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秦朗丟下飯碗就迴到臥室,一點兒也不擔心秦川和李德林會放他鴿子,說句霸氣十足的話,在秦家隻有他秦朗放人鴿子,還沒有人敢放他的鴿子。


    李德林心中忐忑不安了好一陣子,主動找秦川商量道:“師叔,你看前輩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啊?”


    李德林倒不是小氣的人,秦朗又是他少時的偶像,要是找他辦點事肯定義不容辭,可經秦川嚇唬了一下,他還真被唬住了,心裏忐忑不安的尋思很久,到最後還是拖著秦川一起商量。


    “別想了,老頭子不也找我嘛!”秦川倒沒說太多,就拖著李德林一起往老頭子秦朗的臥房裏去,不過,秦川倒是注意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老頭子並沒有按照以往的習慣,但凡有事都會在書房來談,而這次卻是臥室,其中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秘密,也難怪李德林會有疑問,就連秦川也是心裏沒底。


    兩人說著話來到秦朗的臥室,門虛掩著,秦川也不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老頭子正躺在他的竹藤椅上輕輕的搖晃著,手捧著一本線裝古本看得津津有味。


    他們一進門,老頭子頭也沒迴問道:“來了?”


    秦川和李德林應了一聲,李德林正要把門關上,就聽秦朗從竹藤椅上站了起來道:“不要關,外麵有啥動靜,我們還能看得到。”


    秦朗搞得神神秘秘,這迴連秦川也繃不住了,老頭子處心積慮的挖坑,似乎有所圖謀,看他在家都事如此小心,引得秦川往下跳的坑一定不會小。


    秦川不禁心犯嘀咕,想從秦朗那裏問出點情況來,穩重釣魚台的秦朗瞧他著急詢問,也就不再賣關子,對他們道:“最近有一夥人正打我們秦家的主意……”


    李德林疑惑的瞥了秦川一眼,他很不理解,一夥人打秦家的主意,跟他有毛線關係,就算想幫忙,也有力使不上。


    秦川鎮定,說起來,在江東遇到的麻煩也不少,也練就了出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從容道:“我們秦家隻不過是一個懸壺濟世的醫療世家,又不是靠著江湖打殺的門派,又有值得別人可以覬覦的地方?”


    秦朗聽他這般說,非但沒有露出欣慰之色,反倒是冷哼道:“太幼稚!”


    被爺爺一聲訓,秦川倒是覺得冤枉,不過從小沒少挨老頭子訓的他,倒也沒任何意見,老頭子對他要求甚為嚴格,秦川早就習慣於老頭子如此的苛刻。


    李德林身為一個外人,秦朗倒是一點沒有避諱道:“有人覬覦秦家的家傳醫書……”


    這一說,倒是引起李德林和秦川的注意,才聽那個八婆蘇劍萍說過,有人正在尋找《青囊醫書》,現在又聽到秦朗這麽一說,看來此消息確實了。


    “書還在你身上吧?”秦朗眼光嚴峻的問道。


    秦川意識到老頭子為何會突然召他迴來,不過,玩詐死這一招,著實來的太過離奇,天底下怕是也隻眼前這位腦洞大開的老頭子才會想得出來。


    “爺爺,就算事情緊急,也沒必要玩詐死,說出來多晦氣啊!”秦川抱怨道。


    秦朗撫摸著下巴的山羊胡,並沒有迴答,瞧著秦川全然是老夫高興,想咋玩就咋玩無所謂的樣子,真讓秦川無話可說,隻能自認倒黴歎了口氣。


    不過所幸的是,《青囊醫書》一直藏在身上,並沒有借給其他人,秦川把醫書拿出來放到秦朗的麵前,秦朗也隻是遠遠望了一眼,也就放下心來。


    老頭子的行為反常,說這些事還要把李德林給叫來,分明剛才那些話也隻不過是開場白,真正要緊的話還在後麵,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川不著急了,等著老頭子開腔。


    果不出其所料,秦朗繼續道:“最近蜀中不太平,總是有一些流言在傳播,不過,傳播最廣的還是至寶出土的事……”


    李德林大為吃驚,這件事,他早就聽說,而且在飛機上就跟秦川說過,當進也隻是當成笑話,並沒有認真,沒想到,秦朗這一提,看來是十有**。


    同時,也也意識到秦朗叫他前來多半也是為了至寶的事,雖說不知至寶是什麽,但是,一想到得知至寶的下落,李德林就忍不住的激動起來。


    秦朗把目光投向李德林,說道:“剛才我們祖孫二人談話,之所以沒有避你,是因為通過下棋,我觀你品性純良,絕對能夠信得過,所謂棋品如人品,棋品好的人,人品都不會差到哪去……”


    通過下棋來觀察人,秦朗這老頭也算是狡猾到骨子裏了,通過下棋不慍不火的看透了一個人,並下決定讓他與秦川去尋找至寶,這其中要花下多大的功夫,這是李德林無法想像的。


    秦朗果然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人,這也讓李德林不得不對他肅然起敬,老頭子下起棋來,總是讓李德林棋差半招,圍棋功底之深,已經達到了他無法企及的高度。


    李德林汗顏,擦了一把滿頭的虛汗,老頭子真是不顯山不露水,就把他看了個通透,更要命的是,他還渾然不覺。


    “老頭子,你不會讓我去尋找至寶吧?”秦川被老頭子大老遠給召迴來,屁股還坐熱,又被老頭子給支出去,這老頭子做得也太過份了。


    秦朗很肯定的點頭道:“我也是為你好,你隻管找到至寶,老頭子還能害你不成?”


    從這一老一小的言語中,李德林倒是瞧出了些端倪,他是做父親的人,對於秦朗看秦川的眸子的光芒透著著慈祥,是無法掩飾的。


    “難道……”李德林突然想到了,秦朗讓秦川去做的真正的用意,他並不是一個聰明人,隻不過,關於家裏繼承人的事,也是他曾經一度頭疼的問題。


    他有兩個兒子,李劍和李文心,偌大一份家業要想往下傳,就需要找一個靠譜的傳人來繼承,這個道理雖說沒錯,但是一到落實就成了問題,說到家業的繼承,他最心儀的兒子是李文心。


    說實話,李德林觀察這大兒子很長一段時間,這兒子說話做事都很像他,李德林對他也很滿意,可是一但把這個家業傳給他時,李德林又猶豫了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李劍這個不成氣的兒子,讓他操碎了心,可是終究是李德林親生兒子,一但把家業傳了給他,李德林又不舍李劍會從此記恨自己,而跟他決裂。


    李德林年紀越大,越不希望看到好端端的一個家從此走到決裂,在決定家產繼承人時,他沒有最終下決定,不過,也許正是經曆過了這一件事,他才會對秦朗的行事才會更深的認識。


    “家家都一本難念的經啊!”李德林低頭暗歎一句。


    聲音很小,但卻被離他很近的秦朗聽得個真切,扭頭看著正低頭不語的李德林,他也是一臉的無奈,似乎心底的不為人告知的難言之癮與他又恰巧不謀而合。


    心裏有數的秦朗也不再多言,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出一份羊皮地圖,這份地圖是手工繪製,地名標注的也都很清楚。


    交到秦川的手上道:“這是我親手繪製了一份地圖,據說,那個下落不明的至寶被人藏到了這裏,我希望你能夠找到並帶出來……”


    秦川接過地圖仔細看了一遍,李德林在一旁也偷偷地看了一遍,不由得暗自欽佩,這畫功實在太特麽一流了。


    “老頭子,這份尋寶圖,你憑什麽所繪,我又憑什麽相信你?”秦川仔細的把圖看了一遍道。


    秦朗瞥他一眼,斥道:“臭小子,別太過份!”


    瞧著老頭子真翻了臉,秦川也就打著哈哈,把羊皮手繪圖給收了起來,老頭子看他把地圖收了起來,臉色才陰轉晴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明天一大早。”秦川也知道時間緊迫。


    秦朗嗯了一聲也沒再說話,這時,胡若男風一陣飄了過來,嗖的一聲鑽進臥室來,快得簡單不敢想像,嚇得秦川倒吸幾大口涼氣,詫異道:“怎麽哪都有你!”


    “我也去!”胡若男主動請求道。


    秦朗不發話了,扭頭看著秦川,想聽聽他的意見,秦川大搖其頭道:“不行!”


    “你說不行?”胡若男不但不生氣,相反笑得還很曖昧,秦川看她笑成這般模樣,一下子毛了道:“你想幹嘛?”


    “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把你始亂終棄的事,告訴柳如煙,如雲,讓她們共同來討伐你!”胡若男說道。


    聽她這一說,連嚴肅的秦朗都不禁動容,他可不想管這些孩子們的事,不過,倒是想看看秦川的表現,對於胡若男,秦川的表現依舊那般的疲軟,隻好討饒道:“求你了,別鬧好嗎?”


    “那就帶我去!”胡若男一步不讓。


    秦川看她態度這般堅決,隻好抱拳道:“女俠,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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