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從書房出來,阮西的肩一直垮著,腳步也略顯沉重。


    跟祁慎一道出來分開去自己臥室時看男人的那一眼就像一個小怨婦,小眼神兒別提有多惆悵幽怨了。


    祁慎雖沒正視她,但餘光卻一直注意著她,在看到小家夥那幽怨的小眼神兒時他差點就笑了出來。


    為避免真忍不住,他選擇無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小東西就頭也不迴地進了自己臥室。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祁慎著實憋不住了,以拳抵嘴低低地笑出了聲。


    小怨婦西眼看著他進了臥室,嘴癟得像要哭了似的,但能有什麽辦法呢?


    她本來還想著那東西既然有用這個人可能就不會懲罰她了,誰知道他竟然這麽絕情!


    唉……


    無奈又幽怨地歎了一口氣後阮西認命地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迴到自己臥室,並在洗漱結束後更新了她許久沒有更新的條漫。


    就以今天的懲罰為話題,不過懲罰的原因就是瞎編的了。


    可能也是因為她標題中的“懲罰”兩個字看著像什麽y,所以今天的閱讀量上升得特別快,不一會兒後評論也上來了,很多評論都是“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阮西被他們的評論逗笑了,挑著迴複了幾條後準備上床睡覺。


    但當她返迴微博主界麵準備退出時,小信封標識顯示的消息條數讓她愣了愣。


    這麽多消息,難不成是她要紅的前奏?


    抱著疑惑卻帶著些許激動的心情點開那紅色的99+,阮西頓時又泄氣了。


    什麽紅的前奏啊,除了今天條漫的幾條新評論外,剩下的就都是一個名叫“on”的新粉絲一個人的消息。


    阮西一直往下滑,發現這個人從她開博的第一條消息起把她接下來的每一條動態都點了讚,甚至把她在下麵給人的迴複也都點了個遍。


    阮西笑了笑,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很感動的,可滑到最後看到今天更新的,她又忍不住歎氣。


    早知道就該多賴著他點兒了,今晚過了淩晨接下來四天都不能跟祁叔說話,惆悵。


    光是這麽想著,阮西也就沒心情再看下去了,又迴複了幾條留言後放下手機開始醞釀睡意。


    而祁慎這邊,他在門口站了會兒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先洗漱,而是撥通了傅凜之的電話。


    他能確定就他這段時間對陶以之和蕭瑾的了解,這兩人現在一定盯上了他的小女孩,為避免萬一,小丫頭身邊必須得多安排些人。


    想到小家夥為了他幾乎什麽事都願意做,完全不把自身安全放在心上,祁慎便又無奈又心動。


    活了三十年,家裏人對他好是真的,但大多數人對別人的好都是藏在心底用行動表現出來,可他卻是第一次遇上這麽個小東西。


    喜歡他便能把這些話掛在嘴邊,用她最直白的方式表達對他的愛意,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


    這也就是他,換成其他男人指不定會因為她的這份近乎上癮的愛膨脹。


    其他男人?


    祁慎皺眉,明明隻是個比方,他卻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跟傅凜之通完電話,祁慎微眯了眸子盯著手機界麵,想到下午時候解析出來的那段錄音,他漆黑的眸底泛起一絲寒光。


    是時候,點火了。


    ……


    接下來的兩天,果然如阮西所想,男人給她的懲罰那必須得實實在在地執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最近這段時間明明很忙,早上起來一般都見不到他人。


    可這兩天阮西每天早上一出臥室門就能跟他撞個正著,每次她習慣性地都想喊他,可在看到他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時到嘴邊的聲音硬生生被她給咽下去了。


    即便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也隻能聽到各自的咀嚼聲和碗筷碰撞的聲音。


    阮西每次想跟他說話時就會想到說話後的後果:隻要她開口跟他說一個字,不能說話的天數就再增加一天,以此類推。


    光是憋這麽兩天就差點沒把阮西憋出內傷來,更何況再增加。


    不過好的一點是,隨著這兩天的發酵,有關縱火案的一切經過廣大網友及祁慎那邊的推波助瀾已經完全實錘了。


    ai公司內部也在這兩天開始處於混亂狀態,很多員工相繼離職,合作商們也相繼解約。


    不過短短兩天時間,前段時間還被人吹捧的公司這會兒就被人踩得幾乎一文不值。


    就祁慎跟曲子聰所了解,因為這事,蕭瑾幾乎連那個實驗人都沒怎麽顧及了,事情全權都交給了宮暘。


    陶以之那邊則相較於以往更加謹慎。


    ai公司的岌岌可危,也充分說明了陶以之在這次的事件中並沒有對蕭瑾施以援手,這就從一定程度上給了祁慎他們適當的機會。


    臨近周五下午下課,阮西原本想的是每周六都是去看祁家太爺爺的時候,到時候祁叔就算是為了做戲也會跟她說話的。


    如果能趁在太爺爺麵前提前結束這磨人的懲罰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下課鈴剛響,她就接到了白湛的電話,一般情況下,白湛是不會打電話給她的。


    阮西在看到來電名字的第一時間就雀躍了,哈哈哈哈,祁叔讓白大哥打電話給她,一定是有事要她做。


    有事做的話不就能趁此機會跟他說話了麽?


    如此一想,阮西的一顆小心髒就使勁兒蹦躂,幾乎沒讓白湛等,接了電話後就興衝衝地喊:“白大哥。”


    乖巧甜軟的聲音一響起,祁慎就皺眉了。


    他看著白湛手裏的手機,心想這丫頭會不會精力過剩了。


    還說什麽不跟他說話就會瘋掉,他看她心情倒是好得很,難道在他麵前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


    如果是,那他的這隻小綿羊心就是黑的。


    白湛見大老板一臉不快地盯著他的手機,聰明的他幾乎一眼就能確定大老板心裏在想什麽。


    白湛覺得自己真苦,不僅要操心工作上的事,精神上還得經常被這兩人摧殘,現在竟然還莫名其妙地就被大佬盯上了。


    他一定是最慘的助理,沒有之一。


    不過慘歸慘,“工作”還是得做。


    麵對阮小姐這過於興奮的態度,白湛暗咳一聲後很遺憾地表示:“阮小姐,祁哥讓我轉告您,這周末不用去醫院了,今晚他可能會晚迴去,您如果覺得無聊,可以選擇迴家。”


    說完後,兩邊的手機就陷入了迷之沉默。


    阮西揚起的唇角僵在某個角度,滿腔的熱情都被白特助這禮貌而不失親切的話給澆得涼了個透。


    她停下腳步,撇嘴道:“祁叔為什麽不跟我說……”


    她還以為什麽事呢,結果竟然是這樣,當頭一棒啊有沒有?


    白湛看了看自己開著免提的手機,聞言後暗吸一口氣忍笑看向對麵的大佬。


    祁慎聽著小丫頭這委委屈屈的聲兒,唇角不由勾起,遂抬眼看了看白湛,示意他給讓他滿意的迴答。


    白湛覺得無奈又好笑,幹咳了一聲說:“祁哥說了,時間不到,他是不會跟您說話的,所以由我來轉達。”


    噗——


    阮西隻覺有一根箭直直地紮在她心上,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了。


    能不要這麽紮心麽?


    “他……他在你邊上對不對?”阮西垮著小肩膀,近乎嘟囔地道。


    白湛倒也實誠,“是。”


    阮西:“……”


    白大哥,你就不能說點兒善意的謊言安慰一下我這受傷的幼小心靈麽?


    祁慎幾乎能想象到小丫頭現在會是個什麽表情,他有些憋笑,微微擺手示意白湛結束電話。


    白湛心領神會,同樣忍笑,說:“阮小姐,沒事我就先掛了,如果你之後有事,可以打我的電話。”


    阮西委屈,但她不說,在這邊點了點頭後認命道:“好吧,麻煩白大哥了。”


    白湛笑著應了聲“沒事”就結束了這通電話,抬眼就看到了大佬眼裏的笑意。


    “祁哥,您……”白湛也忍不住笑,沒想到在圈內穩重出名的大老板在對待他跟他家小女孩的事時也會這麽小孩子心性。


    難怪這兩天早上他都讓他在那個點去接他,敢情是為了在阮小姐麵前晃。


    祁慎倒是大方,笑了笑斂起唇角,道:“小孩子不教育不行,暫時沒事了,出去吧。”


    得,讓他專門來一趟就是為了打這麽一個電話。


    白湛表示:惹不起惹不起。


    而阮西這邊,掛了電話後她在原地站著惆悵了會兒,指尖下滑,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又跟個小老太太似的歎了一口氣。


    隨即她把手機放迴衣兜,想想還是準備規規矩矩地迴她家祁叔家裏。


    隻是剛走到校門口,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略熟悉的聲音:“阮西!”


    阮西循聲看去,就見先前在練習室認識的同學陳藝正朝她走來。


    阮西轉身,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唿。


    陳藝上前,說:“遠遠的就看著像你,正好有事想找你,你現在有時間嗎?”


    陳藝是藝術學院的,因為兩個學院挨得近,所以她從盛思嘉那件事就知道了阮西的名字,後來在練習室偶遇,這才認識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紅褲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紅褲褲並收藏叔,您的護夫狂魔已上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