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冉老師正在家裏麵打掃衛生,聽到院子裏麵自己母親的聲音馬上就跑了,出來一看果然自己的母親。


    媽十分驚訝的說:“媽你怎麽這個點來了,這兩天我正好想去找你呢,可不巧你就過來了,爸他最近怎麽樣?還咳嗽不?


    讓他甭吸煙,讓他甭吸煙,你可得盯著他點兒,讓他手裏麵有一分錢的話,搞不好他都得買煙去。”


    冉媽媽笑嘻嘻的說:“我爸爸種個地都能累個半死,除了教書啥都不會的人藏錢,他根本就沒那本事,他又不是教數學的。


    我已經告訴過供銷社,還有一些代銷點的人了,就附近方圓三裏之內,誰要是敢把煙賣給你爸的話,我絕對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舅舅那可是工商所的二把手,不看僧麵看佛麵,誰敢不給我麵子呀?


    所以你放心好了,你爸他要是能吸煙算我輸。就算在學校裏麵,你爸也不可能抽煙,就他們學校的校長還是我師弟呢。”


    冉老師這才放心的說:“行了,這就行了,醫生說了我爸根本就不能吸煙。說話間有母女迴到了房子裏麵,這時候冉老師招唿母親坐下衝了一杯麥乳精。


    冉媽媽坐下以後招唿說:“丫頭柱子呢,這不周末嗎?怎麽沒見他呢?”


    冉老師放下手中的抹布,然後這才說:“小石頭說是想要吃五花肉了,這不柱子帶著小石頭去買肉去了,說是今天中午要吃五花肉和醬排骨,正好你敢來了,今兒個呢,就好好的嚐一嚐柱子的手藝。


    冉媽媽倒是果斷幹脆的人都不說了,行了就不在你們家吃了,我要在你們家吃的話,你爸估計得餓肚子了。“”


    接下來的話冉媽媽就是有些不好說了,因為冉媽媽畢竟也是知識分子,是要臉麵的人,雖然麵對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母女兩個按說應該沒有什麽話不可以說的,但是這畢竟是上門求人呀。


    而且這求的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自己的女婿,所以說這話一時間讓冉媽媽有些無法說出口呀。


    不管咋說都是求人辦事,讓冉媽媽有一些放不下知識分子的清高,隻要換成賈張氏的話,那早就理直氣壯的說出來自己的要求了,隻能說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態度,這不一樣。


    賈張氏出生農村,基本上是屬於大致不死一個的那種,講究的就是幹脆利索,實在是講不了理,那就打滾撒潑召喚老賈來帶人。


    那是生活環境,教育程度等等各種各樣的原因造成的賈張氏的這樣的一個性格。


    但是其實說起來冉媽媽就不一樣了,那從小也是受到的那種精英教育技術的人,大部分也是文化人知識分子,就算是在特殊時期,相當一部分知識分子也沒有放下自己的清高,更何況是現在呢。


    這種求人辦事讓冉媽媽一時間有些無法說出口,哪怕是麵對自己的親女兒,也有放不下的驕傲。


    知女莫若母,知母也莫若女,看到自己的母親有些猶豫,那麽冉老師就知道這肯定有事呀,所以冉老師就非常客氣地撒嬌,抓著自己的母親肩膀說:“媽你這還有什麽事不能給我說呀?


    咱們母女兩個人,有啥話說啥話,不用客氣。而且說這話的時候,冉老師特意的用的是齊魯口音,這是冉媽媽老家的口音,聽著習慣聽著親切。


    冉媽媽猶豫了一下,到底是為了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孫女兒,那也不是為了外人,所以她掙紮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找你來就是,因為你大哥那邊想要迴來,但是你大哥單位這邊工位還是比較緊張的,就看柱子那邊有什麽好的消息沒有,沒什麽好消息的話。


    或者柱子那邊看能不能給個好的意見。冉老師頓時就愣住了,之前柱子剛剛的就說了,大哥肯定是會迴來的,雖然大哥之前沒有說要迴來的意思,但是早晚會迴來,這不眼見的大哥消息這就來了。


    看到女兒猶豫了一下,冉媽媽馬上就說:“我不是說問柱子這邊有沒有工作崗位,我就說看有沒有什麽消息。


    我也知道這工作崗位是比較的難以尋找的,現在都想迴城,你大哥呢,他其實本來在外麵工作還可以,但是你大哥家那幾個孩子這不一個一個都要上學嗎?


    你大哥覺得這孩子還是在京城上學比較好一些,受到的教育可能會更全麵一些,以後上大學什麽的就會更加的方便,所以就想迴來了,也是為了孩子,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就想問什麽更好的意見。柱子那怎麽著也是紮鋼廠的後勤主任呀,見多識廣和很多的領導都有關係,消息也靈通。


    不像你爸就一個教書這樣啥也不會,除了教書就是迴來看書寫書的。所以我就想來問一下,看看女婿這邊有沒有什麽好的意見。”


    冉老師倒也是直接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琢磨了一下才說:“這個真不好說,要不我去找柱子把這個事情說一下,他和小石頭就在附近買東西呢,估計應該快迴來了,我去找他一下,問問他看有沒有什麽情況。”


    這事吧,兩個人見麵有說就尷尬了,畢竟這就有一些上門求人的意思,但是老嶽母來了,你說當麵問女婿,這確實是有一些抹不開麵子。


    這也是為什麽老爺子沒來讓冉媽媽來的一個關鍵的原因,冉媽媽本來能和女兒說,母女之間什麽話不能說呀,那麽這個時候冉老師勢必得問柱子這個事情,夫妻兩口子之間那更沒有什麽不可說的。


    因此通過中間這樣的一問呢,有沒有什麽結果就能夠直接的問出來,而且不傷親戚的麵子。


    這個時候其實幸虧肚子直接的就出去了,如果柱子在家的話,那冉媽媽來還真不好意思當麵直接的開口問,畢竟在工作的事情可不是一個小事情,關係到一個人後半輩子的生活的問題,那可不是輕易的能夠許諾出去的。


    真的有一個工作崗位的話,那幾乎就是天大的人情啊,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冉媽媽也不好意思當麵問出來老嶽母也是抹不開麵子的人。


    但是現在女兒單獨在家,那母女兩個說說這個問題就沒有什麽別的不可以的了。


    冉老師出來以後很快就在供銷社那邊找到了正在買肉和排骨的柱子,還有兒子小石頭。迴來的路上冉老師一五一十的把母親來了,還有母親來,到底怎麽著一迴事給說了出來。


    然後,這才說:“柱子果然猜的是一點都沒有說我們大哥是想迴來的,但是他們公司單位那邊根本就沒有工作名額。


    我爸和他們單位的領導也認識,我爸就問了,別說是今年呢,就算明年可能性也不是特別大。


    因為明年迴來的工作崗位也是早就內定好了的。我哥這不就不太好迴來了嗎?


    我媽就來問一下這事兒,看這邊有沒有什麽好消息也不是說有什麽工作名額,而是問一下這事情怎麽樣解決比較合適。


    要不你看看你們軋鋼廠那邊有沒有什麽?


    臨時工之類的編製也行啊,那就把我大哥給弄迴來再說呀。傻柱倒是一點不客氣,根本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任何的糾結,而是直接的說傻媳婦呀,你這種腦子呀,你哥什麽單位呀,我什麽單位呀,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係統的。


    不是一個係統的,能夠直接的調迴來嗎?這根本就不可能在中間就沒有任何的操作的空間,當然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我也不好平白無故的把一個工作名額給讓出來。


    現在這段時間上麵查的可是比較嚴,畢竟那麽多人想迴來,通過正式的渠道迴來就可不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大哥想要迴來,那他們單位是最直接的,那我們單位就算有名額的話也輪不到他,我們單位一個工作名額,哪怕是臨時的也是真的搶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呢。


    如果大哥是我們係統內的話,那還好說,我可以想辦法把它給調迴來,這個問題就不是特別大,但是大哥和我並不是一個工作單位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說是讓大哥到我們紮鋼廠來這根本就不現實。


    但是你說大哥想要迴來的話,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嶽父那邊肯定是有辦法的,就比如說,我老嶽父他可以退休呀,這就很容易嘛。


    雖然嶽父和大哥也不是一個工作單位的,但是老嶽父那可是大哥的親生父親,這老子把工作崗位傳給兒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怕不是一個係統的也可以操作,也可以合法的繼承啊。


    大家夥都是那麽幹的,反正我老父也一把年紀了,馬上就要退休了,你說還要這個工作崗位有什麽用呀?


    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處,我老嶽父退下來和在工作崗位上一樣的做學術研究,這個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差別他退休了以後我查過相關的政策,其實退休金和他在崗位上的沒有多大差別。


    因為他是知識分子嘛,而且工齡還是特別長的那種,說起來就是比在那裏教學,一個月少拿那麽一成左右的工資吧,而且按照他的威望完全有可能被返聘迴去。


    畢竟老爺子那可是業內的精英人物,就像他這個年紀,就像他這個經曆被返聘迴去的可能性是非常大,所以他把工作讓給大舅哥,那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啊。


    兒子頂替父親的職位崗位什麽的,這完全正常的。任何單位都說不出來什麽來。


    冉老師這個時候一時間就有一些抓瞎了他掙紮了一下還是說:“但是我爸他是老師呀,我哥他沒這能耐呀,雖然我哥也是有學問的人,大學畢業,但是不管怎麽樣,他是大學畢業詢問他什麽的,和我爸那差得太遠了。


    我爸工作他是幹不了的,就別說別的,就說我爸他們單位能夠代替我爸的職位的人也不是特別多,估計一隻手都能夠查得過來。


    那些都是和我爸同齡的人,都是快要退休的人,那不可能說是過來替代我爸工作吧,那你說讓我大哥去提一下我爸工作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他幹不了這個事兒,怎麽著頂替我爸的工作呢?”


    傻柱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說:“這頂替你爸的是一個工作崗位,這是一個。


    工作名額知道不知道?並不是說一定讓我大舅哥去替我嶽父大人去教書去。


    隻要是我大舅哥把這個工作名額給拿下,至於說到學校裏麵到底是教學生還是怎麽著才可以改嘛,對不對?


    就算是你上大學報專業,最後還能調劑呢,這兒子去繼承父親的專業調劑一下工作還是沒問題的,我大舅哥雖然說代替我嶽父去教學是不可能,但是學校裏麵並不隻是隻有教學這一個工作崗位呀。


    還有其他的後勤人員呀,這樣的話反正隻要工作名額拿到手了,能夠調迴京城了,這就是我們最大的願望,隻要把這個願望給搞定了,其他的都好說。


    政策雖然是有規定說我大舅哥這種人是代替不了我老嶽父去教學的,但是那並不代表說我的大舅哥不能夠去學校工作呀。


    反正我覺得我大哥完全有資格的,迴頭讓學校裏麵給我帶著哥安排一個後勤方麵的工作,比如說食堂主任呀,比如說都是管理員的館長啊什麽的,反正打雜的就行了。


    大不了是清潔隊的隊長都沒問題,隻要有編製,隻要能夠有資格迴到京城,來其他的一切都好說。而且這事你得快點辦,緊早不緊晚的。要是能夠把這個事兒給辦了,趕緊的辦了,反正把我大舅哥給調迴來,這才是我們主要的目的,隻要是我們主要的問題達到了,至於說這個過程到底是怎麽樣的過程,這個重要嗎?


    你管他過程幹什麽呀我大舅可以迴來那嫂子就能夠迴來,嫂子的孩子就能夠跟著迴來,到時候對不對?


    你那些外甥外甥女兒迴來上學就完全沒問題啊。


    這基本上就是一個雙贏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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