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長,您說多了。”


    唐少毫不客氣的掃了譚木加一眼,看也沒看他伸出的手,淡淡的目光穿過了眾人落在了蘇夏身上。


    他來了,這丫頭怎麽一副沒看到的反應,穿衣服幹什麽?要走啊?


    譚木加看他注意力不在自己,心裏明白,尷尬得習慣的表情一閃即逝,嗬嗬一笑,迴頭叫了一聲,“蘇夏。”


    蘇夏心頭一跳,穿上外套,轉過身來,“台長,您有事嗎?”


    憑直覺,每次唐少來,都是來找事兒的。


    “唐少來祝賀你直播成功,見過唐少。”譚木加說著,眾人識趣的分開了一條道路,連接在蘇夏和唐少之間。


    “今天祝賀的詞匯已經聽得不少了,唐少,讓節目成功是我們的目的,成功隻不過是達到了預期而已,多謝您對電台的大力支持。”


    蘇夏沒有過去,站在那兒客氣的說著。


    和唐少的距離必須拉開,陳欣瑤昨晚的警告還在耳旁。


    她得注意著了。


    蕭翰站在一旁,雖然胳膊挽著自己老婆,可所有的目光一直都纏繞在蘇夏身上。


    能夠這麽成功,是他前所未預料到的,在燈光下,掃了一些淡妝的女人更加漂亮,甚至超越了身邊的季婉清。


    他突發奇想,如果幾個月前不是選擇了季婉清,而是選擇了蘇夏的話,如今會是什麽樣的情狀。


    不管怎麽想,他都無法改變自己的心情,就是越看蘇夏越覺得喜歡。


    “蘇主播,怎麽能這麽說話呢?大家是愛惜你,才都過來向你祝賀的,看著你播出成功,我為你感到高興,我早就知道,你就是一塊兒璞玉,終於一天是要成功的,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早,相信以後還會有更好的發展,我們……”


    他的胳膊不動聲色的掙脫開了季婉清,走到了蘇夏麵前,低頭注視著依然喜愛著的女人,抬手就要握住她的肩。


    蘇夏心裏一陣惡心。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樣看著她,讓她感到難堪。


    季婉清還在呢,這次竟然這麽大膽,不是讓人故意誤解嗎?眼前的男人到底操的是什麽心?


    “蕭總監,虛詞就不要說了。”


    一隻胳膊擋住了他,唐少不知什麽時候到了眼前,冷冷的話猶如一盆冰涼的水澆了下來。


    “唐少。”


    蕭翰忍著怒火,看向他。


    雖然他不如唐嘯天富有,可大小也是季市長的女婿,怎麽能被人如此輕描淡寫的撩開,把他當成什麽了?


    “蕭總監,你的靠山在後麵。”


    唐少一陣見血的說著,掃了季婉清一眼。


    兩人的關係他一眼明了,隻不過是彼此利用罷了。


    一句話似乎提醒了蕭翰,他的臉色頓時暗淡下來,吃癟的看了隻能看著不能碰觸的蘇夏一眼,氣悶的轉過身,重新迴到了季婉清身邊。


    目光再次落在並肩站立著的唐少和蘇夏身上,心中暗自發狠,總有一天,一定要把蘇夏重新納入自己的懷中。


    季婉清僵硬的站著,剛剛蕭翰離開她的情景她心裏很清楚。


    該死的,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丟下她奔向另外一個女人。


    長長的指甲不由掐住了他的胳膊,深深的刺了進去。


    疼痛從肌膚上傳來,蕭翰心裏明白,她生氣了。


    “老公,你是總監,更是我的老公,任何時候你都要嗬護我,我才不會傷心的,否則隻要我心情不好,你該明白結果是什麽。”


    季婉清感覺到他的顫抖,這才緩緩鬆開了,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老婆,我錯了。”蕭翰承認錯誤,胳膊上的疼痛消減了一些。


    “節目播出成功,今天我請客,就在佳偶。”


    唐少淡淡的話飄蕩在整個貴賓室裏,頓時引起了一片歡騰。


    要知道,佳偶對於這些工薪階層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沒想到有如此口福,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唐少說出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蘇夏的。


    他的用意十分明顯,昨晚在佳偶她丟下了他,他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抱歉,唐少,我有些累了,想要迴家休息。”


    蘇夏深吸了口氣,抬起眼簾看向他,婉言拒絕。


    不管他什麽意思,她就是不去,看他能怎麽辦?


    “那就不請了。”


    唐少挑眉,聲音不大,可猶如刮過的颶風,讓所有人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穀底,這樣起起伏伏的結果是,有些人受不了了,抱怨起來。


    “哎喲,蘇主播,隻不過是一次慶功宴而已,你怎麽了?再累的身體吃點兒飯不就好了嗎?再說了,你平時不是很喜歡美食的嗎?怎麽突然間改變口味了?”


    “大家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不要掃興好不好?”


    “看來我們美好的希望又要成為泡影了,沒辦法,原本這次慶功宴都是為蘇主播準備的,人家主角都不去了,我們還去幹什麽呢?都各迴各家吧。”


    ……


    聽著抱怨,蘇夏過意不去了。


    “蘇主播,聽我的命令,去參加。”譚木加聽著,以台長的身份命令道。


    有人代替他請客吃飯,還去那麽好的地方,怎麽能舍得放棄呢?


    “好,我去。”


    蘇夏無奈,隻能答應了。


    她不想因為一次宴請讓自己成為所有人的公敵。


    慶功宴,安排在佳偶,可謂是前所未有啊。


    因為唐少一聲令下,張弛命令所有工作人員把整個大廳臨時改裝了一下,一排排的桌子被羅列在一起,中間圍攏起來一個相對大一些的桌子,各種美味佳肴擺上來,奇異的香味充斥著周圍偌大的空間,勾起了所有人味蕾最原始的渴望。


    “這兒的環境真的不錯,怪不得叫做佳偶呢,我以前隻是在遠處看看,就想要進來一飽眼福的,沒想到還真的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這次都是因為蘇主播才有這樣口福的,這些飯菜看起來都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能不能開吃啊?”


    ……


    已經有人忍不住流口水了。


    張弛招唿著端上來了紅酒。


    季婉清在一旁看著,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緩步走了過來,從他的手中接過了紅酒。


    “張助理,今天我是要感謝蘇主播的,如果沒有她的話,恐怕就無法成就我的一點兒光芒了,這個酒讓我來倒好了。”


    說著,她緩步走到了唐少麵前,直視著這個曾經無數次蔑視她的男人,“唐少,謝謝您的盛情款待。”


    唐少坐在椅子上,緊挨著蘇夏。


    慵懶胳膊搭在椅子上,仿佛俯視一切般掃過所有人,實際上卻誰都沒看。


    即使是誰都沒看,可所有人都好似覺得有什麽東西刺到了自己,頓時鴉雀無聲了。


    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他一言不發,目光落在了蘇夏身上,“夏夏,吃飯。”


    這……


    再次被冷落,季婉清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和手中的葡萄酒簡直相映成趣了,她深吸了口氣,掩飾掉臉上的尷尬,抬頭看著站在麵前的張弛,微微低頭,“幫我找個起瓶蓋器。”


    蘇夏更加不自在了,來了之後原本是要和美美坐在一起的,誰知道硬是被譚木加給安排在了唐少身邊。


    尤其是此時此刻,他給了季婉清難堪之後,親熱的稱唿自己夏夏,竟然毫不避諱,她有種抓起筷子丟在地上,霍然起身離開的衝動。


    她捏住了筷子,卻沒有勇氣去做。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她,等待著她動了筷子,才能夠一飽口福。


    掃了大家的興趣,和沒來有什麽區別。


    她不是驕傲成性的女人。


    這麽叮囑著,她抬頭看向所有人,臉上露出謙遜的笑,“唐少,應該招唿大家動筷子的,我們早就迫不及待了啊,是不是啊?”


    如此一說,尤其是她這麽一笑,所有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是啊是啊,夏夏,嚐嚐味道怎麽樣?”


    一個夏夏,所有人都改變了稱唿,場麵何等的親切啊!


    “台長,您請。”


    蘇夏完全不看身邊的男人一眼,招唿著譚木加。


    幾個人彼此推讓了一下,開始吃飯。


    “味道真的不錯,名副其實啊。”


    有人一邊吃著,還是一邊忍不住感歎起來。


    “壞了壞了,看來我愛上這個味道了,以後恐怕過一段時間要勒緊褲腰帶到這兒來品嚐一下了,越吃越好吃了。”


    ……


    蘇夏也不由心裏暗暗感歎,這裏的飯菜果然是不同凡響的,和明閣相比,簡直是不相上下,能夠將中餐和西餐完美搭配到如此境界的,恐怕也隻有佳偶這一家餐廳了。


    “我給大家倒酒。”


    季婉清拿著酒瓶,一個一個挨個倒過去,最終站在了蘇夏麵前。


    “蘇主播,你是今天的主角,首先祝賀你首次主持黃金強檔就這麽順利,其次是我作為你的搭檔,能夠依托你成功,表示感謝,這杯酒,我敬你。”


    酒瓶裏的紅酒倒入了被子裏,滿滿一杯酒。


    紅酒的香氣十分醇厚,被美食的味道柔和著,竟然有種無法言語的激動情緒,鼓動著所有人,都要先幹為敬了。


    “季主播,我是不喝酒的,很抱歉,我以茶代酒,行嗎?”


    蘇夏看著那杯酒,心裏忐忑。


    上次蕭翰和季婉清結婚,她借酒澆愁,誰知道竟然上了淩默天的床,把自己都給賠了進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次陰差陽錯讓她嫁給了淩默天,以後酒這玩意兒她是不會再碰了。


    “哦,蘇主播,是我的麵子不夠大嗎?還是你覺得我會在酒裏做手腳?你也看到了,所有人喝的都是這瓶酒呢。”


    季婉清臉上的笑容僵硬著,掃了所有人一眼。


    懷疑她,沒道理啊。


    “不是不放心,而是我實在是不能喝酒,一喝酒就醉了,季主播,你的心情我明白,其實要感謝的人是你,是你成就了我,如果不是你季主播美名在外,沒有那麽多人給我機會,還有唐少,沒有唐少的讚助和台長的允許,我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蘇夏看向周圍,由衷說道。


    一個節目的成長,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那就讓我們所有人都舉起杯,共同為我們自己慶祝好嗎?”


    譚木加見狀,既不能掃了季婉清的麵子,又不能太生硬,索性端起酒杯,起身提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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