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祁慎,你可真畜生!


    “傻,”祁慎無奈,眼底滲出連他自己都不知的寵溺。


    攏了攏手臂將懷裏人往身前帶了帶,他的下巴輕放在她頭頂,低頭問道:“都哭成這樣了還為我想,難怪柳教授生氣。”


    從他還沒去國外開始兩家人就有人在說了,說阮家老四是他祁老五的小閨女,說他是她的小爸爸。


    他也覺得緣分這東西真是奇妙,一向不喜歡孩子的他在見到才三歲的她時竟是一點也不覺得反感,後來的一次次接觸,不知不覺間他竟然開始帶孩子了。


    上高中那會兒有同學不知這丫頭跟他的關係,還調侃他說給自己養了個小媳婦。


    現在想想,小爸爸也好,小媳婦也好,他與這丫頭的緣分怕是不管過多少年都斷不了了。


    阮西在他懷裏側了側臉,伸了手去抱他的腰,“我……我沒有……我就隻是……隻是跟孝姨她們說是我追的您,她們都不信您,我沒辦法,隻有……隻有這麽說,我不想她們說您。”


    她就是聽不得別人說他的不是,他人明明這麽好。


    祁慎早從家裏那些七嘴八舌的女人們那知道這件事了,不然也不會專門來這一趟,這麽一說他也大概明白柳教授為什麽會把人說成這個樣子了。


    這丫頭從小不會說謊,對柳教授更是時時刻刻實話實說,最起碼在他出去前一直是這樣。


    後來他不在,或許對她的改變不太清楚,但他相信這丫頭的謊言也是為了朋友不得已而為之,就像重逢時為了她那好朋友的事一樣。


    柳教授是一位凡事要求嚴謹完美的女性,西丫頭這樣的謊言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最重要的是她向來注重姑娘家的名譽問題,在這方麵對丫頭的要求格外嚴格。


    祁慎心裏劃過一道暖流的同時對這丫頭又很無奈,“你就這麽信我?”


    阮西聞言從他懷裏抬頭,眨巴了一下濕漉漉的眼睛,反問:“我為什麽不信您?”


    這倒是把祁慎問住了,總不能讓他說現在你抱的這個男人對你實際上會生出生理上的衝動吧。


    要真這樣,他可就真成禽獸了。


    從前座的後麵抽出紙巾來在那張亂糟糟的小臉上擦了擦,祁慎道:“還說自己是大人了,大人會這麽容易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麽樣了。”


    祁慎隨口一說,說完後才意識到這話似乎哪裏不對勁,但他還未來得及細細去想,麵前的小姑娘就紅了臉,鬆開他的腰坐起來,又從他手裏把紙巾拿過去。


    “對不起,把您衣服弄髒了。”


    丟臉,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像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就找祁叔訴苦,該打。


    祁慎這下子反應過來了,剛才他說那句話的不對勁之處在於他們現在孤男寡女同處這狹窄的車內,多少帶著點兒顏色。


    那張小臉上的緋色他本以為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結果現在看來,小丫頭似乎是真一點兒也沒往那方麵想。


    嘖,祁慎,你可真是個禽獸。


    暗暗在心底唾棄了自己一番,祁慎麵上若無其事地整了整自己被抓亂的衣服。


    阮西麵上掛不住,這會兒已經稍微緩過來的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實在過於小孩子氣了,便看著祁慎的衣服,說:“要不……要不您脫了我帶迴去給您洗了,迴頭再還您?”


    祁慎聞言側目,“脫了?”


    阮西微愣,隨即再借著車裏的燈光仔細看了看,發現不僅西裝外套,裏麵的襯衣也被她揉得皺巴巴的,有的地方還是濕的,上麵沒有扣扣子的地方隱約能看到底下麥色的肌膚。


    頓時,阮西的臉跟火燒一樣,支支吾吾地擱那兒說不出別的來,“對……對不起……”


    要真脫了,大概……大概就得露著了……


    祁慎不甚在意,在他這兒,隻要這丫頭不哭就萬事大吉,剛想說話,小丫頭在這個時候抬起頭看,很小心地看著他,問:“祁叔,那……那那件事……”


    祁慎被她眼裏的小心刺到了,心口處微微閃過一絲絲痛意,繼而無奈地輕歎一聲,說道:“你啊,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明明這件事對不起她的人是他才對,她對表現出一副他才是受害人的樣子,這樣讓他於心何忍。


    “我長大了!”阮西急切道,真恨不得趕緊用什麽證明一下。


    祁慎的目光不經意從她身上掃過,眸光頓然一凝,趕緊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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