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興旺料定這迴秦川是有死無生,才敢放著膽去騙胡清泉,胡清泉並不相信胡興旺所說的話,可是,胡興旺一提及那次的中毒,也讓胡清泉漸漸的產生了疑問。


    巧舌如簧的胡興旺如何的欺騙胡清泉,秦川並不知情,甚至連先前胡興旺反咬一口,通過電話已經告知了龜田信雄,以至於大宅裏戒備悄然升級。


    秦川很小心,利用敏捷的身手巧妙的躲開巡邏的武士,大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藏個把人還是可以的,秦川現在的修為隻要存心躲避,那些武士根本發現不了。


    根據胡興旺的招供,秦川來到了一間最南邊的柴房裏,裏麵暫時做為關押胡若男的地方,胡若男倔強的離開,反落入敵手,對胡若男的任性,秦川很不爽。


    他覺得這次把她救出來之後有必要告訴她,不要再任性下去,不然,以後連朋友沒得做,秦川隻想安靜做一名醫生,而不是整天跟著一個成天惹麻煩女人的屁股後麵擦屁股。


    “若男……”秦川頭倚在柴房通氣的窗戶的鐵柵欄連喚了幾聲,才聽見胡若男微弱的迴應,秦川心頭一喜,胡若男的迴應雖然微弱,但足以證明,她沒受到致命的傷。


    同時也確定了胡興旺沒有說謊,秦川用他天生的神力掰彎了鐵柵欄,弄出供一人鑽進的大小,從窗戶裏爬了起去,柴房裏光線很暗,借著從窗口透進來的光,依稀的看到了背陰的地方,一個被反綁著的女人,低著頭,長發遮擋了大部分的麵容。


    光線很暗,看得並不真切,時間緊迫,秦川也顧不了太多,剛上前要解開綁在胡若男手腕處的繩索,突然心生一記警兆。


    警兆毫無來由的,憑著敏銳的第六感,秦川意識到了危險,低頭一瞧,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照著他的小腹刺了過來。


    秦川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被綁的人竟然不是胡若男,伸手一抓,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讓他無法再把匕首往前送。


    手腕被捉,那人也不放棄,又從一旁斜出一把刀,照著秦川的後頸砍了過來。


    步步緊逼,招招奪命,對於麵前這家夥很友好的表現,秦川被激怒了,化掌為刀生生的與那把鋼刀硬接了一記。


    那人沒想到秦川會這般的生猛,用肉手去接那一記鋼刀,愣了一會兒,砍在半空的鋼刀也就沒砍下來,秦川利用這個空檔,照著那人的麵門,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秦川出手快如閃電,根本就不給偷襲者還手的機會,一招下去就把那人給砍倒在地,哼也不哼一聲昏死過去。


    差點沒命的秦川,自認倒黴的啐了一口,知道又上了胡興旺的當,他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壞得沒有底線,為了一已的私欲可以父親下毒,可以把自己親的侄女送到鬼門關。


    秦川製服了這個偷襲的人,準備出去再看看胡若男到底被關在了什麽地方,可門一開,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柴房前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站在對麵高處的蒙麵的忍者甚至使用勁弩,勁弩上的箭頭泛著黑青,上麵明顯淬了毒。


    既然被人發現了,秦川也不慌了,大大方方的從柴房走了出來,衝著為首的龜田信雄打招唿道:“沒想到,你們竟然有這麽大陣勢來歡迎我!”


    龜田信雄接到胡興旺的電話就往這裏趕,一邊往迴趕,一邊布置抓捕秦川的行動,他行事很周詳,考慮的也很仔細,胡若男一開始確實如胡興旺所說關在柴房裏,但是,他料定胡興旺是個牆頭草,那裏風大,就會往哪倒。


    他第一時間就讓人把胡若男給轉走,留下一名死士來賺秦川,當然,秦川要上當,小腹中刀,中刀淬著毒,秦川即便不死行動也大大的受限。


    可沒想到的是,秦川的第六感相當的敏銳,他不僅察覺出了危險,還在一瞬間做出的反擊,不僅讓死士沒有得手,反被秦川給治服。


    當然,死士也不過就是龜田信雄的一招罷了,龜田一郎的死,讓他發誓一定要讓秦川付出血的代價,在死士被製服的一刹那,柴房外麵已經埋伏下包圍圈,秦川從柴房裏出來,隻要他稍加反抗,強弩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秦川當然明白此時此地遇到了危險,可是讓龜田信雄意外的是,他不但沒有求饒,相反還坦然自若的麵對重重的包圍圈,大大方方的從柴房裏走了出來。


    其實柴房並不大,躲在裏麵也沒有太多的用處,與其被人亂箭射死,不如大方的出來跟龜田信雄當麵對話,這是秦川在危急時刻的想法,於是,他從柴房裏走了出來。


    他的鎮定自若,倒是讓龜田信雄佩服不已,如果,沒有龜田一郎的事,他覺得說不定會放過秦川,武士家族出身的龜田信雄,最信服英雄,對於那無膽匪類,如胡興旺之流,他也很不喜歡。


    要不是胡興旺還有點用處,他早就把這貨像大鼻涕一樣給甩了。


    就在龜田信雄下達攻擊命令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改變了主意,秦川在他看好歹也是個有種的家夥,如果就這麽讓他死了,那可真的不好玩。


    “秦川,我弟弟是你殺的?”龜田信雄用眼神示意,身旁的武士,那武士點頭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秦川知道解釋也沒用,但那麽大一個黑鍋他可不願去背,實話實說道:“你弟弟不是我殺的,他死的很勇敢也很壯烈,我雖然不欣賞他的為人,但是還是欽佩他不畏艱難的勇氣。”


    龜田信雄可沒功夫聽他那麽多的廢話,龜田一郎死是事實,他就是要為龜田一郎報仇,嘴角泛陰冷的笑意道:“秦川,我想跟玩個遊戲!”


    秦川聳了聳肩膀,望著裏三層,外三層,黑壓壓的一片,雙手一攤道:“你覺得我還有選擇嗎?”


    “識時務者為俊者,我很欣賞你,如果……”龜田信雄話沒說完,那聽命於他的武士去而又返,帶著雙手被縛的胡若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雙手被縛的胡若男一見是秦川,大聲道:“你來幹嘛?不要命了!”


    本以為胡若男見到他會激動的流下眼淚,可沒想到,一見麵就是這麽個問侯語,秦川真想翻白眼反問,你丫的會不會聊天啊?


    不過,秦川也聽得出來,胡若男也曉得處境是相當的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不出這裏。


    穿灰色大袍的井上正大,滿臉的嚴肅,他已經沉默很久,打量著秦川,令他意外的是,秦川身上不停浮動的氣息,很是驚人。


    他最擅長就是觀察每個人的氣息,氣息是看不見,摸不到的,但井上正大卻擁這項神奇的能力,他發現秦川身上流動的氣息,要比大多數的武士要強上許多。


    而這僅僅是秦川並沒有爆發的時候,氣息環繞著周身浮動,井上正大連忙將這一發現,跟龜田信雄耳語道:“注意這個小子,他的實力很強,稍有不慎,我們可能會栽很大的一跟頭。”


    龜田信雄很意外,他並沒有井上正大的特異功能,不過,他也能從秦川的從容自信的神態中觀察出,這家夥一定是有什麽可能依仗的絕技。


    萬萬沒想到,秦川竟然實力過人,甚至有可能會讓他們栽個大跟頭,聽到井上正大的提醒,他還是小心的退到了胡若男的身旁。


    有了胡若男在手,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與秦川談判,秦川也會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秦先生,我弟弟死這件事,你是不是要給我個交待?”龜田信雄手裏的鋼刀,有意無意的在胡若男的麵前晃來晃去,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秦川也沒多說,從後背插著的菊一文字拿了出來,當秦川把菊一文字亮出來時,在場所有的人臉色大變,龜田信雄陰沉著臉道:“你還說,你沒殺我的弟弟,那麽,他的刀又如何會在你的手上?”


    “我不想多解釋,我隻想說的是,隻要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要這裏血流成河,屍骸遍地……”秦川絲毫不理會龜田信雄的威脅,反客為主的亮出菊一文字,出峭的寶刀,光芒四濺,泛著寒意,讓人目眩。


    菊一文字是家族世代相傳的寶刀,也隻有真正的武士才有資格執有,龜田一郎是一名武士,所以,他有資格,而龜田信雄主要從事家族各項事務,並不是一句純粹的武士,他也就很自然的沒能夠擁有這一把島國的名刀。


    即便如此,他仍然為龜田一郎能擁有這把刀而感到自豪,而此刻,刀落在了秦川的手上,新仇舊恨讓一向沉穩的龜田信雄幾乎快發了瘋。


    “我要你陪葬!”龜田信雄五官近乎扭曲的咆哮道。


    秦川根本就不理會他這一套,拔出鋼刀,把刀峭扔在一旁,大有要跟眼前龜田信雄和他的爪牙們決一雌雄。


    大戰在即,獨自戰鬥的秦川,已經是背水一戰,為了救胡若男,他也隻能這麽做,雙手被綁的胡若男,雙眸含著淚水。


    在她的眼裏,秦川就像一個古歐洲時代的騎士,即便是獨自一人,也會為了尊嚴與驕傲,單槍匹馬衝向敵陣中去。


    “秦川,你為什麽這麽傻?”胡若男淚水橫飛,脫口而出喚道。


    雙手持刀的秦川,咧嘴一笑露出白牙道:“人有時候總要傻幾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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