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同屬一個省政大院,與吳啟雄的屋子隔著幾百米的屋子裏,嚴學遠嚴書記正拿著電話哈哈大笑著。


    “嗬……小楓啊,這事情實在是……哈哈……你小子也太有才了,隻怕老吳現在可要氣瘋嘍!”嚴書記捂著肚子大笑道。


    “嘿嘿……哪裏哪裏,嚴書記這可折煞我了,他不能和我不一般見識,我卻是可以毫無顧忌的和他一般見識,這事情他活該!不過這次,倒是小子頑劣,讓嚴書記您受委屈了。”呂楓那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和嚴書記通話那簡直乖得跟個什麽是的。


    他的話語裏麵,也不乏對嚴學遠的感激和愧疚。


    畢竟人家幫了他大忙,他不僅沒來得及感謝,反而因為自己的假死,害的對方被紀委帶走了。


    “嗬……你這孩子,我行得正坐得直,能有什麽委屈的!”嚴書記欣慰的責怪了一句,暗道這不愧是韓老爺子都願意把寶貝孫女嫁出去的青年俊傑,同時也迴歸到正事上:“對了小楓,你打電話來是為了曹慶龍的事情吧。”


    “不錯,我認為曹慶龍這樣的人已經嚴重敗壞了組織的形象,已經不適合呆在國家單位了!”果然,一提到正事兒,呂楓立馬打起了官腔,這告狀的意味簡直就是赤果果了。


    “嗬……你個小滑頭,說說你的理由吧。”嚴書記卻是打趣道,要不是對呂楓的性格十分了解了,隻怕他都會認為呂楓這要借著官方的身份鬧事了。


    不過,呂楓這樣的小伎倆,根本就難逃他的法眼。


    “嘿嘿,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小子這點心思自然逃不過您的法眼了。”呂楓立馬是以及馬屁拍過去。


    “嗬……”漂亮話誰都愛聽,盡管呂楓這馬屁拍的相當赤果,嚴書記還是心中非常舒爽,暗道這小子不虛偽不做作,就是拍馬屁也不遮掩,反倒讓人心中舒爽。


    隨即呂楓便陳述了自己的理由:“嚴書記,這件事情本來我不應該插手,但是吳省長那邊貌似對富城的官員很是不信任!而吳省長和曹慶龍還是親戚,正好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省城,所以我建議,還是由省城來裁決曹慶龍的問題。”


    呂楓這理由不禁讓嚴學遠很是汗顏,這家夥嘴上說的和自己沒有關係,話語裏卻是滿含怨恨,誰都聽得出就是刻意針對吳啟雄的。


    雖然他直接將皮球踢到省城,表示自己絕對不插手,但是這家夥也太不知道遮遮掩掩了吧,直說了吳啟雄和曹慶龍的關係,直說吳啟雄插手了這件事情。


    這還不明顯?!就是明指這事情他去管管,言外之意那就是吳省長都插手了,那省裏除了他嚴書記,誰有資格插手?!


    呂楓說是不管,但是在富城想搞掉一個曹慶龍,隻要他透露出那麽一個意思,富城的官方還有人不賣這個麵子不成,不說市書記李富強是趙家人完全不怕吳啟雄,就直說現在放迴去的謝彥昌,市局局長,那都是呂楓一係的人。


    但是省長就是省長,他插手是沒有人能夠忽視的,呂楓現在差的就是一個火候,隻要有人擋住了吳啟雄的影響,那曹慶龍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嚴書記絕對是不二人選。


    雖然呂楓這擺明了就是請求嚴書記狠狠的曹慶龍搞掉,有著借官發威的嫌疑,但是說破大天,那也隻是嫌疑,呂楓並沒有借助官方來打擊吳啟雄撒。


    而且當下的情況嚴書記插手的確合情合理,更可以幫吳啟雄避掉公權私用的嫌疑,隻是這未免讓人覺得呂楓太無恥的一些。


    官嘛,不管怎麽當,那明麵上就是要提倡公正廉明的,如果曹慶龍屁股真的幹淨,那誰都沒辦法。


    可要說曹慶龍的屁股幹淨,哎,吳啟雄還有必要這麽急著派司機去接人嗎?!


    不過嚴學遠擔心不是呂楓求人情求到他這裏來,有利用他的嫌疑,他擔心的是,呂楓就為了這點私情真的鐵了心要和吳啟雄撕破臉了,這在他眼中是非常之不理智的行為。


    呂楓這樣的年輕人他是真的很喜歡,而且呂楓也很對他的胃口,他又是韓老爺子未過門的孫女婿,所以嚴書記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小楓啊,你真的決定好了,真要這樣做?!”


    “是的,我不管是誰,總之我的妹妹受了委屈,不討迴這個公道,我呂楓誓不罷休!”


    “好吧,即然這樣,曹慶龍的事情,我必定會以最為公正的態度處理好!”


    “那就謝謝嚴書記了……”


    “哎,如今的多年輕人,當真是……看來,我們都老了啊……”嚴書記掛斷電話之後,拿起了手頭上關於呂楓的最新的消息,想著呂楓之前的話語,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似是惋惜,又似是欣慰,一時之間竟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富城這樣官方和地下勢力都差不多聽一個人的奇葩局麵,儼然已經偏離了官場的潛規則,理應上麵是立馬調動富城官員打造一個新的平衡的。


    但是隻有嚴書記這樣具備大局觀的人才知道,富城的局麵並沒有超出國家的規則範圍,反倒從另一方麵,官員的行為另類的樹立了新的風氣,國家於情於理就先有了容忍的心態。


    再加上呂楓突然將環繞在h市準備拿迴地盤的戰魂堂抽調迴去,這一招忍痛割愛以退為進就連嚴書記都不由得喝彩。


    嚴書記暗自猜想就是呂楓背後定然有著高人點撥,不然以呂楓這樣基本上是殺紅眼的狀態和之前戰魂堂所表現出來的對h市的包圍之勢,早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且如今的局勢,戰魂堂要以任何姿態拿下h市成為z省霸主,隻要不是太過過火了鬧得不可收拾,誰都會盡量的容忍下去,因為現在誰都想要一個相對緩和平穩的局麵。


    戰魂堂難的不是收複失地成為z省地下王者,難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壯士斷腕,因為戰魂堂所表現出來的殺性,實在是太重了,讓任何一方的人都空前忌憚。


    現在戰魂堂登上z省地下王者的位置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一旦這樣堂而皇之的當了王,那就會留下隱患。


    因為現在的戰魂堂依然龐大,特別是殺性非常之重,這樣當了王者恢複實力就沒有了緩衝的餘地,那樣不僅僅是省裏都會忌憚戰魂堂一家獨大成為致命隱患,國家都會考慮是不是日後戰魂堂壯大了給予沉重的打擊,把戰魂堂打得一蹶不振,以免成為了心腹大患。


    但是呂楓突然就將殺性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的戰魂堂撤迴去,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的戰魂堂是必須到了發泄的地步,不然就是自己給自己打臉,帶迴去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那是必須要發泄。


    正好戰魂堂內亂未出,要是這個時候借著內亂將這股憋悶的殺性給釋放掉,那就是一招非常高明的棋,既主動將自己的實力削弱讓人不再忌憚,又表麵戰魂堂的殺性,隻對地下勢力的人,不會超出界限主動向官方示好。


    取舍之道,取之道非常容易理解,但是舍知道,才是真正有大毅力和大決心的人才能知其三味的。


    而要是嚴學遠真正知道呂楓叫迴戰魂堂的真正意圖,隻怕非要浮一大白不可!


    總之嚴學遠是非常欣賞這個懂得取,更是深懂得舍,又有大局觀的年輕人,他真心希望這樣的年輕人能夠走的更遠。


    社會不管怎麽變,時代不管怎麽變,也總得有人做惡人,這才能夠顯現出世上有好人,邪不勝正,那也首先要有邪才行。


    有人想做好事走的是正道,但是有人想做好事,卻注定走不了正道,不管是那條道,迷失的人不計其數,而相對來說那些想做好事走不歸路的人更為難得,因為他們更為容易迷失掉,也更為國家所不容。


    黑貓白貓,能夠抓住老鼠的貓就是好貓這句話雖然大有爭議,但是在嚴學遠眼中,如同呂楓這樣甘願走不歸路,但是始終保持內心明醒的人,真的很難得。


    他嚴學遠一向以公正廉明為自己為官的宗旨,不說做官怎麽突出,但是他從未和惡勢力有半點瓜葛。


    他之所以毫不顧忌的選擇呂楓,更是盡全力的幫襯呂楓,就是看中了呂楓的這一點。


    也正因為對呂楓報以很大的期望,所以他才不想看到呂楓就這樣和吳啟雄撕破臉。


    因為不管怎麽樣,呂楓的戰魂堂作為z省地下勢力王者,不管怎麽樣變化,那都是官方的一條狗,在省官員的眼皮子底下,不說夾著尾巴做人,麵對就先弱三分氣勢是絕對的。


    吳啟雄好歹也是個省長,這個時候兩方根本就沒有掐架的可能,更是沒有什麽大仇恨,能夠緩和關係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呂楓就為了一個認識才三個月的小妹妹,因為小孩子的打鬧自己妹妹遭了罪就徹底和吳啟雄撕破臉,這就是非常不理智了。


    因為不管怎麽樣,戰魂堂始終要仰官方鼻息的,吳啟雄真正在以後發狠的給戰魂堂使絆子,戰魂堂以後鐵定非常的不好受。


    但是也正因為這樣,嚴書記也很是欣慰,暗道正是這樣不管站到什麽位置,始終把感情放到第一位的人,才受到韓老爺子的青睞的吧。


    帶著複雜的心思,嚴書記將自己的秘書叫了進來,一番交代之後,秘書帶著一疊厚厚的資料離開了嚴書記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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