不是墨越摟抱著她,她懷疑自己都會軟倒在地。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親吻,從她十四歲被他奪走初吻開始,到她二十歲離開墨家,那幾年裏,隻要墨越想,逮著她吻,不過過去總是墨越主動,或者強行親吻,雨桐很少主動。


    分別五年後,墨越找到雨桐的時候,也瘋狂地吻過她,結果把她嚇暈了,自始,他不敢再用強的,能得到雨桐的主動,墨越覺得僅是親吻一次不夠。


    移開唇,他低喘著氣,雨桐臉若桃花,氣息不順,墨越眼神熾烈又柔情如水,調整好氣息後,他又一次低頭攫住她的唇。


    不知道他反複地吻了多少次,雨桐的唇瓣都腫了,她不得不把臉埋在他的懷裏,拒絕他第n次的親吻,再被他這樣放肆下去,她成了香腸嘴,還能見人嗎?


    “咕嚕——”


    墨越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雨桐自他懷裏仰起臉,墨越在她仰臉時,忍不住又戳吻了一下她的唇,雨桐嬌嗔他一眼,推開了他,往裏走,嘴裏說道:“我幫你做點吃的。”


    她也餓了,大半天沒有吃東西。


    早出門時,心情的原因,導致她沒有吃多少。


    “我幫你。”


    墨越立即跟著她走。


    “不用了,你樓去洗個澡,渾身臭了汗酸味。”雨桐頗為嫌棄地說他一句。


    墨越抬高手臂,聞了聞自己身的味道,還真的滿是汗酸味,他訕訕地笑:“我馬去洗,不會臭著你的。”


    雨桐輕笑,“已經被你臭到了。”


    墨越臉現窘色。


    在雨桐的催促下,墨越樓去洗澡,雨桐則是進了廚房準備著他們遲了的午餐。


    迴到自己的房裏,看到了女性的鞋子,是他為雨桐準備的。把這裏打造成墨家大宅的縮小版,自然也會備著女性的生活必須品,他一直幻想著有一天找迴他的丫頭,把她帶進他為她打造的家,兩個人和好,在這裏生活得和和美美的。


    她要用到的東西,有些她都想不起來呢,他都為她準備了。


    再看到滿房她的畫像,墨越也有點怔愣,他隻顧著畫她的樣子,不知不覺間,他竟然畫了那麽多她的畫像,掛滿了他的房間。她的鞋子出現在他的房裏,代表她常待在他的房裏,也看到了這一切。


    是不是看到了這些,她才慢慢地原諒他的?


    他愛她,很早很早以前愛她了,隻是他沒有看透,她也不知道,不過通過這些畫像,以她的聰明是能想得到的,如果他不是深愛她,哪能畫出這麽多如此傳神的她的畫像,要知道在畫她之前,他的丹青並不好的。


    墨越很快迴過神來,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如今丫頭肯原諒他,和他重新開始,他要好好地珍惜,隻要他珍惜了,絕對會像華宸和初曉那樣,生活得幸福甜蜜的。


    找了一套居家便服,墨越紮進了浴室裏洗澡。


    等他洗好澡後,雨桐也做好了飯菜,由於隻有兩個人吃飯,她僅是做了三菜一湯,菜式自然是她拿手的家常菜。


    吃飯的時候,雨桐不停地幫墨越夾菜,墨越簡直是受寵若驚呀,雨桐說他:“你在國外肯定沒有照顧好你自己,瞧你都瘦了一大圈。對了,你的行李呢?”


    “落在公司裏。”墨越本能地答道,答完後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他是先迴的公司,生怕雨桐生氣,小心翼翼地看著雨桐,還好雨桐並沒有生氣。


    雨桐是以為他要先迴公司複命,不知道他是提前三天迴來,由於她說了不準他提前迴來,他才會在公司裏睡了三天。


    公司裏的人知道他有未婚妻後,見他出差歸來在公司裏宿了三天,私底下都在偷偷地議論著,墨特助是不是被未婚妻掃地出門了,連家都不能迴。


    “丫頭。”


    “嗯。”


    “一會兒你陪我迴公司拿行李,好嗎?”


    雨桐沒有拒絕,嗯了一聲。


    墨越大喜,笑咧了嘴。


    雨桐看他兩眼,好笑地說他:“不過是陪你走一趟,瞧你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墨越嘻嘻地笑,“那代表你願意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待在我身邊,我高興,我開心。”


    雨桐:……


    高興和開心的意思不是一樣的嗎?


    ……


    墨越和雨桐和好了,兩個人本來是青梅竹馬,又是打小便有了婚約的,一旦和好,那感情突飛猛進,不過幾天時間好得如膝似膠了。


    初曉看著淩熙和商無極領了證,過起了小夫妻的生活,墨越和雨桐也和好了,許如茵和玉少彥長住在華家的山莊,也是公不離婆的,唯有她每天帶著兩個孩子,苦等華宸歸來。


    日曆一天翻一頁,翻著翻著,便翻到了月尾。


    再過兩天便是宸曉婚慶公司開張的日子,由於華宸還沒有迴來,初曉便很忙,帶著孩子到公司裏,便交給保姆照看著,她則投入緊張的工作之。


    沈家少爺的婚期也定好了,恰好是在宸曉婚慶公司開張後的半個月舉行,所以初曉既要忙著開張的事宜,還要忙著沈家少爺的婚禮,她給了好幾個方案給沈少爺看,沈少爺都不是很滿意,現在她在趕新的方案,希望這個方案能讓沈少爺滿意,等到沈少爺滿意了,她便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來安排。


    時間特別的緊張。


    淩熙和商無極的婚期倒是還沒有定下來,商無極一心想讓華宇兄妹倆當他們的花童,但由於兄妹倆如今才兩歲多,初曉覺得兒女現在無法勝任花童,也怕累著兒女,故而商無極跟淩媽媽說了,慢慢地挑日子,不急,最好挑到明年再舉行婚禮。


    如今他和淩熙已經領了證,是合法的夫妻了,過起了小夫妻的生活,也不用急著婚禮。


    再者,聘禮下得急,雖說厚但不齊全,商無極總覺得對不起淩熙,婚禮,他要好好地準備,定要給淩熙一場盛大而轟動整個a市的婚禮,時間長一點,準備得也充足一點。


    初曉還在忙著華宸的生日禮物。


    沒有送過生日禮物給華宸,她也頭痛不知道該送什麽,除了幫華宸買了新衣服之外,新手表等東西之外,她總覺得還不夠,請淩熙幫她想想,淩熙打趣她,把她自己當成禮物送給華宸,對華宸來說便是最好的。


    初曉羞得狠狠地搔淩熙的癢,讓淩熙笑得肚子都痛了才作罷。


    這天,初曉忙活得累了,便停下手裏的工作,往後靠在椅子,看到桌麵的台曆,她拿起台曆,今天已經是本月的最後一天了,華宸出差到現在也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說了隻去幾天,結果去了一個月。


    她想他,卻不能催著他歸來,免得他為了早點迴來加班加點累死他,那樣心疼的是她。


    “老公,你什麽時候迴來呀,還有兩天,公司要開張了,最近我也很忙,連打電話給你的時間都少了。”初曉低喃著,手指落在台曆,想把台曆翻過新章,想了想又沒有翻,覺得翻過了新章,時間過得太快,她希望時間慢一點,這樣能等到華宸迴來。


    不過她也在做著準備,是華宸趕不及迴來參加公司的開業典禮了。


    好在華宸幫她請的工人都是得力的,在這一行裏有著豐富的經驗,除了方案是她在策劃之外,其他事情,工人們都幫她做好了。


    “鈴鈴鈴……”


    放在辦公桌麵的手機響了,初曉以為是華宸打過來的,連忙拿起手機,結果看到的號碼是她不想記住,偏又無法忘記的,是沈燁。


    初曉不想接聽沈燁的電話,便摁斷了線。


    很快,沈燁再次打過來,初曉照樣不接。


    一分鍾後,沈燁自己停止了再打電話。


    不知道是太忙還是太想華宸的緣故,現在的初曉已經很少會想到沈燁了。那個她在輩子愛得死去活,為了他毀掉自己的婚姻,結果隻得到了背叛的男人,她如今是不愛也不恨了。


    有愛便有恨,無愛了,連恨都恨不起來。


    “嘟嘟——”


    沈燁改為發信息。


    初曉翻看了沈燁發來的信息,然後擰起了秀眉,立即打電話過去。


    沈燁很快接聽她的電話。


    “沈燁,你們家破產之事絕對不是華宸的手筆,他不屑於那樣做!”初曉開口是指責沈燁把沈家破產之事安在華宸的頭。


    輩子沈燁迴來,利用她從華宸那裏刮錢,在她和華宸簽好了離婚協議書,她拒絕了華宸的一切補償,自願淨身出戶去找沈燁的時候,沈燁知道她淨身出戶,拒絕華宸的補償時,變了臉色,氣憤之下的他才會說出真相,他恨華宸,恨華宸毀了他的家,害得他家裏破了產,害得他把她送給了華宸,結果還是沒有保住他們沈家。


    那恨意被沈燁帶著重生了。


    重生迴來後,沈燁依舊恨極華宸,哪怕是他親手把她送給華宸的,他依舊恨著華宸,把過錯都推到華宸身,說是華宸害得他那樣做的。


    但初曉相信華宸不會那樣做。


    華宸也曾經向沈燁解釋過,隻是沈燁不相信罷了。


    沈燁冷笑,“初曉,你現在完全地偏向了他,自然是這樣說。我已經調查過了,調查到的結果全都指向他,是他害得我沈家破產的,是他逼得我不得不不把你……初曉,是華宸害了我們,拆散了我們,因為他愛你,他很早之前愛你了,為了得到你,他不擇手段,毀我家庭,讓我沒有能力再和他爭奪你。”


    在華宸提醒沈燁別把仇人當成好人時,沈燁開始暗調查三年前,他們沈家破產是誰的手筆,也在尋找當年聯合起來給他們沈家落井下石的人,已經找到了一家人,在他的逼迫下,那家人說了實話,說他們會對他沈家下手,一來是同行的競爭,二是收取了華氏給他們的大筆錢,華氏要求他們不擇手段也要讓沈家破產,主要是讓他沈燁一無所有。


    華氏不是華宸在當家嗎?那家人還提供了當年的銀行轉帳信息給他看,銀行轉帳信息顯示了是華氏集團財務部劃了一筆錢給那家人的。


    經華宸提醒後,沈燁的確也在懷疑華勁,他也覺得華宸不屑那樣做,畢竟華宸暗戀初曉五年之久,一直沒有使過陰手段,怎麽可能會在五年之後再下手?


    可是華勁一直都是子公司的經理,並不是華氏集團總部裏的人。


    除非是華勁收買了總部財務的人。


    華宸一直都防著華勁,會讓華勁收買總部的財務部嗎?


    初曉冷冷地說道:“沈燁,你聽著,是你把我送給華宸的,不要怪華宸,是你想挽救你們的家族事業,把我當成犧牲品,在你的心裏,你們家的生意我更重要,我當年都在想辦法幫你們家化解危機,可是你不聲不響地一包藥下來,把我送給了華宸,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我被逼著嫁給華宸時,沒有人一個人能幫到我,沒有一個人理解體會我的痛苦,害我痛苦地活了一輩子,最後還送性命的人是你,不是華宸!”


    “初曉,我……我也是被逼的。我知道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咱們都是重新來過的人,我想與你重新開始,好好地彌補你,可是你不給我這個機會了,初曉,你出來,咱們好好地談一談,好嗎?你要是不信是華宸害得我家破產,陰險地拆散咱們的,我手裏都有證據了,你出來,我把證據給你看。”


    被初曉那樣問責了一番,沈燁的氣焰弱了幾分。


    不管華宸做了什麽,他沒有守住底線,沒有守住他與初曉的那份情,親手把初曉送給了華宸,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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