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墨的身體無法動彈,內力一點點被抽走,筋脈處也抽疼著,也不知道這廝練的什麽邪功。


    正當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好似聽見什麽聲音。


    “墨墨!”


    “阿墨!”


    “墨姐姐。”


    幾乎是好幾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去,想要接住那個搖搖欲墜的人。


    紅衣身影快速閃動著,將沈淺墨擁入懷中,手指輕顫著不敢用力抱。


    “抱歉,我不該鬧脾氣,我該早點來的……”


    溫儀則是氣紅了眼,在看見沈淺墨閉眼倒下的那一刻起,怒氣值就達到了頂峰。


    她輪著鞭子就和沈翰打起來,然而她哪裏是沈翰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倒在地。


    沈肅最是緊張她,趕緊去將她給扶起來,溫儀站直後,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


    “啪——”


    沈肅的身子僵硬在那,左邊臉是鮮紅的巴掌印,右邊臉則是一道鞭痕,不倫不類的。


    溫儀的嗓音很冷:“沈肅,我們完了。”


    沈肅心尖陣陣抽疼著,他輕輕勾了勾嘴角:“你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因為你喜歡那個人,所以就愛屋及烏的喜歡她?”


    溫儀紅紅的眼底一片冷漠,神色間似透著一股疲倦。


    “隨便你怎麽說。”


    “那我們的賜兒呢?”沈肅猩紅著雙眼,抓著她的肩膀,“我們的賜兒呢?你不要她了是不是?你早就不想要了是不是?”


    沈恩賜是夫妻兩人十分恩愛的時候生下來的,那個時候,夫妻兩人都是恨不得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給她。


    而沈恩賜日漸長大,從來就沒有做過一件讓夫妻兩人失望的事,可她卻死在她最美好的年華。


    她的死,是沈家所有人的痛,他們這些人,誰都不肯放過自己。


    “是啊,我通通都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溫儀被逼急,傷人的話也毫無顧忌的說出口。


    “你……”


    沈肅怔怔的看著她,嗓子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什麽也說不出口。


    沈柏舟站在那屋簷下,冷冷的勾了下嘴角,轉身走了。


    一場鬧劇,突然就沒什麽看頭了。


    他走的悄無聲息,無人發覺,更沒人會注意到,從小到大,因為他始終是被忽略的那個。


    但是,又怎麽會呢?


    姬秦遠遠的看著,趕緊從自家牆頭上跳下去,走沈府的後門。


    他那麽耀眼,怎麽可能沒人發現他的好,又怎麽可能沒人喜歡他呢?


    院中,有一群人都一臉擔憂看著紅衣少年懷裏抱著的人。


    南妤給她診脈,顫微微收迴手,“武功……真的都沒有了。”


    “可有什麽大礙?”


    “就是昏過去了。”


    景堯眼底血色彌漫,人暫時交給她們照顧好,站起身時手裏多了把用玄鐵鑄成的劍,劍身閃著寒光,上麵還刻著殘月二字。


    沈翰感受著自己身體裏的內力走向,這吸人內力的功法他也是從一個江湖道士的口中知曉的,吸走別人身上的功力,他也是靠著這個,慢慢成為宗師的。


    如今,他眸光陡然一喜,“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內力這般精純,說不準能抵消掉我身體的那些不純的內力。”


    “哦?那本座就看看你能不能有那個命去了。”


    沈翰迴過頭,便見景堯提著劍走過來,一身紅,連眼尾都是紅的,正在緩步走來,周身迸發出駭人的氣勢。


    沈翰被他這氣勢震了一下,莫名的生出一些退卻之意。


    劍尖指向他,毫不客氣就出手,攻擊速度加快,一會兒捅進這裏,一會兒捅進那裏,明明兩個人用的都是劍,可沈翰卻一點好都撈不著,而且根本就沒辦法近他的身。


    這個人不能小覷……


    “啊——”


    景堯一劍劈去,他的後背上多了一刀長長的血痕,然而還沒完,因為力量的壓製,導致沈翰就如同被人當成是螻蟻一般。


    “我平時連碰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你竟敢傷她?”景堯緩緩的勾唇,眼底無喜色,劍尖抵在他的手腕處,利落挑起。


    沈翰驚恐的瞪大眼:“不要不要啊……”


    而景堯卻無視的徹底,手腳腳筋幹淨利索的都處理幹淨,不僅這些,但凡和筋脈相關處他全給毀了,武功盡失,筋脈全碎,永遠也無法習武。


    景堯把人倒吊在沈府門口,又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他沒有立刻就斃命,就是脖子上的鮮血順著一滴一滴的流淌下來。


    他這是打算讓這人慢慢的把血放幹,痛苦的死去。


    景堯抬眼看了看,忽覺那塊沈府的牌匾很是礙眼,於是劍輕輕一劈,成冷冷兩半掉了下來。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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