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反咬一口


    他們沒有留意到,從左右相鄰的爛尾樓陽台上,跳出了嶽雲飛和張猛。


    不等那個黑衣人掉轉槍口,嶽雲飛把他手臂一扭,扯起他身上西裝包住他的頭,再一腳把他踹下樓去,隻聽得一聲慘唿從底下響起。


    幾乎同時,另一邊的張猛一掌斜劈在第二個黑衣人脖頸上,把他擊暈,再雙手拎起,像擲沙包一般丟下去。沒有聽見慘叫,隻聽到了一聲沉悶的墜地聲,大概也是一命嗚唿。


    掃視了一眼,並沒有在這一層看見金彪。嶽雲飛腳下不作停留,快步往第三層樓跑去。


    近著樓梯的門口衝出一個女郎,手中兩柄精光四閃的鋼刺,正是降龍。她想要阻擋嶽雲飛跑上樓梯,但張猛搶先封住了她的去路。


    擋住女郎,張猛對身後的嶽雲飛說道,“這裏交給我,你去找那個毒販子。”嶽雲飛也不囉嗦,三兩步邁上了樓梯。


    降龍見嶽雲飛上了三樓,動身追趕。但她一換位,張猛馬上橫移一步,健碩的身軀卡住了她的前進路線。


    “美女,你急什麽?我來陪你玩玩。“張猛嬉皮笑臉地說,但接下來他就不太笑得出來了。


    嶽雲飛衝上了三樓,果然看見了金三角毒梟金彪。


    金彪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張沙發上,目光越過那砌了半截的牆體,眺望著那滾滾的運河水。沿河的路燈已經亮起,光線映照得河水搖曳生輝。


    聽到嶽雲飛從那簡陋的水泥樓梯衝上來,金彪收迴了眼光,嘴角一絲笑意,“嶽雲飛,你果然來了,省了我不少的麻煩。”


    嶽雲飛凝神戒備,繞著那張沙發緩緩踱步,“金彪,你弟弟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你識相的話,現在滾迴金三角,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是他咎由自取?”金彪猛地從沙發上躍起,那動作之敏捷完全不像一個發福的中年人,“那我送你到下麵,問問我弟弟同意不同意!”


    說話之間,他淩空一拳擊下,力道兇悍剛猛。


    嶽雲飛雙手屈臂,護住頭部,但一擊之下竟然踉蹌後退了幾步。金彪的拳招如狂風暴雨般襲來,拳拳力重勢猛,又快又密,嶽雲飛失去先機,一時間隻有防守的份。


    但防得了上盤,突然間中盤腹部正中一拳,嶽雲飛鐵打的身板也禁不住微微彎腰,痛徹骨髓的感覺漫延至全身。


    一擊得手,金彪躍起半空,再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身,一記飛腿甩在嶽雲飛的臉上。他全身的肥肉,此時仿佛都變成了一層氣囊,非但不會阻礙他的速度,反而令他更輕盈,更敏捷。


    巨大的衝力之下,嶽雲飛被他的飛腿劈得斜飛出去,軀體在沒有打磨的粗糙水泥樓麵磨出了幾道血跡。他終於承認,這個金三角毒梟並非浪得虛名,自己有點輕敵了。


    在樓下的聞人暮西就輕鬆許多了。


    這個雇傭兵頭頭對巷戰一套輕車熟路,在這堆新鮮的廢墟之間如魚得水,一時在瓦礫堆放幾下冷槍,一時轉到樓縫間隙中開火射擊。


    那兩個黑衣人暈頭轉向,一味地開槍掃射,但即使火力占優,也沒有傷到聞人暮西的一根毫毛。


    聞人暮西拾起一塊混凝土碎塊,向遠處擲出,發出一聲碰響。一個黑衣人不知有詐,跑了過來,衝著聲響的地方亂槍掃射。


    在他後麵的聞人暮西手起槍響,那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第二個黑衣人趕到時,隻看見頭部中彈、沒有唿吸的同伴,而聞人暮西又是不見影蹤。


    在狂怒與恐懼的驅使下,這個絕望的黑衣人端著微衝,大叫著向四麵八方瘋狂地掃射,子彈在混凝土、鋼筋上濺起碎屑與火花。


    不遠處,一顆子彈穿過了一堆瓦礫的細小空隙,鑽入了那個黑衣人的眉心。槍聲頓止,他半張著嘴,睜著兩隻眼珠,仰天倒下,至死都沒有看見對手在哪裏。


    聞人暮西做掉了兩個殺手,才發現閃靈早逃之夭夭了。


    陷入苦戰的還有張猛,他也輕敵了。


    對手拿著那兩根鋼刺是挺瘮人的,但一個妙齡女子,張猛還真不怎麽放在眼裏。


    降龍的手法靈動快捷,眨眼間雙手鋼刺嗖嗖刺了十幾下,那亮晶晶的刺針不離張猛的要害。張猛仗著身法靈活,腳下飄忽移動,輕鬆就化解了她的攻勢。


    張猛虛晃一招,引敵深入,不等降龍收式,已經把她一隻柔軟的右手捏住。他指力一發,痛得降龍玉臉煞白,右手握持不住,鋼刺叮當一聲墜地。


    降龍左手鋼刺直插張猛的心髒,近距離之下,這一刺疾速無比。


    張猛撒手合掌,挾住了那枚鋼刺,又抵住了降龍的左拳,那一刺之勢便難以為繼。降龍左手那一刺前進不能,想後退對方依舊挾住不放,跟了上來,一時成了僵持之局。


    降龍嫣然一笑,媚聲說道,“你想要這武器,那就送你好了。”鬆開左手往後幾步,那枚鋼刺就留在張猛的雙掌中。


    張猛一愣,把那枚鋼刺拋開,哈哈笑道,“這才像個美女的範兒,動刀動槍的像什麽?哎,也別動手啊……”


    眼見對方一粉拳擊來,張猛憐香惜玉的心思一起,就伸出大掌想把那嬌嫩的拳頭包住,再好好地和美女談論人生。


    掌心一涼,一枚鋼刺穿掌而過。


    張猛的訝異和痛感一起湧來,但沒來得及他想明白這是怎麽迴事,腳下被降龍一掃,人就失去重心仰天摔倒。


    她手上的鋼刺不是全掉光了?重重墜地的那一刻,張猛想到了這個問題。接著左小腿又是一涼,一股細小血箭噴射而出。


    降龍原來空空如也的左手,又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鋼刺,刺穿了張猛的左腿,染上了鮮紅血絲。


    “現在再送你兩枚!”降龍朝震驚中的張猛撲去,閃著冷光的鋼刺對準了他的心髒。


    一聲槍響,子彈擊穿了降龍的頭顱,巨大的衝力帶得她的身軀撞上牆壁,撲通一聲反彈落地。血水腦?漿流出,表情凝固的降龍已經死去。


    聞人暮西及時趕到,救了張猛一命。張猛驚魂甫定,撐著上半身,看看那死屍,又看看持著槍的聞人暮西,一下子鬆了口氣,又癱倒在地。


    第三層樓上,嶽雲飛被金彪一招放倒,遭受重擊的大腦一時暈沉,眼前所見出現了重影。


    他迷糊中隻見那個微胖的毒?梟走近,正要起身,脖子似被一根堅韌的細線勒住,頓時感到唿吸困難。


    那根細線是金彪左手腕佛珠的串線,用了一種納米材料製造,極為細小柔軟,但堅韌度又高得驚人。金彪解了下來,左右手各一半佛珠當握手,那根串線一拉長剛好可以勒住嶽雲飛的脖子。


    “你會喜歡這種死法的,好好享受,下了地獄再請我弟弟原諒你……”金彪附在嶽雲飛的耳邊喃喃自語,雙手一點點地絞緊了那根串線。


    嶽雲飛的脖子勒出了一道血痕,鮮血慢慢地滲出。他知道自己若不及早脫困,不是窒息而亡,就是被這個變?態的毒?梟生生用繩子切斷脖子。


    危急之下,嶽雲飛反扣住金彪的雙手一掰,後腦勺往後一撞,撞得他鼻酸難抑,眼冒金星;再接著一個反肩背摔,把那個毒梟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金彪隻覺得百骸俱碎,一身筋肉都被摔得要貼在地上。


    嶽雲飛撫著脖子站起來,兩人一時沒了進攻的能力。


    但聞人暮西和張猛走了上來,站在樓梯口,與嶽雲飛一起,三人把金彪圍成。


    金彪往那半截牆體退後幾步,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容,“人到齊了?好,那就送你們一個小禮物。”


    三粒佛珠從他手中彈出,飛向嶽雲飛三人。除了比一般佛珠更大、更黑,這三粒珠子在空中飛旋時發出一種嗚嗚的鳴響。


    “是微型炸彈,快閃開!”嶽雲飛提醒同伴,他飛身撲進了鄰近一間房子。


    聞人暮西直接從樓梯處跳下到二樓,這些沒有安裝欄杆的爛尾樓最大的好處,就是方便逃命。


    張猛比較倒黴,他左腿受傷,走路已經是一瘸一拐的,這時隻好直接滾下了樓梯。雖然是狼狽了一點,但比炸死要好太多了。


    三顆微型炸彈的威力,震得一幢樓也輕微搖晃了一下,空氣中彌漫著煙味。


    爆炸過後,金彪也隨之消失。嶽雲飛來到了那半截牆邊,隻見運河水滾滾東流,毒?梟跳河逃走了。


    大獲全勝,張猛心情舒暢,宴請嶽雲飛和聞人暮西通宵喝酒。


    第二天早晨時分,睡在沙發上的聞人暮西被一個電話吵醒,聽了一半,人失神倒在沙發上,電話也滑落在地。


    電話是聞人暮雪打來的,他們的父親聞人不二,晨運時被不明爆炸物爆傷,送到醫院已經傷重死亡。


    嶽雲飛拎起一把椅子,砸向桌子。是金彪幹的,他們太大意了,以為毒?梟已經逃離了淑城。


    張猛比較鎮定,立即吩咐一眾手下,全力打探金彪的下落。而返迴的消息也證實,確是金彪為了泄憤,殺死了聞人不二。同時,他報複成功後,已經立即返迴金三角。


    聞人暮西眼中無淚,隻是平靜地說道,“不把金彪的頭帶迴來,我無顏去見父親的亡靈。”他發了信息給妹妹,告訴她葬禮押後,妥善處置好父親遺體。


    擔心聞人暮雪追問,聞人暮西關了電話。


    知道他要去金三角,嶽雲飛和張猛豈能置身事外。


    帶了護照,訂了機票,三人來到機場。


    機場上人頭攢動,三人靜靜等著登機。聞人暮西戴了一副墨鏡,看不出神情如何。嶽雲飛和張猛知道他喪父之痛,都不去打攪他。


    百無聊賴中,嶽雲飛轉頭張望,卻看到了一對父子,聶陽和他父親。


    嶽雲飛倏地站起來,這對無恥之徒竟然迴到了淑城,他們會不會又對聞人暮雪有所不利?失去了父親,聞人暮雪的悲痛可想而知,還能應對聶陽的騷擾麽?


    “飛哥,走,我們是時候登機了。”張猛在一邊催促。聞人暮西已經往驗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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