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墨一直以為是這個位麵有什麽限製無常的能力,但明顯不是的,無常打人都不露痕跡的,可也是實實在在打中人的。


    這也是那李大人為什麽會昏迷幾天後,躺在床上起不來了的原因,因為沈淺墨就是想讓他廢了(斷子絕孫)。


    而這無常……


    不知是怎麽的,就和她想到一塊去了,打人都不露痕跡,這樣最算是有人要找她算賬,她大可以隨便胡謅。


    畢竟他沒有證據不是?


    隨著那中年男子的話音落下,沈淺墨身後的一眾姑娘麵色開始擔憂起來,若是細看的話,她們眼底都閃過幾抹心虛。


    其實,她們都有打人。


    但現在,卻是沈淺墨擋在她們麵前。


    嗯,確實是有些不道德。


    可人總是趨利避害的,她們沒有沈淺墨那樣的責任和擔當,所以隻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當然,也有不害怕的。


    海棠笑道:“這真正的禮部尚書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就是文縐縐的,您那弟弟比起您來,可是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她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說恭維他吧也不像,說嘲諷他吧也不像。


    好吧,什麽都不像。


    海棠就是單純的嘲諷一下那個不在場的李大人。


    沈淺墨上前幾步,把海棠給拉了迴去,然後目光落在那位禮部尚書的身上,糾正道:“這座樓名喚似錦樓,尚書大人年紀大了,眼神都不好使了。”


    潛台詞就是:你眼瞎。


    但老實的李尚書沒有這樣想,他隻是道:“這個是重點嗎?”


    最重要的不是他弟弟被人給揍了一頓,而這人卻連個解釋都沒有嗎?


    藏在人群之後的景堯眼神不知為何變得幽寒起來,他望向前方正說話的沈淺墨,臉色更加陰沉了。


    老鴇,似錦樓……


    原來如此。


    哼。


    “是重點,還望您謹記,這裏是似錦樓。”


    沈淺墨淡聲迴應一句,衝著那邊的兩個龜公擺了擺手,那兩個龜公對視一眼,竟然出奇的讀懂了沈淺墨這個動作的意思。


    兩人忙搬了張椅子到沈淺墨的身後。


    沈淺墨坐下後,不緊不慢道:“似錦樓裏麵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要說是令弟打我們更可信一些,至於令弟為什麽汙蔑我,我不清楚,但他這種明顯連傻子都不會相信的話,尚書大人相信嗎?”


    李尚書:“……”


    他該說什麽?


    說相信,那他就是連傻子都不如。


    說不相信,那他現在坐在著要替他弟弟討個說法的行為不就更傻嗎?


    李尚書哼聲:“你這老媽子倒是牙尖嘴利。”


    罵她老?


    沈淺墨牙齒上下摩擦了兩下,麵上是無懈可擊的微笑:“牙尖嘴利倒是不敢當,我不過是腦子活泛些,沒有尚書大人您那樣的氣魄,總是那麽容易難得糊塗。”


    海棠一個沒忍住笑了,見那邊李尚書冰冷冷的視線掃來,便抿了抿唇道:“抱歉啊,不是有意打擾到你們,我剛剛隻是想起了一件開心的事。”


    她都這麽說了,李尚書自然不可能還要詢問她開心的事是什麽,他拉不下這個臉。


    月季發現身邊的曼陀也想笑,但是她就是忍住了。


    月季不懂有什麽好笑的,於是轉頭小聲詢問:“海棠剛剛在笑什麽啊?”


    她說完後,冷夜愣了一下,才慢半拍轉過身來看她,望見了她澄澈瞳眸裏的那點求知欲,更愣了,像個呆子一樣看著她一動也不動的。


    其實,兩人也是才見麵,都沒有說過話,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剛剛站的時候不知怎麽兩人就站到一塊了,月季心裏都緊張死了,可被海棠一打岔,沒有文化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勝過那點緊張。


    她忽而就大膽的問出自己的問題,等問出後,她就後悔了。


    冷夜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神裏倒是沒有嘲諷,就這樣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他在發呆。


    “抱歉。”


    可月季卻以為他是反感,懶得搭理自己,就忙轉過頭去,眼神黯淡。


    就在她轉過頭的瞬間,冷夜才迴神,他眨眨眼,微垂著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而這邊,老是被沈淺墨懟是傻子的李尚書冷著張臉。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家弟冤枉你了?”


    沈淺墨微笑:“尚書大人不信?”


    李尚書又想起她那句“連傻子都不信”,知道自己又自己找罵了。


    李尚書心裏煩躁,早就沒有先前的安然自若。


    而安然自若的人是沈淺墨,她接過龜公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剛才話說太多,口有點幹。


    就在這時候,對麵的李尚書突然笑道:“這位便是海棠姑娘嗎?家弟其實同我提起過你,他說他很欣賞你,想納你為妾,不知海棠姑娘肯不肯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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