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飛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說:“到鬧市中換人吧,在那裏,你的人不能明目張膽行動,我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動手,免得被警方通緝,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可是,我有兩個要求,如果你不答應,我們還是一起死算了。”


    中年人依然表現得很冷靜,並沒有立刻答應嶽雲飛。


    他平靜地問:“敢問你的兩個要求是什麽?”


    眼看屈堯和白肩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過來,嶽雲飛正好和中年人作最後的談判,說:“第一個要求,我要屈堯和白肩雕先離開,等他們繼續了,我們交易才繼續,你有沒有問題?”


    嶽雲飛的這個要求很簡單,那就是用他自己的性命和中年人換,但要保障屈堯和白肩雕的安全。


    中年人想都不想,立刻答應下來,說:“沒有問題,第二個要求呢?”


    嶽雲飛繼續說:“第二個要求更簡單,我要確認鬧市中沒有警方的人存在,要不然,這場交易取消。”


    中年人想了想,最後也點頭答應了。


    這時,房間的門又被人打開,屈堯和白肩雕分別被兩個護士扶著,慢慢走了進來。


    嶽雲飛認真觀察他們的樣子,走路時的動作,確定他們已經沒有大礙,這才讓中年人派人送他們離開,並叮囑他們平安之後給電話自己。


    這一切事情完成之後,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天也快黑了。


    夜晚八點鍾左右,嶽雲飛和中年人坐車到鬧市之中,挑了一個人最多的地方跳下車,然後借著人群的掩護離開。


    他就連偷襲的機會,都沒有給對方,相信對方就算安排了槍法出眾的人盯著,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開槍才對。


    嶽雲飛一口氣跑出上千米,確定已經沒有人追蹤自己,也沒有狙擊手之後,這才放心下來。


    他一邊若無其事地走在人群中,一邊想道:“不能殺死那家夥雖然有點可惜,但這次能平安脫身已經很不錯了。下次要對他下手時,一定要謹慎再謹慎才行。可是,那家夥肯定也會提防著我們,我們又沒有了白肩雕做內應,這難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嶽雲飛想著想著,忍不住停了下來,望著漆黑的夜空想:“我來京城,本來隻是想待幾天,沒想到卻發生這麽多事情。這樣下去,我還要多久才能迴家?”


    與此同時,從嶽雲飛手中保住性命的中年人揉動一下喉嚨,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抱著遊戲的心態博弈了,而是怒氣衝衝地下命令道:“給我發話下去,所有人立刻停止手頭上的所有工作,動用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和關係,務必要把屈堯、嶽雲飛、白肩雕他們三個人殺掉。一個星期內,我要看到他們的屍體。”


    坐在中年人身旁的一個保鏢愣了一下,問道:“老板,你不是想招攬那個嶽雲飛嗎?”


    中年人冷冷地掃了保鏢一眼,問道:“你偷聽我說話?”


    那保鏢臉色一變,遲遲疑疑地說:“是……是的,因為我們想看有沒有機會救下老板,所以在房間裏裝了偷聽器……”


    “砰!”


    這保鏢連話都沒有說完,中年人突然拿出一支裝了消聲器的手槍,打在這保鏢的太陽穴上。


    這保鏢大概沒想到中年人會因為這種原因下死手,直到斷了氣,整個人倒在車子裏,兩眼都沒有閉上——他死不瞑目,他的一番好意並沒有得到應有的迴報。


    那中年人看著保鏢的屍體,大概還嫌髒,一腳就把屍體踢到一邊,罵道:“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敢偷聽老子說話。”


    這時,負責開車的人頭也不迴,就像沒有看到保鏢被殺,語氣平淡地說:“老板,有人在跟蹤我們。”


    中年人一愣,臉上立刻露出猙獰的笑容,說:“居然有人敢跟蹤老子?哼,一定是屈堯或者白肩雕,他們一定是知道嶽雲飛會在這裏脫身,所以在這裏等著。他不知道老子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嗎?把他引到郊區去,幹掉他,順便埋了這個垃圾。”


    中年人說的垃圾,自然是被他殺死的那個保鏢。


    那司機答應一聲,立刻調轉方向,往郊區開。


    好不容易到了郊區,中年人的一個保鏢走下車,攔下跟在後麵的車子,說:“停下來吧,白肩雕。”


    毫無疑問,這個一直緊跟在後麵的人正是白肩雕,而他開的車子,正是被嶽雲飛和屈堯繳獲的車子中的其中一輛。


    白肩雕順勢走下車,說:“果然了不起,我自問已經開得很小心,卻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那保安冷笑一聲,指了指通往市區方向的路,說:“這條路上就隻有我們兩輛車,你說你開得夠小心?你當我們是瞎子嗎?”


    白肩雕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這時,躲在車子內的中年人大概看出白肩雕沒有帶槍械在身,不可能偷襲他,也走了下來。


    他輕蔑地對白肩雕說:“你這個叛徒背叛了我,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膽子挺不錯的。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麽,別說你想殺死我。”


    白肩雕很老實地承認道:“我確實想殺死你……”


    “哈哈哈……”


    白肩雕話音未落,那中年人就已經哈哈大笑起來,說:“就憑你?你身上連槍都沒有,你有什麽底氣說這種話?就算你沒有受傷,也不可能在這麽多人的保護中殺死我,更何況是現在受了重傷的你?白肩雕,你不會是因為流了太多血,腦袋出問題了吧?”


    中年人的保鏢一聽,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中年人下命令道:“把這個家夥捉住,帶迴去,這下不好好折磨他一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難泄心頭之恨。”


    “噗!”


    突然間,中年人的胸前竄出一道血光,染紅了他的衣服。


    而他本人,也渾身一震,然後低頭看著血紅色的衣服,伸手摸著傷口說:“怎麽迴事?為什麽會這樣?”


    在中年人受傷的同時,他那些保鏢也發出慘叫聲,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白肩雕看著這一幕,一點都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他笑著說:“我的腦袋沒有壞掉,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反倒是你們幾個人因為在嶽雲飛手裏吃了大虧,正氣暈了頭,連我的出現這麽反常都沒有提防。你們真以為我不會在這裏安排後手,就魯莽地追上來?”


    中年人還沒有斷氣,不甘心地盯著白肩雕說:“為什麽?你事先明明不知道我會把你帶到這裏來,你不可能知道……”


    白肩雕點點頭,老實地迴答道:“是的,我不可能知道,但我可以在跟蹤的過程中發現,然後告訴別人。早在決定跟蹤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一定會被你發現,因為你身邊有能力的人確實很多。然後,我就在半路上將你要去的地方,通過電話告訴別人。”


    白肩雕的話已經說得夠明顯。


    他一開始是不知道中年人要去哪裏,但隻要一路跟蹤下來,很容易就能做出判斷。


    知道對方的目的地後,白肩雕通過電話聯係屈堯,讓屈堯提前來這裏埋伏,再用槍把對方一個個解決,這根本就不是難事。


    中年人聽完白肩雕的解釋,突然跌坐在地,望著天空放聲大笑道:“老子這一生和別人交手過無數次,想不到會在這種小細節上栽了跟鬥!是我太大意了!這種事情本來讓手下出麵就好,我不必親自動手,是我因為太憤怒而失去理智,是我的錯!”


    白肩雕緩緩走向中年人,說:“看在你曾經是我老板的份上,你安息吧,我會把你安葬好的。”


    “笑話,老子需要你安葬?”


    不得不說,這個中年人的生命力確實夠強悍,或許是因為他被擊中的不是要害,他居然還有力氣拿出懷裏的手槍,打開保險,指著白肩雕說:“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上路!老子最恨你這種叛徒!”


    “砰!”


    槍聲響起,血光迸現。


    幾乎在中年人開槍的刹那,中年人的手臂從肘關節處斷掉,鮮血不要命一樣噴了出來。而他本人,也倒在地上,徹底斷氣了。


    白肩雕嚇了一大跳,連忙摸向自己的身體,確定自己身上沒有血才傻乎乎地問:“什麽情況?他不是開槍了嗎?為什麽我沒有受傷?我還活著嗎?”


    這時,屈堯從一個小土丘後走出來,說:“你太不小心了,還好我一直有提防,不然你真要陪這家夥見閻羅王去了。對了,隻有你自己一個人跟蹤上來嗎?嶽雲飛呢?”


    白肩雕撓撓頭,幹笑著說:“我本來想帶上雲飛的,可是雲飛才剛跳下車,就一溜煙跑沒了影兒,我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會輕功了。不過對手的大老板已經解決掉,雲飛應該沒有危險才對,我們趕緊聯絡他,讓他到郊區來。”


    屈堯答應一聲,立刻掏出手機,撥通嶽雲飛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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