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中）
怕什麽真的來什麽，邵逸帆他們正商量如何穩定中陽鋼廠職工情緒，沒想到吳萬裏逃跑的消息，提前走露出來，於是鋼廠的職工開始醞釀要到省城上訪。
孫前勝臨出門的時候，邵逸帆將他叫住，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老孫要不你別去了！”
聽到這句話孫前勝愣了一下，緊跟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嗬嗬，既然我在這個位置一天，就要站好一班崗，邵書記你放心吧！”
邵逸帆凝神看了孫前勝一會兒，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頭，“小心點！”
這一幕隻有張子健看見，心中頓一怔，緊跟著明白了，孫前勝當市長的事情應該沒戲了。
“行！”孫前勝笑著點點頭，扭頭就要走。
“等一下！”邵逸帆指了一下張子健，“子健你跟著去，孫市長的秘書李明另有任用，你一定要照顧好孫市長。”
張子健急忙點點頭，快步跟了上去，心中暗道，看來邵書記提李明的事情，也算一種變相的補償。
孫前勝笑著看了看張子健，“走吧！”
兩個人匆匆的走出辦公室，邵逸帆看著孫前勝的離去，臉上露出一絲無力之色，但很快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等了一會兒說道，“嗬嗬，我的財神爺幹什麽呢？”……。
孫前勝跟張子健坐上車，張子健從觀後鏡看到孫前勝一言不發，緊抿著嘴頭靠在車窗上，眼睛向外看著。
張子健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麽，就這樣車內靜得能聽見，汽車輪胎與路麵摩擦的沙沙聲，兩邊的景物快速向後退著。
就這樣過了二十多分鍾，張子健說道，“孫市長，開發區就要到了！”
“哦！”孫前勝迴過神來，看了看前麵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始閉目養神，很快車停下來。
前麵是中陽鋼廠，偌大的廠區廠房林立，巨大的煙囪比比皆是，往日鋼廠紅火的時候，在市區都能看到這裏的高爐映紅半邊天，可是如今卻掩飾不住一股破敗之氣。
原本整潔的路麵，到處都出都是果皮紙屑和垃圾，幾十根煙囪隻有一兩根冒著白煙，廠房的玻璃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隻有那些樓房站立那裏，似乎在傾訴著往昔的榮光。
廠區門口都是黑壓壓的腦袋，和好幾個白底紅字橫幅看起來異常醒目，“懲治**，還我榮耀”“還我血汗錢，我要吃飯”“生命不息，抗爭不止”……。
在這些人群的前麵，一隊隊防暴警察手中拿著盾牌和警棍，如臨大敵的看著這些職工。
這些職工匯聚在廠門口越來越多，而且還有人源源不斷的趕來，孫前勝看到這樣的情景，臉色頓時變了。
中陽鋼廠是橫江市最大的國企，光職工就有上萬人，如果再加上家屬足以突破三萬人，如果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引起衝突那可是重大的事故。
沒有絲毫猶豫已被推開車門快步向前走去，張子健緊緊跟在後麵。
“你們這裏誰負責？”孫前勝走到防暴警跟前大聲問道。
“孫市長！”一個人急匆匆跑過來，來的人是市防暴大隊大隊長蘇光亞。
“讓你的人全部向後退一百米！”孫前勝大聲說道。
“可是……”蘇光亞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怎麽我說話不頂用嗎？用不用我給你找個頂用的人？”孫前勝看了蘇光亞一眼說道。
“不是……”
“還不後退！”孫前勝瞪圓了眼睛。
蘇光亞隻好說了聲是，所有的防暴警向後退了一百米。
“吳市長呢？”孫前勝問道。
“已經進去了，正在跟裏麵的工人代表商談呢！”蘇光亞在一旁急忙說道。
聽到這句話孫前勝輕輕鬆了口氣，“把防暴盾牌和警棍收起來！”
“孫市長如果一旦出現問題，那那……”
“那什麽那！出了問題我負責！”孫前勝不耐煩的說道。
“那好吧！”蘇光亞心中暗道，誰讓你的位置比我高，既然你負責，我還少擔一份責任，直接將馮誌強叫過來，馮誌強和張子健彼此早就看見，不過就當不認識，有些關係沒有必要擺在明麵。
馮誌強急匆匆向著防暴隊而去，不到一分鍾盾牌還有警棍扔到了一邊，不過防暴隊還站在原來的地方，原來怒劍拔張的氣氛似乎衝淡了不少。
“我要進去！”孫前勝說了一句，把腿就往裏走。
“孫市長……”蘇光亞一看就著急了，已經進去一個副市長已經讓他夠揪心了，再進去一個還讓不讓他活了，急忙跑過去攔住。
“孫市長，吳副市長已經進去了，您，您就不要去了！”蘇光亞麵有難色的說道。
“為什麽？”孫前勝直視著蘇光亞問道。
“這，這個，裏麵實在不太安全，突發的因素太多了，萬一您，您……”蘇光亞看到孫前勝臉色越來越難看，將後麵的話咽進肚子裏。
“我問你這是不是華夏的土地？”孫前勝沉聲問道。
“是！”
“你我還有他們是不是華夏人？”孫前勝指了指聚集在廠門口的職工。
“是！”
“這是華夏的土地，我們又是華夏人，為什麽不能進去，蘇隊長你要記住一句話，你手中的盾牌還有警棍是這些保護這些華夏人民，而不是用來像防犯罪分子那樣防範他們，更不是用來鎮壓他們的！”最後這幾個字，簡直是聲色俱厲，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邁開腳步向著大門口走去。
蘇光亞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慚之色，不過更多的是惱怒。
張子健跟在後麵，剛才孫前勝的話真是擲地有聲，關於**在華夏大地發生的數不勝數，很少有像孫前勝這麽想，大部分都指使著防暴警，將手中的警棍狠狠砸向那些手無寸鐵的民眾。
“孫市長您等等！”張子健在後麵喊道。
“怎麽你也想阻攔我？”孫前勝轉過身問道。
“不，我跟您一塊進去！”張子健笑著說道。
孫前勝看了看張子健，臉上的冷峻變得柔和起來，用手輕輕拍了他肩膀兩下，什麽也沒有說，向著前麵走去。
兩個人來到大門口，門口站在廠裏的聯防隊，打門被鐵鏈緊緊鎖著，而這些聯防隊隊員既兇狠又怯懦地看著裏麵的職工。
“你們把門打開，我要進去！”孫前勝淡淡的說道。
“誰要進去？”一個聽著很不舒服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張子健轉過頭看去，隻見一個歪戴著帽子，穿了一身保安製服的人，搖搖晃晃走過來。
三角眼，蒜頭鼻，還有一張蛤蟆嘴，滿臉的橫肉，叼著煙卷斜著眼睛看著孫前勝和張子健。
“我要進去，開門！”
“你***說進去就進去，人跑出來怎麽辦，你擔得起責任嗎？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
“你是誰？”
“我是鋼廠保安處處長王金山！”這廝一副不知頭大眼小的樣子。
“我是市委辦秘書，這是孫前勝副市長！”張子健在一旁說道。
聽到這句話王金山嘴裏煙卷，嚇得一哆嗦，急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無珠該死，該死！”
孫前勝懶得跟他計較，“吳市長進去多長時間了？”
“吳市長？”王金山愣了一下，緊跟著說道，“好像有一個多小時了！”
進去了一個小時？孫前勝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進去一個小時，可是門口聚集的職工越來越多，這個老吳怎麽一點效果都沒有。
“開門我要進去！”孫前勝沒有注意到對方表情閃過的一絲不自然，到是張子健注意到了。
“孫市長你看如果門一開，這些人出來，到時候我們，我們……”王金山一臉的苦相。
“哼，你以為一道大門能攔得住他們嗎？”孫前勝冷冷的說了一句，接著隔著大門喊道，“各位鋼廠的職工們，橫江市的父老鄉親們，我是市政府孫前勝，我現在要進去，你們有什麽要求和條件可以跟我談！”
裏麵立刻有人低聲說道，“這是孫市長，孫市長來了，有孫市長就好辦了，聽說孫市長鋪路、修橋給橫江老百姓做了不少事實，讓他進來，快點讓他進來……”
張子健站在一旁，神情反而有些緊張，說實在這麽多人一旦有了意外，就算一人戳一指頭，也能把他們戳成肉醬。
反觀孫前勝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靜靜的站在門。
過了一會兒有幾個人匆匆從人群裏擠出來，“孫市長您好！”其中一個人說道
孫前勝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你是？”
“您去年來視察的時候，我給你做過匯報！”
“哦，你叫高青山對不對？”孫前勝略微考慮一下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對，對，孫市長您的記性真好！”高慶青山有些激動地搓搓手。
“高青山你***又不老實，背地裏攛掇職工搞上訪，你就等著坐牢吧！”旁邊有人突然插了一句。
張子健扭過頭，隻見王金山睜著高青山罵道。
“王蛤蟆你***王八蛋，仗著你姐夫算什麽本事，來，老子陪你玩玩！”高青山旁邊有個小夥子瞪著眼睛，擼起胳膊袖子罵道。
“童鐵錘你別狂，有的是機會收拾你！”王金山不甘示弱。
“草泥馬，你來啊！”童鐵錘用蒲扇大的手開始使勁推著門，旁邊頓時來了幾十個小夥子，也跟著推門，頓時這個鐵門開始劇烈搖晃起來，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三下兩下大門上有兩三個鉚釘掉下來……。<
怕什麽真的來什麽，邵逸帆他們正商量如何穩定中陽鋼廠職工情緒，沒想到吳萬裏逃跑的消息，提前走露出來，於是鋼廠的職工開始醞釀要到省城上訪。
孫前勝臨出門的時候，邵逸帆將他叫住，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老孫要不你別去了！”
聽到這句話孫前勝愣了一下，緊跟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嗬嗬，既然我在這個位置一天，就要站好一班崗，邵書記你放心吧！”
邵逸帆凝神看了孫前勝一會兒，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頭，“小心點！”
這一幕隻有張子健看見，心中頓一怔，緊跟著明白了，孫前勝當市長的事情應該沒戲了。
“行！”孫前勝笑著點點頭，扭頭就要走。
“等一下！”邵逸帆指了一下張子健，“子健你跟著去，孫市長的秘書李明另有任用，你一定要照顧好孫市長。”
張子健急忙點點頭，快步跟了上去，心中暗道，看來邵書記提李明的事情，也算一種變相的補償。
孫前勝笑著看了看張子健，“走吧！”
兩個人匆匆的走出辦公室，邵逸帆看著孫前勝的離去，臉上露出一絲無力之色，但很快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等了一會兒說道，“嗬嗬，我的財神爺幹什麽呢？”……。
孫前勝跟張子健坐上車，張子健從觀後鏡看到孫前勝一言不發，緊抿著嘴頭靠在車窗上，眼睛向外看著。
張子健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麽，就這樣車內靜得能聽見，汽車輪胎與路麵摩擦的沙沙聲，兩邊的景物快速向後退著。
就這樣過了二十多分鍾，張子健說道，“孫市長，開發區就要到了！”
“哦！”孫前勝迴過神來，看了看前麵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始閉目養神，很快車停下來。
前麵是中陽鋼廠，偌大的廠區廠房林立，巨大的煙囪比比皆是，往日鋼廠紅火的時候，在市區都能看到這裏的高爐映紅半邊天，可是如今卻掩飾不住一股破敗之氣。
原本整潔的路麵，到處都出都是果皮紙屑和垃圾，幾十根煙囪隻有一兩根冒著白煙，廠房的玻璃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隻有那些樓房站立那裏，似乎在傾訴著往昔的榮光。
廠區門口都是黑壓壓的腦袋，和好幾個白底紅字橫幅看起來異常醒目，“懲治**，還我榮耀”“還我血汗錢，我要吃飯”“生命不息，抗爭不止”……。
在這些人群的前麵，一隊隊防暴警察手中拿著盾牌和警棍，如臨大敵的看著這些職工。
這些職工匯聚在廠門口越來越多，而且還有人源源不斷的趕來，孫前勝看到這樣的情景，臉色頓時變了。
中陽鋼廠是橫江市最大的國企，光職工就有上萬人，如果再加上家屬足以突破三萬人，如果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引起衝突那可是重大的事故。
沒有絲毫猶豫已被推開車門快步向前走去，張子健緊緊跟在後麵。
“你們這裏誰負責？”孫前勝走到防暴警跟前大聲問道。
“孫市長！”一個人急匆匆跑過來，來的人是市防暴大隊大隊長蘇光亞。
“讓你的人全部向後退一百米！”孫前勝大聲說道。
“可是……”蘇光亞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怎麽我說話不頂用嗎？用不用我給你找個頂用的人？”孫前勝看了蘇光亞一眼說道。
“不是……”
“還不後退！”孫前勝瞪圓了眼睛。
蘇光亞隻好說了聲是，所有的防暴警向後退了一百米。
“吳市長呢？”孫前勝問道。
“已經進去了，正在跟裏麵的工人代表商談呢！”蘇光亞在一旁急忙說道。
聽到這句話孫前勝輕輕鬆了口氣，“把防暴盾牌和警棍收起來！”
“孫市長如果一旦出現問題，那那……”
“那什麽那！出了問題我負責！”孫前勝不耐煩的說道。
“那好吧！”蘇光亞心中暗道，誰讓你的位置比我高，既然你負責，我還少擔一份責任，直接將馮誌強叫過來，馮誌強和張子健彼此早就看見，不過就當不認識，有些關係沒有必要擺在明麵。
馮誌強急匆匆向著防暴隊而去，不到一分鍾盾牌還有警棍扔到了一邊，不過防暴隊還站在原來的地方，原來怒劍拔張的氣氛似乎衝淡了不少。
“我要進去！”孫前勝說了一句，把腿就往裏走。
“孫市長……”蘇光亞一看就著急了，已經進去一個副市長已經讓他夠揪心了，再進去一個還讓不讓他活了，急忙跑過去攔住。
“孫市長，吳副市長已經進去了，您，您就不要去了！”蘇光亞麵有難色的說道。
“為什麽？”孫前勝直視著蘇光亞問道。
“這，這個，裏麵實在不太安全，突發的因素太多了，萬一您，您……”蘇光亞看到孫前勝臉色越來越難看，將後麵的話咽進肚子裏。
“我問你這是不是華夏的土地？”孫前勝沉聲問道。
“是！”
“你我還有他們是不是華夏人？”孫前勝指了指聚集在廠門口的職工。
“是！”
“這是華夏的土地，我們又是華夏人，為什麽不能進去，蘇隊長你要記住一句話，你手中的盾牌還有警棍是這些保護這些華夏人民，而不是用來像防犯罪分子那樣防範他們，更不是用來鎮壓他們的！”最後這幾個字，簡直是聲色俱厲，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邁開腳步向著大門口走去。
蘇光亞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慚之色，不過更多的是惱怒。
張子健跟在後麵，剛才孫前勝的話真是擲地有聲，關於**在華夏大地發生的數不勝數，很少有像孫前勝這麽想，大部分都指使著防暴警，將手中的警棍狠狠砸向那些手無寸鐵的民眾。
“孫市長您等等！”張子健在後麵喊道。
“怎麽你也想阻攔我？”孫前勝轉過身問道。
“不，我跟您一塊進去！”張子健笑著說道。
孫前勝看了看張子健，臉上的冷峻變得柔和起來，用手輕輕拍了他肩膀兩下，什麽也沒有說，向著前麵走去。
兩個人來到大門口，門口站在廠裏的聯防隊，打門被鐵鏈緊緊鎖著，而這些聯防隊隊員既兇狠又怯懦地看著裏麵的職工。
“你們把門打開，我要進去！”孫前勝淡淡的說道。
“誰要進去？”一個聽著很不舒服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張子健轉過頭看去，隻見一個歪戴著帽子，穿了一身保安製服的人，搖搖晃晃走過來。
三角眼，蒜頭鼻，還有一張蛤蟆嘴，滿臉的橫肉，叼著煙卷斜著眼睛看著孫前勝和張子健。
“我要進去，開門！”
“你***說進去就進去，人跑出來怎麽辦，你擔得起責任嗎？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
“你是誰？”
“我是鋼廠保安處處長王金山！”這廝一副不知頭大眼小的樣子。
“我是市委辦秘書，這是孫前勝副市長！”張子健在一旁說道。
聽到這句話王金山嘴裏煙卷，嚇得一哆嗦，急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無珠該死，該死！”
孫前勝懶得跟他計較，“吳市長進去多長時間了？”
“吳市長？”王金山愣了一下，緊跟著說道，“好像有一個多小時了！”
進去了一個小時？孫前勝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進去一個小時，可是門口聚集的職工越來越多，這個老吳怎麽一點效果都沒有。
“開門我要進去！”孫前勝沒有注意到對方表情閃過的一絲不自然，到是張子健注意到了。
“孫市長你看如果門一開，這些人出來，到時候我們，我們……”王金山一臉的苦相。
“哼，你以為一道大門能攔得住他們嗎？”孫前勝冷冷的說了一句，接著隔著大門喊道，“各位鋼廠的職工們，橫江市的父老鄉親們，我是市政府孫前勝，我現在要進去，你們有什麽要求和條件可以跟我談！”
裏麵立刻有人低聲說道，“這是孫市長，孫市長來了，有孫市長就好辦了，聽說孫市長鋪路、修橋給橫江老百姓做了不少事實，讓他進來，快點讓他進來……”
張子健站在一旁，神情反而有些緊張，說實在這麽多人一旦有了意外，就算一人戳一指頭，也能把他們戳成肉醬。
反觀孫前勝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靜靜的站在門。
過了一會兒有幾個人匆匆從人群裏擠出來，“孫市長您好！”其中一個人說道
孫前勝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你是？”
“您去年來視察的時候，我給你做過匯報！”
“哦，你叫高青山對不對？”孫前勝略微考慮一下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對，對，孫市長您的記性真好！”高慶青山有些激動地搓搓手。
“高青山你***又不老實，背地裏攛掇職工搞上訪，你就等著坐牢吧！”旁邊有人突然插了一句。
張子健扭過頭，隻見王金山睜著高青山罵道。
“王蛤蟆你***王八蛋，仗著你姐夫算什麽本事，來，老子陪你玩玩！”高青山旁邊有個小夥子瞪著眼睛，擼起胳膊袖子罵道。
“童鐵錘你別狂，有的是機會收拾你！”王金山不甘示弱。
“草泥馬，你來啊！”童鐵錘用蒲扇大的手開始使勁推著門，旁邊頓時來了幾十個小夥子，也跟著推門，頓時這個鐵門開始劇烈搖晃起來，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三下兩下大門上有兩三個鉚釘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