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我是你的


    就在這時,壓著安芸的男人又動了動,摟著她語氣有些急切,“不要走……別走。”


    白湛到嘴邊的話被這幾個字給堵得沒能說出來。


    他很想說,大佬您就作吧,迴頭讓阮小姐知道了看您要不要跪搓衣板。


    白湛沒辦法,隻好做了一些簡單的交代,然後三步一迴頭地走出了臥室關上門。


    白湛一走,整個房間似乎都清淨了,耳邊就隻剩下男人的喘息聲和她的心跳聲。


    安芸激動不已,剛才明明還當著白湛的麵把男人往外推,這會兒卻一改剛才的態度抬手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側頭親上了男人的耳根。


    “祁叔……”


    祁慎悶哼,突然身上一失力,竟然倒在那突然不動了。


    安芸怔了怔,挪了挪腦袋的位置看著他的側臉,“祁叔?”


    推了推,男人沒動。


    “祁叔?”


    再推,還是沒動。


    房間突然安靜了,安芸聽到下麵車子離開的聲音,心也才算全部放迴了肚子裏,但男人的情況卻讓她有些搞不懂。


    怎麽迴事?


    不是說喝了那東西就必須得那什麽才能完事兒麽?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明明不該是能控製得住的,為什麽他還能忍得住不對她做點什麽?


    喝了那個東西,難道不該麵色潮紅地說“熱”“難受”,然後碰上她就覺得涼覺得舒服,然後將她抱得緊緊的嗎?


    為什麽從一開始他就沒這些症狀,除了體溫上升及身上無力和眼神變化外就沒她想象中的反應,現在竟然還不動了,搞什麽鬼?


    想著,安芸便又試著推了推男人的肩,“祁叔,你……”


    “我一直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成你祁叔了,”熟悉的聲音在房間響起,帶著一絲明顯的嘲諷。


    安芸一驚,循著聲音看去,就見本該已經去了車輪廠的人卻出現在房間裏,此時正抱臂看著他們。


    “阮西,你……”


    “您還準備這麽抱她多久?”阮西靠在牆上,雖沒表現得特別明顯,但語氣裏的冷意卻泄露了她的情緒。


    什麽?


    安芸愣住,並沒有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


    可就在這時,原本壓著她一動不動的男人卻突然動了。


    “祁叔……”安芸看著男人撐著床起來,臉上哪還有剛才半分的難受,甚至連眼神都清明了。


    祁慎站起來,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在理了理衣服後拿了手杖往阮西那邊走去。


    阮西咬著下唇看著他走近,賭氣似的撇了撇嘴,然後把視線轉向別處。


    祁慎失笑,上前捏住了她的小下巴,俯身問:“吃醋了?”


    安芸渾身都僵住了,實在搞不清楚現在什麽狀況,她明明親眼看到他把酒給喝下去的,那個藥明明就……


    “是,我吃醋,”阮西氣鼓鼓地看向他,大大方方地承認,“我男朋友跟別的女生抱在一塊,還不允許我吃醋了是不是?”


    真是氣死她了!


    明明就是演戲,偏偏要這麽逼真!


    什麽跟什麽嘛,如果不是必須得沉住氣把人帶過來,早在他們下車那會兒她就想上去揍人了!


    小貓咪炸毛了,靠近臉頰的短毛隨著她說話時的動作顫了顫,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明明在憤怒,看上去卻像在委屈。


    祁慎也知道戲演的有些過了,忙安撫他的小奶貓。


    “允許,怎麽不允許,”他低頭跟她抵著額,對著她瞪大的眼睛親下去,阮西反射性閉眼。


    “但沒必要,”祁慎拍了拍她的小臉,噙著笑說:“我是你的,沒有誰能動搖你在我心裏的位置。”


    本來他沒事人一樣起來就已經衝擊到安芸的神經了,結果這些話一說,她如遭雷擊,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當初從盛思嘉那聽說阮西跟這個人的關係後她的確吃驚了很久,但畢竟沒有親眼看到,還在想是不是他們故意跟盛思嘉一家演的戲。


    然而現在,擺在她麵前的事實卻實打實地推翻了她的這個猜想。


    “花言巧語,”阮西癟嘴,踮起腳一把拽著他的領子把人拽到眼前,眼圈有些紅。


    “她都親你了,你怎麽賠我?除了耳朵,嘴巴有沒有?其他地方有沒有?”


    本來她現在對安芸已經很無感了,剛才看到她動作的那一瞬間,她連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她竟然親他,而他竟然讓她親!


    祁慎從她對他的稱唿變化就聽出來了,他的這隻小貓咪是真氣上了。


    對此,他也很後悔,其實他也沒料到。


    那會兒就等著白湛以車子啟動聲給他發信號了,壓根兒沒想到現在的部分年輕人竟然這麽孟浪,他雖已經極力避免,卻還是有措手不及的時候。


    “意外,純粹是個意外,”祁慎低頭,視線下移到那紅潤的小嘴上,蜻蜓點水一般地親了親。


    阮西臉一熱,但抓著他領子的手卻沒鬆開。


    祁慎全當房間裏沒有另外一個人,摸上小女友的臉,誠實地說道:“除了耳朵,哪兒也沒有,這裏被她摸過,你來摸摸消消毒就好了。”


    說著,另一隻手將手杖放到一邊,抓起阮西的手就往鎖骨那放。


    “你!”阮西又氣又羞,偏偏說不出什麽怪他的話。


    祁慎執著那隻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勾著唇說:“別氣,心跟人都是你的,一會兒我就拿酒精消毒,以後你想親哪就親哪。”


    阮西一把捂住他的嘴,羞得跺腳,“您別說……”


    什麽想親哪就親她,當……當她是變態嗎?!


    還有,動不動就說這種話什麽的,真的……真的很犯規的好不好?她明明打算生氣的!


    祁慎笑,拿開了放在唇上的小手,半眯了眼湊近吻住了那張微張的小嘴,溫柔地奪去她的唿吸,順帶將人帶進了自己懷裏。


    阮西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緊緊攥著他的襯衣仰頭生澀地承受並迴應著他。


    一高一低,一大一小的兩人忘情地相擁,纏綿繾綣的氣息從兩人緊密相貼的唇在整個房間彌漫開,溫馨美好得如同一幅畫。


    安芸整個人都在顫抖,明明那麽美好的場景,她卻覺得頭頂烏雲籠罩,明明還不到冬天,她卻覺得冷得可怕。


    所以……


    所以從今晚的見麵開始到現在,這兩個人都在演戲給她看?


    所以,他們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這種關係,隻是在她麵前從沒有任何的表現。


    所以,被算計的,其實是她!


    “嗯……”阮西不會換氣,難受得哼哼了一聲。


    她身上有些失力,如果不是男人的手攬著她的腰,恐怕她這會兒已經滑到地上去了。


    祁慎因為她這一聲差點沒把持住,加重了力道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後才將人放開。


    再不放開,他恐怕就不想放了。


    “祁叔……”阮西喘著氣,睜開水潤迷離的眼看他。


    祁慎喉頭一緊,大手一抬捂住了她的眼,然後拿了手杖站直了身子大大地唿了一口氣。


    阮西眨眨眼,沒有拿開他的手。


    祁慎手心被她的睫毛刷得癢癢的,心裏也跟著癢,為避免把時間耽誤得太晚,他選擇鬆手,這才轉身看向還坐在床邊的人。


    但跟剛才他對阮西的態度不同,安芸看到的,是一雙深不見底又如寒潭的眸子,就這麽一眼,就讓她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


    不對,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為什麽……”


    她呆呆地坐在那,難以置信地看著朝這邊走來,然後在沙發上落座的兩人。


    祁慎麵無表情地拉著阮西的手坐下,語氣冷淡地問:“你以為那點把戲就能瞞得住我?”


    安芸放在兩側的手一緊,忍著緊張,問:“什麽意思?”


    祁慎神情淡然,“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說著,從茶幾上拿了一本在安芸看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隨手一扔,便扔到了安芸麵前。


    安芸這才看清是一疊照片,經他這麽一扔,照片全都散落在地上。


    安芸受驚似的縮了縮腳,低頭一看,渾身都僵住了。


    照片上,有她跟陳子豪一起的,有她跟那個善於化妝的女人一起的。


    還有她進入各個酒吧跟男生一起蹦迪的,甚至還有她跟前男友一起進賓館的,尤其一張很顯眼的是她高中時候跟人去ktv後在廁所門口擁吻的一張。


    安芸如墜冰窖,不敢相信這些陳年往事竟然會再次出現在她麵前,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還有這個,”阮西在這時開口,拿出手機走到安芸麵前,當著她的麵打開了相冊,再慢慢滑動。


    照片上的安芸一身大紅色旗袍,動作親密地挽著男人的手臂上了車。


    因為餐廳所在位置和光線的關係,車型和車牌都看不清,男人也已經上了車。


    但安芸卻因為那一身格外顯眼,而剛好那時候她正扭頭往這邊看,拍到了正臉。


    再接下來就是她跟男人進門,同樣找了很好的角度,沒讓男人出鏡。


    再然後就是她被男人壓在身下卻沒有拒絕的樣子,最後就是她親人的畫麵。


    而這些照片,除了前麵的一些是別人發過來的外,在房間的最後幾張則是阮西自己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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