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邑蹲在旁邊看著她把那幾個裝著獸皮的袋子翻來翻去看了好幾遍,緊皺著眉頭表示她對那些獸皮都不滿意。


    他抬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撫情緒:“我去外邊找找有沒有適合的獸皮來包邊,不要急。”


    感受著頭頂那隻大手的輕撫,聽著他溫柔的聲音,鬱然心中的煩躁消散了不少。


    她點點頭:“顏色淺一點,不要太厚了,最好不要有獸毛,像蛇皮或是魚皮那樣的最好。”


    滄邑記下了,他起身化作獸形跑出去找適合包邊的獸皮。


    鬱然想著要是真的沒有合適的就這樣吧,到時候用棉線縫得好看點。


    過了一會兒,滄邑迴來了,大狐狸身上掛了好幾個用藤蔓編織的籃筐。


    鬱然起身走過去,看到籃筐中是五顏六色的蛇皮,以及被清理幹淨的蛇肉。


    “附近沒有太大的河流,好一點的魚皮並不容易找,森林中蛇比較多,我把能找到的顏色都給你找來了。”滄邑認真說道。


    鬱然說要淺色的,那些蛇皮中還真沒有深一點的顏色,都是黃色綠色紅色居多,同樣的色深淺度不一樣,有些還有點斑點,花色還挺多。


    沒想到獸世的蛇類這麽多。


    這些野蛇個頭不小,一條蛇皮足夠把一條裙子包邊了。


    鬱然目光一掃立馬鎖定了一條淺黃色的蛇皮,她對滄邑點點頭說:“那條淺黃色的蛇皮不錯。”


    滄邑把籃子放在地上,看了一眼迴道:“好,我把蛇皮鞣製一下,這些蛇肉已經處理幹淨了,你看著折騰。”


    她點點頭把幾籃蛇肉收入了空間中。


    滄邑帶著那些蛇皮去處理,鬱然看了看還沒幹透的棉布,和裏赫坐在一起處理那些蛇肉。


    “你的爪子可以把蛇肉切段嗎?”她開口問了一句。


    裏赫輕哼:“這種小事你居然問我。”


    很好,這話迴得很囂張。


    鬱然把那三大籃的蛇肉擺在他麵前說:“那就麻煩我們家崽了,你幫我把這些蛇肉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大概這麽長足夠了。”她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裏赫看了一眼,默默地伸出爪子,利爪在那些蛇肉上劃拉起來。


    籃子的空間有限,每當他切了一些後,就會把動作停一停,鬱然也很會意地把那些切好的蛇肉放到另外一個籃子中。


    等裏赫把所有的蛇肉都切好了,她開始醃製。


    醃製後,起油鍋,把那些蛇肉炸了,炸得外酥裏嫩,香飄千裏。


    “趁熱吃酥酥的,要是涼了口感沒那麽酥脆,但是醃得入味,到時候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鬱然給裏赫裝了一食盆,給滄邑也準備了一大盆,剩下的蛇肉都收入係統空間中儲存起來。


    來到獸世一個多月了,每天看著滄邑用那些藤條編織籃子,她多少也學會了一些,可以用藤條簡單地編個小籃子。


    小籃子中鋪幾張幹淨的樹葉,就可以做萬能的收納籃,可以放水果,也能放食物。


    這樣的藤籃用來裝蛇肉,整整裝了十多籃,不管是下飯還是當零食都很可以。


    “你怎麽會的這麽多?”裏赫吃了幾口後,又一次淪陷了。


    有時候他真的想不通,明明都是一些他認識的調味料和食材,在鬱然的手下過一遍怎麽就那麽好吃。


    鬱然笑著說:“自己會多點就餓不死了啊,會不會是一迴事,做不做又是一迴事。”


    “有滄邑在我身邊,我可以偷懶什麽都不做,因為他會照顧我。”


    “可要是他有個情況在外邊耽擱了,正好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我也可以自己動手做點吃的。”


    雖然照顧雌性都是雄性的責任,但是鬱然的這番話讓裏赫聽著很有道理。


    他也沒有太糾結,畢竟心中很清楚她跟其他的雌性不一樣,她沒有那麽嬌氣柔弱,反而很獨立自強。


    至於為什麽會變得這樣,他也不敢多問,有些事情想想就好。


    雌性數量少,每個雌性從出生後都被很好地照顧保護起來,但也有一些意外讓雌性陷入危險中。


    在他心中早就被鬱然歸類在從小沒被好好照顧,導致她養成了如今獨立自強的性格。


    她什麽都知道,也能徒手打幼崽,這可不是一般雌性可以做到的。


    部落不同,情況不同,有些部落的獸人對雌性的掌控欲很強大,除了讓她們繁衍後代外都沒有一點自由。要是雌性不聽話就會不給吃喝的軟禁起來。


    裏赫看向鬱然的目光忽然難過起來,她會不會也被虐待了?


    注意到這隻小狼崽突然同情起來的目光,鬱然一臉鬱悶。


    自己是做了什麽讓他誤會的事情了?


    她抬手一巴掌拍過去了,嫌棄地說:“你那是什麽眼神,搞得好像我要死了。”


    裏赫:“……”


    想想應該不可能,這樣的性格估計也不像是被虐待了,以鬱然這樣的性格要是被虐待了,肯定把整個部落都炸了。


    他收起眼底的情緒,麵無表情地繼續吃蛇肉。


    鬱然吃了幾口炸蛇肉就看到滄邑迴來,正在把蛇皮曬在一處陽光並不是很強烈的樹陰下。


    她立馬起身走過去,剛走到山洞口就被滄邑喊住:“外頭熱,別過來。”


    鬱然笑著頓住腳步,看著他快速把蛇皮曬好,大步走向自己。


    冷俊妖媚的臉上帶著細細的汗水,讓她忍不住抬手想去擦拭被他輕輕握住手製止了。


    “別髒了手了,你吃你的。”他柔聲說道。


    鬱然另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塊咬了一半的蛇肉,她順勢送他嘴裏了。


    滄邑下意識的舔了下她的手指,很享受地吃起來,隨後眼眸泛起笑意:“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點。”


    她拉著他進入山洞,把之前給他準備的那籃蛇肉給他吃。


    一頓炸蛇肉品嚐後,滄邑跟鬱然拿了棉花撚棉線,剩下的都是灰色和黃色的棉花了。


    鬱然把自己之前種的白棉拿了一些出來,讓滄邑用三個顏色的棉絮撚線。


    在弄棉卷的時候把三個顏色的棉絮均勻地放好,撚出來的線就自帶段染的顏色。


    不管是灰色還是黃色顏色都不是很深,淺淺淡淡的顏色很素雅。


    這個顏色都不需要特別染色了。


    晚餐之後,棉布已經幹了,鬱然弄了清水搓洗了一下,稍微有點褪色,但布料上的顏色沒太大變化。


    她又洗了幾遍,之後就沒有再褪色,她也就打消了再去上色的念頭。


    滄邑出去把外邊曬好的蛇皮收了迴來。


    對她說:“這些蛇皮都曬好了,我幫你做衣服吧。”他把蛇皮放在籃子中,挑出了她喜歡的那條淺綠色的蛇皮,拿過骨針和棉線開始做準備。


    鬱然應了聲,尋思起長裙款式。


    裙子相對褲子做工簡單點,工具有限,也不能做太過複雜的裙子。


    現在天氣熱,外頭太陽大,野外還會有一些蚊蟲,長裙比獸皮製作的包臀裙輕便又防曬防蚊。


    隻是長裙也有款式啊。


    現在鬱然也是有幾條長裙的人了,自己原先的那條紅色長裙,還有後來滄邑給她用蛇皮和魚皮做的長裙,款式都不一樣。


    滄邑盤腿坐在草堆上,看著旁邊坐在石塊上若有所思的鬱然問:“裙子做成什麽樣的?”


    蛇皮和魚皮製作的長裙都是抹胸裙,自己從現代穿過來的紅裙款式相對複雜點,有袖子領子。


    以目前的布料也是足夠做袖子領子,但考慮到布料和製作工具的情況,她開口說:“就做抹胸裙吧,跟之前用蛇皮魚皮做的那個樣式一樣,那個好做點,露著肩膀也涼快。”


    “下一塊布料可以做個防曬衣,相互搭配起來。”


    滄邑應了聲,抬眸看著她的身體目測量身,好像長了點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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