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去死吧,去死吧!


    “你……你要幹什……”


    話沒問完,秦卿的表情已經變了。


    她瞪大眼死盯著吳雁,繃緊了下巴咬牙舉起那個花瓶重重地朝吳雁的腦袋上砸下去。


    吳雁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她砸中了,隻聽“砰”的一聲,花瓶和頭骨碰撞發出沉悶的一聲。


    “砰!”


    “砰砰!”


    就像踩在雨天的泥地裏,秦卿沒砸下去一下,血濺出來的聲音便格外的清晰。


    一下、兩下、三下……


    去死吧,去死吧!


    她是完美的,她怎麽可能犯錯,她做的一切決定都是對的,她的一生都應該幹幹淨淨的。


    凡是知道她過去的人都是去吧!凡是想跟她爭的人都去死吧!


    沒有人能代替她的位置,阮家的死女人不能代替她的位置站在祁慎身邊,這個人也不能代替她坐上她的位置!


    去死吧!去死吧!


    沉悶的聲音一道接著一道在客廳響著,秦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殺紅了眼,連吳雁什麽時候斷氣的都不知道。


    等她迴過神來停手時,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早就沒了聲息,血肉模糊的臉上,十分鍾前還在為她操心的人此時隻能用那雙不甘的眸子瞪著她。


    那雙眸子裏充滿了不甘和痛苦,就好像在問為什麽要這樣對她一樣。


    “啪!”秦卿的手一鬆,花瓶掉落在地上,應聲而碎,跟留在地上的血一起混合。


    秦卿失力地跌坐在地板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後背隱隱有點涼,手上也有她沒有察覺的顫抖。


    現在好了,知道她過去的人死了,想跟她爭的人也死了,她以後的路隻能比現在更好!


    想著,秦卿急著喘了好幾口氣,隨即便撐著地板,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吳雁,然後轉身跌跌撞撞跑到洗漱間,一抬眼,她便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渾身是血的樣子。


    耳邊嗡嗡作響,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秦卿有那麽一刻腦子是空白的,不過很快她就迴過神來了。


    她又看了一眼鏡子,做了一個深唿吸,然後埋首將水龍頭打開,開始搓洗手上的血。


    洗完手和臉後,她從洗漱間出來,站在門口看了看那一動不動的人後進廚房拿了雙一次性的塑膠手套,然後開始清理客廳。


    她先將吳雁搬到了浴室,放到浴缸裏,再開始清理客廳的血跡和土。


    做完這一切後差不多已經是一個小時的事後,清理完客廳後她並沒有覺得就這樣就可以了。


    她打開手電筒,拿了放大鏡,將她覺得可能沾到血的地方再一一檢查,再用84噴了一邊擦掉,最後確定沒問題後才算稍微鬆了一口氣。


    現在是淩晨四點半,還有兩個半小時差不多天才亮。


    秦卿沒有休息,她整理好客廳後便來到浴室,被她放在浴缸裏的吳雁身上的血已經被她放水衝得差不多了。


    但被砸的地方實在沒眼看,秦卿稍作思考後便從家裏醫藥箱裏拿了繃帶,將吳雁的腦袋用繃帶纏起來。


    乍一看,就好像吳雁受了傷已經接受過治療了一樣。


    秦卿看著已經閉著眼的吳雁,腦子裏已經有主意了。


    這麽大一個人,不管扔到哪裏都是證據,她當然不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所以她要讓這個證據不會被人找到。


    想著,她便開始做起準備來。


    漸漸的,東方開始露出白肚皮,橘色的太陽緩緩升起,照亮整個a市。


    “確定?”停車場內一輛與這棟公寓十分符合的黑色小車裏,隱隱能見一個人影,而祁慎的聲音則從手機裏傳來。


    “對,”電話這頭的人開口,說話的正是傅凜之。


    他坐在車裏,盯著通往某個單元的電梯口,壓低聲音說道:“一直在那邊監視,但那個女人一直沒有再出來,也沒有再吵。”


    說完,電話裏便沉默了一陣,片刻後,祁慎道:“找機會去敲門,其他人繼續監視。”


    傅凜之應下,掛了電話後便開始跟自己那邊的人聯係,剛跟自己的人把事說完就來電話了。


    “祁總怎麽說?”電話裏傳來一道壓過後的低沉聲音。


    如果阮西在這,一定也能聽一次就能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傅凜之道:“繼續監視,一會兒我讓人去敲門,你們不適合露麵,就先撤吧。”


    “行,那我這邊就先撤了,迴頭再聯係。”


    說完,電話就被那頭的人利落地掐斷了。


    傅凜之收起手機,通宵的監視讓他的眼睛很幹澀,正準備滴兩滴眼藥水,放在兜裏的手機屏又亮了。


    他沒有顧上滴眼藥水,從兜裏撈出手機。


    本以為是那邊的消息,結果一看來電名字,連夜的疲勞頓時煙消雲散。


    “情況怎麽樣?”白湛在電話那邊問。


    傅凜之勾著唇,一邊繼續看著電梯的方向,一邊說:“迴頭你就知道了,準備上班去了?”


    白湛:“淩晨三點才迴來,今天晚點再去。”


    傅凜之皺眉,“怎麽這麽晚?”


    白湛打著哈欠,說:“那個高總太健談了,劈裏啪啦說起來沒完沒了,要不是這次需要他,也犯不著。”


    他們公司一早就跟cm的高層認識,但如果沒必要,他們一般都不會動用這邊的關係。


    不過,不喜歡動用私交不代表不會享受這種關係帶給他們的利益。


    當初他們家祁哥認識秦卿後並沒有想通過秦卿給公司打廣告之類的,是秦卿自己巴著利用她身邊的資源把祁氏推出去。


    雖說他們家大老板並沒有授意,但不花一分錢和關係就能為公司宣傳這種事兒在商人來看可以說是百無一害。


    隻可惜的是,秦卿的目的居然是他本人,這就是大老板始料未及的了,畢竟他們一開始都以為秦卿這麽做是為了秦家。


    所以從得知秦卿的目的後,他們這邊就跟cm那邊的高層聯係了,這才避免了他們這邊繼續被動欠人情的情況。


    不過,他們這邊的動作秦卿自然是不知情的,她到現在都以為她被駁迴的那些點子和策劃是他們那邊的原因。


    說起來也是巧,他們家大老板本來就打算今晚讓他過去跟那高總說說有關秦卿的事,結果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找上了曲子聰。


    自作孽不可活,剛好又創造了另一個足以讓她身敗名裂的理由,或者說能讓她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


    隻是那個高總,真真真真的話太多了!


    尤其是他總想著再讓他們家祁總做客他們的國際新欄目,就為這個事兒,扯了兩個小時。


    “累就再去睡會兒,”傅凜之聽著電話裏接二連三的哈欠聲,說不心疼是假的。


    隻可惜他家這位不是喜歡矯情的類型,能說的也就隻有這個了。


    “不睡了,”白湛躺在沙發上,擦了擦眼角的淚意,說:“有什麽情況再聯係吧,不說了。”


    傅凜之應著,說:“別又不吃早飯。”


    白湛敷衍地答應了一聲後掛了電話,在沙發上待了會兒後起來,徑直往傅凜之的房間走去,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幾件髒衣服。


    白湛把衣服往洗衣機裏扔,不想卻在檢查口袋的時候看到了一條平角褲。


    他皺皺眉看了一眼後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下一秒,那條小褲子就被他給扔進垃圾桶了。


    果然是禽獸,一天到晚的不知道想些什麽東西,總有一天廢了他。


    ……


    而這邊。


    “東西都拿全了麽?”柳眉站在病房門口,問走在裏麵的阮西。


    阮西看了一圈,搖頭,“沒了,走吧。”


    昨晚迴來做了個全身檢查,今天一大早又做了一次,確定沒什麽問題後她就在醫院待不住了。


    柳眉看著她,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不多,但眼神卻比以前來的柔和了許多。


    母女倆剛從樓上下來,正好就在電梯裏碰上了要上去的祁慎。


    “祁叔,”阮西一看到人就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往上揚,本來想撲上去的,但礙於柳眉在場,隻能生生忍著。


    祁慎從柳眉手裏把東西拿過去,說了兩句話後三人一起往外走。


    有關祁慎病情的情況,阮北跟曲茉或多或少地跟阮雲峰夫妻倆說過,當然,隱瞞了阮西因此住院的事。


    “那媽,我就跟祁叔……”阮西站在車前,有些尷尬地跟柳眉說。


    自家人就在麵前,但出院的第一件事卻不是迴家,別說像她這種好不容易才醒來的人了,換成任何人估計都不好接受。


    但能有什麽辦法,這個人離不開他,她也不想讓他因為她不在身邊而難受。


    柳眉笑著抬頭看了一眼祁慎,視線不經意下滑到他手上的戒指上,笑了笑,說:“去吧,反正家裏也就你王姨在,我一會兒也要去上課了,注意別給你祁叔添麻煩就行。”


    阮西連連點頭,一邊給她開車門一邊說:“不會的。”


    柳眉笑著跟祁慎聊了兩句,而後就在兩人的注視下上了車,順帶把阮西不需要的東西帶迴家。


    柳眉一走,兩人也相繼上車,一上車,祁慎就忍不住了,抱著人好一通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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