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言誠趕著馬車慢慢的走著，清河鎮不大，從曲靖到自家的距離也不長，但是看著睡著的言小魚他依舊享受著這短暫的平靜。
這次的外出雖然聽上去危險萬分，實際上比這前兩次采摘藥材來說算是最為有驚無險的一次了。
但是這也算是變故最大的一次，畢竟言小魚的身體越來越拖不得。而且當初他在青荇縣受到言小魚有孕的消息時的心裏很是震驚，這個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沒錯，但是卻並不是時候，他難以想象在得知自己出事的消息後言小魚是怎麽守著這個孩子的。
馬車慢慢的在門口停了下來，言誠跳下馬車將車裏的言小魚抱了出來。
看著比他走時要消瘦了很多的臉頰，抱起來也輕了很多。言誠低下頭輕輕地碰了下言小魚的額頭，這個他捧在手心的小哥兒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吃了多少的苦？
“一定要把肉養迴來！”言誠笑容直達眼底，隻剩下一個大肚子了，在不養胖就要站不住了。
“阿誠？是不是阿誠迴來了。”吳秀兒聽到外麵的馬蹄聲立刻就跑了出來，他今天心裏就覺得一直碰碰的跳，他就猜到自家小爺兒定是要迴來了！
“阿姆。”言誠看著同樣憔悴了的阿姆紅了眼眶，這麽久一來他最對不住的就是阿姆。明明知道每次外出都會讓阿姆在家裏擔憂不已，但是他為了自己的小家兒放任了阿姆對自己的憂心，說到底還是不孝的。
“好了，先進屋吧。”吳秀兒看著被言誠抱在懷裏睡著的言小魚知道不是說話的時候，他抹了把眼淚幫著言誠把馬車趕進院子裏。
“你先去把小魚放下吧，這些日子小魚的身體不是很好。”吳秀兒想到這臉上帶著不讚同，“你也是啊，你不讓他在阿靖那邊好好地睡覺，非要折騰這一會，要是睡不好倒是可是夠難受的。”
“好，阿姆我先把人放進屋子去。”言誠笑著聽訓，完全一副為阿姆馬首是瞻的意思。
“得了，你也不用跟我著裝了。吃過飯沒有？”吳秀兒被逗樂了，言誠剛進門他也不會揪著這點事情不放，“要是沒吃阿姆給你做去。”
“阿姆不用了，我剛到鎮子上就已經吃過了，也順便熟悉了一番，你不用忙活了。”言誠將言小魚放到床上對著阿姆解釋著，生怕阿姆在去廚房忙活累著。
“好，那就好。”提前熟悉過是想要家裏人放心，吳秀兒自認是了解自家小爺兒的。看著他泛紅的眼睛知道這是一路奔波造成的，“你也跟著趕緊的睡一覺吧，等著行了阿姆給你燒艾草去去邪氣。”
“恩，那阿姆也歇一會吧。”言誠這會兒確實需要單獨跟小魚相處的時間就順著阿姆的話接下去。
“行了，阿姆出去了，不吵你們。”吳秀兒幫著帶上門，站在門口的他看著天空將滑到眼眶的淚水逼了迴去。老天爺保佑啊，他的小爺兒安全的迴來了，這樣等他到了那邊也能對言順有個交代了。
言誠站在窗口看著遠去的阿姆的背影愣了會神，然後他鄭重的從懷裏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後盒子中間躺著一枚赤褐色的藥丸。
言誠小心的將藥丸倒到手心裏，他不知道這個藥吃了能不能有用，會不會引起不好的反應，但是這個藥卻是目前唯一能夠救小魚的。
其實在曲靖家的時候他就注意到言小魚脖子了掛著的紅玉髓不見了，而且一路迴來雖說沒有走過很多太熱鬧的地方，但是大街上難免人聲嘈雜，言小魚確實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不過小魚既然會住到曲靖那邊，就說明他定然是跟曲靖知道什麽的。
想到自己走時曲靖並沒有叮囑過什麽，就可以猜到小魚身體確實出現狀況了，但是至少現在還是平安的。
如今最擔心的事情已經出現了，吃下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言誠將言小魚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單手捏著藥丸，掰開了沉睡的言小魚的嘴將藥送了進去。這要入口即化，言誠焦急的等待著言小魚的變化。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言誠很是煩躁的揉了揉額角。連日子來得不到休息的大腦跟眼睛都要撐不住了，但是不親眼看到言小魚平安他還是無法放心的。
隻可惜他都不知道這藥是不是有用，穩固魂魄的藥見效後到底應該有什麽變化，為什麽當時沒有問過那位白衣仙人啊！
就在言誠懊惱的狂拽自己的頭發時，言小魚的頭頂慢慢的浮現出一道七彩光。光芒一閃而過，眨眼即逝。幸虧言誠一直看著言小魚，沒有鬆懈過。
記得一些古書上曾有人寫道“人的三魂七魄是帶著世間最美的色彩的”，若是真的，那麽剛才的那七彩光應該就是凝魂丹起到效果了。
懸了多年的心總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言誠有一種跑出去大喊一聲的衝動，但是他現在實在是累的沒有力氣再動彈了。
言誠閉上眼睛，順著床沿劃下，躺倒床上的那一刻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
言誠以為自己應該可以很快的睡去，但是清空的腦子卻讓他更加無法入睡了。這幾年他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都是在想著尋找藥材的事情，突然失去了目標還真是……
言誠的想法言小魚並不知道，他現在正陷在夢裏，不過這次的夢並不恐怖，而是美麗的。
他看到了幼年的自己，在河邊放生紅鯉魚的自己，掉到河裏的自己，穿越到異世的自己，快樂的生活在孤兒院的自己……
他浮在空中，在七色光芒的包裹下看著自己曾經的一切。那麽多的過去，無一不在告訴言小魚他擔心的事情再也不會迴來了，他終於可以放心的留在這裏好好地生活了。
言小魚難得沒有像從前入夢時一樣拚命地想辦法逃出去，他飄在空中看著過去的自己又哭又笑。特別是那個異界的自己，那是他一段奇妙的旅程。雖然短暫的幾年生活他多是處在病痛的折磨中，但是依舊讓他終生難忘。
畫麵閃過，言小魚驚訝的看著裏麵出現的墓碑，看著站在墓碑前的青年男子。即便是帶著墨鏡他依舊能認出這是自己孤兒院的死黨那個愛尿床的孩子。
“小魚，我也有家了，還改了名字，我現在叫程頤了，你哪，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好嗎？”墨鏡男勾出溫和的微笑看著墓碑，言小魚卻覺得那目光透過了時空正看著他……
“我很好，我也有家了，我會很好的生活下去！”即便知道對方聽不到，言小魚依舊鄭重的說著。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迴話，墨鏡男微微的歪了下腦袋，一如當初跑去偷吃東西時的暗號……
七彩光束慢慢的暗淡下去，言小魚被推著離開了夢境。他這次徹底的離開了夢境，單純的陷進了睡眠中。
吳秀兒清掃著院子啊，言誠安全歸來，言小魚的身體定然會越來越好，還有孩子還有五個月就可以出生了。看來他要做的有很多啊，等言誠休息過來就得把嫂麽麽借來，這小孩子的被褥都是要趕緊的準備出來的……
秋風吹過，落葉打著旋的落下來。平靜的清河水被吹得皺起了波瀾，魚兒親吻著水麵。路邊上是熱鬧的清河鎮人，他們簡單而又幸福的生活著。
別人家如何幸福言誠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在受苦。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他一直覺得等待他的應該是幸福安逸的生活，但是他顯然忘記了這次外出他讓家裏兩個最不能惹得人擔憂不已。
言小魚心裏知道言誠這次涉險都是因為他倒是也沒有在去追究，但是著可不意味著吳秀兒能夠放下。
言小魚看著不停對自己使眼色的言誠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雖然能理解言誠，但是這也不代表讚成啊！
不過做不到落井下石的言小魚再跟吳秀兒打過招唿後主動去廚房做飯了，這種時候還是避開危險的好。
“阿誠，阿姆並不在乎你能夠掙多少的錢，小魚心裏定然也是這般想的。”吳秀兒苦口婆心的勸著，“我知道當年你阿爹的事情讓覺得錢很重要，但是阿誠一家人過日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阿姆。”言誠耐心的點頭答應著，雖然他每次外出的緣由都並不是為了銀錢。
“阿姆不想在看著你出事了，我知道你幫忙藥鋪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多少都要按著別人的意思辦事的。”吳秀兒不停口的繼續講著，其實這話他一直都想要說了，“但是你每次外出阿姆跟小魚都擔心的不得了，阿姆年紀大了，真的受不了在接到你出現意外地信了……”
“阿姆。”言誠的罪孽感鋪滿心頭，他起身跪在吳秀兒麵前承諾道：“阿姆我迴來前已經見到過鄭老頭了，我也說過了不再管藥鋪的事情了，以後不會再出去了。”
“真的！”吳秀兒雖然知道這是折斷了自家小爺兒的翅膀，但是最為一個阿姆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的。
“那就好，那就好。隻要不出去就好。”吳秀兒擦著臉上的眼淚，不住的點頭，“不過你也要跟人家解釋清楚，畢竟咱們欠著人家恩情的。”
言誠趕著馬車慢慢的走著，清河鎮不大，從曲靖到自家的距離也不長，但是看著睡著的言小魚他依舊享受著這短暫的平靜。
這次的外出雖然聽上去危險萬分，實際上比這前兩次采摘藥材來說算是最為有驚無險的一次了。
但是這也算是變故最大的一次，畢竟言小魚的身體越來越拖不得。而且當初他在青荇縣受到言小魚有孕的消息時的心裏很是震驚，這個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沒錯，但是卻並不是時候，他難以想象在得知自己出事的消息後言小魚是怎麽守著這個孩子的。
馬車慢慢的在門口停了下來，言誠跳下馬車將車裏的言小魚抱了出來。
看著比他走時要消瘦了很多的臉頰，抱起來也輕了很多。言誠低下頭輕輕地碰了下言小魚的額頭，這個他捧在手心的小哥兒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吃了多少的苦？
“一定要把肉養迴來！”言誠笑容直達眼底，隻剩下一個大肚子了，在不養胖就要站不住了。
“阿誠？是不是阿誠迴來了。”吳秀兒聽到外麵的馬蹄聲立刻就跑了出來，他今天心裏就覺得一直碰碰的跳，他就猜到自家小爺兒定是要迴來了！
“阿姆。”言誠看著同樣憔悴了的阿姆紅了眼眶，這麽久一來他最對不住的就是阿姆。明明知道每次外出都會讓阿姆在家裏擔憂不已，但是他為了自己的小家兒放任了阿姆對自己的憂心，說到底還是不孝的。
“好了，先進屋吧。”吳秀兒看著被言誠抱在懷裏睡著的言小魚知道不是說話的時候，他抹了把眼淚幫著言誠把馬車趕進院子裏。
“你先去把小魚放下吧，這些日子小魚的身體不是很好。”吳秀兒想到這臉上帶著不讚同，“你也是啊，你不讓他在阿靖那邊好好地睡覺，非要折騰這一會，要是睡不好倒是可是夠難受的。”
“好，阿姆我先把人放進屋子去。”言誠笑著聽訓，完全一副為阿姆馬首是瞻的意思。
“得了，你也不用跟我著裝了。吃過飯沒有？”吳秀兒被逗樂了，言誠剛進門他也不會揪著這點事情不放，“要是沒吃阿姆給你做去。”
“阿姆不用了，我剛到鎮子上就已經吃過了，也順便熟悉了一番，你不用忙活了。”言誠將言小魚放到床上對著阿姆解釋著，生怕阿姆在去廚房忙活累著。
“好，那就好。”提前熟悉過是想要家裏人放心，吳秀兒自認是了解自家小爺兒的。看著他泛紅的眼睛知道這是一路奔波造成的，“你也跟著趕緊的睡一覺吧，等著行了阿姆給你燒艾草去去邪氣。”
“恩，那阿姆也歇一會吧。”言誠這會兒確實需要單獨跟小魚相處的時間就順著阿姆的話接下去。
“行了，阿姆出去了，不吵你們。”吳秀兒幫著帶上門，站在門口的他看著天空將滑到眼眶的淚水逼了迴去。老天爺保佑啊，他的小爺兒安全的迴來了，這樣等他到了那邊也能對言順有個交代了。
言誠站在窗口看著遠去的阿姆的背影愣了會神，然後他鄭重的從懷裏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後盒子中間躺著一枚赤褐色的藥丸。
言誠小心的將藥丸倒到手心裏，他不知道這個藥吃了能不能有用，會不會引起不好的反應，但是這個藥卻是目前唯一能夠救小魚的。
其實在曲靖家的時候他就注意到言小魚脖子了掛著的紅玉髓不見了，而且一路迴來雖說沒有走過很多太熱鬧的地方，但是大街上難免人聲嘈雜，言小魚確實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不過小魚既然會住到曲靖那邊，就說明他定然是跟曲靖知道什麽的。
想到自己走時曲靖並沒有叮囑過什麽，就可以猜到小魚身體確實出現狀況了，但是至少現在還是平安的。
如今最擔心的事情已經出現了，吃下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言誠將言小魚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單手捏著藥丸，掰開了沉睡的言小魚的嘴將藥送了進去。這要入口即化，言誠焦急的等待著言小魚的變化。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言誠很是煩躁的揉了揉額角。連日子來得不到休息的大腦跟眼睛都要撐不住了，但是不親眼看到言小魚平安他還是無法放心的。
隻可惜他都不知道這藥是不是有用，穩固魂魄的藥見效後到底應該有什麽變化，為什麽當時沒有問過那位白衣仙人啊！
就在言誠懊惱的狂拽自己的頭發時，言小魚的頭頂慢慢的浮現出一道七彩光。光芒一閃而過，眨眼即逝。幸虧言誠一直看著言小魚，沒有鬆懈過。
記得一些古書上曾有人寫道“人的三魂七魄是帶著世間最美的色彩的”，若是真的，那麽剛才的那七彩光應該就是凝魂丹起到效果了。
懸了多年的心總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言誠有一種跑出去大喊一聲的衝動，但是他現在實在是累的沒有力氣再動彈了。
言誠閉上眼睛，順著床沿劃下，躺倒床上的那一刻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
言誠以為自己應該可以很快的睡去，但是清空的腦子卻讓他更加無法入睡了。這幾年他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都是在想著尋找藥材的事情，突然失去了目標還真是……
言誠的想法言小魚並不知道，他現在正陷在夢裏，不過這次的夢並不恐怖，而是美麗的。
他看到了幼年的自己，在河邊放生紅鯉魚的自己，掉到河裏的自己，穿越到異世的自己，快樂的生活在孤兒院的自己……
他浮在空中，在七色光芒的包裹下看著自己曾經的一切。那麽多的過去，無一不在告訴言小魚他擔心的事情再也不會迴來了，他終於可以放心的留在這裏好好地生活了。
言小魚難得沒有像從前入夢時一樣拚命地想辦法逃出去，他飄在空中看著過去的自己又哭又笑。特別是那個異界的自己，那是他一段奇妙的旅程。雖然短暫的幾年生活他多是處在病痛的折磨中，但是依舊讓他終生難忘。
畫麵閃過，言小魚驚訝的看著裏麵出現的墓碑，看著站在墓碑前的青年男子。即便是帶著墨鏡他依舊能認出這是自己孤兒院的死黨那個愛尿床的孩子。
“小魚，我也有家了，還改了名字，我現在叫程頤了，你哪，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好嗎？”墨鏡男勾出溫和的微笑看著墓碑，言小魚卻覺得那目光透過了時空正看著他……
“我很好，我也有家了，我會很好的生活下去！”即便知道對方聽不到，言小魚依舊鄭重的說著。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迴話，墨鏡男微微的歪了下腦袋，一如當初跑去偷吃東西時的暗號……
七彩光束慢慢的暗淡下去，言小魚被推著離開了夢境。他這次徹底的離開了夢境，單純的陷進了睡眠中。
吳秀兒清掃著院子啊，言誠安全歸來，言小魚的身體定然會越來越好，還有孩子還有五個月就可以出生了。看來他要做的有很多啊，等言誠休息過來就得把嫂麽麽借來，這小孩子的被褥都是要趕緊的準備出來的……
秋風吹過，落葉打著旋的落下來。平靜的清河水被吹得皺起了波瀾，魚兒親吻著水麵。路邊上是熱鬧的清河鎮人，他們簡單而又幸福的生活著。
別人家如何幸福言誠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在受苦。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他一直覺得等待他的應該是幸福安逸的生活，但是他顯然忘記了這次外出他讓家裏兩個最不能惹得人擔憂不已。
言小魚心裏知道言誠這次涉險都是因為他倒是也沒有在去追究，但是著可不意味著吳秀兒能夠放下。
言小魚看著不停對自己使眼色的言誠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雖然能理解言誠，但是這也不代表讚成啊！
不過做不到落井下石的言小魚再跟吳秀兒打過招唿後主動去廚房做飯了，這種時候還是避開危險的好。
“阿誠，阿姆並不在乎你能夠掙多少的錢，小魚心裏定然也是這般想的。”吳秀兒苦口婆心的勸著，“我知道當年你阿爹的事情讓覺得錢很重要，但是阿誠一家人過日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阿姆。”言誠耐心的點頭答應著，雖然他每次外出的緣由都並不是為了銀錢。
“阿姆不想在看著你出事了，我知道你幫忙藥鋪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多少都要按著別人的意思辦事的。”吳秀兒不停口的繼續講著，其實這話他一直都想要說了，“但是你每次外出阿姆跟小魚都擔心的不得了，阿姆年紀大了，真的受不了在接到你出現意外地信了……”
“阿姆。”言誠的罪孽感鋪滿心頭，他起身跪在吳秀兒麵前承諾道：“阿姆我迴來前已經見到過鄭老頭了，我也說過了不再管藥鋪的事情了，以後不會再出去了。”
“真的！”吳秀兒雖然知道這是折斷了自家小爺兒的翅膀，但是最為一個阿姆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的。
“那就好，那就好。隻要不出去就好。”吳秀兒擦著臉上的眼淚，不住的點頭，“不過你也要跟人家解釋清楚，畢竟咱們欠著人家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