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合作
葉然沉默了數秒，決定轉移話題道：“我們先說說病情吧。”
提到病情，薑老的目光再次暗淡。
“老夫早就已經認命，無論治好治不好，都隨它去吧。”
多麽簡單的一句話，卻夾雜著薑老對生活的無奈與悲涼。
可葉然知道對方的內心深處，更多的卻是不甘心。
“其實我說那藥材世上沒得買，但不代表我弄不到。”
要知道這種解藥師傅的藥園子裏一抓一大把，都是被當初那頭母豬給嚇得。
雖說被師傅趕出師門，但隻要說是為了救人，相信師傅不會這麽絕情。
反觀薑老在聽了這句話時，漸漸燃起了希望。
“你……真的能治好老夫的病？”
就連站在身後的薑華也跟著迫切的看向葉然。
即便已經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可能不是意外，但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是爺爺能夠活著。
“沒錯，不過可能要等兩天。”
葉然還沒做好迴山的準備，畢竟師傅當初可是親自將他攆滾蛋。
“老夫都已經等了兩年，區區兩天又算得了什麽？”
葉然點了點頭，又從懷裏掏出一張北帝安神符遞了過去。
“這張符你一直帶在身上，可以保證這兩天不會再受毒性的折磨。”
薑老剛開始還有些困惑，不過看到葉然遞來的符紙時，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你……你是道門的人？”
葉然聽到這話時突然怔住，越發覺得京城薑家的人不簡單。
影門已經不算什麽秘密，畢竟豪門圈裏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
但道門可是真正隱匿於世間的神秘勢力，之前在王家遇見的老頭，便是劍宗的一員。
如果非要拿兩門做比較，可能道門從始至終就沒把影門放在眼裏過。
薑老在對待葉然的態度上，出現了明顯的轉變。
他顫抖著雙手，將北帝安神符小心翼翼的接過，深怕會弄皺的那種。
“這……這不就是當年族長花費巨大代價，才從道門請來的那張符紙？”
薑老深知五年前族長親自前往太華山，等了三天三夜才請來這麽一張符紙。
這還是通過影門林家的關係，不然就算再多的錢也沒用。
“這張符實在太貴重，我……我可承受不起呀！”
薑老說什麽也要把符還給葉然。
“這枚北帝安神符是開過光的，對容易暴怒或失眠的人效果奇佳。您老就拿著吧。”
送出去的東西猶如潑出去的水，又怎麽可能輕易要迴來？
何況一張北帝安神符罷了，頂多耗費了點道法靈氣，隻要他想隨時都能重做。
聽聞此話，薑老已經激動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這真是那張符紙，豈不意味著眼前的年輕人和太華山上的高人有相同的本事？
“老夫的確覺得輕鬆了很多。”
蔣老在握住靈符的那一刻，發現身體比以往舒緩了不少。
想也知道，這是北帝安神符起了做用。
“大師，請原諒晚輩之前對您的不敬，望能原諒！”
薑老對葉然的稱唿已由高人轉為大師，道門之人的輩分可見一斑。
“老爺子千萬別這樣，我其實就是剛從山上下來的小道士。”
此話一出，蔣老突然感動到無以言表的地步。
瞧瞧，多麽和藹謙遜的一位大師。對於自己的冒昧，居然絲毫不在意。
薑華一直站在葉然身後不曾離開，當聽到爺爺以晚輩自稱時，更加吃驚了。
他知道葉然擁有強大的本事，卻沒想到這背後居然存在太多內幕。
而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被葉然恰巧看在眼裏。
想到車禍背後的真相和牽扯到影門林家，葉然突然問道：“不知老爺子何時迴京？”
這話問的薑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大師此話何意？您也看到了，老夫現在的身體……”
“我是說，若你身體好了打算何時迴京？”
等身體好了？薑老依然不明白。
“難道你真的甘心孫子就這麽死於非命？”
此話一出，薑老登時睜大了雙眼。
如果這還聽不出葉然的用意，那他這七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大師難道是想……”
葉然點了點頭道：“雖然殺人放火的事我幹不出，但你孫子的事，我決定管到底。”
此話一出，薑華竟隨著大開的窗戶迎風流淚。
“大哥，你……”
話沒說完，卻見葉然抬起胳膊肘，猛地朝後用力一磕。
之後就聽“噗”的一聲，薑大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大師，您真的願意幫我這老頭子，去和京城的薑家為敵？”
“怎麽……難道你不相信？”
葉然那招牌式的微笑仿佛存有魔力，令薑老不得不信。
何況他做夢都想報複京城薑家，卻礙於本家始終有影門的人坐鎮。
可現在不同了。眼前的大師可是道門的人。有他坐鎮，自己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薑老二話不說，突然下床就要跪在葉然麵前。
“大師的恩情無以為報，若大師喜歡錢，老夫願把蔣家一半資產轉讓給您！”
葉然立刻上前扶起薑老，表情則顯得頗為無語。
“我有說過要你的報酬？”
“那大師……”
俗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何況這是賠命的買賣，就算再不會做生意的人，也不會傻到往渾水裏淌。
葉然越是不接受報酬，薑老就越是誠惶誠恐。
為了打消薑老的疑慮，葉然直接解釋道：“薑老不必多想，你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
“合作？不知大師和老夫之間，有什麽可以合作的地方？”
他並不知道葉然幫忙的原因，除了可憐的薑家，更多的是想查明玉鎖的真相。
這個心結已經困擾了他整整十七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怎能輕易放棄？
“這您老就不用多問了，我絕不會害你們。”
葉然說完便轉身開門，原本站在門外的薑天成和小雯二話不說，立刻衝進房間。
見父親的臉色比以往好了不少，薑天成立刻向葉然道謝，並詢問治療結果。
雖說小雯也覺得爺爺的臉色恢複了不少，但還是不相信葉然的醫術。
“切，本姑娘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
豈料薑老忽然斥道：“小雯，怎麽和大師說話的？”
“大師？就他？”
小雯指著葉然不可思議的問道。
“爺爺，他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您可千萬別上當啊！”
“胡鬧！”
麵對小雯的口不遮攔，薑老竟突然吼了一嗓子！
薑天成第一次見父親朝小雯發脾氣，連忙打起了圓場。
“爸，小雯年紀小不懂事，您千萬別生氣。”
見連薑叔叔都說自己不懂事，小雯突然覺得很委屈。
雖然她很感激薑家待她如親人，但她自認根本沒錯。
“我不會騙你們的，之前在醫院裏他就是莫名其妙給病人吞了一顆藥丸……”
“咳咳……你是不是真要氣死爺爺才肯罷休？”
不等小雯把話說完，薑老卻氣的直咳嗽。
“爺爺，你們……你們為什麽就是不肯相信我？”
眼淚已經在她的眼眶打轉。
想到如今連疼愛自己的爺爺都不肯向著自己說話，氣的轉身就走。
“小雯，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薑天成見狀剛想去追，薑老卻突然擺了擺手。
“算了，讓她去吧。”
看著已經漸漸恢複的薑老，葉然大概猜到了什麽。
這是不想把對方牽扯到薑家的恩怨中啊，畢竟這趟渾水真的太深。
不過他也不想摻和別人的家事，把治療薑老的方法告訴了薑天成。
“小葉，要不我現在開車送你上山？”
薑天成得知有解決的辦法，迫不及待的說道。
可話音剛落，薑老卻突然喝道：“大師已經累了，何況我也不急於這一兩天。”
“是是是！”
薑天成自知有些心急，連忙朝葉然道歉。“小葉，希望你不要介意。”
葉然倒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便打算獨自離開薑家。
“大哥，要不我送你吧！”
就在這時，薑華突然站了出來。可路上卻心事重重的什麽話也不說。
直到前往院門口，葉然卻揉著太陽穴無奈道：“放心吧，我會保你們薑家無恙。”
他知道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麽，說完便頭也不迴的消失在了黑暗……
葉然沉默了數秒，決定轉移話題道：“我們先說說病情吧。”
提到病情，薑老的目光再次暗淡。
“老夫早就已經認命，無論治好治不好，都隨它去吧。”
多麽簡單的一句話，卻夾雜著薑老對生活的無奈與悲涼。
可葉然知道對方的內心深處，更多的卻是不甘心。
“其實我說那藥材世上沒得買，但不代表我弄不到。”
要知道這種解藥師傅的藥園子裏一抓一大把，都是被當初那頭母豬給嚇得。
雖說被師傅趕出師門，但隻要說是為了救人，相信師傅不會這麽絕情。
反觀薑老在聽了這句話時，漸漸燃起了希望。
“你……真的能治好老夫的病？”
就連站在身後的薑華也跟著迫切的看向葉然。
即便已經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可能不是意外，但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是爺爺能夠活著。
“沒錯，不過可能要等兩天。”
葉然還沒做好迴山的準備，畢竟師傅當初可是親自將他攆滾蛋。
“老夫都已經等了兩年，區區兩天又算得了什麽？”
葉然點了點頭，又從懷裏掏出一張北帝安神符遞了過去。
“這張符你一直帶在身上，可以保證這兩天不會再受毒性的折磨。”
薑老剛開始還有些困惑，不過看到葉然遞來的符紙時，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你……你是道門的人？”
葉然聽到這話時突然怔住，越發覺得京城薑家的人不簡單。
影門已經不算什麽秘密，畢竟豪門圈裏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
但道門可是真正隱匿於世間的神秘勢力，之前在王家遇見的老頭，便是劍宗的一員。
如果非要拿兩門做比較，可能道門從始至終就沒把影門放在眼裏過。
薑老在對待葉然的態度上，出現了明顯的轉變。
他顫抖著雙手，將北帝安神符小心翼翼的接過，深怕會弄皺的那種。
“這……這不就是當年族長花費巨大代價，才從道門請來的那張符紙？”
薑老深知五年前族長親自前往太華山，等了三天三夜才請來這麽一張符紙。
這還是通過影門林家的關係，不然就算再多的錢也沒用。
“這張符實在太貴重，我……我可承受不起呀！”
薑老說什麽也要把符還給葉然。
“這枚北帝安神符是開過光的，對容易暴怒或失眠的人效果奇佳。您老就拿著吧。”
送出去的東西猶如潑出去的水，又怎麽可能輕易要迴來？
何況一張北帝安神符罷了，頂多耗費了點道法靈氣，隻要他想隨時都能重做。
聽聞此話，薑老已經激動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這真是那張符紙，豈不意味著眼前的年輕人和太華山上的高人有相同的本事？
“老夫的確覺得輕鬆了很多。”
蔣老在握住靈符的那一刻，發現身體比以往舒緩了不少。
想也知道，這是北帝安神符起了做用。
“大師，請原諒晚輩之前對您的不敬，望能原諒！”
薑老對葉然的稱唿已由高人轉為大師，道門之人的輩分可見一斑。
“老爺子千萬別這樣，我其實就是剛從山上下來的小道士。”
此話一出，蔣老突然感動到無以言表的地步。
瞧瞧，多麽和藹謙遜的一位大師。對於自己的冒昧，居然絲毫不在意。
薑華一直站在葉然身後不曾離開，當聽到爺爺以晚輩自稱時，更加吃驚了。
他知道葉然擁有強大的本事，卻沒想到這背後居然存在太多內幕。
而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被葉然恰巧看在眼裏。
想到車禍背後的真相和牽扯到影門林家，葉然突然問道：“不知老爺子何時迴京？”
這話問的薑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大師此話何意？您也看到了，老夫現在的身體……”
“我是說，若你身體好了打算何時迴京？”
等身體好了？薑老依然不明白。
“難道你真的甘心孫子就這麽死於非命？”
此話一出，薑老登時睜大了雙眼。
如果這還聽不出葉然的用意，那他這七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大師難道是想……”
葉然點了點頭道：“雖然殺人放火的事我幹不出，但你孫子的事，我決定管到底。”
此話一出，薑華竟隨著大開的窗戶迎風流淚。
“大哥，你……”
話沒說完，卻見葉然抬起胳膊肘，猛地朝後用力一磕。
之後就聽“噗”的一聲，薑大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大師，您真的願意幫我這老頭子，去和京城的薑家為敵？”
“怎麽……難道你不相信？”
葉然那招牌式的微笑仿佛存有魔力，令薑老不得不信。
何況他做夢都想報複京城薑家，卻礙於本家始終有影門的人坐鎮。
可現在不同了。眼前的大師可是道門的人。有他坐鎮，自己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薑老二話不說，突然下床就要跪在葉然麵前。
“大師的恩情無以為報，若大師喜歡錢，老夫願把蔣家一半資產轉讓給您！”
葉然立刻上前扶起薑老，表情則顯得頗為無語。
“我有說過要你的報酬？”
“那大師……”
俗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何況這是賠命的買賣，就算再不會做生意的人，也不會傻到往渾水裏淌。
葉然越是不接受報酬，薑老就越是誠惶誠恐。
為了打消薑老的疑慮，葉然直接解釋道：“薑老不必多想，你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
“合作？不知大師和老夫之間，有什麽可以合作的地方？”
他並不知道葉然幫忙的原因，除了可憐的薑家，更多的是想查明玉鎖的真相。
這個心結已經困擾了他整整十七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怎能輕易放棄？
“這您老就不用多問了，我絕不會害你們。”
葉然說完便轉身開門，原本站在門外的薑天成和小雯二話不說，立刻衝進房間。
見父親的臉色比以往好了不少，薑天成立刻向葉然道謝，並詢問治療結果。
雖說小雯也覺得爺爺的臉色恢複了不少，但還是不相信葉然的醫術。
“切，本姑娘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
豈料薑老忽然斥道：“小雯，怎麽和大師說話的？”
“大師？就他？”
小雯指著葉然不可思議的問道。
“爺爺，他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您可千萬別上當啊！”
“胡鬧！”
麵對小雯的口不遮攔，薑老竟突然吼了一嗓子！
薑天成第一次見父親朝小雯發脾氣，連忙打起了圓場。
“爸，小雯年紀小不懂事，您千萬別生氣。”
見連薑叔叔都說自己不懂事，小雯突然覺得很委屈。
雖然她很感激薑家待她如親人，但她自認根本沒錯。
“我不會騙你們的，之前在醫院裏他就是莫名其妙給病人吞了一顆藥丸……”
“咳咳……你是不是真要氣死爺爺才肯罷休？”
不等小雯把話說完，薑老卻氣的直咳嗽。
“爺爺，你們……你們為什麽就是不肯相信我？”
眼淚已經在她的眼眶打轉。
想到如今連疼愛自己的爺爺都不肯向著自己說話，氣的轉身就走。
“小雯，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薑天成見狀剛想去追，薑老卻突然擺了擺手。
“算了，讓她去吧。”
看著已經漸漸恢複的薑老，葉然大概猜到了什麽。
這是不想把對方牽扯到薑家的恩怨中啊，畢竟這趟渾水真的太深。
不過他也不想摻和別人的家事，把治療薑老的方法告訴了薑天成。
“小葉，要不我現在開車送你上山？”
薑天成得知有解決的辦法，迫不及待的說道。
可話音剛落，薑老卻突然喝道：“大師已經累了，何況我也不急於這一兩天。”
“是是是！”
薑天成自知有些心急，連忙朝葉然道歉。“小葉，希望你不要介意。”
葉然倒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便打算獨自離開薑家。
“大哥，要不我送你吧！”
就在這時，薑華突然站了出來。可路上卻心事重重的什麽話也不說。
直到前往院門口，葉然卻揉著太陽穴無奈道：“放心吧，我會保你們薑家無恙。”
他知道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麽，說完便頭也不迴的消失在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