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自責


    張子健想小解,可沒想到更大的**掩蓋了小解的渴望,就這樣張子健噴了,葉蘊儀感覺手上熱熱的,頓時詫異的說道,“你,你,你怎麽忍不住了,你這麽大人,還尿床!”


    有一點熱熱的東西,飛到了嘴唇上,還有一點進了嘴裏,粘粘的,腥腥的。


    不對,感覺不對,手上是粘粘的,嘴裏怪怪的,頓時明白了什麽!


    “啊!”嘴裏嬌羞無限的叫了一聲,扭過身急匆匆的跑進衛生間,說實話她的目的真的達到了,確實收拾了他!


    張子健在舒爽過後,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小腹的壓迫感更加的明顯,感覺那膀胱就像不斷充氣的皮球,氣球壁越來越薄,隨時有可能“嘭”的爆掉。


    左胳膊不能動,右手像粽子,平時最簡單的動作,此刻都像最高難度的雜技,滿頭大汗也沒將那個東西,塞進夜壺裏。


    這可怎麽辦?張子健看了看跟粽子差不多的右手,一時間愁腸百結,思想上升到了哲學的層次,為什麽我想的總是形而向上,但現實總是形而向下!


    例如說我想很衛生的解決個人問題,可現實卻非逼著選擇最埋汰的辦法,這是為甚麽尼?


    怎麽辦,他忽然想起賣油翁的故事,那啥幹脆瞄準方位那啥吧!就算瞄不準也比全都整在床上強,大不了再弄塊尿不濕。


    在衛生間葉蘊儀使勁洗著臉,還漱了半天口,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這樣,我絕對饒不了他。


    洗了好長時間,抬起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盡管臉上還有殘水,但更顯的雨潤桃花嬌。葉蘊儀在衛生間裏心慌意亂。


    竟然進了嘴裏,這個混蛋真是要死了!


    有股躁動在葉蘊儀的心地彌漫,看見鏡子中越發紅潤的自己,葉蘊儀連忙捂住了臉,又打開水龍頭使勁的洗了洗,降了降溫度。


    張子健在爆裂和名聲之間,毅然選擇了後者,正打算瞄準洞口發射,衛生間門推開,葉蘊儀出來了。


    正準備好人間大炮準備發射,看見葉蘊儀出來,那個尷尬啊!


    葉蘊儀看見張子健這幅怪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快步走過來,這一次那個家夥很乖乖的就範了。


    淅淅嚕嚕聲音過後,小腹的壓迫感消除了,那個爽啊,當然是另外一種爽,張子健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古人管這個叫小解,絕對是一種小解放的感覺。


    葉蘊儀將剛才的殘留的痕跡,用紙巾仔細的清理了一下,在這種溫柔的幫助下,張子健的那個又有些蠢蠢欲動,年輕嘛,你們懂得!


    看到有些不對頭,急忙撒手,張子健有些悵惘的看著葉蘊儀。


    “怎麽還沒夠啊!”葉蘊儀扔給張子健一個大大的“衛生球”。


    “嗯嗯!”張子健使勁點點頭。


    “真的嗎?”葉蘊儀手中握著清理完的紙巾,忽然有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嘴角露出嫵媚的笑容。


    “嗯嗯!”張子健就像一隻討喜的狗狗,不停地點著頭。


    葉蘊儀身體靠過來,臉龐輕輕湊近,手指在張子健的身體上輕輕滑過,“實話告訴我,你真的,真的很想嗎?”


    張子健沒有說話,但某個地方的隆起代替了一切的語言,陽光輕輕灑進這個房間,照耀在一男一女的身上,暖洋洋的,在陽光中,一個男人躺在床上,另一個女人前傾靠的很近,這一幅極其美妙而又曖昧的剪影。


    “子健,你的臉上是什麽東西啊?”葉蘊儀詫異的問道。


    我擦,都這個時候,正事不做扯啥閑犢子,不過他還是應答道,“有什麽?”


    “有塊黑黑的東西,你別動,我給擦擦!”葉蘊儀關心的說道。


    “蘊姐,沒事,咱們還是迴到剛才的話題吧!”說著包的跟粽子似的膀蹄,摟住了那纖細的腰肢,身體掙紮著就要往前湊!


    “別亂動,要不不理你咯!”葉蘊儀板了一下臉,張子健沒敢深入,老老實實躺在床上。


    “這才乖!”葉蘊儀嘴裏說著,可是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和戲弄,湊到張子健跟前,用紙巾仔細的擦著,很溫柔。


    張子健享受著難得的溫存,微閉著眼睛,臉上潤潤的,涼涼的,濕濕的,溫柔的擦拭著嘴唇,這個動作持續的時間最長。


    可過了一會兒,張子健忽然聞到氣味似乎有些不對,猛地睜開眼睛,“姐,這是什麽紙?”


    葉蘊儀這才醒悟過來,“誒呀,是我剛才用的紙,那啥,我忘記換了!”


    “啥!”張子健徹底淩亂了,而葉蘊儀站起身優雅的走到垃圾桶旁,將紙巾丟進去,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張子健咋躺在這裏,而且葉蘊儀咋被解除了雙規,這還得從頭說起。


    其實這一盤棋,下棋的人不是張子健也不是孫前勝,而是邵逸夫。


    邵逸夫對於張其涵還由方明達等人沆瀣一氣,早就心有不滿,可從來來沒有表露出來,他一直在暗中收集這些人的不法證據。


    而且他與孫前勝暗通曲款,兩個人在私下裏商量過好多次。


    至於張子健的出現,讓邵逸帆又多了一個選擇,而這個選擇屬於雙向,換句話說我可以選擇你,你也可以選擇我,而當張子健做出決定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已經站在了棋盤上了。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甄楚倩說過,張子健是她的一個朋友,所以邵逸帆想拉張子健進來,未必沒有現將甄楚倩綁在戰車上的想法。


    就這樣張子健成了那個過河的卒子,隻有向前沒有絲毫後退的可能,而且邵逸帆也不會讓他退縮。


    張子健的出頭,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還有火力吸引了過去,那麽躲在背後的邵逸帆就可以心無旁騖的下這盤棋。


    本來這盤棋並沒有到收官階段,還需要布置幾步,可沒有想到方俊海陷害張子健,張子健劫持吳正剛逃離公安局,讓整件事情提前發動。


    邵逸帆正好借此事,在絡上大做文章,方明達預感的沒錯,這一切都是邵逸帆安排的,用絡來挑起民意,然後趁對方陣腳大亂的時候,給與雷霆一擊。


    隻不過方明達察覺的實在太晚,已經無力迴天。


    更何況邵逸夫這次的行動得到了省委的支持,而且省紀檢委下來督辦此案,省委書記親自點頭。


    張其涵在京城的橫江辦事處被帶走,方明達也被雙規,還有其餘幾個圈子中的人,盡管現在還沒有涉及他們,但每天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達摩克裏斯之劍落到他的頭上。


    也就這兩天,主動到市委書記辦公室匯報工作的人絡繹不絕,開玩笑,張琪涵是誰?拜托我跟他不熟,請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他,謝謝!


    當然邵逸帆如果攜雷霆之威,將張其涵這些年提拔起來的人都一掃而空的話,也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估計整個橫江政府以及下屬機構都要癱瘓。


    所以邵逸帆沒有這麽坐做,對於主動匯報工作的各行局或各縣區頭頭腦腦,都好言安慰讓其安心工作。


    後來有人問邵逸帆為什麽這麽做,他笑著說道,三國時曹操官渡之戰擊敗袁紹後,繳獲一堆信函,很多是自己的屬下和袁紹私下的通信。


    大家建議曹操按著信抓人。曹操說,當時袁紹強大的時候,我都懷疑自己能不能贏,何況那些下屬。一把火把信都燒了,既往不咎。


    而就通過這件事情,曹操收獲了大多數屬下官僚的認同和信任。


    盡管我沒有曹操的謀略,但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更何況如果我真的將這些人清理點,那工作怎麽辦?難道我一個人做嗎?到時候可真的是孤家寡人咯!


    更何況能爬到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平庸之輩,工作能力還有協調能力都是很有辦法的人,把他們弄下去,換一些庸庸碌碌之輩上來,工作局麵開展不開,這不是對橫江老百姓不負責嗎?


    果然邵逸帆這麽做,下麵的人原本惶惶不可終日,以為這次幹到了頭,說不定紀檢委哪天就進了家門的心情,很快平定下來。


    邵逸帆的威信也迅速豎立起來,從此橫江結束了張其涵的時代,而大踏步的進入到了邵逸帆的時代。


    而張子健九死一生,不能不說是命大。


    來張子健讓我們大聲唱,“我像是一顆棋,進退任由你決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卻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顆棋子,來去全不由自己,舉手無迴你從不曾猶豫,我卻受控在你手裏。”


    在領導的眼中,每一個手下並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個微觀的景致,想擺在那裏就擺在那裏。


    就如同下棋人的眼中,每一顆棋子都有自己的用處,但每一顆棋子都可以隨時犧牲,要想不成為隨時可以丟棄的旗子,要麽讓自己成為無可替代的旗子,要不就是讓自己成為下棋人。


    這些都是張子健得到這些消息後,自己琢磨出來的,想一想就感覺不寒而栗,感覺就像個提線的木偶,看起來在前麵蹦躂的挺歡,實際上蠢得要命。


    當然張其涵還有方明達的快速倒台,還有一個人居功至偉,那就是李學武,盡管人死了,可他卻留下了大量跟一些官員錢權交易的偷錄視頻。


    這老小子確實精明,估計想留下這些東西當做護身符,不過還沒來得及用上,就命喪黃泉。


    他的小三李燕娜得知李學武的死訊後,立刻來到他曾經隱藏巨款的地方,發現了一封信,還有一本厚厚的記事本,上麵詳細記載了給哪個官員行賄,時間地點同時還有偷拍實錄。


    拿到這個東西後,李燕娜沒有遲疑,直接找到了邵逸帆,將這東西直接送上去。


    邵逸帆拿到東西真的是若獲至寶,他真的想給死鬼李學武頒發個反腐鬥士的獎章和稱號,以前有人說二奶反腐,小三反腐,俺們這個更牛逼,死鬼反腐,絕對走在了全國的前列。


    不過這些東西,邵逸帆隻是選擇性的給了紀檢委一部分,另外的自己留下來,用意很明顯,把柄在手,由不得你下麵人不聽話。


    葉蘊儀走了,在臨走前說是代表局裏來慰問自己,讓自己安心養傷不必掛念工作,張子健知道這不是說給自己聽,而是給嶽凱文這孫子聽。


    這廝每迴來的都不是時候,看著那張衝自己擠眉弄眼圓鼓鼓的臉,張子健有種將他砸扁的衝動。


    “賤人,行啊!”嶽凱文笑眯眯的說道。


    張子健很明智的閉上嘴,看著電視裏的灰太狼正在被紅太狼狂扁,在他臆想中自己就是紅太郎,而灰太狼肯定是嶽凱文,至於性別不是問題!


    “那個瑤瑤找到了!”嶽凱文往嘴裏塞著蘋果,含糊的說道。


    張子健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名義看我實際改善生活,估計隻有這廝能做出來。


    “還有方俊海跑了,這個王八蛋還真便宜了他,不過已經掛了上追逃,估計沒幾天蹦躂了!”嶽凱文接著說道。


    “秦振中完蛋了,被紀檢委從家帶走了,李學武給這廝最多一次行賄了多少你猜猜?”


    “多少?”


    “六百萬!”嶽凱文肥厚的手指比劃了一下,很有幾分震撼的效果,“而且是在辦公室,李學武夠用攝像機錄下來,我擦,六百萬啊!據說這僅僅是最多的一次,還有他在北京上學的兒子都開著法拉利,也被檢察機關帶走,嘿嘿,眼看他人起高樓,眼看他人宴賓客,眼看他人樓塌,眼看他人客散!”


    話語中少了幾分嘲諷,多了幾分感慨,也許是他們這個階層獨有的兔死狐悲吧。


    聽到這句話,張子健能夠預見到,會有多少家庭的軌跡,會因為這件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了,李健跟我說了個事,你也聽聽!”嶽凱文啃完了一個蘋果,手伸向了香蕉。


    “嗨嗨,你會的功夫,你造了三個蘋果,四根香蕉,五個桃子,你也不怕把肚子撐著了!”


    “瞅瞅你小氣的樣子,也就是你,別人就算求我吃,我都不惜的吃!”嶽凱文掰下一根香蕉,不到一分鍾隻剩下香蕉皮。


    “好吧,記住吃不了打包!”


    “擦,這半天就這句話像人說的!”嶽凱文笑著說道。


    “你不是說有事嗎?”張子健被嶽凱文的臉皮折服了。


    “對了,你知道凱撒皇宮吧!”嶽凱文抹了抹嘴說道。


    “橫江市最大也是最高檔的夜店?”張子健想了一下問道。


    “嗯,一千萬,一千萬就可以拿到手!”嶽凱文笑著說道。


    “開,開什麽玩笑,就那塊地皮也值好幾千萬!”張子健瞪圓了眼睛。


    “嘿嘿,這是方俊海的產業,孫市長特批的,你明白為什麽吧!”嶽凱文衝著張子健擠擠眼睛。


    張子健略微琢磨了一下,已然知道其中含義,這就是一種變相的迴報,“你打算怎麽弄?”


    “很簡單,我出錢先把它頂下來,然後再利益分配!”嶽凱文晃著大腦袋說道。


    “你打算接著搞這個東西?夜店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轉的!”張子健想了一下說道,“而且你的背景不適合,我勸你還是慎重點!”


    “嗬嗬,我的傻兄弟,你以為我頂下來是自己搞嗎?”嶽凱文笑著說道。


    張子健立刻明白了,這廝是打著吃一手過水麵,頂下來再轉賣的主意,這樣倒是誰也找不出毛病。


    “別的不多說了,等著事情完了,你的一份肯定少不了!”嶽凱文拍了一下張子健的肩頭。


    “撕……”張子健倒抽了一口涼氣。


    “誒喲,賤人對不住,那啥你的事情我姥爺也知道了,說你很不錯!”嶽凱文笑著說道。


    “嗬嗬,我看這次你家老爺子該往上走走吧!”張子健笑著問道。


    “嗬嗬,他的事情我不管!”嶽凱文笑嘻嘻的擺了擺手,不過臉上的喜氣是掩飾不住的。


    這一次上發力責難方明達父子,嶽副部長可是居功至偉。


    其實張子健並不知道,嶽凱文他姥爺糾集了一幫退休的老幹部,聯名上書要求查辦張其涵,在倒張行動中也出了大力,所以嶽凱文的父親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次肯定能再上一個台階。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跟那個,那個楊曉芸啥關係?”嶽凱文想了一下問道。


    “朋友關係啊!我請她幫忙聯係你的!”張子健有些詫異的說道。


    “哦,這個女孩那啥,好吧,孫市長最近有些忙,等有時間就過來看你!”嶽凱文說道。


    “胖子你到底想說啥!”張子健感覺嶽凱文話中有話。


    “沒事,沒事,老馮還有老李都說要來,估計現在在路上了,還有那個李大秘也讓我給你帶個話,隻要有時間肯定會來,讓你安心養病,對了,你們單位那個叫啥馬世川的老棒子,在辦公室跟人胡搞,被老公抓了個正著,也算是活該,現在正停職檢查,而且你們單位小王主動跟紀檢委承認,茶葉罐裏的銀行卡是馬世川交給他,然後送給你的!草,你們一個小小單位,咋這麽複雜!還有……”


    嶽凱文喋喋不休的說著,可是張子健感覺這廝是故意岔開話題,等這廝說完之後,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胖子看著我!”


    “幹啥,要給我整個一往情深咋地!”


    “楊曉芸是不是出事了?”


    “沒,沒事,你想到哪裏去了!”嶽凱文嘴裏說著,可是眼中卻閃過一絲慌亂。


    “告訴我是不是?”張子健慢慢的說道,眼睛凝視著嶽凱文。


    嶽凱文低下頭慢慢說道,“草,方俊海真不是東西!”


    “什麽,她,她出事了?”張子健心中預感成真,心猛得往下一沉。


    “嗯,不過現在度過危險期,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嶽凱文說道。


    “不行,我得看她去,一定要看看她!”說完張子健掀開被子就要下地,可瞬間肩膀處傳開鑽心撕裂般的劇痛,嘴裏發出一聲悶哼,肩頭的紗布頓時有血跡洇出來。


    “我擦,賤人你這是幹什麽,別動,你***別動,我擦,這叫什麽事!醫生,醫生……”嶽凱文高聲喊道,心頭暗暗有些後悔剛才說出的話……。


    重新包紮好的張子健,在嶽凱文的攙扶下,慢慢走到一個重症病房之前,透過門前的玻璃朝裏麵看去,隻見楊曉芸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雙目緊閉,帶著氧氣罩,旁邊的唿吸機緩緩的運動著。


    張子健想推門進去,旁邊醫生阻攔道,“病人現在情況還不是很穩定,你們還是不要進去!”


    張子健縮迴手,就這樣站在門口足足過了十分鍾,這才慢慢轉過身,臉色看上去無喜無悲,可熟悉他的嶽凱文知道,此刻的張子健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想見見她的主治醫生!”張子健聲音聽上去有點啞。


    “子健……”嶽凱文想勸勸張子健還是迴病房,可看見那雙充滿悲戚和憤怒的眼神,將後半句話咽迴去。


    十幾分鍾後張子健跟嶽凱文從醫生辦公室裏出來,“胖子我想出去走走!”


    “你這身體……”嶽凱文相勸阻,可話到嘴邊改口說道,“好吧!”


    就這樣兩個人到了院子裏,時近初秋,周圍還是綠草如茵,草木繁茂,花壇裏的花爭奇鬥豔,不少蝴蝶和蜜蜂忙忙碌碌的飛來飛去,似乎想在秋天來臨之前,將這剩餘的旺盛活力,全部揮霍幹淨。


    “給我顆煙抽!”張子健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淡淡的說道。


    “子健,那啥我看就別抽了!”


    “心煩!”


    嶽凱文遞過一顆煙,張子健點著抽了一口,“如果夜店賣了,我能分多少錢?”


    “目前估算應該有個五六百萬吧!”


    “這麽多!”張子健牽扯了一下嘴角,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五六百萬?你說這五六百萬能換迴楊曉芸的健康嗎?”


    嶽凱文沒有說話狠狠抽了一口煙。


    “說真的,我真沒想到會這樣,如果我知道絕不會讓她做這件事,原本她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在陽光下盡情的唱,盡情地跳,還可以享受到更多美好的事情,而是不是很有可能下半輩子躺在這張床上,就這樣眼睜睜的躺著,什麽做不了!”張子健慢慢的說道,手中的煙慢慢攥在手心,一點點的揉動著,盡管手心傳來灼燒的刺痛,但他似乎沒有任何感覺,紙屑和金黃色的煙草一點點從指縫落下。


    “子健誰也沒想這樣,你也不必太自責!”嶽凱文在一旁勸導。


    張子健苦笑了一下,看著池塘裏的荷葉,一陣清風吹過,荷葉上下輕輕搖動,一顆顆水珠在葉麵上滾動著,一滴滴的落在水中,濺起一抹抹淡淡的漣漪。


    “胖子,這些錢我一分不要,隻想讓你幫我辦兩件事情,意見就是盡快打聽到方俊海的下落,再有就是能不能聯係到最權威的專家,看看楊曉芸的傷能不能治好!”


    “子健,這兩件事情沒問題,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其實剛才醫生已經說了,就算能行醒過來也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與其這樣不如……”


    “不如讓她去死?”張子健看著嶽凱文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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