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宮若梅兩人從雲南離開之後,便開始朝著延安的方向前行。


    陳淵這一次的迴來主要事情主要有三件事,獲取進化點、改變一下曆史、見一見老朋友,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去談一筆生意。


    不過,就是要去談一筆生意。


    自從日本將海上的運輸通道近乎全部切斷之後,在1942末與延安的交易就被迫停止,這一次的目的便是為了再一次將生意搭建起來。


    一方麵,是今天的國際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在蘇聯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之後,紅軍正大規模西進;在西歐戰場,盟軍控製了地中海,德國本土正遭到空襲,戰爭的主動權已經漸漸的轉入到反***同盟的手中。


    另一方麵,國內的抗戰形式,也在好轉,由之前的戰略防守階段,已經進入到戰略相持階段,而且由於日本在太平洋戰爭的失利,甚至在局部地區掀起了反攻。


    這一次,陳淵的目的就是開拓國內的市場,將賽博坦的醫藥順利的引進。


    跨過高原與丘陵,行走了數天的兩人,在一名士兵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革命軍的根據地。


    在這裏陳淵也是第一次見到了總指揮、副總指揮、副總參謀長,穿著與平常士兵一般無二的衣服,一副菜黃色的臉色。


    要不是有人介紹,又見幾人站在最前麵,陳淵確實有點難以想象,這就是革命軍的最高長官。


    在陳淵打量著對方的時候,幾人也在看著眼前的陳淵。


    如嬰兒般潤滑、雪白的肌膚,平淡的麵容中透露著一副無比深邃的眸子,僅僅站在那裏就讓人目光不由之主的匯聚到對方身上。


    當然真正吸引的還是其對方身上的實力以及其神秘的身份。


    佛山那一戰,各方勢力即使再遲鈍,也差不多獲得了那一戰地詳細信息,罡勁大宗師,一個近乎傳說的境界。


    又同時意味著強大的威懾力。


    更不要說,對方極有可能是幽閣背後的真正掌控者,不說幽閣那些如同黑色死神的士兵,單單是對方輕易的拿出如此多的糧食拯救災民。


    就能讓人感覺到對方的底蘊以及實力。


    “父親。”


    宮若梅站在陳淵身後,一雙美眸掃去,很快就發現了站起幾人身後的宮若羽,來到其身邊。


    “女兒,你這是...”


    宮若羽就要伸手撫摸自己的女兒,卻被身上環繞的無形勁力一震。


    “突破化勁了。”


    宮若羽先是一愣,然後滿是驚喜的問道。


    “嗯,父親。”宮若梅有些不好意的說道,“隻不過,剛剛突破不久,還不能很好地掌握。”


    “沒事,沒事。”


    宮若羽滿臉喜悅之色,眉宇間的憂愁也不由漸漸的散去。


    馬三那件事對宮會長的打擊比常人想象的還要大,誰能接受一個培養許久、繼承自己的徒弟,竟然投敵賣國。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在傳統社會中,“父”具有被仰視、遵從的特殊地位。儒家講“天地君親師”,可見師者地位等同父母。


    晚年喪子,這種悲痛又有幾人理解。


    還有傳承,馬三死後,又有誰可以傳承宮家功夫。


    在看到宮若梅之後突破化勁之後,宮若羽不僅是震動,更是看到一種後繼有人的喜悅,不同於男人,女人本身的劣勢,使其突破化勁的難度遠遠超過男人。


    化勁、暗勁,這看是隻是一個境界的變化,實則確實身份、地位上的巨大變化,從化勁宗師這個稱唿上就可以看到一絲端倪了。


    在陳淵的視野當中,宮若羽原本低沉、頹廢,呈現出一種黯淡之色,卻在此刻卻驟然變得如炙熱的火焰,明亮起來。


    整個人的精、氣、神,也為之一變。


    這樣的變化,不止陳淵一個人察覺到,站在宮若羽身旁的一位老者,也察覺到了,伸手捋了捋胡須,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陳先生,我們別在外麵站這裏,去裏麵吧。”


    副總指揮一伸手,開口道。


    陳淵在其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極其普通的四合院,穿過前院,來到二進院的一間側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


    “用心了。”


    肉菜五、六盤,素菜十來盤。


    剛來一路走來,陳淵掃視過一遍,知曉這裏的禽畜也沒有多少,而且即使有,也更多的是為了養殖,而不是為了吃。


    做為革命軍的總部,延安,這裏滿是丘陵與高原,更多的考慮的是安全的問題,同時也麵臨著嚴峻的資源匱乏。


    做出這樣一桌菜,恐怕是連家底都拿出來了。


    “陳先生,這一杯。”副總指揮站起身來,端著酒杯,“是為了感謝你,給我們送來了幾十噸的彈藥和藥品。”


    說完,就一口幹了。


    那十幾噸的彈藥,雖然不少,可是也打不了幾場戰鬥,重要是那幾十噸的藥品,尤其是裏麵有著大量的青黴素。


    對於藥品稀缺的革命軍來說,這是一份重禮。


    有了這些藥品,不知道又有多少士兵可以從死亡的邊緣拉迴來。


    藥品有價、生命無價。


    看著情真意切的副總指揮,陳淵忽然升起一絲的羞愧,相比較他們,自己顯得更加是一個商人。


    端起手中的酒杯,迴敬了一杯。


    隨著幾杯酒下肚,桌上的氛圍也逐漸熱鬧了起來。


    話題談著、談著,就不由的轉向了日本人身上。


    相比較於對國際形勢沒有清晰了解,對國內的抗日心中仍然抱有著深深的憂慮。


    確實,日本人很強大。


    在東北戰場,與俄軍相抗不落下風;在太平洋戰場,偷襲珍珠港,要不是中途島戰役失敗,日本未必不能與美國抗衡。


    但即使如此,相對於華國來說,日本仍然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以一個彈丸小國,對抗美國、俄國、東南亞小國、以及四萬萬人民的華國,日本人絕對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不過,萬事有因必有果。


    日本加入***,卻也成為毀滅自己的罪魁禍首。


    尤其是陳淵知道,明年的諾曼底戰役,為***的末日敲響了真正的喪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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