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青石板上的腳步聲異常地清脆。言順在言大力地攙扶下慢慢從門了走出來。他因為腿腳不方便，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大門了，沒想到出來竟碰上這種事情。
言順喘著粗氣，整個人無力地靠在言大力身上，抬眼掃過吳秀兒，詢問地看著他。見他扭頭背對著自己，心裏瞬間就明白了剛才在屋子裏隱約聽到的都是真的。
他閉了閉眼，看向遠處王桂花，平靜的說道：“你來說的事情我曉得了，這件事情我也同意了。以後咱們兩家人就沒有婚約了，村子上這麽多人在這裏作證，我言順說話算數。我最近腿腳不好，等過陣子自然會去同裏正說個清楚。”
“哎哎，那感情好。”王桂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想要上前湊去。但是看到前麵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言大力等人，又嗬嗬嗬的傻笑著往後退去。
“這個在座的村子裏的人可是都聽見了，我是個實誠人，言順你的話我可是當真的！”王桂花恬笑著說道，見言順點頭知道他確實沒有糊弄自己。
“咱們當不成親家，還是一個村子的不是。等著我迴去，讓我家六兒找些認識的鎮上朋友，幫著你們打聽看看言誠的消息……哈哈哈，那個，我還忙著，先走了，這言順你可別忘了去裏正家啊。”王桂花說完也不管言順是否應答，拔腿就往家裏跑去。娘啊，今天他算是沒了半條命啊。
見鬧事的王桂花走了，言山抬眼看了看旁邊圍著看熱鬧的村民，笑了笑說道：“大家夥的都散了吧，讓你們看笑話了。”
這熱鬧看到這個份上，大家多少都有些尷尬，都勸著言順想開些就散開了。
吳秀兒站在一旁無措地看著言順張口要說些什麽，言順擺了擺手。
“大家夥都先進院子吧。”說完也不理會別人，就讓言大力扶著他走了進去。
吳秀兒再也憋不住地大哭出來。李秋兒安撫地拍著他的背，勸和著：“好了，先進去吧，事情已經知道了也沒法子瞞了。再說不定是壞事，好好地同順子說，或許……”
李秋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言大力大喊了一聲“叔！”，驚得眾人趕緊地往裏跑。
三月的風本來是迎春送暖的，現在吹在吳秀兒的臉上卻隻覺得陣陣寒氣逼來。看著趴倒在言大力身上大口吐著鮮血的言順，他隻覺得天要塌了。短短的幾天自己生養了多年的小爺兒了無音訊，現在自家夫郎又這般樣子。吳秀兒再也撐不住了，整個身子晃了晃，往後倒去，合上了雙眼。
本來還往裏衝著的李秋兒，在柳璃地叫喊聲中趕緊的轉身望去。就見吳秀兒已經閉了眼睛暈厥過去，幸虧一旁的柳璃眼明手快地將人扶住了。李秋兒隻覺得自己的心口處一陣陣的生疼！
饒是李秋兒平時極為鎮定，看到這般場景也是慌了手腳，完全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
“李阿麽，李阿麽。”言初九一邊喊著一邊走進門來，瞬間就被院子裏的場景嚇呆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往後退了幾步。索性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趕緊將手裏的飯簍子放在地上，上前幫著阿姆和柳璃攙扶起吳秀兒。
“李阿麽，我來之前特意繞去田裏找了阿爹，已經叮囑阿爹去喊大山伯了，這會子應該快來了。”
言初九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著一身門響，言山和李大柱終於趕了過來。
“大山。”李秋兒受了一番驚嚇，這會終於是找到了主心骨了。
言山和李大柱上前接過言大力和李秋兒扶著的言順，安撫道：“萬事有我哪。快，大力，你迴家趕著驢車去找郎中，趕緊的！秋兒你去幫柳璃他們，先把吳秀兒扶進阿誠那間屋子裏去。”
“哎，哎。”眾人都連忙應道，加緊這動作，言大力也趕緊得往家裏跑去。
言小魚的腳上並不嚴重，這會已經能夠下地走動了。隻是手上脫了一層皮還未長好，暫時不能碰水，也不能幹重活，這會也就隻能站在院子裏發呆。一旁傻麅子跟自己的“小鄰居”驢子，正在進行每天的友好活動，用嘴蹭來蹭去的聯絡感情。
大門“碰”的一聲從外麵被推開，言小魚嚇得猛然迴過神來。看著奔進來就急著牽驢子的言大力，趕緊上前想要詢問事情。就看到他衣襟上的血。
“血，血……大哥，大哥，你怎麽了！”言小魚抓著言大力的胳膊緊張地查看著。
“小魚不怕，這不是大哥的血，是順子叔的。哎，這迴我來不及跟你細說了。你乖乖在家裏待著看家，腳上有傷別亂跑。”說完言大力也不管言小魚的反應，拉著驢子就出了門，言小魚腿腳不方便，追出來時外麵已經沒了他的蹤影。
言小魚本來就因為受傷，阿姆有意隱瞞而沒辦法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而著急。現在看到言大力的表現更是擔心，急急忙忙得就想往外跑。偏偏腳還不爭氣，越是急著走路，越疼得厲害，完全用不上力氣。
正在這時，突然被拽走了小夥伴的麅子慢半拍地跟到門口往外看去，想著自己的鄰居怎麽就不見了撒。
言小魚看著傻麅子狠狠地抱了他一下，嘟呶道：“麅子，我可是喂了你大半年了，到你出力的時候了。”說完就趕忙把門關上。
傻麅子被抱了一下還以為主人要和他玩耍的。他很是高興地養著脖子等著第二個抱抱。這時候突然覺得身上一重，四條腿開始打顫，眼瞅著就要趴下。
“快點啊，傻麅子你倒是走啊！”言小魚趴在麅子身上焦急地催促道。
傻麅子奮力的蹬著四個蹄子，好不容易站穩，就覺的自己的屁股被抽了兩巴掌。他歪著腦袋想了下，突然想起平時自己的鄰居要被帶出去玩耍時就是這樣的。看來自己也鄰居一樣了，等它迴來一定要好好地炫耀。
在一陣的驕傲感中，麅子幹勁十足的依著小主人的意思往前麵跑去。隻是平時在山上有著豪放派地奔跑習慣它，顯然不適合馱著人，隻把趴在他身上的言小魚顛的要將早、午飯都吐給出來。
一路地跌跌撞撞，言小魚終於趕到了言順家。傻麅子整個累趴在地上，把背上的主人跌了出去。言小魚在地上打了個滾，趕緊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裏麵走去。
李秋兒聽見院子裏的聲音，還以為是言大力迴來了，趕緊地迎出來。剛好看到灰頭土臉的言小魚進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小哥兒，胡鬧什麽啊！”李秋兒看著他跌地鼻青臉腫心疼得不得了。
“你過來幹什麽啊！有你什麽事情啊！腳上還帶著傷。”邊說邊將人攙著往裏麵走去。
“我，我看到大哥身上有血，我擔心啊。”言小魚慌亂的心終於在看到阿姆後平靜了些。
“大哥也沒說清楚就急著走了，我想著看看能不能過來幫幫忙。”
“哎，你還幫忙，整個一添亂的！”李秋兒皺著眉頭伸手狠狠地戳了下言小魚的額頭。
“怎麽過來的，這麽遠的路。”
“恩，我讓麅子托著我過來的。”言小魚話音剛落，累癱的傻麅子就四蹄打著顫的晃悠進了院子。看到李秋兒後，很是委屈的嗚嗚地叫著。
李秋兒歎了口氣，卻也來不及同言小魚講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是攙著他進了屋，叮囑他先坐著休息，等聽見言大力迴來的聲音就喊他一聲，然後轉身去屋子裏幫忙了。
言大力一路上飛快地趕著驢車。接到郎中後又不停歇地往迴趕。等到了言順家門口，他還不等郎中反應過來，就一把抱住人往屋裏邊拖邊喊道：“阿爹，阿姆我帶了郎中迴來了！”
眾人趕緊出來將郎中讓進去，一番的忙亂後。郎中把過言順的脈搏，沉默了半響看著圍在一邊的言山等人搖了搖頭。
“急血攻心啊。病人本來就心肺有傷，這下子是無力迴天了，怕是就在這幾天了。”
“郎中，你再給看看吧！阿弟還這麽年輕……”言山上前握著郎中的手哀求道。
“沒用了，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看看病人還有什麽心事趁早地替他了結吧。”郎中摸著花白的胡子搖了搖頭，叮囑道。
言山覺得眼前陣陣地發黑，險些栽過去。郎中反手扶著他的手腕，替他號了一脈。
“人各有命，切莫太過傷心啊。你這身子最近虧空的也是厲害，這般於壽命無益，還是要切忌傷神的。”
言山這會半點話也聽不到下去，隻想著那個跟在他身後喊著大哥的孩子轉眼就命不久矣，心裏難受得很。
郎中見一屋子人都麵帶悲切隻顧這傷心，歎了口氣詢問道：“來時那個小爺不是說有兩個病人嗎？另外一個哪？”
李秋兒趕忙打起精神，招唿著郎中往言誠以前住的屋子走去。“郎中這邊請，我家弟麽麽暈了過去，勞煩你老給看看。”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言大力看著言山以防他太過難受。
“秋兒哥，順子哥沒事吧。我怎麽聽見有哭聲啊，。”在屋子裏照顧吳秀兒的胡鱈看到李秋兒領著郎中進來，趕緊地起身詢問著。
李秋兒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讓了位置給郎中，好方便給吳秀兒把脈。
青石板上的腳步聲異常地清脆。言順在言大力地攙扶下慢慢從門了走出來。他因為腿腳不方便，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大門了，沒想到出來竟碰上這種事情。
言順喘著粗氣，整個人無力地靠在言大力身上，抬眼掃過吳秀兒，詢問地看著他。見他扭頭背對著自己，心裏瞬間就明白了剛才在屋子裏隱約聽到的都是真的。
他閉了閉眼，看向遠處王桂花，平靜的說道：“你來說的事情我曉得了，這件事情我也同意了。以後咱們兩家人就沒有婚約了，村子上這麽多人在這裏作證，我言順說話算數。我最近腿腳不好，等過陣子自然會去同裏正說個清楚。”
“哎哎，那感情好。”王桂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想要上前湊去。但是看到前麵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言大力等人，又嗬嗬嗬的傻笑著往後退去。
“這個在座的村子裏的人可是都聽見了，我是個實誠人，言順你的話我可是當真的！”王桂花恬笑著說道，見言順點頭知道他確實沒有糊弄自己。
“咱們當不成親家，還是一個村子的不是。等著我迴去，讓我家六兒找些認識的鎮上朋友，幫著你們打聽看看言誠的消息……哈哈哈，那個，我還忙著，先走了，這言順你可別忘了去裏正家啊。”王桂花說完也不管言順是否應答，拔腿就往家裏跑去。娘啊，今天他算是沒了半條命啊。
見鬧事的王桂花走了，言山抬眼看了看旁邊圍著看熱鬧的村民，笑了笑說道：“大家夥的都散了吧，讓你們看笑話了。”
這熱鬧看到這個份上，大家多少都有些尷尬，都勸著言順想開些就散開了。
吳秀兒站在一旁無措地看著言順張口要說些什麽，言順擺了擺手。
“大家夥都先進院子吧。”說完也不理會別人，就讓言大力扶著他走了進去。
吳秀兒再也憋不住地大哭出來。李秋兒安撫地拍著他的背，勸和著：“好了，先進去吧，事情已經知道了也沒法子瞞了。再說不定是壞事，好好地同順子說，或許……”
李秋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言大力大喊了一聲“叔！”，驚得眾人趕緊地往裏跑。
三月的風本來是迎春送暖的，現在吹在吳秀兒的臉上卻隻覺得陣陣寒氣逼來。看著趴倒在言大力身上大口吐著鮮血的言順，他隻覺得天要塌了。短短的幾天自己生養了多年的小爺兒了無音訊，現在自家夫郎又這般樣子。吳秀兒再也撐不住了，整個身子晃了晃，往後倒去，合上了雙眼。
本來還往裏衝著的李秋兒，在柳璃地叫喊聲中趕緊的轉身望去。就見吳秀兒已經閉了眼睛暈厥過去，幸虧一旁的柳璃眼明手快地將人扶住了。李秋兒隻覺得自己的心口處一陣陣的生疼！
饒是李秋兒平時極為鎮定，看到這般場景也是慌了手腳，完全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
“李阿麽，李阿麽。”言初九一邊喊著一邊走進門來，瞬間就被院子裏的場景嚇呆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往後退了幾步。索性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趕緊將手裏的飯簍子放在地上，上前幫著阿姆和柳璃攙扶起吳秀兒。
“李阿麽，我來之前特意繞去田裏找了阿爹，已經叮囑阿爹去喊大山伯了，這會子應該快來了。”
言初九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著一身門響，言山和李大柱終於趕了過來。
“大山。”李秋兒受了一番驚嚇，這會終於是找到了主心骨了。
言山和李大柱上前接過言大力和李秋兒扶著的言順，安撫道：“萬事有我哪。快，大力，你迴家趕著驢車去找郎中，趕緊的！秋兒你去幫柳璃他們，先把吳秀兒扶進阿誠那間屋子裏去。”
“哎，哎。”眾人都連忙應道，加緊這動作，言大力也趕緊得往家裏跑去。
言小魚的腳上並不嚴重，這會已經能夠下地走動了。隻是手上脫了一層皮還未長好，暫時不能碰水，也不能幹重活，這會也就隻能站在院子裏發呆。一旁傻麅子跟自己的“小鄰居”驢子，正在進行每天的友好活動，用嘴蹭來蹭去的聯絡感情。
大門“碰”的一聲從外麵被推開，言小魚嚇得猛然迴過神來。看著奔進來就急著牽驢子的言大力，趕緊上前想要詢問事情。就看到他衣襟上的血。
“血，血……大哥，大哥，你怎麽了！”言小魚抓著言大力的胳膊緊張地查看著。
“小魚不怕，這不是大哥的血，是順子叔的。哎，這迴我來不及跟你細說了。你乖乖在家裏待著看家，腳上有傷別亂跑。”說完言大力也不管言小魚的反應，拉著驢子就出了門，言小魚腿腳不方便，追出來時外麵已經沒了他的蹤影。
言小魚本來就因為受傷，阿姆有意隱瞞而沒辦法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而著急。現在看到言大力的表現更是擔心，急急忙忙得就想往外跑。偏偏腳還不爭氣，越是急著走路，越疼得厲害，完全用不上力氣。
正在這時，突然被拽走了小夥伴的麅子慢半拍地跟到門口往外看去，想著自己的鄰居怎麽就不見了撒。
言小魚看著傻麅子狠狠地抱了他一下，嘟呶道：“麅子，我可是喂了你大半年了，到你出力的時候了。”說完就趕忙把門關上。
傻麅子被抱了一下還以為主人要和他玩耍的。他很是高興地養著脖子等著第二個抱抱。這時候突然覺得身上一重，四條腿開始打顫，眼瞅著就要趴下。
“快點啊，傻麅子你倒是走啊！”言小魚趴在麅子身上焦急地催促道。
傻麅子奮力的蹬著四個蹄子，好不容易站穩，就覺的自己的屁股被抽了兩巴掌。他歪著腦袋想了下，突然想起平時自己的鄰居要被帶出去玩耍時就是這樣的。看來自己也鄰居一樣了，等它迴來一定要好好地炫耀。
在一陣的驕傲感中，麅子幹勁十足的依著小主人的意思往前麵跑去。隻是平時在山上有著豪放派地奔跑習慣它，顯然不適合馱著人，隻把趴在他身上的言小魚顛的要將早、午飯都吐給出來。
一路地跌跌撞撞，言小魚終於趕到了言順家。傻麅子整個累趴在地上，把背上的主人跌了出去。言小魚在地上打了個滾，趕緊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裏麵走去。
李秋兒聽見院子裏的聲音，還以為是言大力迴來了，趕緊地迎出來。剛好看到灰頭土臉的言小魚進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小哥兒，胡鬧什麽啊！”李秋兒看著他跌地鼻青臉腫心疼得不得了。
“你過來幹什麽啊！有你什麽事情啊！腳上還帶著傷。”邊說邊將人攙著往裏麵走去。
“我，我看到大哥身上有血，我擔心啊。”言小魚慌亂的心終於在看到阿姆後平靜了些。
“大哥也沒說清楚就急著走了，我想著看看能不能過來幫幫忙。”
“哎，你還幫忙，整個一添亂的！”李秋兒皺著眉頭伸手狠狠地戳了下言小魚的額頭。
“怎麽過來的，這麽遠的路。”
“恩，我讓麅子托著我過來的。”言小魚話音剛落，累癱的傻麅子就四蹄打著顫的晃悠進了院子。看到李秋兒後，很是委屈的嗚嗚地叫著。
李秋兒歎了口氣，卻也來不及同言小魚講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是攙著他進了屋，叮囑他先坐著休息，等聽見言大力迴來的聲音就喊他一聲，然後轉身去屋子裏幫忙了。
言大力一路上飛快地趕著驢車。接到郎中後又不停歇地往迴趕。等到了言順家門口，他還不等郎中反應過來，就一把抱住人往屋裏邊拖邊喊道：“阿爹，阿姆我帶了郎中迴來了！”
眾人趕緊出來將郎中讓進去，一番的忙亂後。郎中把過言順的脈搏，沉默了半響看著圍在一邊的言山等人搖了搖頭。
“急血攻心啊。病人本來就心肺有傷，這下子是無力迴天了，怕是就在這幾天了。”
“郎中，你再給看看吧！阿弟還這麽年輕……”言山上前握著郎中的手哀求道。
“沒用了，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看看病人還有什麽心事趁早地替他了結吧。”郎中摸著花白的胡子搖了搖頭，叮囑道。
言山覺得眼前陣陣地發黑，險些栽過去。郎中反手扶著他的手腕，替他號了一脈。
“人各有命，切莫太過傷心啊。你這身子最近虧空的也是厲害，這般於壽命無益，還是要切忌傷神的。”
言山這會半點話也聽不到下去，隻想著那個跟在他身後喊著大哥的孩子轉眼就命不久矣，心裏難受得很。
郎中見一屋子人都麵帶悲切隻顧這傷心，歎了口氣詢問道：“來時那個小爺不是說有兩個病人嗎？另外一個哪？”
李秋兒趕忙打起精神，招唿著郎中往言誠以前住的屋子走去。“郎中這邊請，我家弟麽麽暈了過去，勞煩你老給看看。”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言大力看著言山以防他太過難受。
“秋兒哥，順子哥沒事吧。我怎麽聽見有哭聲啊，。”在屋子裏照顧吳秀兒的胡鱈看到李秋兒領著郎中進來，趕緊地起身詢問著。
李秋兒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讓了位置給郎中，好方便給吳秀兒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