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小心台階!”李德林滿臉的皺紋都快擠成了菊花,低頭哈腰的在前為秦川殷勤的引路,秦川真被他這份熱情很是受用,讚許的點點頭,李德林得到秦川的讚許,臉上的菊花綻放的更加燦爛。


    前後轉換的太快,快得讓杏林堂前廳不知內情的人們大跌眼鏡,李德林的歲數足可以做秦川的爸爸的綽綽有餘,偏偏向秦川很恭敬,恭敬到獻媚的程度。


    別人倒也罷了,李劍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不可思議道:“老頭子,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話一出口惹得李德林朝他吹胡子瞪眼,李劍渾然不覺,還不知死活的湊到秦川的麵前,指著他質疑道:“這小子給你灌了什麽迷湯?”


    換作平日,秦川肯定不會跟這小子客氣,此時卻是今時不同往日,秦川相信他都不用動手,李德林自會收拾,這個沒開眼的小子。


    果不出所料,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李德林二話沒說就給了正滿嘴噴糞的李劍兩個大耳刮子,打得正噴得起勁的李劍立馬熄了火,捂著臉無辜的說道:“爸,為什麽要打我?”


    打完李劍的李德林,小心的朝著秦川看了一眼,生怕這小子滿臉噴糞惹得秦川不高興,以至於他們先前談的事情全部泡了湯。


    一顆洗髓丹讓李德林如獲至寶,更讓他高興的是,秦川答應去找煉丹用的爐鼎,這樣像他這樣天賦很低,幾十年都沒修煉成玉清境初階的廢才有了進階的希望。


    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希望眼看著就要達成,又豈會讓李劍這個不知眉眼高低的家夥搞亂,就算是他的兒子,在修仙大業麵前,都不值得一提。


    “畜牲,還不給你師爺跪下!”李德林當著眾人的麵嗬斥道。


    “師爺?!”


    醫館的大廳不大,李德林聲如洪鍾一吼,幾乎所有的人都同一時放下手裏的夥計,齊唰唰的看了過來,尤其那聲師爺,簡直就如雷般在耳邊炸開。


    他們大多來杏林堂學徒,很多都要喊李劍一聲師叔,大家愕然的看著秦川稚氣未脫的臉,真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李文心咽了口唾沫,目光有些呆滯,李德林的話把他也雷得不輕,不過,以他的成府,是不會輕易的說話的,在一旁靜觀其變,倒是挨了兩把掌的李劍,嘴巴張了幾張看樣子是有話要說。


    “畜牲,還不跪下?”李德林看這小子半天沒反應,照著李劍的腿彎就是一腳,直接把李劍給踢跪在了地上。


    挨了兩巴掌,頭都暈乎乎的李劍,跪在地上才反應過來,下巴都快拖到了地上,指著秦川道:“爸,你剛才喚他做什麽?”


    李德林看這小子還是對秦川不客氣,又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打得李劍鼻子都冒出血,眼前一片星光閃爍,苦著一張臉不敢再吭聲。


    看李德林對李劍下狠手,讓秦川真不好意思,他甚至開始懷疑,李劍都不是李德林親生的,要是親生的話,肯定不會下這般的狠手。


    連打帶踢的,秦川就算跟李劍有再大的仇,也不能再計較了,秦川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太善良了。


    “師侄,不要再打了!”秦川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還故意擺出師叔的氣度。


    他一句師侄喚李德林,醫館的學徒們一下栽倒一半,他們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是真的,可這一切並沒有結束,李德林非但沒惱,還屁顛屁顛脆生生的應道:“遵命,師叔!”


    這下子,剩下另一半也全都栽在在地,連一向定力很強的李文心也躺在地上,哭喪著臉暗自呐喊道:“地球太瘋狂了,我要迴火星!”


    醫館裏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片,饒是心理素質極佳的秦川,也覺得不好意思,輕咳兩聲替李劍求情道:“看在我的麵子就原諒他吧!說起來,他還是個孩子!”


    李劍差點沒吐血,真想擼起袖子跟秦川拚命,剛想站起來,李德林就衝著他的後腦勺,來了一記暴栗瞪眼道:“還不快謝謝師爺的寬宏大量!”


    李劍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氣得差點沒嘔吐幾十兩的血,一時氣血攻心,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跟我在這裏裝死!”李德林真想恨鐵不成鋼的踢了兩腳,一靠近就發現李劍是真暈過去了,真暈和假暈,是騙不過李德林的,好歹他行醫這麽多年,這要是輕易被騙,以後還如何混這口飯吃?


    秦川也沒有想把李德林搞得家破人亡才甘心,看到李劍受到應有的下場,他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願再去追究,大步走出了醫館的大門。


    “師叔,你可經常看我啊!”李德林拉著秦川的手依依話別道。


    秦川那裏是希望他常來,而且,希望能夠給他帶些丹藥和修仙的秘法,當然,秦川以後還多多依靠李德林,不管是在江東的人脈,還是中醫圈子,都需要李德林幫著他拓展。


    更何況,李德林為了討好自己,把親生的兒子都往死裏打,就衝這一點兒,秦川也要跟他做朋友。


    在李德林戀戀不舍的揮別中,秦川離開了杏林堂,打了輛出租車,剛坐上去屁股還沒坐熱,就看到眼前一輛悍馬擋在了麵前。


    “不會是攔路搶劫的吧?”出租車司機有點慌了。


    攔路搶劫的事情,他就算沒遇過,聽過的也不少,他一看悍馬龐大的身軀橫在他的車前,分明就是擋住他的去路,嚇得兩股戰戰,牙齒直打架。


    秦川起初也以為是攔路打劫的,可一看悍馬屬於軍用悍馬,並不是一般人可以開的,知道不是劫匪,試想有劫匪開著價值幾百萬的悍馬出來打劫,那純粹是把打劫當成一個愛好。


    這世上估計沒有這種有怪癖好的人,就算有也不會輪到讓秦川給碰上。


    從悍馬車下來四位身著陸軍迷彩服的大兵,穿著軍靴,剃著平頭,不緊不慢的朝著出租車走了過來,秦川看他們來者不善,但一時又猜不出他們到底為什麽要攔住他們的去路。


    “下車!”領頭的易飛揚,中尉軍銜,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玩味,衝著車後座的秦川命令道。


    搖下車窗玻璃,秦川並沒有下車的打算,直接拒絕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易飛揚看秦川沒有下車,倒也沒生氣,就對隨他一起來的夥伴道:“這小子還是個刺頭……”


    其他三人也就湊了過來,把出租車一圍,出租車司機臉都快嚇白了,他看得出來,這四人絕對不好惹,萬一要是動起手,非得把他的出租車給拆了不可。


    “大哥,你就聽他們的話下車吧,我還指著這車養家糊口呢!”出租車司機幾乎用哀求的語氣求著秦川趕緊下車


    秦川不是個不講理的人,隻不過剛才易飛揚的話實在不順耳,當然不會給易飛揚的麵子,出租車司機哀求,秦川也隻好不再堅持推開車門下了車。


    不向強者低頭,不向弱者示威,這就是秦川的爺爺一再教育他的話,剛一下車,出租車司機連車費都沒要,把車倒了個方向,就飛一般離開了。


    下了車的秦川看著易飛揚,麵無表情道:“你是故意的!”


    易飛揚嘴裏吊著牙簽,似笑非笑的臉一下子板成一塊鐵板,道:“小子,你別囂張,上次在我麵前囂張的家夥,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我不怕,因為我是個醫生!”秦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易飛揚眉毛一掀,他對秦川的迴答很意外,豎著戴皮手套的大姆指:“有種!”


    秦川被人攔住,可不是聽人家誇自己的,他連謝謝都沒說,直接迴道:“你們確定是要找我嗎?”


    易飛揚愈發覺得秦川很是囂張,以至於,不動手收拾一頓,看這小子是不會老實的聽他說些事情,說:“我現在有兩條路給選,第一條,跟我打一架;第二條,從我褲襠鑽過去!”


    “如果我二條都不選呢?”秦川才沒功夫跟這些來易不明的大兵胡扯。


    易飛揚從口袋裏掏出軍官證,在秦川的麵前晃了晃,麵無表情道:“我懷疑是威脅分子,所以,想請你跟我一趟,如果你敢反抗,我有權擊斃你!”


    看易飛揚不講道理的嘴臉,秦川真想啐他一臉,不過,易飛揚的囂張倒真激怒了秦川,龍有逆鱗,而易飛揚不講理的表現,就是要激怒了秦川。


    秦川也就不客氣的說道:“坦率的是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在場的軍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易飛揚先是一怔,隨後便哈哈大笑:“你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是不是吹牛,我們手底下見真章。”秦川還真活動了起來,他已經做好用拳頭說話的準備。


    想想也覺得好笑,自打來了江東市,就沒遇到幾個正常人,非得較量一番才會好好的說話,望著他們四人道:“你們是四個人一起上,還是輪流上?”


    秦川的狂妄之言,明顯也讓那四人怒氣值暴漲,他們是軍人,又不是街邊的混混,易飛揚看秦川的身材單薄,動手都覺得是欺負人,打算讓他們四人中實力最弱的阿旺上,可沒想,秦川竟然口氣大到,問他們四人是不是一起上。


    介尼瑪是要逆天啊!易飛揚怒了,決定親自給這個狂妄的小子一點兒教訓瞧瞧。


    手關節捏得哢哢作響,易飛揚冷笑道:“我一個就夠了!”


    “那你來吧!”秦川也擺好架勢,準備迎戰。


    其他三人或坐,或臥在一旁,悠閑的看易飛揚如何完虐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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