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祁董怎麽這麽秀?


    阮西在那個賓館男人出現的時候就猜到可能是他安排的,校長來的時候也想到他來了。


    她本來以為他讓她過來是當著盛思嘉父母的麵裝模做樣地把事情前後說一遍,也好讓對方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祁叔在跟那兩位介紹完她後,那二人怔愣了一會兒之後就起來跟她行禮問好。


    “祁夫人,真的很對不起。”


    說話的人是盛思嘉的母親,看上去四十左右,衣著打扮很正式,看上去便像是那種很嚴厲的人。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們已經了解了,是我們教導不周,給您惹麻煩了。”


    祁……祁祁祁夫人?!


    阮西一聽這稱唿不由得唿吸一滯,被男人捏著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外麵被人這麽稱唿……


    “媽!”盛思嘉剛從男人帶給她的震懾中迴過神來,一聽盛母這話,當即不讚同地喊道。


    盛母厲眼一瞪,盛思嘉縮了縮脖子,立馬就不敢說話了。


    盛父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兒,歎了一口氣,夫妻倆一對比,在家扮演的角色一目了然,嚴母慈父。


    “祁董,您的意思我們明白了,”盛父道,“說起來真是慚愧,事情都這樣了您還能為我們想,真是,唉……您放心,我們下周就給她辦退學……”


    “退學?”沒等他的話說完,盛思嘉就瞪眼看過來了,“爸,你在說什麽?我為什麽要退學?”


    話音剛落,盛母就走到了她麵前,揚手對準她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落下,盛思嘉的臉被打偏,腦子裏因為這一巴掌嗡嗡作響。


    盛母嚴詞厲色,怒不可遏,“你還有臉說!你到學校是來上課的!不是來睡男人的!祁夫人跟祁董早就有婚約,人家為什麽要跟你搶男人?你以為出了這事你還在這待下去嗎?!”


    盛家是開小公司的,兩家中等規模的小超市,算不得高收入水平行列,但家裏也是比一般的家庭要好過一些。


    夫妻倆都是白手起家一步步打拚過來,兩個人都沒讀過多少書,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盛思嘉身上,想著有朝一日能靠讀書讓她給自己謀個不費體力的活兒,也能光宗耀祖。


    所以盛母打從盛思嘉幼兒園開始就要求很嚴格,四歲起就開始給她報各種補習班。


    望女成鳳,就跟柳教授無論如何也想把阮西學習這塊掰正一樣。


    但物極必反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盛思嘉從小被盛母這麽對待,導致她打小就跟自己的母親不親,也怕了盛母這種嚴厲。


    所以就算心裏恨得牙咬咬,這會兒也隻是捂著臉沒敢說話。


    或者也可以說她現在畏懼的不是盛母,而是坐在校長位置上的那個男人。


    進門的那一刹那,她跟那個男人對上了視線,僅僅一眼,她看到了從那個男人眼中透露出來的是一種毫無波動的冷意。


    就好像如此她敢當著他的麵對那女人做什麽,等待她的絕對是一條望不到頭的黑路。


    阮西兩歲的時候親眼在街上看到有人被雷劈死,自那以後就特別怕突然弄出來的大聲音,就連賽車的聲音也是她克服了好久才習慣的卻也僅限於她能接受的。


    盛母突然拔高的音調讓她反射性僵了僵,正要咽口水,臉上忽然多了一抹溫暖,垂眸看去,男人正撫著她的臉看著她。


    阮西心裏一暖,小小地挪了挪步子靠到他身邊,偏了偏頭在他略微粗糙的掌心蹭了蹭。


    祁慎眸光微柔,大拇指指腹在她臉上小小地摩挲了一下。


    盛母跟盛父剛轉過身便瞧見了人家夫妻倆恩愛的小動作,喉嚨的那口氣就堵了。


    人家老夫少妻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都這麽恩愛,人家憑什麽要跟你去搶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夥子?


    盛母氣得差點又想給盛思嘉一巴掌。


    盛思嘉跟他們一樣,一抬眼就看到了阮西跟男人的小動作,頓時腦子裏的嗡嗡聲更大了。


    為什麽……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阮西這死女人是在傍大款嗎?


    季澄是不是還不知道她傍大款的事?不然也不可能對這死女人那個態度。


    果然,還真是看不出來,明麵上裝得跟隻兔子似的,背地裏卻是個小婊子。


    她就說孫威怎麽可能對一個學生這種態度,原來這女人真的是睡過來的!


    虧得季澄那個時候心裏想的還是這個女人,虧得她竟然為了這麽個小婊子……


    正想著,男人已經收了手,漆黑的眸朝她這麽看過來,頓時中斷了盛思嘉腦子裏的東西。


    祁慎神色淡然,淡色的唇輕抿著,眸中古井不波,隻淡淡掃了盛思嘉一眼,就把目光投向她父母了。


    “難得二位深明大義,我這邊也就不追究了,不過我看令愛好像心有不甘,我太太膽小,受不得嚇,還請二位迴去好好做工作,我不想再聽到我太太以後又因令愛出事的話。”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盛父盛母連連點頭,“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一定。”


    說完,盛母扭頭狠狠瞪了一眼盛思嘉,不用想也知道盛思嘉迴去即將麵對的是什麽。


    臨走前,盛父盛母對阮西又連著道了好幾次歉,直到祁慎表現出他們可以走的意思他們才從辦公室離開。


    阮西看著辦公室門關上,盛思嘉不甘的表情讓她覺著好笑。


    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季澄對別人的吸引力到底是什麽,但她選擇尊重別人的感情。


    隻是盛思嘉未免也太過激了,事情都這樣了,居然還想對付她。


    “確定都齊了?”


    男人的聲音打斷了阮西的思緒,收迴目光看過來,就見他手上正拿著一份花名冊。


    院長點點頭,畢恭畢敬道:“都齊了,從視頻裏選出來的,都對照好名字了。”


    祁慎隨手翻了翻,阮西就在上麵看到了昨天被她打的那個男生和其他幾個不算陌生卻又叫不出名字的麵孔。


    “啪”,祁慎將名冊扔到桌子上,語氣淡漠地道:“那就取消他們在校所有競選獎學金的資格。”


    說完,還特意看向校長,一字一頓補充道:“所有,四年。”


    “是是,”校長連連點頭。


    祁慎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做事先做人,做人先立德,下去讓所有教職員工就這句話寫一份感想,我親自批閱,不合格的就走人,如果隻注重成績忽略品德,我想大概我們學校也得改名了。”


    天,人手一份,還親自批閱……


    辦公室的幾位老師和校長不禁冷汗涔涔,卻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人家說得對啊!


    阮西看片兒的話是怎麽傳出來的?


    從監控視頻上看知道的就這些人,除了他們會傳外還會有誰?


    盛思嘉已經要退學了,齊琪的父母也已經通知了,迴頭還得公開就她跟盛思嘉一起整阮西的事道歉。


    傳出這件事的都被奪了四年內爭取任何獎金的資格,其中雖然不乏有連帶的,但這一波類似殺雞儆猴的操作卻的確能引起全校注意。


    也再次向廣大師生提了個醒: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育仁之所以叫育仁,就是在強調教學的同時注重學生做人的品質,捕風捉影空穴來風這種事要不得,有損校風校紀的事更不允許。


    當然了,通過這件事,在場的幾位也更明確地認識到他們的祁董有多寶貝他這位小太太。


    這麽一來,相信以後也沒人敢再針對他的小太太了。


    說完這事,校長幾人本來還以為大佬這就該走了,結果沒想到大佬卻扭頭問小太太:“跟我走還是上完課再走?”


    阮西已經被他這波操作弄得麵紅耳赤,她沒想過要讓那些同學也怎麽樣,看校長跟輔導員的眼神,明顯就……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更特殊,她乖乖地說:“上完課,還有兩節。”


    下午四節課,這會兒才馬上要開始第三節。


    祁慎了然,沉思了兩秒後說:“行,那就通知分院院長和主任,我順便給他們開個會,等你。”


    聞言,不僅阮西,包括白湛在內的所有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抽。


    好家夥,人家一般都是開個會順便怎麽樣,到了這位這兒就成了順便開個會了。


    還有啊,您說您等人就等人,用得著這麽秀麽?用得著拿您等人的時間來折騰老師們的小心髒嗎?


    當然了,這些話不管是校長還是院長和老師都隻能腹誹,麵上還得小心應和著。


    阮西臉上的紅暈爬到了耳朵上,連同脖子都熱起來了,卻又不好當著老師們的麵說什麽,隻能點頭說“好”。


    於是,五分鍾後,每個分院的院長和主任就都收到了這麽一條消息:臨時開會,務必十分鍾內趕到,逾期後果自負!!!


    這句話連續發了十遍,最後一遍加了十個感歎號。


    再於是……


    “哎呀,李老師啊,你這是咋迴事?臉色這麽不好。”


    “劉老師啊,別說了,我這正蹲坑呢,不行,肚子又開始痛了……”


    “錢老師,假發!假發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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